法师领主的工业革命 第194节

　　忙碌的春耕结束后，很快就到了真正气候转暖的四月末，也是拓荒领既定的建城日。

　　哈维难得起了个大早，在砌建了热水池的城堡浴室中沐浴完毕，又让侍者替他将微微蓄起的胡须精心修剪了一番——绝大部分独立施法者，特别是研究型施法者在生活作风方面都是非常自律的，堪比遵守严苛教义且完全不近女色的教会苦修士。

　　哪怕即将从拓荒领主晋升为坐拥偌大封地的一城之主，哈维也仍旧沿袭着过去简单的生活方式，日常起居基本无需他人侍奉，城堡中更是少有女性侍者的身影。

　　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是当初追随他从草创时期过苦日子的嫡系亲信，还是后来加入到他麾下的实权官员，也都顾虑他原本施法者的身份，没有动过什么往他身边明里暗里塞人的念头，就连最热衷于依靠女性联姻缔结权力关系的贵族群体，也不敢当面提出这种对施法者存在冒犯的庸俗请求。

　　将仪表简单修饰一番后，哈维这才开始打量亲卫送来的几套正装——施法者联合会送来的这套仍旧是黑底银边，除了衣领和袖口添加了部分代表高阶施法者位阶的金色纹饰之外，和他平日惯常穿着的深色法师袍并无太大的区别。

　　出席如此重要的建城仪式，如果选择明显带有联合会风格的服饰，不免会给他麾下的诸多官员和前来观礼的各方人等暗示，哈维并不打算给他们带来一些无端的联想——自己一手建立的城市背后，绝不会伫立着另一个更大的势力组织，而是绝对从属哈维本人，依靠自身能力发展壮大的。

　　另一套城主服则是灰熊领的诸多贵族共同献上的，哈维虽然对贵族不甚了解，但也能一眼看出这根本就是教皇册封大公的冕服“升级版”，就差没顺带把纯金权杖和宝石王冠一并送来了——不过这些贵族还算有些眼力见，至少将冕服上代表教会的宗教纹饰去掉了，没有出现拍马屁拍到老虎屁股上的可怕情况。

　　最后送来的一套城主服样式完全不同，摒弃了传统仪式正装的繁琐累赘款式，而是将时下贵族富商间流行的绅士装进行了简单的改版，灰黑双排扣外套内搭纯白衬衣，同色造型笔挺的长裤，袖口处的暗金纹饰明显是手工绣制的，看起来手艺非常精湛。

　　亲卫队长托米凑上来，小声补充了一句，“这套衣服是纺织厂送来的，由出身本地的裁缝工匠和绣工专门为您量身定制的，材质做工可能不如其它两套……”

　　哈维眯了眯眼，露出满意的神色，“不，就选这套。”

　　他今日就要穿着由人民亲手为他裁制的衣服，就任星火城的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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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衣服之后，哈维起身前往城堡大厅，莱纳和阿斯达伦等上层官员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

　　“领主大人。”众人见他抵达，纷纷躬身行礼，“灰熊领、丰原城和其余诸地的官员昨日就已抵达北境，此刻都在中央行政厅等待您的召见。”

　　“嗯，让他们再等等……外面的广场布置得怎么样了？”

　　“昨日午后已经完成了布置，不过领地民众实在是太多……也太热情了，虽然提前封锁了领主区的各条道路，但不少领民还是从昨夜就提前抵达市民广场，守在这里等待仪式开始。”

　　领主城堡前的市民广场虽然经历了数次改造扩建，但想要容纳下数万人之多的参会民众仍旧是不可能实现的，防卫军只能提前将通往城堡区的各条主干道封锁起来，避免围观群众人数过多而出现拥堵踩踏的危险情况。

　　除了愿意彻夜守候在广场上等待的数千领民之外，其余无法进入城堡区的民众只能自发的集结在市政广场、运动场和集市等相对宽敞的区域。

　　“干得不错，今天防卫军和警察厅确实需要辛苦一番了……”哈维称赞了一句，随后带着众人登上城堡三楼的观景阳台。

　　远处的神脊山脉和寒鸦岭已经换上一片浓墨般的深绿，日光照耀的山巅还能依稀看到一抹雪白。

　　城堡正下方的市民广场早已人头攒动，虽然领主城堡修建在地势略高的位置，但仍旧有不少眼尖的领民看到了哈维出现在阳台上的身影，纷纷踮起脚来朝他们的领主挥手致意，不住的欢呼雀跃。

　　哈维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微笑着挥手回应。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莱纳无需时刻盯着钟表，也能精确的预知到仪式开场的时间，卡着点就开始催促哈维。

　　“我们出发吧。”哈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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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领主现身，并登上市民广场中央搭建的高台，围观的民众立刻停止了嘈杂的喧闹和交谈，纷纷目光热切的望向高台，一致的热烈欢呼声化作一道道声浪席卷整个广场。

　　“我的领民们，上午好！”

　　哈维的开场白经过炼金扩音器的放大，直接回荡在整个广场上方，一旁的行政厅官员连忙在施法者的辅助下，激活了留影魔石记录下这历史性的时刻。

　　“三年多以前，我拿着一张用钱购买的拓荒令来到了这里……而现在，这片当初荒无人烟的土地上，即将建立一座真正的城市。”

　　“我清楚你们之中，不少人原本就是在荒原上苦苦挣扎求生的流民，也有一些是从南境不堪贵族压迫逃难过来的……还有因为战争、瘟疫和饥荒而被迫迁徙到此处的。”

　　哈维顿了顿，垂下目光扫视了一圈高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沉声继续道：“无论你们出身何地、来自何方……如今都已经在这里牢牢地扎下根来，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新家园，邪兽人、魔族、教会、贵族……都无法将我们从这里赶走，也休想夺取我们来之不易的财富。”

　　经历过邪兽人入侵、教会联合贵族征讨以及魔族周边肆虐的老领民们自然是感同身受，纷纷举起拳头红着眼眶回应哈维，“这是我们的新家园，绝不允许任何敌人从我们手中夺走！”

　　哈维抬手压了压，继续道：“过去你们遭受的悲剧不会重演，只要我们始终团结起来，将贪婪凶恶的敌人挡在家园之外……新的生活必将属于你们！”

　　“我作为这座即将建立的城市的最高统治者，在此向你们——我的人民许诺，城主哈维·弗洛伊德绝不会背弃追随他的人民，绝不会再将你们置于水深火热的境地，我和我的军队、我的官员……还有麾下的施法者，将永远关注和保护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

　　他稍微站直了身体，随后举起右手以立誓，“从今天起，拓荒领正式建城，它将拥有一个新名字——星火城！”

　　“星火城！万岁！”

　　“万岁！万岁！领主……城主万岁！”

　　聚集在广场上的民众沸腾了起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天际，哈维的这番演讲通过炼金扩音器同步传播到了领地所有民众聚集的区域，一时之间几乎整个领地都陷入了欢庆的海洋。

　　布防在城墙上的防卫军和北境军也在此刻鸣响了无实装弹药的魔能火炮，数百发礼炮的轰鸣声回荡在城市上空，就连群山都被震慑地荡起了滚滚回音。

第415章 股票发行

　　正式建城后，哈维只浅浅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就开始考虑起新一年的发展计划。

　　自从那活化的魔力核心中，清楚明确的得知了远古时代的记忆片段后，他便不再将全部的关注目光，都投向与自己相隔一整条神脊山脉的南境大陆。

　　什么教会与联合会的信仰之争、人类与魔族的种族生存之战……都及不上远在传说中【大陆中心】的强大异族，在魔力核心的记忆碎片中，被以“祂”为代称的恐怖敌人。

　　比起能预见的对手，未知的危机总是更令人恐惧的……

　　哈维原本不过是打算利用穿越者古怪的身份特性与头脑，灵活游走在施法者、教会和贵族的斗争缝隙之中，躲在远离南境权力漩涡的荒原上，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温和发展路线。

　　可得知远古历史真相后，他这偏居一隅的小小荒原“自留地”，一下子就成为未知异族入侵的第一线了，怎么能不让他汗流浃背夜不能寐。

　　远虑近忧兼备的情况下，由不得他松懈一丝一毫，只能从当前最重要的几件事着手，未雨绸缪总比临阵磨枪要好上许多。

　　第一件事自然是调停圣瓦伦公国境内的战争冲突，无论圣瓦伦大公和教会发起这场战争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要哈维在大后方步步紧逼，他们总会遭受两面夹击，最终被迫转头对付他这根扎在背后的刺。

　　这样一来，联合会和巫师王国就能调转方向，全力应对和魔族的长期冲突……据说邪月山脉的战线已经被联合会推进到山脉以北，如果能成功彻底切断魔族前线中枢的补给，说不定能长时间的将魔族的攻势逼停——毕竟要是异族真的大举入侵，族群势力盘踞在北境以西的魔族也勉强算是抵抗“祂们”南下的一大助力，说不定到时候还能重现当年巨龙战争时期，两族短暂结盟的情况。

　　最好的结果是直接将圣瓦伦大公赶下台，之后无论是自己顺势接替，还是扶持一个傀儡应对世俗舆论，都是不错的选择，只要南境中部诸国不爆发大规模的内战，不将普通民众卷入其中，就不会消耗族群内部的人口潜力，等到来日面临族群生死危机的时候，才有抵抗和反击的希望。

　　第二件事是尽快加速星火城的发展，让自己治下的这座未来的战争“桥头堡”尽快走上正轨。

　　毕竟要论领土范围，大概南境所有公国领主加起来，也没有哈维能扩张开拓得更多——整个北境除开魔族控制的西面，可以说整个中部及以东的大片荒原都是纯粹的无主之地，只有邪兽人这种连国家政权都没有的原始部落族群零散分布，扫荡驱赶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真正缺少的，是替他开拓和建设这些土地的人口。

　　关于南境的问题，哈维也和属下官员商量过很多次，最终决定在夏末时节发动攻势，到时正临近秋收的时间，职业化的北境军自然不受影响，但圣瓦伦公国的封地贵族则不一样，他们治下无论是分封骑士还是附庸贵族地主，都会被牢牢的束缚在自己的封地农田上，没人愿意放弃即将收获的粮食扛起武器迎接战争，毕竟饿肚子的领民可是会因为交不上税而逃离的，甚至联合起来暴动也说不定。

　　届时哈维的大军如果突然朝王都金辉城发动攻击，估计会打得教会和大公措手不及，届时也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魔法加持的热武器带来的“现代化”战争，可不是他们跟联合会在边境的小打小闹可以比拟的。

　　现在的魔法军工厂、炼金机械厂和造船厂都在全天候的轮转不息，三班倒的工人热火朝天的生产着大量战争储备物资，制药厂和罐头食品厂等后勤工厂也全力开动，无数耐储存便运输的后勤物资源源不断地送进绵延成片的巨大仓储区中。

　　军部的征兵招募收效比哈维预想得还要好，作战经验丰富的北境军足足扩充了十个营部接近五千人的编制规模，正紧锣密鼓的训练实操，防卫军赶在入夏之前就会将新兵和老兵打散重编，之后派往丰原城和灰熊领各地驻守。

　　因此近期的工作重心，仍旧需要放在星火城的发展之上，兜兜转转又到了哈维从始至终都头疼的人口吸纳问题……

　　他将行政总管莱纳召来自己的领主办公室。

　　“即将发行用于兑换贵族上缴土地的股票……那些产业你都统计出来了吗？”

　　莱纳掏出时刻不离身的工作手册，“大人，早就统计整理完毕了，除开军工产业和基础农业……矿厂、林场、船运公司、铁路公司、所有民用制造业工厂，都在这清单上了。”

　　哈维接过来快速翻阅了一遍，满意道：“不错，民用制造产业按产出和收益规模，划分出一成的股份，拆成数万不等的单股供那些缴纳的土地的贵族们认购……但船运和铁路公司，只能拿出半成，而且作为不得擅自交易和随意抵押的原始股发行，往后他们想要退股变现，也只能原封不动的将股份再卖回给我。”

　　将制造产业货币化是一个超越时代的激进手段，如果不是口袋里掏不出钱来购买贵族手中的土地，哈维也是不敢轻易松开这个口子的——一旦股份可以交易，占据了投资先机的贵族们闻风而动，抢在普通民众之前就能攫取到更多利益，那哈维想要缩小贫富差距，减轻阶级矛盾的想法就付诸东流了。

　　“股票的发行周期只有一个月，对于那些犹豫不决和打算捏着土地坐地起价的投机分子，我可是过时不候的。”

　　莱纳犹豫了片刻，小声询问道：“其实……行政厅和军部，还有一些很早就加入领地，在工厂等生产部门从事管理职位的同僚们，也在私底下悄悄讨论，抱怨他们因为没有贵族身份，而在购买分红股票这件事上，被拒之门外了……”

　　哈维了然的点点头，这种情况他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批原本平民出身，纯靠自己的努力实现了财富和阶层跃升的官员和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一群特殊的新兴贵族群体——手中拥有实权，高薪水高福利，在领地中生活时间最久，积攒的财富自然比普通民众多上不少。

　　薪水福利虽然优厚，但毕竟是循序渐进的缓慢增长过程，领地的所有产业又都是独属于领主本人所有的，大部分人又没有什么经商头脑，除了用钱改善生活品质之外，这群新兴“贵族”并没有太多额外渠道为自己快速积累财富。

　　“那些没有获取到星火城正式居民身份的贵族，并不被允许在城中购买房产……”就连替哈维管理灰熊堡的费根伯爵本人，想要在星火城购买一栋别墅，打听了许久的关系都没有如愿。

　　这项政策未来也会一直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等以后星火城发展壮大到更繁华兴盛之后，这些当初一直追随哈维的本地人就会明白，他们手中的房产到底有多价值连城。

　　当房爷可比当股东舒服多了，玩股票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的。

第416章 浮空飞艇

　　邓肯和哈维并肩站在南坡基地的试验场，抬头望着面前这个庞大的、纺锤型的古怪装置，轻声感叹道：“城主大人，这……就是您所说的，新式飞行载具？”

　　“对，可以让普通人、中低阶施法者不依靠魔力和飞行术法，也能够飞上天空。”

　　之前已经亲身体验过热气球升空的幻象之眼兴致勃勃地围着新载具转圈，疑惑道：“竟然不是当初那个能充气膨胀的圆球？我以为您会造出一个更大更圆、能搭载更多人的呃……热气球。”

　　事实上哈维只提供了设计图纸和原理，真正负责着手制造的是炼金实验室的克里斯和伯努瓦，而此刻正在完成最后部件调校和检查的两位炼金师，也从飞行载具底部的载人舱室中钻了出来，给众人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新载具的详细情况。

　　被哈维命名为浮空飞艇的飞行载具，表面看上去虽然是一个巨大的纺锤造型，前端尖锐尾端椭圆，纺锤内部却是由六组气囊组合构成的，可以保证在长时间的飞行中，即使其中一至两个气囊意外破损，也不会出现坠落事故，最多只会导致飞行速度减缓。

　　而纺锤气舱下方则用铁索和钢条悬挂着一个半密封性的载人吊舱，吊舱前部设置了可以观测的玻璃开窗，尾部则像铁甲船一般搭载了一个带有转向舵的推进装置，为飞艇的起飞、降落和空中悬停提供动力。

　　这部分的动力来源，自然还是完全依靠吊舱中的魔动力核心，只要液态魔能的供应充足，动力核心就能持续不断的为气舱灌注热空气，并带动推进装置的旋转，让飞艇平稳的飞行在天空之中。

　　主动申请加入北拓探索小队的布莱克、怀特和米歇尔三人，也凑过来问道：“如果魔力充足，这浮空飞艇能在天上飞多快？能像高阶战斗法师那样快吗？”

　　哈维失笑着摇摇头，想要比肩高阶战斗法师的飞行速度，恐怕得等到自己手搓出战斗机才能实现——浮空飞艇就算有了魔动力加持，也不过就是比普通的热气球在空中灵活许多，移动速度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增幅，主要胜在一个持久。

　　克里斯却信心十足的道：“如果全速运转动力核心，飞艇在空中可以达到普通马匹奔跑速度的一半，但魔能消耗的速度会非常快，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出现能源枯竭的情况……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尝试。”

　　为了减轻飞艇的浮空载重，除了吊舱基地和连接固定使用钢条铁索，其余均是采用藤编和铁皮包裹，在外覆上橡胶果涂层保证防风密闭性。

　　这也是为什么邓肯一定要向哈维坚持，挑选战斗施法者参与此次北部探索行动——身体孱弱的研究型施法者，可没办法长时间乘坐着铁皮吊舱，越往北越极寒的温度很快就会让他们在半空中冻成人形冰棍。

　　而战斗法师……特别是亡灵施法派系的战斗法师，大多深谙血肉魔法和肉体改造，或多或少都具备强悍的超凡体质，和同样以改造躯体著称的幻形法师配合起来，才能顺利完成这次危险的探索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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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还只是半成品的实验体？”克里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讷讷道，“按照您的理论设想，我们尝试和试验了许多次……通过魔动力核心将加入后的空气灌注到气囊之中，的确能让飞艇浮上天空……”

　　哈维微笑着摇摇头，轻声解释道：“所以你们还是认为……是魔法的力量使它飞上天空的？对吗？”

　　伯努瓦愣愣道：“除了魔法，还有什么能让死物飞上天空？总不可能是教会的神术吧？”

　　哈维张了张嘴，想下意识从嘴里蹦出【科学】这个词儿来，却发现在这个充斥着超凡和魔力的异世界，这个纯粹需要他新造出来的组合词汇……单词部分竟然也是描述魔法的伟力的。

　　的确，如果飞艇的气囊不借助魔力核心的持续加热，是根本无法长时间保持升空悬浮的，可如果能提取出类似氢气之类的气体燃料，将其压缩到储气罐之中为飞艇充气，实际效果要远比必须时刻激活，持续不断为气囊灌注热气的魔动力核心要好。

　　哈维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派——魔法比科学好用的时候，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魔法……可一旦科学优于魔法的时候，他又果断转投科学的怀抱。

　　电解水制取氢气的技术算是初中化学实验的入门课程，就连哈维这样的废物文科生也能将其原理实操讲得头头是道，如果换做让克里斯和伯努瓦这样的“天选人才”，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就是不知道他们除了首席炼金师之外……对【化学家】这个古怪的新称号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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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南坡基地的飞行实验场，重新更换了内充气体的浮空飞艇已经准备就绪。

　　调整后的飞艇气舱仍旧成纺锤状，最大直径约有八米，内部用轻便的钢条作为支架，连接着六组独立的气囊，唯一不同的是外部附着的蒙皮被涂上了“幻彩果”的染料汁液，拥有了天然的“光学迷彩”效果，升空之后很快会与天空和云层的颜色融为一体，最大限度的减少了被危险生物和敌对目标发现的可能性。

　　“外形看上去跟上次试飞的差不多……”邓肯仔细打量着再次经过改造的浮空飞艇。

　　“这是最终成品……无需借助魔动力核心，也能使用的飞行载具。”哈维清了清喉咙，开始向负责此次向北探索行动的众人解释，“气囊无需再用动力核心持续灌注热气，而是一次性的灌装了一种全新的炼金气体……只要气囊不出现破损漏气的情况，这种气体可以让你们维持很久的飞行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