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47节
他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来,
“说!你潜入长安,混入宫闱,到底想做什么?”
青狮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但它死死闭上了嘴,用最阴冷的眼神看着陈光蕊,紧抿着狮唇,一个字也不吐露。
魏征在一旁眉头紧锁,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陈光蕊对它的抗拒并不意外,自顾自说道: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前几日宫中案牍失窃,是你搞的鬼吧?偷梁换柱?不,确切地说……是修改!而且,”
陈光蕊语气带着一丝洞悉的肯定,
“你已经得手了,改成功了,对吗?”
青毛狮子依旧沉默如山,喉咙里的低吼压得更低。
“怎么,以为改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陈光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轻蔑的肯定,
“你以为你抹掉的东西,就永远消失了?”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蹲下身,凑近狮子精那张阴鸷的脸庞,眼神如电,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份被你改了又费力塞回原处的案牍里,关于殷开山之女殷温娇……当年那次入宫的记录,原本写的是什么!”
陈光蕊故意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空气中:
“‘亭中小坐,言笑晏晏’这是原话。但后面被你抹去的四个字批注是……”
他猛地直起身,一字一顿,如同炸雷般清晰无误地吐出:
“宝相庄严,宣讲佛理!”
轰!!!
这八个字,仿佛带着某种恐怖的魔力,瞬间击中了青毛狮子最深的秘密!
它那始终燃烧着暴戾阴毒火焰的兽瞳,在听到这四个字的瞬间,猛地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深入骨髓的震惊!
巨大的狮头下意识地向后一仰,耳根处的鬃毛都惊悚地炸开,庞大身躯甚至难以自持地猛颤了一下!它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年轻的凡人书生。
“……什么?!”
同时惊呼出声的是魏征!他花白的胡须因为内心的剧烈震动而微微颤抖,看向陈光蕊的眼神充满了惊疑。
他不知陈光蕊是如何知道案牍的内容的,心中压着好奇,但是此时,这些事也不便多说。
只能感慨,这手段……当真匪夷所思!
山坳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青毛狮子那双写满无法置信的巨大眸子,失魂落魄地、死死地盯在陈光蕊平静的脸上。
魏征瞬间回神,眼神变得异常凝重和凌厉。他不再犹豫,果断上前一步,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收!”
那灰布口袋再次张开,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住因震惊而尚未从失态中恢复的青狮。捆仙绳金光一闪,连带着那巨大的狮妖,如同被卷入漩涡般,猛地一缩,“嗖”地一下被吸入了布袋之中,咆哮声戛然而止。
魏征一把抓回布袋,紧紧攥在手中。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陈光蕊,二话不说,一把抓住陈光蕊的手臂。
“走!”
脚下地面瞬间化作泥沼,熟悉的挤压包裹感再次袭来!
……
噗!
两人已重新回到了魏征的书房。
魏征脸色沉如水。
陈光蕊展现的“宝相庄严,宣讲佛理”这八个字,信息量实在太大!
尤其对象还是当朝宰相殷开山的女儿!这绝不是简单妖怪捣乱那么简单!
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殷开山的女儿殷温娇……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佛门的手早已通过这个小姑娘,在长安布局了……不知多少年!
他猜不透佛门更深层的意图。但是其隐藏的手段,已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不能再拖了!魏征目光一厉,做出了决断。
他迅速走到桌案前,取出两份特制的玉简和符纸。
第一份,是给天庭玉皇大帝的表奏。魏征运指如飞,神念灌注其中:
“臣人曹官魏征谨奏:凡间长安有妖邪潜藏宫闱,蛊惑生乱,残杀百姓,已被臣押收,现预正法。”
陈光蕊发现,这一份奏章是写给玉帝的,只是说抓到了一个妖怪,要就地正法,根本没有说这妖怪与佛门有关。
而
虽然没有自己的判断,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陈光蕊一直在魏征身边看着,等魏征将信笺以秘法发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弄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了一个结果。三十三重天的那位,知道了佛门的布置。
做完这一切,魏征才看向一直沉默等待的陈光蕊,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如释重负的决断,
“但愿能引起那位真正的注意吧。不过光蕊,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这些年佛门动作频频,在各处落子布局,天庭……未必会为长安一隅的这点‘小事’大动干戈。仅仅靠这样一封信,分量,可能还不够。”
陈光蕊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魏征郑重一礼。他明白魏征的意思,也清楚魏征能发出这样一封直指核心的信简,已经是他这个“新人曹官”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并且是真心实意地在帮自己。
一丝暖意和更深的忧虑,同时在他心底交织。
还要给这个信息多加一些码。
第67章 龙珠
“魏公,我们已经给了这么多信息,三十三重天外那位……难道不会算一算么?”
在他的心里,天上的那些神仙都能掐指一算,这点事,他们注意了,就能看透全貌。
魏征闻言,苦笑着摇摇头,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花白的胡须,
“若能事事算无遗策,他那宝贝金丹也不至于被只猴子偷吃了,以至于如今还要日夜炼丹,一边炼还一边骂。”
他想到那些流传的传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现实的认知。
陈光蕊联想到五行山下压着的那位齐天大圣,不也是算不清才惹下的滔天祸事?他赞同地点点头,
推算一道,怕还是要看袁守诚那等专精之人……
这时,魏征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低声提醒道,
“光蕊,近期你得格外小心殷开山。”
陈光蕊眉头一挑,“哦?殷相又怎么了?”
他对这个名字现在格外敏感。
魏征压低了声音,
“我听闻,宴席之后,殷开山似乎在暗中接触房玄龄他们……你猜他想干什么?”
不等陈光蕊回答,他语速加快,“他竟然提出,可以让出宰相之位!”
陈光蕊心中咯噔一下,预感到了什么。
“作为交换,”魏征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他希望尽快促成你与他女儿殷温娇的婚事!”
他眉头紧锁,“我当时只觉奇怪,他让女儿嫁新科状元,本就是为了巩固地位,他反倒主动让出相位?这不是自相矛盾?现在看来……”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这里面一定有鬼!
殷开山此举太过反常,必然另有所图。
陈光蕊听完,反而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一丝嘲讽,
“有意思。我这婚事,什么时候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快没发言权了?他们要定就能定了?”
魏征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是真跟房杜二人谈拢了,他们自然有办法让太子殿下点头。在那位殿下心中,稳住这些老臣子之间的权柄交接与平衡,远比一个状元郎的儿女情长重要得多。届时你同不同意,确实……作用不大了。”
这番话残酷而真实,陈光蕊沉默片刻,“他们说做主就能做主?大不了我不当这状元了,今天就离开长安!我还能让他们欺负了?”
魏征说道,“你若是在长安,佛门要动你,我还能帮上一二,你若是离开”
陈光蕊不等魏征说完,直接选择了破釜沉舟,
“那要是这都不行的话,那我大不了直接就上殷开山家里,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魏征沉默,然后坚决表示了反对,
“去殷开山府上?那不是主动送上门吗!谁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古怪!”
他想起那诡异的“宝相庄严”记录,就一阵心悸。
陈光蕊眼神却坚定下来,
“魏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有我的盘算。只需你给我提供一样帮助。”
“什么帮助?”
“魏公身为人曹官,可能看透凡人的魂魄?”陈光蕊直接问道。
魏征一愣,“你是说”
“对,那案牍记载,殷温娇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怀疑,她身体里可能还有其他的灵魂。”
陈光蕊是穿越者,电视剧小说看多了,自然联想到了这些。
魏征第一次听说,觉得这个想法很特别,然后想了想,又点头,似乎认可了陈光蕊的猜测,随即又摇头,
“洞察魂魄的神通我没有,我只司监察感应与传递天意。”
陈光蕊点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天庭的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就像魏征也没有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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