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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37节

  “还有一事,大兴善寺那边……”

  陈光蕊神色一凛,专注凝神。

  李靖语速极快,

  “我手下的人这数日来昼夜不停地查探。结果……如石沉大海,查不出半点异常!寺里寺外干净得过分,问那些和尚,一个个如同锯嘴葫芦,滴水不漏!更为古怪的是,”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近耳语,

  “我的人手在寺外蹲守查探时,发现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那里,鬼鬼祟祟!两边都察觉了对方的存在,对峙了数回,都绷着劲儿,没敢轻举妄动。是敌是友?来路不明!”

  陈光蕊眼波一闪,知道这些应该是魏征想办法派过去调查的,他没有说魏征的信息,只是说,

  “能查大兴善寺的,想必不是敌人。”

  李靖颔首,随即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钉在陈光蕊脸上,

  “这几日在长安,怎么没听见你的消息,都干什么了?”

  陈光蕊神色坦然,

  “还能干什么?长安风物,值得细细赏玩。别无他事。”

  “当真?”李靖狐疑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当真。”陈光蕊一脸真诚。

  李靖看他确实不像作伪,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但随即神色变得更加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

  “那便好!但有一事,你务必谨记,离那魏征远些!越远越好!”

  他再次极其警惕地环视四周,确保万无一失后,用一种近乎告密的神秘口吻继续说道,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殿下虽未明旨罢免他官职,可他府上……早已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形同囚禁!这还不算最狠的!”

  李靖的声音近乎气声,带着一种揭穿惊天秘密般的急迫,

  “我听说,抄家的人手,早已开进了魏府大门!甚至连犄角旮旯……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物品都在造册登记!”

  他话没说完,宦官尖利而悠长的一声唱喏,骤然刺穿了园中低沉的絮语与蝉鸣!如同利剑劈开迷雾,所有声音瞬间消失!

  人群中的一切算计、焦虑、排斥都被这威严的声音瞬间冻结!园内众人,无论身份高低,心思如何,在那一刹那,全都变成了最为驯服的臣子。

  他们迅速垂首,整齐地整理衣冠,面上换上最纯粹的恭敬神情,动作划一,无声地转向唱喏传来的方向,屏息以待。

  “太子殿下驾到!”

第52章 出题

  曲江池畔的皇家园林,花木静立。新科进士们垂手侍立,个个屏息凝神,连虫鸣鸟叫都仿佛被这皇家威压惊得噤声。

  阳光穿过浓密的树荫,在地上投下片片光斑,却不能带来丝毫暖意,只衬得这林间空地愈发肃杀。

  “太子殿下驾到!”

  尖利的唱喏声如同冰锥,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瞬间,所有交谈、所有目光的流转全都凝固,只见一行人从林荫道深处转出。

  年轻的太子李世民身着赤黄色常服,面容沉静如水,目光内蕴却带着掌控一切的锐利,步履沉稳。

  在他身后半步,是宰相殷开山。

  房玄龄、杜如晦一左一右稍后一步,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程咬金的大眼瞪得像铜铃扫视全场,李靖则刻意落在更靠后些的位置,眼神复杂地瞥过人群中心的陈光蕊。

  在绝对的寂静中,李世民缓步行至早已布置好的主案之后落座。无需言语,无形的威压已笼罩四方。

  新科进士们,包括之前还气定神闲的张昌龄等人,此刻全都深深低下头,大气不敢出,只觉得后背似有芒刺扎着。

  李世民的目光如沉潭寒水,扫过垂首的新科进士时,林间的蝉鸣骤然喑哑。

  陈光蕊立于人群中,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的分量,并非史书中渲染的“天策上将”的飞扬神采,而是一种对局势绝对的掌控。

  赤黄常服衬得他肩背挺拔如松竹,面容年轻得近乎锐利,下颌线条绷紧如弓弦,可眉宇间那股沉淀的威压,却让满园花木都似低了三分。

  陈光蕊心头掠过一丝荒诞的熟悉感,这哪里像后世推崇的“圣君明主”?

  分明是史册未曾记载的,一把尚未出鞘的刀。刀鞘华贵,刀锋却隐在沉静之下,只待时机斩断所有变数。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遭见到人间帝王,陈光蕊虽然没有众人那种膜拜之心,但是心中也将李世民打量个上上下下,至于那些繁文缛节,也在不知不觉中走了过去。

  终是倒了出题的环节了,陈光蕊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全都变得凝重。而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慢慢想四周发散。

  只见李世民一抬手,两名内侍立刻恭敬地展开一幅尺许宽的水墨长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画作笔触简约却意境深远:

  江面宽阔,风卷浊浪,一叶孤舟被水波高高托起,船底吃水极深,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浪头吞没,船头艄公奋力昂首望向天际乌云,背影透出几分绝望与不屈。

  “即景生情,”李世民目光扫过全场,亲自出了这道题,“诸位以此图为题,谈所感,无论体裁,限时一炷香。”

  指令简单直接,却让所有进士心头一紧。

  画题一出,不少人的眼神立刻变得微妙起来,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神色。

  很多人虽然已经模糊知道了题目,但是看到题目之时,仍然万分谨慎地对待。

  李世民看着这些进士,似是想起了什么,“宰相,听人说,你家要彩楼观选,可有此事?”

  殷开山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曾有过这个想法,不过……”

  李世民脸上带笑,“何必那么麻烦,您看下面这些进士,可有看中的,待会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说这个媒。”

  殷开山面露喜色,急忙起身行礼,同时眼中神色更浓,没有再说什么,只等一会太子询问,他便将心中的人选说出来。

  气氛更加紧张压抑。笔墨纸砚迅速分发下来,场中只余下纸页翻动、研墨和笔尖划过粗纸的细微声响。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

  陈光蕊也拿起笔。但他并非真的在写诗。他只是随意蘸了墨,笔尖悬在纸上,目光却像鹰隼般,借着看图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尤其是随侍在李世民身周的那些内侍、侍卫,甚至是一些低品阶的属官。

  贼会回巢看火烧。

  这是他前几日盘算的关键。

  他用魏征的疑心和李靖的人手,在这几日把大兴善寺监视的极为严密,而他自己则在长安吃喝玩乐,一点没有其他动作。

  这就死死摁住了那个青面狮子的退路,就是要让它笃信外面风雨飘摇,而宫中暂时安全,既不会坏了自己最后要做的事,也能短暂避避风头。并且让他在作案之后,有一种想看众生百态的感觉。

  返回作案的现场看看人们的暴怒与焦急,是多么有吸引力的一件事?

  而它回来了,却没有人认出它来,这是多么有成就感!

  就像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它必定会好奇,会想亲眼看看李世民震怒之后,会怎么样对待这些进士。同时,他也想想确认自己偷来的东西是否仍是秘密!

  同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近距离看看陈光蕊,这个自己的最终目标。

  它来到长安,不就是为了让金蝉子顺利出世么?

  所以,陈光蕊觉得,那青面狮子十有八九就在的宴席的现场!

  于是,他潦草地在纸上写上两行字。随即停笔,将笔随意搁在砚台旁,发出轻微一声“嗒”响。纸上的字迹随意,仿佛对这御前考题毫不在意。

  这份“随意”,在无数埋头苦思、笔走龙蛇的进士当中,显得格外刺眼,几乎是狂妄!

  太子案旁,房玄龄已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随即向前微躬身子,用刚好能让太子和近臣们听到的、带着一丝圆滑“惋惜”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道,

  “殿下,您看,众人皆尽心应制,唯有那状元郎,似乎……下笔寥寥,难以为继?莫不是这新晋状元,遇到这长安风云,也失了灵犀妙笔?”

  他语速不疾不徐,字字句句却都在暗指陈光蕊徒有虚名,且心性倨傲,不敬考题。

  话音未落,长孙无忌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世家大族特有的矜持与冰冷审视,

  “少年得志,难免气盛。只是御前如此轻慢,恐非人臣之道。”

  他的目光扫过陈光蕊,没有任何情绪,却如冰水浇头。

  程咬金更是按捺不住火爆脾气,浓眉倒竖,嗓门大得能震落树叶,

  “哼!小娃娃摆什么架子?殿下出题,乃是天大的恩典!莫非还要八抬大轿请你动笔不成?”

  他怒视着陈光蕊,拳头都微微攥起,想起了那日他与李靖和魏征吵架,这小子就在一旁看热闹。

  几位重臣陆续发言,或委婉或直接的不满,汇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沉沉压向场中孤立的身影。

  而陈光蕊此时根本没有听到上面的议论,目光随意,但是仔细地将皇家的随从看在眼中,分析着其中的异常。

  李世民面色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但那双沉静如潭水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悦。他身为储君,治下首重规矩和体面。新科状元在御宴上如此怠慢,实是大不敬。

  同样不悦的,还有这几日让他烦恼的,案牍丢失的事。

  那件事与魏征有关,这个状元,听说与魏征的关系也很好,嘿!

  李世民没有说话,更是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眼底,隐隐约约流露出了一抹……

  这个状元,不好好答我的题,眼睛竟然开始看向周围那些宦官了!

  全当是这状元没有见过世面,此时被场面迷住了思绪。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陈光蕊的视线,锐利地钉在了一个原本毫不起眼的人身上!

第53章 八个字

  陈光蕊的目光在某个角度锁定了一下,看似有些漫不经心。

  而太子李世民的目光虽然未停留在陈光蕊的身上,却比任何注视都更沉重。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仿佛刚才陈光蕊近乎“轻慢”的举动只是场边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这份无声的威压,已在场中凝结。

  “孙伏伽。”李世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略显紧张的气氛。

  老状元孙伏伽正垂手侍立在臣僚行列靠后的位置,听到传唤,浑身一激灵,几乎是趔趄着抢步上前,深深躬下身子,

  “臣、臣在!”

  所有人都屏息望去,包括那些刚刚搁笔、正忐忑不安的进士们。不知此事殿下唤孙伏加,意欲何为。

  “交予你办的差事,”

  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手指随意地点了点旁边捧着厚厚卷宗的记录官,

  “可有进展?那…丢失的东西,事关重大,务必尽早水落石出。”他强调“那丢失的东西”,并没有直接指出那是宫中丢失的案牍。

  孙伏伽额角瞬间沁出一层薄汗,他飞快地偷瞥了一眼房玄龄那边,对方眼神平淡无波,毫无提示。

  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背弯得更低,几乎是赌咒发誓般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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