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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14节

  听到魏征这句话,陈光蕊“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魏主簿,你还会在乎他们怎么想?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了。”

  魏征神色不变,手指轻轻摸着木桌的边缘,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陈光蕊的后文。

  陈光蕊心中好笑,这个魏征,看似刚正不阿,敢于直言,但是他似乎有些太谨慎了。

  现在这种场合,只有他们两人在场,魏征竟然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要听全陈光蕊所有的话才肯下定论啊。

  当真是小心谨慎。

  他直接说道,“如果我与秦王府有瓜葛,想要除掉你,很简单,什么都不做,自然会有人对付你,就算他们没想到办法,你说那程咬金失手杀了你,会有人打杀了他吗?”

  点到此处,他夹了一块肉,去看魏征的表情。

  发现这老家伙竟然一点不让他从表情上看出自己的想法。

  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陈光蕊也不着急,魏征越是等后文,他还越不说,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吧唧吧唧,吃的有滋有味。

  果然,最后还是魏征没有了耐心,最后试探问道,“你那攘外的计策,当真可行?”

  “可不可行要看新太子怎么想?”

  陈光蕊也不卖关子,

  “眼下,玄武门那档子的事风评不好,新太子需要个给自己正名的机会。”

  “但是秦王府的旧臣,这些年打了这么多仗,好不容易熬成了从龙之臣,都想享受享受,是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的。”

  他说完了这些话,又不说了,看都不看魏征,好像自己念叨一样,

  “别人不想打,秦王想打又不能说,他用你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干这事的么?”

  果然,陈光蕊说完了这句话,就听到了“咣当”一声,竟然是魏征失手打碎了杯子。

  魏征没有动,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过了片刻,他才默默俯下身子,有手拾起摔碎的渣子,

  “可是你怎么就确定,这一战如果我们要是打了,就一定会赢呢?”

  还是在求稳,陈光蕊知道,魏征现在想要找的是一个完全准确而又没有人提起的谏言。

  陈光蕊当然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说。

  就算他说了,魏征也不会信。

  所以,当魏征再次陷入沉思的时候,陈光蕊只是笑了笑,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只能等。

  等到魏征相信。

  或者是,等到他走投无路的时候。

第19章 送上门来了

  长安驿馆的小院笼罩在浓重的夜色里。宵禁的静默填满坊市,只隐约听见外面金吾卫还在抓人,气氛紧张。

  陈光蕊与陈安刚踏进院门,摇曳的灯火便将陈安的焦急映得分明。

  “哥,魏公到底怎么说?咱们这次是不是要做大官了?”

  陈安紧走几步,声音压得极低,还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寂静的街道。现在魏征没事了,陈安的担心也随之消散,但是听到金吾卫的声音,还是有些紧张。

  陈光蕊脚步未停,唇角挂着点若有似无的意味,像是笑,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倦意,

  “魏公此人,谨慎得很。从头到尾,滴水不漏。”

  陈安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白了,

  “那……那岂不是信不过咱们?怎么办啊哥?”

  “信不过又如何?”

  陈光蕊推开房门,油灯的暖光泻出,

  “他谨慎是他的事,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天色已晚,歇息吧。”

  他没有给出更多的安抚。

  从历史上了解的魏征,刚正不阿,敢于谏言。今日一见,最大的印象就是此人太过于谨慎,一切都要等到信息最准确的时候才能够做决定。

  不过这样也好,陈光蕊想着,如此谨慎的人,赢得他的信任很难,赢得了信任收获也会更多。

  好在他心中不慌,因为他知道的都是正确答案。

  听到陈光蕊的话,陈安张了张嘴,看着兄长沉静的侧脸,满腔的忧虑堵在喉咙里,终究没再问出口。

  屋内的寂静很快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驿馆仆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门外,声音有些发紧,

  “陈状元!陈状元!有人找,等您很久了!”

  陈安已如惊弓之鸟般霍然站起,“谁?是不是金吾卫的……”

  仆役摇头,神情古怪,

  “不是官差。是个……穿得破破烂烂、浑身湿透、看着像算命先生的老道士!问他叫啥也不说,只说要见您,一个劲往门缝里钻!”

  仆役形容时带着不可思议的夸张,“看着可吓人了!”

  “算命先生?!”

  陈安愣住了,下意识看向陈光蕊。

  陈光蕊脸上的那份倦意,在听到“算命先生”四个字时,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近乎是……欣然的笑意,无声地在眼底漾开。

  他甚至还极轻地笑了一下,“哦?老熟人到了?正愁无处寻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请他进来。”

  语气带着“果然如此”的了然。

  陈安瞬间捕捉到兄长神情的变化,又听见“老熟人”三个字,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猛地一松!

  对啊,袁守诚!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两天又是金吾卫又是魏征的,搅得他心慌意乱。现在袁守诚主动找来,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不就想弄清楚这老道的事吗!

  片刻,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被仆役引了进来。

  正是袁守诚!

  他哪里还有当初在西市口算卦时的悠闲自若!

  原本空荡的葛布麻衣紧紧贴在枯瘦的身子上,往下淌着泥水,在脚边积了一小滩。

  甫一进门,袁守诚那双浑浊的眼睛就死死锁住陈光蕊。他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似乎积压着一肚子邪火,枯瘦的手指戟指陈光蕊,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对方脸上,那嘶哑尖利的声音里满是控诉与愤怒,

  “书生!你,你干的好事!”

  他喘了几口大气,继续吼道,

  “你……你指使那孽龙……一路追杀贫道!从长街追入西市,西市追到城外乱坟岗!连土遁术都被那该死的龙气搅得十次九不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非要拉贫道下水不成?!贫道这条老命,今日差点就交代在荒地里了!”

  这番“问罪”,字字句句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光蕊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陈安先忍不住了。他看着满身泥水、狼狈如落汤鸡的袁守诚,再看看自家兄长脸上那副“果然如此”的淡定表情,先前被魏征和金吾卫吓出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噗嗤”一声,直接乐出了声,

  “嘿!这老道士,前两次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倒好,自己跑回来拍桌子瞪眼问罪了!这幅色厉内荏的样子,可真够瞧的!”

  陈光蕊似乎也懒得装,脸上那点残余的笑意索性彻底绽开。他稳稳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袁守诚表演,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语气带着点玩味的嘲讽,

  “袁先生……你这问罪……问得好生新奇啊。”

  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锐利如刀,毫不客气地戳破对方的虚张声势,

  “我若真能驱使那条孽龙,以龙族移山倒海之能,你袁守诚此刻还能站在这里?恐怕早就成了泾河底下一具填了淤泥的白骨吧?”

  这话直击要害,袁守诚脸色瞬间一僵,刚才那股汹汹气势被狠狠打回了一截。

  但他显然不是轻易认输的主,强行梗着脖子,硬是把腰杆挺直了几分,

  “哼!区区泾河小龙!若不是看在……看在他尚有几分修行不易的份上,贫道早就掐诀念咒,引九霄玄雷降下,把他那泥鳅身子劈成炭灰了!还容得他嚣张至此?!”

  声音极力拔高,试图找回点世外高人的尊严。

  “哦?”

  陈光蕊眉梢微挑,那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也带上了一丝冰冷的锋芒。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袁守诚,每一步都踏得很稳,仿佛踩在对方的心弦上,

  “引九霄玄雷?劈了泾河龙王?”

  他走到袁守诚面前,一字一句,清晰如冰珠坠地,

  “袁先生,你比谁都清楚,他‘此刻’命不该绝!对吧?”

  他刻意加重了“此刻”二字,意思是袁守诚既然会算,就能算得出泾河龙王大限的时间。

  袁守诚的瞳孔猛地一缩。好像自己的某些把戏被他看穿了。

  陈光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追击如疾风骤雨,

  “你无非就是借天庭之手对付这泾河龙王,但是他命数还没到,袁先生,你拿什么治他?你可没有这等神通法力吧?”

  每一句都如同重锤,砸在袁守诚最恐惧的命门上,那便是干扰天道运行的可怕后果!

  袁守诚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了一下,想反驳却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话语。

  陈光蕊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实质的冰棱,

  “退一万步说!即便你有滔天大运,真让你侥幸得手,屠了这条河龙……嘿嘿,”

  他冷笑了两声,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

  “你以为龙族是好相与的?四海龙族,同气连枝!敖氏一族,最是护短!你当它们会眼睁睁看着一个算卦先生随意屠戮其子孙后辈?到时天涯海角,你就算躲进昆仑秘境、钻进地脉深处,能逃得过漫天水族无尽的追索与滔天恨意?万千水族倾巢而出,你袁守诚有九条命也不够填!”

  这番话,彻底击溃了袁守诚的心理防线。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背部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那张枯槁灰土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强装的硬气与世外高人的神秘,只剩下被恐惧冲刷出的惨白和深深的狼狈。

  也不继续问罪了,房间内一时只剩下袁守诚粗重的喘息声。

  陈光蕊却没有丝毫放松,他收回逼视的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恢复了那副平静的姿态。只是目光依旧锁着袁守诚,带着洞悉一切的审视:

  “袁先生,”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才的厉喝更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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