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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95节

  勒克德浑于镇北仅部署一千八旗兵与一千绿营,坐镇于此的护军统领见明军发起进攻,如临大敌,连忙向勒克德浑告急,同时排兵布阵,以营地据守。

  然而熊汝霖部义军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又得到了苏言提供的军械武装,但他们的战斗力实际上并没有因此得到提升。

  在两军交战后,明军很快就漏了怯,尽管有熊氏部将带队几次猛攻,可都被清军轻易击退。

  胸甲骑兵向义武镇的战场驰援,苏言这边,线列步兵也终于与清军交火。

  有着己方火炮提供的炮火支援,挡在两军士兵之间的掩体或是被摧毁,或是被重创,清军也在明军的炮击加排枪齐射的组合拳之下,伤亡直线飙升,连同军心也跟着动摇起来。

  为了避免那些汉人士兵擅自溃退,勒克德浑只能祭出他老爱家的传统技能,以八旗兵作为督战队,在汉人军阵中巡视,只要有人露出怯意,就直接斩首。

  透过千里镜,苏言能够看见清军军中不断有人在齐射中倒下,那些在军阵中巡视的八旗兵不时挥刀,将稍稍后退的兵卒斩杀。

  看到这,他心里就有了数,对着左右说道:“鞑军军心涣散,已不是我军敌手,可擂响进军鼓了。”

  在苏言的授意下,代表推进的军鼓随即响起,刚刚打出一轮排射的线列步兵听到鼓声,纷纷停止射击。

  前线各营都司也紧跟着做出回应,各营再度敲响鼓点,士兵们收起步枪,大步向前推进。

  而各营的掷弹兵连也都在推进中被集中起来,他们将会临时组成一个掷弹兵营,作为撕开清军防线的尖刀。

  眼见明军继续推进,一直在观察战场的勒克德浑眉头紧锁,他身侧随军出征的刑部参政李率泰低声说道:“大将军,明军似是准备强攻了,我军伤亡颇多,可要先撤入镇内,依托街道反击?”

  勒克德浑思忖片刻,点头采纳了李率泰的建议,虽然清军现在看起来伤亡颇多,但实际上主要还是柯永盛所部的山东绿营以及部分汉军旗。

  作为精锐的满蒙八旗除了遭到炮击产生的伤亡外,伤亡几乎微乎其微。

  随即,在勒克德浑的命令下,清军开始收缩防线,向镇子内撤退,苏言见状,如何会放任他们顺利撤退,当即下令各旅加快追击速度。

  “跑起来!跑起来!”

  “莫要放跑了鞑子!进攻!”

  一时间,各标各营喊声大作,连同鼓点声也变得更加急促起来,士兵们大步奔跑,很快越过那一地的掩体残骸和尸体,冲入营地。

  此时的营地内已是一片混乱,被清军强征来的民夫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营地内四处乱窜,看见明军杀进来,都尖叫着四散而逃,或是跪地求饶。

  明军没有理会那些逃窜的民夫,大步追赶着清军,可就在这时,营地内突然冲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八旗骑兵。

  他们呼啸着冲向明军,试图将其击退,可明军在追击时也保持着高度警惕,见清军骑兵冲出来,前面的士兵纷纷举枪射击,一边以最快速度组成一个小型反骑兵方阵。

  这些八旗骑兵尽管目睹了明军火器的厉害,但还幻想着重铸昔日在明军军中七进七出的荣光。

  他们直接顶着明军的齐射,强行冲了过去,但营地内的通道并不宽,前排骑兵连人带马一块中弹倒地,反倒成为了身后袍泽的阻碍。

  跟在身后的骑兵若是避闪不及,直接撞上去,便会被地上的人马绊倒,失蹄坠马,即便骑术高超能够越过去,也会被随后飞来的子弹射杀。

  短短不过百米,居然成为了这些八旗骑兵的葬身之所,眼见无法冲过去展开杀戮,后面的骑兵幡然醒悟,大叫着调头后撤。

  他们虽然付出了数十人的伤亡,但也成功拖住了追击的明军,让友军能够顺利撤入镇子内。

  苏言见状,果断下令停止追击,这陵口镇虽然不大,但如果清军铁了心想要依托巷战抵抗,贸然攻进去也会损失惨重。

  更何况,镇子里还有大量平民百姓,清军并没有将他们驱散,这反而让明军有些投鼠忌器了。

  勒克德浑顺利撤入镇子后,命柯永盛收拢汉人士兵,组织防线,而他则亲自率领八旗兵向西而去,想要支援博尔惠。

  可就在这个时候,胸甲骑兵已经经过快速奔袭杀到了镇西战场,当他们赶到战场时,义武镇已经与清军陷入僵持。

  清军中的绿营并非明军对手,因此他们只能以八旗兵为核心,与明军鏖战并陷入僵持之中,谁也无法击败对方。

  而八旗中的蒙古兵并没有像身着重甲的满洲兵一样参与肉搏,而是在战团外围游弋,不时搭弓引箭,射杀明军,试图以此动摇明军军心。

  而明军则是以弓箭手与鸟铳手展开还击,骑兵在和步兵的互射中自然占不到便宜,很快便被驱散,只能在射程外伺机行动。

  而胸甲骑兵的出现就宛如生力军,将胜利的曙光带给了明军一方。

  “胸甲骑兵,前进!”

  抵达战场后,胸甲骑兵也顾不得休息,直接投入战斗,他们维持着快走的速度向战团侧翼逼近,以此减少战马马力的损失。

  在外围的蒙古兵最先发现这支初来乍到的敌人,蒙古骑兵的数量远逊于明军,带队的蒙古佐领判断了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后,哪里还有勇气主动迎击,直接选择了撤退。

第199章 自投罗网

  “不好!蒙古人撤退了!”

  蒙古骑兵跑路的动作很快就被战团中的清兵发现,战团内瞬间引起一阵骚动。

  护军统领博尔惠见状目眦尽裂,他恨不得将那蒙古佐领抓过来亲自斩杀,怒骂道:“天杀的蒙古鞑子,居然临阵脱逃!”

  然而,尽管博尔惠再怎么忿怒,蒙古骑兵也是头也不回地往镇子的方向撤退,而鏖战中的清军也随着明军骑兵的到来以及友军的擅自撤退,而军心动摇起来。

  向小兵与阎应元敏锐地察觉了清军的异变,他们当即下令加大攻势,向小兵甚至亲临一线,身先士卒率军向清军发起猛攻。

  在明军的猛攻下,清军一时无法抵挡,阵型不稳,张天禄一边喝令坚守,一边命人找到博尔惠,请求其下令撤军。

  博尔惠也清楚如果让明军骑兵杀过来,自己这五千余步兵肯定会折戟于此,他只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便同意了张天禄的请求。

  可是向小兵怎么可能放任清军顺利撤退,眼见清军有撤退的意图,明军果断黏了上去,与其浴血搏杀,让清军无法顺利撤退。

  而就在这时,胸甲骑兵终于抵达距离清军侧翼百步左右的位置,在这个位置,骑兵们已经开始用小跑步推进。

  拒敌七八十步后,各营军号手纷纷吹响军号,洪亮急促的军号手在这庞大的骑兵军阵中响彻,第一线骑兵随即策马大步奔跑,隆隆马蹄声几乎令大地都为之颤抖起来。

  “坚守队形,举矛迎敌!”

  “不要乱!不要乱!”

  眼见明军骑兵杀来,侧翼清军自知无法脱离,只能硬着头皮面向敌军列阵。

  把总旗官们用那充满恐惧的声音高声呐喊,前排绿营兵面色煞白,除了紧握长矛和盾牌外,只能眼睁睁看着骑兵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骑兵大步奔跑,两军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六十步、四十步、二十步……

  在骑兵冲到拒敌约二十步的位置时,嘹亮的军号声再度响起,伴随着军官们撕心裂肺的怒吼,骑兵们终于彻底放开缰绳,全力冲锋!

  “冲锋!”

  “碾碎敌军!”

  震天的怒吼声中,胸甲骑兵以排山倒海般的阵势向清军军阵横扫而去,绿营步兵们绝望地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敌人,在接战之前,他们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纷纷尖叫着转身逃跑。

  几乎在这一瞬间,原本还算紧密的绿营军阵直接分崩离析,到处是仓皇逃窜的溃兵,连那些还想组织反抗的军官都被裹挟着一同往后溃逃。

  在他们惊恐的尖叫声中,胸甲骑兵就如同一道洪流狠狠撞上崩溃的军阵,将那些失去勇气的清兵撞倒撞翻,卷入马蹄底下。

  清军侧翼瞬间崩溃,骑兵组成的军阵将挡在身前的溃兵悉数碾碎,又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继续向前奔跑,所到之处横尸遍地。

  高进库等绿营将领见状,深知大势已去,果断带着还能控制的兵丁向战场外围撤退。

  他们没有往镇子里跑,明军想要将他们包围在陵口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这要是还往镇子里跑,那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博尔惠已经顾不得咒骂那些汉人将领的逃跑行为了,他慌忙组织八旗兵试图突围退回镇子,可义武镇全然不管那些溃逃的绿营兵,只管全力围攻八旗兵。

  友军几乎全部溃败,又遭到义武镇与胸甲骑兵的联合围剿,八旗兵不过千余,即便再怎么勇猛彪悍,也招架不住。

  很快,八旗兵便承受不住直线飙升的伤亡,在明军的围剿下彻底失去战意,加入了溃败的浪潮。

  眼见大势已去,博尔惠又不愿作为逃兵逃回勒克德浑身边,含恨率领还能聚集在自己周围的八旗兵向明军发起决死冲锋。

  他们就像是逆行者一般,在大部分人都仓皇逃跑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在接连斩杀数名敌人后,最终被数杆长枪刺穿身躯,斩下头颅而死。

  击溃八旗兵后,胸甲骑兵紧接着对那漫山遍野的溃兵进行追击,当勒克德浑赶到之时,入目的便是无数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以及还在被骑兵追杀的溃兵。

  他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如遭重击,只觉得气血上涌,身体一晃,险些从马背上栽倒下去。

  好在他身旁的亲卫眼疾手快及时扶住,才避免勒克德浑当众坠马。

  等他回过神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仰天长啸,但也清楚现在不是再次与明军交手的好机会,只能先退回镇子内。

  在退回镇子后,勒克德浑当即命人将那逃回来的蒙古佐领押上来,以临阵脱逃的罪名亲手将其斩杀,首级悬挂示众。

  即便如此,也无法缓解他心中的怒火,不过勒克德浑也清楚现在不是沉浸在怒火的时候,他必须要尽快想出脱离困境的计划。

  经过今天的厮杀,陵口内的清军只剩下不到万人,若是继续被困在这里,用不了几天,他们肯定会被全歼至此。

  图赖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勒克德浑推断他很有可能是被明军分兵拦在中途,以其麾下两万大军的军势,怎么想也不可能先一步被明军干掉了。

  就在勒克德浑心中思索的时候,李率泰主动提出自己的看法,他提议道:

  “大将军,于镇北驻扎的明军战斗力并不强,我军或许能够向北突围,只要能够击溃这支明军,便能与图赖副将所部汇合了。”

  勒克德浑听言,多看了他一眼,很显然,李率泰的想法和他一样,都认为图赖只是暂时被明军缠上。

  可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图赖的消息,就凭这没有根据的推断就贸然向北突围,实在太过冒险。

  若是明军故意在镇北示弱,引诱他们向北突围,实际上在北边设下埋伏,那就全完了。

  勒克德浑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决策困境之中,不过他并没有犹豫多久,就做出了决定。

  “传令下去,全军暂且歇息,等入夜后连夜向北突围,我们不能在陵口坐以待毙。”

  李率泰一听,却没有表示赞同,而是劝道:“大将军还请三思,我军军中有众多将士患有雀盲,连夜突围,只怕即便到了安全的地方,也会有大量兵卒走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被全歼至此,倒不如冒险一搏。”勒克德浑语气强硬地说道。

  李率泰听言,知道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大将军心意已定,只能闭上嘴巴,不再劝说。

  而另一边,胸甲骑兵已经结束了对溃兵的追杀,并完成了对战场的敌我伤亡统计。

  明军一方的伤亡并不算多,尽管对手是以八旗兵为核心,但义武镇的伤亡也只有不过八百人,而胸甲骑兵在冲锋时几乎没有遭到较大的抵抗,仅有十几人坠马阵亡。

  而清军一方,除了一开始逃跑的蒙古骑兵外,剩余兵马几乎是全军覆没,有超过三千人战死或死于追击,其中包括一千余满汉八旗以及两千多名绿营兵。

  另有副将高进库、杨武烈等在内的三千多名清兵被俘,总兵张天禄等多名将佐战死。

  这张天禄与明军有不共戴天的杀弟之仇,自然不愿成为明军的俘虏,因此在被胸甲骑兵追上,自知无法逃跑后,选择回身抵抗,最终被胸甲骑兵斩于马下。

  捷报很快送到苏言面前,苏言听完传令兵的汇报后,面露笑意,对着左右说道:

  “清军在镇东阵亡近千人,又在镇西阵亡六千多人,已折损大半,仔细算算,镇子内剩下的清兵最多不会超过七八千了。”

  左右官员听了,也纷纷面露喜色,李长祥这时开口道:“督师,清兵一日之内损兵折将,又被困死在陵口,极有可能伺机趁夜突围,还需做好应对之策。”

  王翊附和道:“督师,我军三面围困陵口,东西两面皆重创鞑军,仅有北面熊阁部进攻失利,若鞑军试图突围,很有可能夜袭熊阁部大营,不得不防。”

  苏言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他摸着下巴长出一小撮的胡须,说道:“你二人所言皆有道理,的确应该早做准备。”

  随后,苏言便集思广益,对清军可能的突围夜袭突围进行应对部署。

  他命令熊汝霖部在入夜后只留下少数兵马在营地内,装作照常巡视的模样,让清军无法发现异样。

  同时命胸甲骑兵趁夜向镇北移动,在熊部大营外围设伏,一旦清军果真向北突围,袭击熊部大营,就从伏击点杀出,向清军发起冲锋。

  而他本人将率领第三旅携带部分火炮同样在入夜后向镇北行军,第三旅、熊汝霖部、胸甲骑兵将分别在三个方向设伏,就好似一个大口袋,等着清军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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