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45节
阿卜杜拉苏丹的回应还没到来,夏军兵锋便已经杀来,夏军携大胜之威一路西进,各地皆望风而降,不敢抵抗。
大军很快便抵达叉力失城下——城中贵族在驱逐屠杀西国官员后,便将该城的名字重新改了回去。
而现在,他们还没高兴几天,夏军就出现在了城下,面对那被架起来的一门门火炮和黑洞洞的炮口,叉力失军民一阵恐慌。
就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他们就是最弱小的那个虾米,小鱼都被作为大鱼的夏军吃掉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是夏军的对手?
因此,贵族们一番商议后,还不等夏军开炮示威,他们便主动打开城门,向夏军投降了。
夏军接管叉力失城后,赞扬了城中贵族、平民推翻西国的举动,故意没有提起他们自立,这让贵族们放松了许多。
随后,夏军继续西进,又迫使塔尔布古尔军民投降,可到了苦先,却遭到了苦先军民的抵抗,他们不知道叶尔羌汗国准备向夏朝臣服的事情。
只认为夏军与西军一样,是从东边来的异教徒、侵略者,因此拒绝向夏军开城投降,而是拿起武器进行抵抗。
他们直接义正严词的对夏军说道:“苦先已经置于伟大的叶尔羌苏丹的庇护之下,你们应当立刻退去,否则将会迎来真主与苏丹陛下的怒火!”
对此,三名夏军旅帅面面相觑,而后嗤道:“真主?真主有几个旅?”
“至于那叶尔羌苏丹,他知道自己的怒火有那么可怕吗?”
阿卜杜拉苏丹:我怎么突然觉得背后凉凉的。
见苦先军民拒绝开城,三位旅帅也不再犹豫,当即下令开炮轰城。
数轮炮击过后,苦先城墙直接被轰开一个缺口,守军四散而逃——他们本就不是专业的士兵,只能算是被贵族征召起来的民兵,如何忍受得住夏军的炮击。
见城墙被轰塌,夏军旋即挺起刺刀攻入城内,为了杀鸡儆猴,震慑西域各族,夏军直接将所有参与抵抗的异族尽数处决,包括领头的各家贵族。
叶尔羌苏丹得知夏军在苦先城的“暴行”后,很是惶恐,生怕自己也成为夏军的下一个目标,慌忙派出使者联络夏军,表示臣服。
对于叶尔羌人的使者,陈子昂告诉他,按照事前的约定,叶尔羌汗国当立即献上吐鲁番地区,也就是西起摆城(苦先以西),东至苦峪的广大地区,并令其主阿卜杜拉苏丹亲赴南京,面见天子,奉表请罪,内附称臣。
若再有拖延,或再生反复,苦先的前车之鉴,便不止是一城而已了。
使者听言,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汗出如浆,他清楚苦先军民抵抗后的遭遇,更明白夏军挟新胜之威,兵锋正锐,汗国绝无抵抗的力量。
因此,使者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叩首领命,日夜兼程返回阿速城。
阿卜杜拉苏丹听了使者的如实转述后,本就惶恐的心绪更坠深渊,夏军以雷霆之势消灭孙可望,接管吐鲁番地区,苦先又遭到屠戮以儆效尤,他哪里还有周旋的余地。
苏丹只能命令自己信任的宫相坐镇国内,自己收拾行装,备妥奉表、印信以及象征臣服的礼物,在禁军的护卫下,惶惶然离开阿速,向东疾驰,奔向吐鲁番城。
而在等待阿卜杜拉苏丹前来臣服的同时,陈子昂又命两个骑兵师与第十三、十四旅翻越天山,攻入北疆,配合第五骑兵师一同攻打准噶尔部,一举平定漠西蒙古。
第五骑兵师刘金戈同时也是漠北都司的长官,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孤军深入。
在翻越天山进入北疆后,刘金戈当即派出数路使者前往漠北,勒令札萨克图部出兵,威胁准噶尔部的东部牧区,吸引其注意力。
一时间,准噶尔部的牧区两面着火,东部牧区突然遭到札萨克图部的攻击,众多牧民被杀,牛羊马群被掠走。
而南部则遭到了夏军骑兵的攻袭,多个依附于部族的小部落遭到摧毁,牧民四散而逃,牧群也都被杀死。
这让巴图尔珲台吉感到颇为恼火,当即动员军队准备与夏朝全面开战,当然,他的主要目标还是漠北蒙古——
在巴图尔珲台吉看来,漠北蒙古是被迫臣服于夏朝,他们骨子里肯定还对夏朝不服气,时刻准备反叛,只要自己能够趁现在夏朝将军队派往西域,攻入漠北,便能煽动漠北各部掀起叛乱,加入自己的军队。
至于南边,有天山山脉这道天然的屏障在,夏军又需要对付顽强的孙可望,只能派出少量部队前来袭扰,只需要分兵阻挡便可。
于是,巴图尔珲台吉亲点一万五千骑兵东征漠北蒙古,又命侄子僧格领兵八千前往南方,抵御夏军的进犯,并打探南部的战事进展。
毕竟他的弟弟还在西域作战,如果可以的话,僧格作为楚琥尔乌巴什的儿子,也能接应他的父亲撤回族群。
在出兵的同时,巴图尔珲台吉亲笔手书,也派出使者携书信前往联络札萨克图部的首领诺尔布,也就是大夏册封的安远郡王,希望能够劝说他临阵倒戈,加入己方。
但是,诺尔布对此嗤之以鼻,作为亲历过夏朝北征蒙古的幸存者,他可要比任何人还清楚夏军的强大。
现在的汉人,可要比历史上任何一个王朝更加强大、可怕,而且他们还直接在漠北设置了都司直辖。
自己前脚刚临阵倒戈,漠北都司后脚就会发兵诛灭札萨克图部。
他又不傻,为什么要拿自己和族群的性命做抵押,来响应漠西蒙古的召唤?
在收到巴图尔珲台吉的书信后,诺尔布当即下令将使者和书信都扣留下来,送往库伦,以此来表明自己对大夏的忠诚。
巴图尔珲台吉眼见送出的书信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也顿时明白诺尔布这是拒绝了自己的招揽,他便率军继续东进,与札萨克图骑兵交战。
准噶尔部大举来犯,即便都司刘金戈远在西域作战,漠北都司也能够迅速做出响应,由暂理军务的副都司调集各部骑兵与卫戍骑兵,亲自率军前去迎战。
这一交锋,巴图尔珲台吉便大吃一惊。
此时的夏军,自从北征蒙古的战争结束以后,夏军骑兵的军备发展却并没有就此停滞,而是根据战斗中出现的问题,军中开始大规模装备火器。
其中以胸甲骑兵为主。
系统招募的胸甲骑兵并没有与历史上相同,只装备了马刀,而眼下胸甲骑兵除了原本的马刀外,为了增加突破能力,也额外配备了两支燧发手铳。
吐鲁番之战中,两军骑兵接战时准噶尔骑兵便已经先一步见识过了。
而现在,就轮到巴图尔珲台吉亲自见识装备了两支燧发手铳的胸甲骑兵的威力。
十二月初五日,两军冒着风雪会战于科布多。
会战伊始,准噶尔军就遭到了夏军的大炮轰击,尽管准噶尔军也配备了从沙俄那里采购的欧式火炮,并以此进行还击,但两军的火炮不论是火炮数量还是炮兵素质,准军都不是夏军的对手。
因此在隆隆炮击声中,准军火炮很快便被压制,被摧毁大半,巴图尔珲台吉只能下令吹响号角,命令全部的骑兵投入冲锋。
夏军同样在号角声中挥舞各色武器进攻迎战,数万战马的奔跑几乎让这块大地都随之颤抖,马蹄每一次落下,都会溅起大片泥土和雪花。
台吉本人就亲眼看见,两军即将接战之际,夏军突然打出两轮密集齐射,己方冲锋的骑兵瞬间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阵脚大乱。
还未等准噶尔骑兵从遭到齐射的混乱中恢复,夏军就已经弃铳拔刀,怒吼着迎面撞了上来,直接就将准噶尔骑兵冲散、击溃。
此役,准噶尔军大败,巴图尔珲台吉只能收拢败军向西败退,躲避夏军的追击。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准军败退途中,巴图尔珲台吉就收到了来自僧格送来的噩耗——他的弟弟楚琥尔乌巴什已经于西域战死,连带着他带去的七千骑兵,也尽数覆灭。
七千骑兵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巴图尔珲台吉统治时期,准噶尔部算上附属的部落,最多也就只能动员三到五万骑兵。
三万骑兵是在普通战争中能够动员的数目,而五万骑兵,则是将族群中的全部军力都抽空,一旦战败,族群将再无未来。
由此可见七千骑兵的重要性,巴图尔珲台吉看完书信后,只觉得气血上涌,当场呕血晕厥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大军已经撤到了额尔齐斯河南岸,台吉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便是派人将僧格召回,试图让两军汇合起来,一同对抗夏军。
巨大的压力和绝望感压得台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到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以夏朝的体量,能够轻松从两个方向出兵夹攻准噶尔部,可他即便是使出全力,都无法击退其中一个方向的敌人。
时间逼近十二月中旬,夏军马步兵已经翻越天山山脉,攻入北疆,与第五骑兵师汇合,兵锋直指巴图尔珲台吉的斡耳朵(宫帐)所在地——和布克赛尔。
僧格单独对上第五骑兵师,就已经不是对方的敌手,见更多夏军杀来,心中不免有些绝望,只能暂时放下杀父之仇,且战且退,直至得到伯父的命令,才名正言顺的撤回和布克赛尔。
接连失败让准噶尔宫帐内一片愁云密布,为了避免准噶尔部遭到灭族的厄运,贵族们纷纷劝说台吉向夏军臣服。
他们拿出了札萨克图部的事例,劝说巴图尔珲主动投降内附,即便失去了自主权,也好过族群被夏军攻灭。
而且那诺尔布都能受封安远郡王,以准噶尔部的体量,巴图尔珲受封个亲王应该不是问题。
在贵族们的合力劝说与施压下,再加上两路夏军正在往宫帐进发,巴图尔珲虽然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同意投降,派出使者前往夏军营中请降。
十二月底,刘金戈以漠北都司的名义接受巴图尔珲的请降,勒令其遣散军队,并亲自携带奉表、印信等物前往南京,面见皇帝。
夏军的武力逼迫下,巴图尔珲已然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无奈地遵从刘金戈的命令,携带奉表等物,在一队骑兵的护送下踏上前往南京的路途。
随着准噶尔部的投降,夏朝西北部的威胁也随之消散——准确来说,是短期内的威胁得到了平定。
在更远的西方,沙俄的势力已经深入中亚,他们贪婪地试图夺取中亚,甚至是更东方的广袤土地。
第486章 西宁不宁
时间进入泰武五年正月,元宵节过后,南京城还沉浸在新春的喜悦中,街边被打扫堆起来的积雪上还能看见红色的爆竹碎片。
南京的宫城内也是一片喜庆,不仅仅是因为新春的原故,也是因为皇后娘娘与陈妃在元宵节前陆续诞下皇嗣,为夏王朝单薄的宗室新添了一位二皇子与一位大公主。
在这片喜庆的氛围中,一道来自西北的捷报无疑更添喜庆,苏言在看过陈子昂送来的奏疏后,龙颜大悦,当即册封陈子昂为定西伯,一干参战将士也都有重赏。
而对于陈子昂在奏疏中的提议,经由内阁大臣们一番商议,再由苏言批准后,决定采纳,从陕西、山西、四川等地迁徙汉民在甘肃、吐鲁番定居,移民实边。
而对于该如何治理吐鲁番一事,苏言也有所决断。
他晓谕内阁,将苦峪、瓜州、沙州等河西故地划为一府,将府治设于苦峪城,并改苦峪为定西府,归入甘肃承宣布政使司管辖。
其余广义上的西域城池,则新设安西都司,都司治所设在吐鲁番城,恢复哈密卫,将叉力失、苦先二城改回古名焉耆、龟兹,提为州城。
也就是说,目前的安西都司下辖吐鲁番、哈密卫、焉耆州与龟兹州。
这和日后面积最大的省份相比,可以说小的可怜,不过这只是开始。
苏言不可能放任叶尔羌汗国继续存在,眼下叶尔羌苏丹内附,苏言有的是手段能够吞并叶尔羌。
西域虽然暂时得到了平定,但这不意味着夏军接下来不会继续对西部动兵了。
眼下,青海还在和硕特部的割据之下,乌斯藏也还实际独立于夏朝外,只是派出使者朝贡,名义上臣服于夏朝。
苏言作为后世人,心里自然清楚青海与卫藏的重要性,这可是世界屋脊,若是被敌对势力掌握,他们将能直接威胁夏朝的四川、云南、陕西等西部省份。
因此,既然西域暂时平定,接下来也该继续对青海和卫藏动兵了。
苏言将自己的出兵想法拿到内阁上,内阁大臣们早已习惯了他热衷于开疆拓土的野心,便遵命地前去征调粮秣辎重,策划出兵计划。
不过数日,内阁会同兵部、大都督府便草拟出了针对青海与卫藏的出兵计划。
兵部与大都督府建议从两路出兵,将第十、十一旅自安西抽调返回甘肃,以甘肃提督、征西副将孙庭祥挂帅,由甘肃进入青海地界,征讨青海和硕特部。
这一路的开战并不需要寻找借口,毕竟汉人与和硕特部的敌对关系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此前和硕特部就屡屡犯边,袭扰甘肃边关,但遭到了甘肃边军的重拳出击,才老实了下来。
现在,夏朝出兵青海,不过是要报以前的仇罢了。
卫藏方面,则是将缅甸的第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旅调往云南,以云南提督李过挂帅,走入藏古道攻入卫藏。
出兵卫藏,夏朝并无合适的借口,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苏言直接拿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他语气慨然地对一众官员们说道:
“朕便是要用一代人的时间,令大夏的疆土远超历朝历代,远迈汉唐这四个字,并非空话!”
苏言这一番话出来,官员们反应不一,有人沉默无言,有人面色激动,现在的夏朝朝廷上几乎可以分为两派。
一派主张温和扩张,以休养生息为主,而不是穷兵黩武,与周边各国开战,将那些贫瘠的土地也一块并入版图。
用简单的话来说,他们赞同(不赞同也没用)对外扩张,但扩张需要有目标、有计划的扩张,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和不服王化的刁民都要的!
这一派的代表,以东阁大学士张国维、钱肃乐为首。
另一派则是苏言的坚决拥趸,他们中大多数人原本是温和派的,但是随着夏军对外扩张从无败绩,而版图也不断扩大,直至历朝巅峰,他们也就转而支持苏言的一切扩长想法,宁愿将肉烂在锅里,也不拱手相让。
这一派的代表,则是以文华殿大学士张煌言、建极殿大学士陈子龙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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