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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11节

  密集弹幕伴随着绽开的火光向前横扫而去,就仿佛化身成一把无形的镰刀,将对面的阮氏火枪手如麦子般成片收割,倒下。

  只一轮排枪齐射,阮军战线瞬间分崩离析,死伤惨重,硝烟还未散去,象征着冲锋的鼓点声再度响起,线列步兵们挺起刺刀,怒吼着发起冲锋。

  一个个人影冲出硝烟,宛若猛虎下山一般,令本就被齐射击碎勇气的阮军士兵更加肝胆俱裂,毫不犹豫丢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四散而逃。

  夏军欢呼着越过一地尸体,从背后追上溃逃的阮军,将锐利的刺刀毫不留情刺入敌人的体内,这一幕让阮福濒目眦尽裂,但他却无力制止溃败的蔓延扩散。

第450章 交趾光复

  正面被夏军突破,侧翼寄以厚望的战象也没能击溃敌军,阮福濒的心态一时有些崩溃,同时也陷入了些许恐慌之中。

  不过,他不愧是一代贤主,尽管此刻内心动摇,但一想到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不能葬送在自己手里,阮福濒就逼迫自己迅速调整好心态。

  “传我军令!”他猛地高举佩剑,剑锋直指败退下来的溃兵,“禁军、预备队都给我压上去!后退者斩!”

  “主上!万万不可!”

  旁边的部将纷纷出声劝阻:“我军颓势已现,继续战斗下去只会徒增伤亡,眼下当且战且退,与后军汇合!”

  “我们哪里还有退路?!”

  阮福濒两眼一瞪,怒道:“我军被合围在这,进退两难,进是死,退也迟早是死,此刻反扑一击,反而有取胜的机会,怎能直接后撤?!”

  说罢,他一甩剑花,喝道:“军令行事,再敢多言者,斩!”

  见阮福濒态度强硬,部将们只能闭上嘴巴,眼睁睁看着传令兵将命令传达下去。

  旋即,两千名身着欧式胸甲的精锐禁军列阵向前,与数千预备队一同压了上去,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堵住溃败的缺口。

  最前排的士兵当即化身督战队,在军官的喝令下毫不留情地举起利刃,将惊慌退下的逃兵接连砍翻,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被高高挑起。

  “不许退!速速回身迎战!”他们大声咆哮着,“阮主有令,擅退者斩!格杀勿论!”

  鲜血震慑住了这些惊恐的逃兵,他们只能被逼转身,一名年轻的阮军士兵双腿发颤,手中的佩刀几乎要握不住。

  他回头望向身后,禁军的铁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骇人的寒芒,如一道移动的铜墙铁壁,将他们重新推回战场。

  而在他们面前,无数夏军挺起刺刀大步追了过来,他们战意昂扬,发出震天的战吼。

  “横竖都是死……”他喃喃自语,握紧了佩刀,和同队列里的袍泽一起,硬着头皮向夏军杀去。

  夏军的战吼声震耳欲聋,无数刺刀如银色的浪潮席卷而来,两军之间的距离也愈发缩短。

  “稳住!稳住!”

  阮军军官们嘶吼着,可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在前排阮军士卒绝望的目光中,两军轰然相撞。

  夏军的刺刀精准而冷酷,每一记突刺都直取要害,阮军只能仓促迎击,长矛与腰刀在刺刀阵前显得笨拙而无力。

  两军接战后,前排阮军顿时如麦秆般成片倒下,一个个或是被刺杀倒地,或是被夏军依靠身体优势强行撞倒,还未等爬起来,就被刺死在地上。

  一名夏军掷弹兵用刺刀捅穿了一个敌人的胸膛,他猛地一拧枪身,鲜血喷溅而出,而后抬脚将卡在刺刀上的尸体踹飞出去。

  身侧的阮军试图偷袭,却被他提前发觉,闪身躲开了刺来的长矛,反手抡起枪托用力击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直接就将对方强行砸晕过去。

  只厮杀几轮,这些被驱赶着重新参战的阮军便再次被夏军击溃,仓惶溃退。

  但这一次,有着阮氏禁军与预备队的参战,战线得以没有随着他们的溃逃而全线溃败。

  阮氏禁军没有理会那些溃逃的逃兵,仍然坚守阵地,挥舞着战刀与敌军展开厮杀。

  “为了阮氏!杀——”

  禁军们怒吼着,与夏军短兵相接,一名禁军的刀锋劈开一个夏军的肩膀,血液喷涌,但下一秒,三柄刺刀就同时贯穿了他的身体。

  禁军踉跄着后退,口中喷出鲜血,却仍死死握着战刀,不肯倒下。

  夏军第二旅的线列步兵挺起刺刀将敌人的鼻梁整个削断,那喷涌的鲜血就像山涧的泉眼遏制不止,禁军满脸鲜血地跪倒在地。

  而后,线列步兵收回火枪,奋力将刺刀刺进了敌人的躯体,禁军惨叫着握住枪身,却被对手更加残忍的刺入,几乎贯穿整个腹部。

  线列步兵正准备拔出刺刀,抬脚将敌人踹开,却被另一名阮氏禁军从身后冒出,用弯刀抹断了脖子,腥红血水从破碎的脖颈处疯狂涌出。

  “投掷手榴弹!炸死那帮狗日的!”

  战场上,有夏军军官对着掷弹兵的方向大声怒吼,掷弹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后撤下来,由线列步兵顶上去接替他们的位置。

  而后,这些掷弹兵纷纷取下腰间的手榴弹,点燃引线,奋力朝着敌阵投掷过去。

  手榴弹越过前线鏖战的双方头顶,砸在后排阮军的脑袋上,砸得他们抱头鼠窜,许多阮军还没意识到敌人扔过来什么,手榴弹就从人群中爆炸开来。

  爆炸的威力瞬间炸断了周围数名阮军的小腿,弹片飞溅,又杀伤众多士兵。

  许多被炸伤的阮军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发出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但周围的阮军无暇去顾及他们,纷纷涌了上去,将爆炸清出来的位置重新填补起来。

  掷弹兵们不断向敌阵投掷手榴弹,人群中不时响起刺耳的爆炸声。

  在手榴弹的打击下,阮军军阵很快开始动摇起来,夏军趁势展开最为猛烈的攻势。

  由于阮军军阵先被夏军的手榴弹炸得涣散,又遭到了夏军的猛攻,其战线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节节败退。

  更致命的是,两翼的阮军也被击退,夏军欢呼着越过满地尸体,从两翼合围上来。

  他们没有直接向鏖战中的阮军发起冲锋,而是在最佳射程内举起火枪,对准外围阮军排枪齐射。

  夏军的火力网无情收割着他们的生命,燧发枪的齐射声接连不断,禁军身上的铁甲在铅弹面前如同纸糊一般,士兵成排倒在血泊中。

  “败了!败了!”

  终于,恐惧如瘟疫般蔓延,整个战场瞬间陷入混乱之中,阮军愈发溃败。

  而在这时,两翼夏军才终于发起冲锋,呼喊着与败退的阮军展开白刃战,刺刀突刺,收割着溃逃的败军。

  阮福濒站在高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军土崩瓦解,他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深陷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可他对此却好似浑然不觉般,眼中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主上!快走!”

  身旁的亲卫顾不上礼节,上前拽住他的手臂,强行将阮福濒拖拽上马。

  阮福濒没有挣扎,任由亲卫将自己拉上马背,他最后看了一眼战场,痛苦地闭上双眼:“撤。”

  随着阮主撤退,阮军也随之全线溃败,被夏军一路追杀,横尸遍野。

  许多人眼见无法逃出生天,绝望之下只能缴械跪地,向夏军乞降。

  不过,阮军终究有两万多人,不可能在这一役被夏军全歼,还是有近半阮军成功败逃,与后军汇合。

  但等他们逃到安全的位置时,每个人都十分狼狈,丢盔弃甲,手无寸铁,没有继续与夏军作战的士气。

  还未等阮福濒想方设法鼓舞士气,梁旭就率领大军乘胜追击,缩小了包围圈,将阮军彻底围困在这座位于建江的一座小村庄内外。

  阮军四面楚歌,几乎没有丝毫逃出生天的希望。

  军中皆人心惶惶,军心涣散,就在这时,夏军的使者却来到了阮氏军营,带着梁旭的命令求见阮福濒。

  当值的士兵前来汇报后,阮福濒的王帐内一时气氛古怪起来,部将们克制住想要议论的冲动,都将目光投向了主座上的阮主。

  他们哪里猜不出来夏军使者的意图,无非是想要劝他们投降。

  阮福濒也意识到了这点,尽管他内心不愿向夏军投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将夏军使者带进来吧。”

  没过多久,夏军使者便跟在士兵的身后昂首挺胸,大步进入营中,向王帐而去。

  他无视了周围阮军兵将投来的仇恨的目光,步伐沉闷,神情冷峻,手中捧着一卷文书,身后两名士兵同样没有携带武器。

  “夏军使者到!”

  帐帘掀起,阮福濒端坐主位,两列部将按剑而立,杀气凛然。

  使者不为所动,昂首步入王帐,目光直视阮福濒,朗声道:

  “吾乃大夏征南将军帐下破虏校尉,奉梁征南之命,特来向阮主转达征南将军劝降之意。”

  此言一出,阮福濒脸上随即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没有命人上前接过文书,而是冷笑道:

  “本王麾下尚有数万可战精兵,焉能投降?”

  使者见他没有接过文书的打算,又冷笑嘴硬,不禁面露讥讽,道:“尔阮氏困守此地,三面合围,汝之兵马折损泰半,士卒惶惶如惊弓之鸟,不过困兽犹斗而已。”

  “你!”

  使者讥讽的态度瞬间激怒了两列的阮氏将领,他们纷纷拔剑,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便上前将使者乱剑砍死的迹象。

  但使者仍不为所动,高声道:“昔郑氏据红河三江之险,拥雄兵十万,百日而亡,今尔凭长垒之固,却旬月即溃,当知天命归夏,非人力可逆!”

  “我大夏王师承上天好生之德,悯尔广南苍生倒悬之苦,若尔明烛事机,出营请降,可保宗庙延续,将士亦得保全性命,黎庶免遭屠戮,城邑不罹兵燹!”

  “可若尔执迷不悟,刀兵一开,尔数万兵卒即刻诛灭,顺化城破之日,鸡犬不留,阮氏九族尽诛!刀锯在前,爵禄在后,阮主何须顾虑?”

  使者话音落下,帐内顿时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阮福濒粗重的喘息声。

  阮福濒举目四顾,帐中部将神色各异,有人面露意动,眼中惊惧之色流转,不愿继续与夏军死战。

  有人依旧愤怒,右手死死握紧剑柄,只等阮福濒一声令下,便冲出去将夏军使者及其随从斩杀。

  还有人垂头丧气,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

  阮福濒将众人的反应尽收入眼底,心中一片悲凉,他虽然不愿投降夏军,但是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遵从自己的本心行事。

  摆在他眼前的现实就是,他们不是夏军的对手,继续负隅顽抗,除了将自己这数万兵马全部葬送在此处,甚至还会牵连到广南的广大百姓和他远在顺化的族人。

  想到这,阮福濒轻叹口气。

  “也罢。”他颓败地瘫坐在主座上,“大夏天命所归,我阮氏番邦小国,岂敢螳臂当车,做困兽犹斗?”

  “传我军令,全军放下军械,随我一起……出营请降。”

  最后这句话仿佛用尽了阮福濒的所有力气,他面色疲倦,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后黎朝庆德二年八月二十七日,阮主阮福濒率军出营,向夏军请降。

  至此,自公元1428年,明宣德三年脱离中原,独立建国的后黎朝,历经222年后彻底宣告灭亡。

  梁旭接受了阮福濒的投降后,下令将跟随其投降的阮军就地遣散,而后挟制阮福濒及一众阮氏将领南下,接管广南各州府,收缴后黎朝颁发的所有印信、文书。

  当安南郑阮皆被平定,全境归入夏朝版图的消息传至南京城时,气候已然微微转凉,南京街头依旧繁华,行人摩肩擦踵,沿街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捷报传入宫中,苏言龙颜大悦,连下数道圣旨犒赏征越大军,并为梁旭等将领进行封赏。

  苏言下旨册封梁旭、石秀英、王兴等人为伯爵,升陈钊俊为靖海侯,命梁旭永镇交州,各旅将士也都发放银钱、交趾土地作为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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