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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09节

  并洋洋洒洒列出阮氏各项罪名。

  最后,他面向乂安军民许诺:“本督奉天子诏,拯交趾于水火,凡夏军所至,秋毫无犯,凡归顺之民,皆为赤子!

  今谕尔乂安军民:

  斩阮逆一卒者,赏银二两。

  献阮酋首级者,授田百亩。

  助王师破敌者,免三年赋税。”

  檄文一出,北方的天朝正统终究要比敌对百年的阮氏更亲切些,乂安镇军民迅速被煽动起来,决定联合夏军共同对抗阮军。

  一时间,阮军可谓是风声鹤唳,四面皆敌,地方义军争先攻击,就为了拿阮氏兵丁的脑袋去找夏军领那二两白银的赏赐。

  后面的授田百亩和免三年赋税终究还是过于久远了,还是那二两白银更加实在一点。

  “吔啊——!!!”

  阮氏行营内,阮福濒看完夏军发布的檄文后,怒吼着将手中的碗饭盖扣在桌案上,咆哮道:

  “唐人实在欺我太甚!此等羞辱吾焉能受之,必要百倍奉还!”

  帐内的军将们见他如此暴怒,皆吓得噤声不敢言语,还是其心腹阮福全壮着胆子上前,轻声说道:

  “主上,此地刁民皆被夏军蛊惑煽动,对抗我师,夏军由水陆并进,向乂安而来,眼下我军当速速撤回广南,摆脱逆民纠缠。”

  阮福濒虽然愤怒,但也不是上头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片刻后,他才沉声道:“你言之有理,夏人即便擅长蛊惑人心,也无法蛊惑我广南百姓,只要撤回广南,依托林邑长垒,军民上下一心,定能使唐人折戟沉沙,大败而归!”

第448章 合围

  八月,在阮福濒的率领下,阮军一路烧杀抢掠后,终于裹挟着大量钱粮丁口撤回林邑长垒。

  夏军紧跟着阮军接管了清华、乂安二镇等地州府,将两军的边界推进至长垒一线。

  阮福濒撤回长垒后,并没有直接返回首都顺化,而是亲自坐镇前线,陈兵边界,并巡视各处壁垒与防御设施。

  林邑长垒,北起日丽河,南至虬江,沿长山山脉东麓蜿蜒,控制所有沿海平原通往高原的隘口,全长127公里。

  长垒主墙以夯土包石结构,高约四到六米,宽约八米,顶宽约三米,城头部署大量仿制葡萄牙人的鹰炮。

  而在主墙前,是一道又长又深的壕沟,引入河水形成了一道宽深的护城河。

  当夏军推进至长垒沿线,看见的便是如此守备森严的一幕,梁旭亲自带着数名军官和亲卫,冒险抵近长垒侦查。

  他们站在小坡上,拿着千里镜眺望着远处的长垒,透过凹凸的镜片,他们能够清楚地将城头上的守军情况收入眼底。

  看了一阵后,梁旭放下千里镜,看向跟随自己过来侦查的军官们,道:“这长垒形制颇为严整,诸位有何见解。”

  军官们听了梁旭的问话,思忖片刻,便都议论开来:

  “回军门,这阮氏长城单论规模,虽远不如我朝北疆长城,但城墙看似极为坚固,且多次挫败郑氏攻势,我军恐难正面突破阮军防线。”

  “阮氏积极接触西人,其军中火器众多,又有长垒之地利,我军若从正面强攻,定会遭到阮氏的集火打击,死伤惨重。”

  还有人说道:“这护城河亦是极大的阻碍,守军不会放任我军填平沟渠,要强行填河,只会成为守军射击的活靶子,即便是成功填平沟渠,进一步攻打城墙,也会付出更多伤亡。”

  军官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梁旭最后轻叹道:“看来要想正面攻破长垒,难度极大,还需尝试绕过此长垒,避其锋铓。”

  说罢,他便带队后撤,撤回到大军驻地内。

  梁旭撤回驻地后,便召开军议商议南征事宜,他认为不应该强攻长垒,这只会徒增伤亡,而是应该想办法绕过阮氏在长垒设置的防线。

  例如借助己方水师拥有的制海权,在阮军防线后方登陆,直取其首都顺化,迫使阮军回防,正面防线出现破绽。

  又或是西进,借道澜沧,走甘蒙高原绕过阮军防线攻入其后方,切断阮军与后方的联系,配合海路展开钳形攻势,将阮军主力全歼于此。

  梁旭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各旅旅帅的附和,对于旅帅们来说,强攻林邑长垒无疑是一个愚蠢的错误决定,没有必要在长垒前撞个头破血流。

  得到各旅旅帅的附和后,梁旭当即制定新的进攻计划。

  他决定以本部第二旅并第十六旅继续在前线与阮氏对峙,牵制其主力。

  由石秀英率本部第九旅并第十八旅两个标一万五千人走海路,强登阮氏后方;第十七旅并十八旅两个标一万五千人借道澜沧,冒险翻越甘蒙高原,杀入长垒后方。

  而后,绕过防线的三万大军切断阮氏主力的退路,对防线上的阮军展开钳形攻势,配合正面的两万大军将阮氏主力全歼。

  这个计划的危险性很高,有很多不确定性。

  首先,八月的南海海况并不算平静,水师极有可能遭到海浪的袭击,若是只损失部分船只还好,就怕整个船队被打散。

  要知道,就连江南的沿海都不平静,历史上江南反清义军就经常遭到海浪袭击,导致原本局势大好的战局急转直下,功亏一篑,更何况是更加复杂的南海。

  其次,夏军对甘蒙高原的地形极为陌生,尽管此时澜沧王国名义上是臣服于天朝,但澜沧王国控制下的地方部落可不会去管你这是天朝军队还是谁的军队。

  只要大军经过他们的地盘,就有可能遭到攻击,甚至是被出卖给阮氏,让阮氏早做准备。

  尽管不确定性很多,但梁旭要想绕过林邑长垒,也只能执行这个计划。

  于是,梁旭一边寻找熟悉甘蒙高原的向导,一边为提前为行军做好准备,并派出使者前往澜沧王国的首都万象城,向澜沧国王通知王师需要借道的要求。

  此时的澜沧国王名为苏里亚·翁萨,他于公元1637年继承王位,是澜沧王国后期最杰出的国王之一。

  使者携带梁旭的文书抵达万象后,当即受到了澜沧国王的热情欢迎。

  苏里亚国王对于天朝在安南的军事行动有所耳闻,他对郑氏灭亡之事说是没有感触是不可能的。

  因此,面对天朝派来的使者,国王全然不敢怠慢,命自己信任的大臣前往城门迎接,一路引入金碧辉煌的王宫内部。

  王宫内,雕花柚木立柱间垂落着金线刺绣帷幔,充满老挝风格的青铜佛像前点燃的香薰袅袅升起。

  身着绛紫缠腰的苏里亚国王此刻正值壮年,端坐在属于他的象牙镶嵌的鎏金王座上,目光紧盯着殿内躬身行礼的夏军使者。

  由于使者并非代表天子出使,所以他得以免去上前跪拜使者,而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使者行礼过后,直起身子,展开梁旭亲笔书写的文书,朗声道:

  “大夏征南将军、提督交趾军务总兵官梁旭致书澜沧王殿下:昔年澜沧奉表称臣,岁贡不绝,今阮氏逆天悖德,阻隔海疆,王师欲借甘蒙之道,伐罪吊民。

  若尔国王允所请,本镇当念尔恭顺,上表天子,厚加赏赉,倘有逆贼余孽窜入尔境,王师必助尔剿除,以安尔邦。”

  使者话音落下,顿时引起殿内一众官员的议论,苏里亚国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翡翠扳指,沉吟片刻,才说道:

  “上国天兵借道,澜沧本无推拒之理,然甘蒙峒寨林立,诸部酋长自拥牛马刀弩,纵使本王手书敕令,也无力号令其协从天兵,彼辈或阳奉阴违,甚而劫掠粮秣,密报阮氏……”

  他话没说完,但后面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那就是他可以让出道路,让夏军借道,至于甘蒙各土司部落会不会配合,那他就无法保证了。

  这锅真是甩得明明白白,使者对此心知肚明,但也没有挑破,而是向前踏出半步,声音徒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下此言差矣!澜沧既为天朝藩属,自当约束境内,为王师开道!甘蒙诸部若敢违逆,便是藐视天威,当视作阮氏同党,与阮氏同罪!”

  说完,他微微一顿,语气稍缓:“若殿下无力弹压,王师也可代劳,届时大军入境,剿抚并用,凡抗命者,尽数诛灭,殿下亦当提供钱粮,抚恤天兵。”

  听了使者这一番言语,苏里亚国王不禁心念一动,面上闪过几分意动之色。

  甘蒙地势复杂,境内土司部落众多,即便他统治下的澜沧王国国力日渐增强,也是无力彻底平定甘蒙,将甘蒙牢牢掌握在万象朝廷手中。

  若是能够借助天朝的力量,将甘蒙的那些桀骜不驯的土司酋长镇压下去,那他也能趁势将此地掌握在手里。

  想到这,苏里亚国王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随即收敛神色,缓缓开口:

  “上国天兵愿助澜沧平定甘蒙,本王自然感激不尽,只是……”

  他故意停顿片刻,面露为难之色:“甘蒙诸部虽桀骜,但终究是澜沧子民,若王师大动干戈,恐伤及无辜百姓,反失民心。”

  “不如由本王派遣心腹大臣随天兵同行,持本王手谕前往各部晓谕,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命各部配合王师征剿阮氏,岂不美哉?”

  使者听言,心知此行目的已然达成,面上却不显喜色,正色道:

  “殿下仁德,天兵自当体谅,然有言在先,若有不识时务者,就休怪王师刀下无情了,此外,为确保粮道通畅,还请殿下征调十万石粮草,以资军用,并征发民夫。”

  苏里亚国王听了,心中暗骂夏人贪婪,这一开口就是十万石的粮草,但面上仍保持恭敬:

  “这是自然,澜沧既为藩属,自当竭尽全力,助天兵剿逆。”

  说罢,他转头看向侍奉在御前的大臣,吩咐道:“即刻传令各城,征调粮草民夫,不得有误!”

  使者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拱手道:“殿下深明大义,征南将军定会如实上奏天子,阐明殿下于天朝之恭顺。”

  ……

  使者很快便离开万象,返回乂安镇,将澜沧国王的回复如实向梁旭汇报。

  梁旭听后,欣喜之余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当即命第十七、十八旅一万五千人马连夜开拔,过临安府,在招募的向导的引领下翻越甘蒙高原。

  同时,也命石秀英率军陆续登船,准备在水师的掩护下强行突破阮氏在林邑长垒沿海设置的防线,在其后方登陆。

  尽管此前郑阮水师联军在海战中惨败夏军,但阮氏还是保存着些许力量。

  见夏军水师南下,即便敌我实力悬殊,这些残存的阮氏水师还是在阮有进的率领下,毅然决然地迎战阻击夏军。

  然而,他们的举动虽然勇气可嘉,但却终究还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在夏军风帆战舰的开道下,隆隆炮声中,一艘艘阮氏炮船被重创、击沉。

  夏军轻而易举便突破了阮氏水师在近海设置的防线,阮有进本人也在海战中战死殉国,随着他的旗舰一同沉入海底。

  海面上的战事极大吸引了阮福濒的注意力,他连忙从长垒防线抽调兵力回援,试图阻止夏军自沿海登陆。

  这就使得翻越甘蒙高原的夏军得到了掩护,一时没有被阮氏发觉,而甘蒙高原上的各个土司部落虽然野蛮愚昧,但也都不是傻子。

  面对来势汹汹,轻而易举便将东边强大的安南灭亡的夏朝天兵,土司酋长们全然没有与其对抗的勇气。

  即便,他们身边多出了一些鼓动袭击劫掠夏军补给队的声音,在绝对强大的武力的震慑下,这些头人还是时刻保持着理智,并严厉约束族人。

  这让躲在背后,试图煽动土司酋长攻击夏军,借助夏军之手削弱甘蒙部落的苏里亚国王很是失望。

  他也只能郁闷地私底下发发牢骚,认为自己这是亏大了,非但没能借助夏军之手削弱甘蒙部落,反倒损失了十万石的粮草。

  就这样,夏军顺利翻越甘蒙高原,宛若猛虎下山一般,直接杀进阮氏腹地,出现在林邑长垒的后方。

  尽管阮福濒没有忘记在防御甘蒙高原的方向部署军队,但在没有林邑长垒作为掩护的情况下,阮军根本不是夏军的对手。

  这一部阮军被夏军轻易击溃,四散奔逃,而夏军在杀入阮氏腹地后,便按照原计划调头向北,夹击长垒上的阮军主力。

  另一边,石秀英率领的一万五千名夏军也在水师的掩护下强登沿海,同样击溃了阮福濒派来阻击的军队,在广南站稳脚跟。

  而后,石秀英一边分兵切断沟通阮氏南北的道路,一边率军北上奔袭攻打林邑长垒。

  战败的急报如雪花般飞到阮福濒坐镇的广平营,令阮福濒大惊失色,此刻的他再也无法保持住镇定。

  望着发来急报的地点,再结合起面前的舆图,阮福濒瞬间意识到夏军的意图,他当即召集军中诸将,将自己推断的夏军意图和盘托出。

  而后,他语气严肃地对诸将说道:“唐人此举,其意在将我军围歼至此,断不能如其所愿,传我军令,大军即日开拔,弃守长垒,赶在唐人合围之前,向南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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