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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08节

  整条线列如钢铁洪流般向前推进,在安南人惊恐的目光中冲出硝烟。

  “跑啊!”

  喊杀声好似某种开关,在夏军从硝烟中现身之际,郑氏军队终于回过神来,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整支军队瞬间崩溃。

  冲出硝烟的夏军看见的是满地的尸体,以及仓皇溃逃的敌军,尸堆中不乏还未死去的重伤员,他们拖着断肢凄惨地爬行,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

  但转瞬间,他们就被冲上来的夏军踩在脚下,端着刺刀的夏军没有在意那些倒地的伤员,一双双大脚几乎硬生生将他们踩踏致死。

  夏军很快便追上了崩溃的敌军,许多安南人丢盔弃甲,撞开同袍疯狂逃窜,甚至甩开靴子亡命狂奔,郑氏军官徒劳地在乱军中试图稳住秩序,转眼就被冲过来的夏军一刺刀捅穿胸膛。

  安南军队几乎兵败如山倒,只有被郑祚寄以厚望的清化兵还在苦苦支撑,但他们也并非夏军的对手,在两军接战后,清化兵也被夏军击溃,加入了溃败的浪潮。

  郑祚绝望地看着这全线溃败的一幕,目眦尽裂,仰天长啸:“天!要亡我郑氏!”

  “郑王!大势已去,还请速速撤回清化!”身旁的亲卫拉着他的战马缰绳,苦苦哀求。

  郑祚对亲卫的哀求充耳不闻,他怔怔地看着战场上兵败如山倒的惨状,他看见一个个溃兵被追上的夏军用刺刀刺穿后背,带起一蓬鲜血。

  他看见少数清化兵死战不退,于乱军中挥刀厮杀,却最终被四面刺来的刺刀捅成筛子。

  “郑王!撤退吧!”

  见郑祚始终没有反应,夏军的兵锋距离帅旗越来越近,亲卫们再也按捺不住,顾不上礼节,一拥而上架着郑祚,扛着帅旗,向北方疯狂逃窜。

  此役,郑氏能够调动的机动兵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量残兵跟随郑祚一起撤回了清化。

  当败军带着战败的噩耗回到清化后,旋即在城中引起一轮巨大的恐慌。

  如果说,在此战之前,郑氏军中还有不少人对胜利抱有幻想和期望,认为能够借助马江天堑与清化坚城击退夏军,坚持到阮氏援军到来。

  可在郑祚战败,损失惨重后,这些人的幻想直接被毫不留情的打破,在幻想破灭后,便是无法阻止的逃兵浪潮。

  甚至,清化城中的望族为了保全家族的财势,暗中派出心腹前往夏军军中联络投诚,希望能够在夏军兵临城下之时与其里应外合。

  对于这些非常识时务的清化望族,夏军虽然看不上他们,但还是保持着欢迎态度,只要能够减少攻打清化时的阻碍和伤亡,他们不介意虚与委蛇一番。

  郑祚并不知道城中望族的通敌举动,在撤回清化后,他便开始将马江防线的兵马撤回来,试图将全部的兵力都集中在清化城中,做困兽之斗。

  而对于那些逃跑的兵丁,他也果断采取了高压手段,大肆抓捕逃兵,并对逃兵采取极刑,杀鸡儆猴。

  城中一时人心惶惶,在这种氛围下,七月初八日,夏军第十六旅率先兵临清化城下,在城南构筑围城营地。

  次日,夏军第九旅也加入了围城,与此同时,由于郑祚将马江防线的守军尽数撤走,江北夏军没有了阻碍,也在广东水师的协助下大举渡江。

  一直到七月十一日,夏军五个旅全部抵达清化城外,对这座古老的城池展开四面围城。

  清化府,早在越南陈朝末年时便开始营造,成为仅次于升龙府的副都,在明永乐年吞并安南后,便在此地设置清化府、清化卫。

  眼下的清化城还没有迁徙,以棱堡制式重新筑城,因此即便过去了两百多年,这座城池也仍然随处可见中式因素,包括四道城门上的汉字城门牌匾,以及充满中式风格的城楼。

  夏军将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四个城门外都筑有围城营地,并设置炮兵阵地,将数百门火炮对准城墙。

  城头守军看见这一幕,一个个皆惊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他们面露惊惧,争相想要逃离城头,到安全的地方去。

  但却被军官拦了下来,那些军官虽然心里同样恐惧,但还是强撑着呵斥这些陷入恐慌的士兵,勒令他们返回各自的作战岗位。

  郑祚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亲自登上城头向外眺望,他的目光扫过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充满了苦涩。

  他收回目光,将城头守军一张张惊恐的面容收入眼底,心里非常清楚——一旦炮火打响,只怕还未等城墙被轰塌,守军就会被吓得不战自溃。

第447章 黎室终亡

  夏军围攻清化府的同时,南边的阮氏早已出兵,由阮福濒御驾亲征,大军越过林邑长垒,进入郑氏控制的领土。

  尽管南部剩余的郑氏军将还对阮氏抱有疑虑,但在夏军夺取西京、围攻清化的困境下,他们还是允准阮氏经过自己的辖区,并为阮氏提供粮草。

  这期间,阮氏军将们也发现了郑氏在南部的兵力空虚的情况,顿时有人找上了阮福濒,向他提议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强行接管南部各州府,吞并这些土地。

  但阮福濒不愧为一代贤主,他严厉斥责了这些将领,并对他们说道:“唐人势大,阮郑两家理应团结一心,若吾趁郑氏南部空虚而吞并其地,虽然能一时得利,但从长远来看,于我阮家而言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而后,阮福濒继续率军驰援清化,途中他们也从南边溃逃下来的逃兵和迁徙避难的百姓口中得知清化遭到围城的消息。

  这让阮福濒心中不免更加焦急起来,他清楚一旦清化陷落,郑祚殉难,郑氏也将随之覆灭,那么只有他阮家独自对抗夏军了。

  因此,阮福濒只能下令加快行军速度,寄希望于赶在夏军攻破清化之前赶到,解救清化府之围。

  然而,阮氏军中数量庞大的战象部队极大拖慢了他们的行军速度,阮军刚过静嘉府,清化告破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七月二十日,经过九天的筹备,夏军正式对清化展开全面攻城,单单二十日这天,夏军数百门火炮便向城池射出了上千枚炮弹。

  古老的清化城墙在火炮的轰鸣声中颤抖,守兵在极度的惊惧下蜷缩成一团,躲在墙垛后面瑟瑟发抖,失声惊叫。

  实心弹狠狠砸在城墙表面,将一块块城砖击碎塔楼轰然倒塌,开花弹越过守兵头顶,在半空猛地爆炸开来,飞溅的弹片如天女散花一般将城头笼罩,将范围内的守兵纷纷击倒。

  守军在炮击中死伤惨重,军心涣散,皆仓惶逃窜,任凭军官、督战队如何弹压也无济于事。

  更致命的是,城中望族眼见夏军发起总攻,为了保住家族财势,讨好夏军,纷纷出动家族私兵攻打城门,并在城中纵火制造混乱。

  守军本就因为铺天盖地的炮击而军心涣散,又遭到来自城内的攻击,直接就被望族私兵杀了个丢盔弃甲,瞬间被击溃,将城门拱手相让。

  私兵夺取城门后,当即向城外打出信号,引夏军入城,这一情况很快就被附近的守军发现,守将连忙派人向郑祚汇报,并发兵攻打城门,试图赶在夏军入城前夺回城门。

  但是,这些望族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未来前程都堵在了这里,怎么可能放任城门被守军夺回去。

  他们当场放出悬赏,许诺麾下私兵们只要能够击退守军的反击,撑到夏军到来,非但能够归还他们的卖身契,还赏赐大量金银土地和美女。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私兵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与围上来的守军展开残酷厮杀。

  等郑祚得到前线守将的汇报,并调派兵马驰援时,却是已经为时已晚。

  夏军在看见城门打出的信号后,当即向城门杀去,成功赶在守军夺回城门之前杀入城中。

  那些妄图夺回城门的守军眼见夏军杀了进来,就好似老鼠看到猫一般,惊慌失措,几乎一触即溃,只抵抗了一阵便被夏军杀散。

  夏军顺势攻入城内,与郑祚派来抵御的守军迎面接战,双方在狭窄的街巷内开火互射,前排士兵纷纷中弹倒地。

  打出一轮排枪后,夏军直接挺起刺刀发起冲锋,他们呐喊着冲出硝烟,其冲锋之势就如铁锤砸进豆腐一般,直接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将前排安南人撞得人仰马翻。

  还未等被撞倒的安南人爬起来,锐利的刺刀便狠狠刺了下来,将他们在地上捅了个对穿,开膛破肚,肠子混合着血水流了一地。

  一名夏军百户大步冲在最前面,刺刀精准而又毒辣地贯穿安南士兵的咽喉,而后抡起枪托狠狠砸在另外一人的面门上,将他的鼻梁砸碎,血流满面。

  面对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战斗力都远比己方高昂的的夏军步兵,安南人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力,很快便被杀得血流成河,整条街道上都铺满了他们的尸体。

  安南人只能尖叫着转身溃逃,将脆弱的后背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从碎裂的肢体上流出的鲜血在青石板路的缝隙中流淌,一节节流出的肠子被追击的夏军士兵踩在脚下,爆裂开来,发出黏腻恶心的触感。

  守军节节败退,眼见大势已去,郑祚这才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接受麾下官员们的谏言撤往南方,而是一意孤行选择坚守清化。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郑祚只能带着皇帝,率领最后的清化兵试图从城南突围,可他们还未靠近城门,便与杀入城内的夏军接战。

  两军接战后,清化兵全然不敌,只能且战且退,在郑祚的率领下重新撤回郑王府。

  郑祚绝望地看着满城升腾的烽火,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最终还是决定负隅顽抗,不辜负祖辈传承下来的威严。

  开战的两个时辰后,夏军全面攻入清化,将守军残部围困在郑王府内,残兵依托王府高墙进行顽抗,对试图靠近的夏军发射弹丸、弓弩。

  眼见残兵负隅顽抗,梁旭直接下令将火炮拖入城内,架设在街口,对准王府围墙开炮。

  郑王府的围墙从建造之初,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来自城内的火炮轰击,因此只听数道炮声过后,围墙很快便被轰出数个缺口,砖石飞溅。

  “杀进去!”

  见围墙被轰开,夏军皆欢呼着涌向缺口,他们以掷弹兵作为先锋,投掷手榴弹开道,将躲在缺口后的守军炸得人仰马翻。

  而后,掷弹兵们就挺起刺刀大步冲进缺口,与被炸散的守兵鏖战一块。

  郑祚手持父亲留下来的宝剑,披头散发,嘶吼着与清化兵并肩作战,一队队夏军冲入王府,放眼望去,视线之内尽是火与剑,以及喷溅四射的腥红。

  “杀!”

  他高声咆哮,状若癫狂:“我乃大黎太师,将士们随我杀敌!杀敌!”

  砰——

  一道枪声在乱战中响起,不起眼的铅弹朝着咆哮的郑祚飞来,在他胸前绽开一躲刺目的血花。

  郑祚猛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渗出的血迹,他抬手去抚摸着渗血的伤口,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仿佛从这小小的伤口中飞速流逝。

  “郑王!”

  周围的士兵发现了郑祚身上的伤口,皆面露惊慌,大声呼喊着想要围上来,但郑祚感觉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自己的身体也愈发无力,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他终于还是缓缓倒下。

  黎朝庆德二年七月二十日,郑祚战死于清化府城,守军尽数被歼灭,夏军俘虏了躲在后苑水井内的黎朝伪帝,经营安南百年的郑氏随之灭亡。

  夏军俘虏了郑祚扶立的黎朝皇帝后,当即以其僭位称帝之罪,碟死于清化城中,并大肆搜捕城中的黎朝宗室。

  当消息传至阮福濒军中时,阮福濒大惊失色,不敢继续在静嘉府停留,果断率军南撤,意图撤回广南,依托多次抵挡住郑氏的林邑长垒进行固守。

  消息也同时传至南方各地,还忠于黎室,忠于郑氏的官员百姓皆如丧考妣,惶惶不可终日,宛若亡国一般。

  恰在此时,阮福濒率军南撤,那些不愿臣服夏朝的安南人就好似找到寄托,纷纷将复国抗击夏军的希望放在阮氏身上,拖家带口,跟随阮氏一同南撤。

  阮氏南撤的消息很快被传到清化城,梁旭得知后,当即召开军议。

  他对齐聚一堂的各旅旅帅们说道:“阮氏军中战象众多,行军缓慢,我欲连夜出兵追击,若能赶在其撤回长垒之前追上并将其重创,日后攻打广南之阻力,也能随之减轻。”

  石秀英和旅帅们听言,皆议论纷纷,石秀英不禁劝说道:

  “军门,我军刚拿下清化不久,将士疲惫,不可妄加追击,况且我军对南部地势陌生,若是追击不成反被阮氏借机设伏,后果不堪设想!”

  其余旅帅也都认为他言之有理,第十六旅旅帅则说道:“军门,我军自静嘉府登陆,行军至此,沿途道路泥泞难走,多为密林,不便携带火炮行军,这也是我军大败郑祚后,还需花费数日才能追击至清化的原因。”

  “若是不携带火炮,仅以步军轻装追击,或许能够追上阮氏,但若无火炮助战,仅凭步军火枪,定无法对抗阮氏战象,还请军门三思!”

  此人所言有条理,又是以身说法,梁旭听后,思忖许久,还是只能点头同意:“你说得对,这倒是我太过急切了,征讨广南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过,梁旭虽然打消了追击阮福濒的想法,但也不能放任阮氏裹挟着南部的人口钱粮撤回广南,他还是下令大军次日开拔,接管清华镇、乂安镇所辖州府,将战线推至林邑长垒。

  而另一边,他也请王兴与陈钊俊率领水师南下,打击阮氏的残余水师,掌握制海权,为之后征讨广南做准备。

  夏军大举南下,也果然迫使阮福濒不敢从容接管乂安镇等地的钱粮丁口,为了不让这些钱粮落入夏军手中,他一改之前的态度,下令纵兵劫掠,抢夺财物裹挟丁口撤回广南。

  尽管阮福濒喊出的借口是为了抗夏大业,但还是激起了乂安镇军民的抵触心理,他们又回想起曾经与阮氏的战争岁月。

  他们不会去理解阮福濒的所谓抗夏大业的理由,只会看见阮军肆意劫掠乡里,各地军民随之奋起反击,开始调转枪口与阮军开战。

  遭到反击的阮军自然不可能被动挨打,他们本就是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才行军至此,不过是抢了些东西罢了,这帮刁民居然敢还击。

  阮军将士顿时就不爽了,直接撕开伪善的面具,举起屠刀对着胆敢反抗的百姓展开屠杀,这反而使得乂安镇军民更加愤怒,对阮氏的仇恨度瞬间飙升到夏军之上。

  阮军在乂安镇的行径很快被夏军发现,梁旭一看,瞬间乐了,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打击阮氏的最好良机,梁旭当即下令撰写檄文,声讨阮氏的残暴行径。

  他在檄文中宣称:天朝伐罪,本为拯焚救溺,王师南征,原欲诛暴安民。然阮氏伪主福濒,豺狼其性,蛇蝎之心,假借驰援之名,行劫掠之实,假抗夏之旗,呈屠戮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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