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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277节

  乌兰察布盟、锡林郭勒盟、昭乌达盟、卓索图盟、哲里木盟都相继完成会盟,并由朝廷钦定,任命盟主。

  各盟盟主大多是在之前的战争中表现出色,或是最先向夏朝投降的部落旗主。

  就比如说卓索图盟,清时只有喀喇沁部与土默特部两部,而喀喇沁部直接被夏军以雷霆之势诛灭,就只剩下了土默特部两旗。

  其中TMTYQ旗主固穆最先向夏军臣服,他自然而然被钦定为了卓索图盟的盟主。

  不过,在漠南各旗派遣监察御史和教书夫子的进度并不理想。

  在许多人眼里,漠南就是蛮夷之地,去那里任官教书,就和被发配没什么区别。

  因此,许多人说什么都不愿意前往,为此他们不惜装病,甚至是辞官归乡。

  都察院右都御史刘湘客得知此事,愤而向朝廷接连弹劾数名御史,以至于一时朝野震动。

  苏辅对此也很是不满,他要求内阁对被弹劾的官员严惩,并对那些装病不愿前往的夫子削去功名。

  曾经的军旅生涯也让苏辅知道打一大棒再给一甜枣的道理,他随后下谕,凡是主动报名前往漠南的官员、读书人,皆有封赏。

  官员任满三年,回来可酌情升官,读书人教满三年,若参加科举,优先录用。

  谕令一下,终于有人主动报名前往,所谓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名额很快便报满了。

  这些新任的五盟监察御史率先踏上了北上的道路,与那些被官府迁往河套垦田的流民百姓一块同行。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南,针对改土归流的战争也还在进行着。

  自从三月,云贵等地土司叛乱正式爆发至今,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之久。

  在这四个月里,夏军调集了云南、贵州、四川、湖南四省军队,对各省叛乱土司展开镇压。

  由于夏军反应迅速,加之平定沙定洲之乱的余威还未消散,叛乱的影响范围很快便被控制住。

  一直到七月,西南各省只剩下水西安氏及东川、乌撒等处土司的叛乱还未被镇压下去,而夏军已经完成了对叛军的四面合围。

  贵州定南所,夏军大营。

  大夏北溪侯、云贵总督王翊望着摊开在桌案上的军事舆图,眉头紧锁。

  在他身旁,是云南提督李过与贵州提督高一功,以及第二旅的旅帅。

  高一功由于兵力稀缺,不敢主动渡过三岔河攻入水西土司的地盘,在安坤撤军后,只能驻扎于安顺州,收拢逃民,重建州城。

  期间,水西叛军也几次试图渡河重新犯境,都被高一功所部兵马击退,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六月份,王翊彻底平定云贵两地的叛乱,率领大军前来汇合。

  而后,大军便北上至废弃的定南所,将辕门设在了这里。

  “叛乱已持续四个月之久,调集四省大军围剿,怎能在此蹉跎,一事无成?”

  王翊望着舆图上标注出来的复杂的山势,沉声说道。

  “督宪,下官愿领本部兵马先行渡江,入山佯攻一番。”李过抱拳请战。

  王翊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沉吟道:“水西蛮夷狡诈多端,又对山势极其了解熟悉,贸然进山,只怕会落入贼人的陷阱之中,但……”

  他一想到安顺知州被活活烧死的惨状,拒绝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纠结再三,最终还是咬牙说道:“也罢,既然兴国侯主动请战,那便允你率本部兵马先行渡江,命宁姑寨土司作为先锋,受你节制!”

  李过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熊熊战意,用力抱拳,道:“下官领命!”

  而后,李过便亲点本部人马,以宁姑寨土司为先锋,渡过三岔河进入水西土司的地盘。

  夏军早已在三岔河上搭建了大量浮桥,但由于对水西叛军的军情不甚了解,出于谨慎,王翊一直迟迟没有下令渡河。

  因此,李过得以直接率部走浮桥渡河。

第417章 水西战事

  “阿纪,汉人的军队开始渡河了!”

  水西军队在三岔河对岸部署了大量眼线,因而在夏军准备渡河的第一时间,这一消息就送到了织金,汇报给了安坤。

  织金,用彝语称之为比那,这里是水西政权的军事腹心。

  在历史上,尽管水西政治中心长期在白扎戈(也就是大方县城),然而由于明初贵阳至毕节的驿道开通后,朝廷在白扎戈旁边设置了西溪驿、阁鸦驿,作为政治中心的慕俄阁城池暴露在中原王朝的眼皮底下。

  在后来的战争中,白扎戈也多次被攻破,作为政治中心的军事防御作用大大下降。

  因此,在安坤掌权后,便将兵力重点投入到织金,并亲自坐镇在这里。

  织金作为军事腹心,其地形也是易守难攻。

  织金中部是连绵不断的峰林和山间盆地,要想在此大规模行军,必然会受到限制,而在织金四周又是绝而又险的悬崖绝壁。

  在织金以东,与黔西隔着六冲河,往北与大方隔着六圭河,西面与纳雍隔着武佐河,往南与安顺隔着三岔河。

  这些河流都是山势落差极大的地质横切河流,很难徒步通过。

  而作为夏军主攻的南面,从三岔河到织金地势一路抬升拔高,水西叛军完全能够借助地势设置重重防线,将夏军拒之门外。

  这是有先例的。

  尽管夏军还未正式向水西发起进攻,但在这之前,安顺的普里部土司就长期与水西安氏开战。

  虽然水西土地贫瘠,安顺出产丰饶,可普里部却在军事上屡屡受制于水西,面对夏朝的改土归流,也无力抵抗。

  回到现实,安坤得知夏军渡河的消息后,当即决定向前线增派兵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将夏军赶回三岔河对岸。

  而在三岔河对岸,水西彝兵早已利用地形设下埋伏,这一带地势险峻,河谷狭窄,两侧密林茂盛,是极佳的设伏地点。

  作为夏军前锋的宁姑寨土兵曾经与水西彝兵交战过,清楚对手的作战方式。

  因此他们在渡过三岔河,继续向内陆探查之际,也加强戒备,主要侦查两侧的密林。

  宁姑寨的斥候小队踩着湿滑的山路,拨开垂落的藤蔓,缓缓向内陆推进,领队的陡迭(斥候队长)阿鲁的耳朵动了动,仿佛隐约捕捉到从前方灌木丛中传来的轻微的枝叶磨擦声。

  他顿时警惕起来,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们立刻蹲伏下来。

  阿鲁眯起眼睛,透过树影的缝隙,他能够依稀看见十几步外一抹暗红色的衣角闪过,那是水西彝兵特有的赤麻短衣。

  他脸上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无声地比了个手势,五名弓手顺势悄悄举起复合弓,搭上箭矢。

  兽筋制成的弓弦拉开的细微声响在他身后响起,就在阿鲁准备下令射击时,突然有一支标枪从侧面呼啸而来,直接贯穿了一名宁姑寨土兵的胸膛!

  “有埋伏!”

  阿鲁大吼一声,翻滚躲到一颗巨树后,几乎在同时,七八名水西彝兵从两侧的林间跃出,挥舞着弯刀扑来。

  宁姑寨土兵们也迅速回过神来,纷纷拔刀迎战。一名土兵仓促举起藤牌,格开水西兵的劈砍,反手将弯刀砍向对方的腹部。

  那名彝兵显然缺乏相应的防护条件,腹部瞬间被砍出一道狰狞的伤口,他惨叫一声,被土兵一脚踹倒,从山坡滚落下去,压倒一片植物。

  嗖嗖嗖——

  躲在远处的水西兵或是张弓搭箭,或是投掷标枪,箭矢与标枪飞过的破空声不断在头顶响起,土兵只能仓促举盾防御,但还是有倒霉蛋被射中。

  有人只是被箭矢射中左臂,他忍痛拔出了箭矢,扔在地上,还要怒吼着去与敌人厮杀,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就感觉大半个身子都要失去了知觉,跌跌撞撞跌倒在地上。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中箭的部位,发现那里已经黑了一片,显然是箭矢上涂抹了毒药。

  但这时发现已经为时已晚,还未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就有水西兵举刀用力劈下,像杀猪一般将他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退到巨树后的阿鲁连忙拿出骨哨,鼓起腮帮子用力将其吹响,尖锐的声响旋即穿透山林,这是向其他小队求援的信号。

  他吹响骨哨后,举刀就要冲出去与敌人交战,可右脚刚刚迈出,就突然觉得脚底一阵刺痛。

  疼痛让他几乎要跳起来,可下一秒,他就觉得右脚一阵麻痹,整个人失去平衡要栽倒下去,他连忙背靠树干,稳住自己的平衡。

  再看向刚刚站着的地方,被甩到一旁的落叶底下赫然是水西兵设下的毒签陷阱,他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瘫倒下来。

  见他中陷阱,马上有两个水西兵举刀冲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阿鲁用力咬住舌尖,舌尖传来的剧痛让他清醒了一瞬。

  他连忙甩出腰间的飞石索,朝着其中一人狠狠掷去,石球在这几步的距离内迎面击中那让,直接将对方的颅骨砸碎。

  另一人见状一惊,阿鲁借着这一机会直接扑了上去,将那个水西兵撞倒压在身下,扬起弯刀砍了下去。

  “这里!杀!”

  “干掉他们!”

  就在这时,附近的土司兵终于闻声包抄过来,水西彝兵们见势不妙,果断放弃与他们颤抖,迅速后撤。

  阿鲁想要起身追击,但右脚的毒素仿佛随着刚刚的剧烈运动而迅速在全身扩散,他的眼前一阵眩晕,还未起身,就重重栽倒躺在敌人的尸体上。

  等阿鲁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躺在了三岔河河谷的夏军营地内,他睁着眼睛有些神情恍惚地看着头顶的白色帐篷,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用汉彝语言交谈的人声,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阿鲁,你终于醒了。”

  旁边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阿鲁偏过头看去,原来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木嘎。

  他伸手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木嘎连忙上前扶住他,说道:“汉人的军医说了,你右脚上的伤这几天还是不要随处走动了,安心躺在帐篷里养伤吧。”

  也是在这时,阿鲁才发现自己的右脚被绑了几圈绷带,他试着去感受右脚,还是一阵麻木刺痛。

  “那帮埋伏我们的人都杀掉了吗?”他问道。

  “没有,放跑了几个。”木嘎摇了摇头。

  “天杀的,我居然中了他们的陷阱。”阿鲁一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就忍不住压低声音咒骂起来。

  木嘎苦笑几声,道:“水西人在这山林里不知道设了多少陷阱,寨口的坦木运气不好,被水西人的地弩射倒,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只找到他的无头尸体。”

  “天菩萨啊……”阿鲁咂舌,他们都是一个寨子的,彼此之间都可以算是发小,坦木身首异处,他难免会心生悲戚。

  “汉人会给他发放抚恤吗?”他问道。

  木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偷听了扯克(百夫长)的对话,似乎是会的。”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帐篷被人从外面掀开,一名头上系着黑色头巾的百夫长将头探了进来,目光在阿鲁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木嘎,对他招了招手:

  “木嘎,走吧,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木嘎点了点头,起身对阿鲁说道:“那你躺着好好养伤,等我回来后再来看你。”

  “注意安全……”

  阿鲁张了张嘴,也不知木嘎有没有听见,他直接跟着那名百夫长走了出去。

  “扯克,我们要去哪?”

  走出帐篷后,木嘎对百夫长询问道。

  “汉人要求我们在前面为他们清出一条道路,听说他们又征调了几个土司的战士,一块送了过来,和我们一起行动。”

  说完,百夫长语气忿忿,低声骂道:“天杀的水西蛮人,几十年前就叛乱过一回,现在还不安生,这次汉人最好直接把他们灭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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