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249节
领队百户大声吼道,他身后两名士兵顺势点燃手榴弹,奋力扔上炮台。
数息后,头顶响起一片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伴随着两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叫喊声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掷弹兵百户拔出佩刀,带头冲了上去,炮台内的清军都被手榴弹炸得七歪八倒,血肉模糊。
见到夏军上来,那几名满洲兵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却直接被冲过来的夏军一刀斩下首级。
炮位后的两名汉人炮手没有被当场炸死,其中一人的大腿被炸断,捂着断肢不断哀嚎着。
看见夏军杀了进来,他们连忙苦苦哀求:“我们无意违抗天兵,是那些满狗逼迫的,求天兵饶了我们一命!”
但夏军已经被袍泽的死伤气红了眼,哪里会理会他们的哀求,挺起刺刀就狠狠将他们刺死。
炮台拿下,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外面就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掷弹兵百户连忙跑到射口向外看去。
就看见中前所的城门被打开,大量清军杀了出来,在己方城防炮的掩护下向阵地上的夏军发起进攻。
夏军遭到炮击后迅速做出反应,就地散开,依托壕沟、栅栏作为掩体,向发起进攻的清军开火射击。
而在后方,何宇见清军居然敢主动出城迎战,顿时有些惊讶。
他当即下令炮兵开火——尽管顾忌会误伤友军,而不敢对出城清军开炮,可面对清军架设在城头的城防炮,他可就没有丝毫顾虑了。
何宇一声令下,后方的24磅炮一齐开火,向城墙狂轰滥炸。
城头清兵一听见那震天动地的炮声,瞬间就意识到坏菜了,也顾不上火炮,争先恐后往城楼跑去,想要躲避炮击。
但炮弹的速度要比他们的动作更快,炮弹狠狠砸在城墙上,剧烈的颤抖让许多人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一轮炮击下来,清军城防炮当场被摧毁数门,众多炮手也因此丧命。
尽管炮弹没有砸到清军头上,也还是在出城作战的清军中引发了一阵恐慌。
何宇站在高地上,手持千里镜,冷静观察着战场局势,他敏锐察觉到清军中短暂的骚动,只思忖片刻,便转身对身旁副将说道:
“传令下去,各营继续与敌军交火,命骑兵从侧翼迂回,包抄清军后路。”
副将连忙领命而去,何宇的目光再次投向战场,冷笑道:“既然胆敢主动出城迎战,那就给我留在城外吧。”
他的命令迅速送至侧翼的骷髅骠骑兵驻地,第一旅作为先头部队,自然不可能由纯步兵组成。
苏言也给他拨了一个骷髅骠骑兵旅协同作战,这一旅虽然只有1920名骑兵,但也足够配合步兵打出一个完美的反击。
骠骑兵们得到命令,皆跃跃欲试,骑兵旅旅帅拔出马刀,高高挥舞,喝道:
“将士们,随我出击,马踏敌阵!”
“杀!杀!杀!”
骑兵们皆拔刀欢呼,催马冲出侧翼,向战场迂回而去。
正面战场上,夏军的线列步兵已经陆续与清军交火,密集的枪声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将清军的进攻势头硬生生遏制住。
但清军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同样寻找掩体,依托壕沟和栅栏作为掩体,与夏军用火器、弓箭互射。
城头,剩余的清军城防炮也再次开火,炮弹呼啸着砸向夏军阵地。
虽然夏军的24磅炮已经摧毁了部份清军火炮,但仍有几门火炮在顽强抵抗。
躲在城楼里的石廷柱注意到了远处向战场迅速移动的骑兵,他惊得魂飞胆丧,连忙喝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号手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又要下令撤兵,但还是用力吹响撤退号角。
阵地上的清兵得到撤退的命令,原本还有心与夏军厮杀而提起的一口气瞬间就散了,他们不明所以地向后撤退。
但夏军如何会放任他们撤退,伴随着激昂的号角声,躲在掩体后的夏军步兵纷纷冲了出去,向清军发起进攻。
而就在这时,夏军骑兵终于从侧翼杀出,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骑兵们挥舞着长刀,如同旋风般冲向清军侧翼。
清军根本没想到夏军的动作会如此迅速,再加之石廷柱提前吹响了撤退号角,兵卒一心想着撤退城内,更加无心抵抗。
一时间,清军阵型打乱,军心浮动。
“杀——”
骠骑兵的冲锋如同一把尖刀,直插清军心脏,骑兵头盔上绘制的黑色骷髅头深深印入每个清兵的眼底。
清军慌乱逃窜,阵型彻底被打乱,在阵阵惊叫声中,许多士兵直接被骑兵卷入马蹄之下,或是被长刀斩于马下。
清军的撤退迅速演变为无法挽回的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向城门逃去。
但夏军的追击速度极快,尤其是骠骑兵们,他们肆意在人群中冲撞,将任何胆敢阻挡在身前的清军撞倒撞翻。
城头,石廷柱已经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城外兵马全线溃败,他注视着一路向城池杀来的夏军骑兵,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连忙下令关闭城门。
“可是……都统,还有很多弟兄还在城外……”
手下人犹犹豫豫,不愿马上去履行他的命令,石廷柱见状,大发雷霆,骂道:“不要管他们了!速速关闭城门!否则的话我们都要完蛋!”
然而,为时已晚,夏军骠骑兵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城门,他们狂呼酣战,驱赶着溃兵冲入翁城之中。
翁城内已经挤满了大量溃兵,他们推搡着想要逃入城中,一方试图关闭城门,一方拼命推挤,想要将城门重新推开。
翁城内充斥着人类愤怒的咒骂、怒吼以及绝望的哀求、哭泣和祈祷。
身后,骠骑兵已经在人群中大开杀戒,对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溃败举起屠刀。
为了能够逃入城中,拥挤在城门前的溃兵心下一狠,拔刀砍向试图关闭城门的守军。
他一边挥砍,一边大声喊道:“弟兄们,里面的人不让我们活,和他们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个溃败的喊声宛若滴入油锅的一滴清水般,瞬间激起一片波澜。
周围的溃兵也跟着拔刀,与城门守军厮杀奋战,那些守军根本没想到昔日的袍泽会对自己拔刀相向,被杀了个猝不及防,死伤一片。
关闭城门的力量也随之重创,城门在溃兵们的合力推动下缝隙越来越大,也有越来越多溃兵涌入城中。
眼见无法挡住那些凶神恶煞的溃兵,城门后的守兵相互对视一眼,也干脆转身逃跑。
他们清楚,要是自己继续待在那里,很有可能被杀红眼的溃兵一块砍了的。
没了守军的阻拦,夏军骠骑兵得以混在溃兵中杀入城内,石廷柱眼见大势已去,绝望之下拔刀自刎。
广宁中前所城,随之落入夏军之手。
……
夏军在辽西走廊旗开得胜的同时,另一边,第一骑兵师和蒙古骑兵旅、第三、四旅也穿过古北口,进入广袤的草原。
(前面写着写着忘记有蒙古骑兵旅了,已经补上。)
夏军进入草原,所要面对的第一个蒙古部族名为喀喇沁蒙古。
喀喇沁蒙古早在后金天聪三年,就在其首领苏布地的率领下归顺后金,从此成为满人忠诚的附庸,并被编入蒙古八旗。
在明清松锦大战期间,喀喇沁部就出兵协助清廷迎战明军,甚至入寇河北、山东等地,对汉族人民犯下了累累罪行。
可以说,他们就是清廷一条忠诚的狗。
对于这个最早归附清廷的蒙古部族,苏言自然不可能给他们好下场。
在陈国柱出兵前,他就下旨将喀喇沁、科尔沁等忠于清廷的蒙古部族纳入诛灭名单。
他晓谕陈国柱:“喀喇沁、科尔沁等部蒙古助纣为虐,罪行滔天,十恶不赦,此番北征,不允其降,凡男丁高于车轮者尽数诛灭,女子贬为奴隶。”
陈国柱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得到苏言的命令后,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找到这些蒙古部落的驻地,大开杀戒。
固噜思奇布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此时的他已经见到了多尔衮派来征调兵马的使者。
在将使者送下去休息后,固噜思奇布满面愁容,坐在披着虎皮的主座上,陷入纠结。
固噜思奇布并非对清廷忠心无二的人。
自从清廷退出中原,他就意识到如果自己固执忠诚清廷,就很有可能与满人一起遭到汉人的猛烈报复。
部族内也有很多人对此忧心忡忡,他们部族的活动范围就在古北口的东北部,汉人若要打出草原,他们无疑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目标。
因此,在清廷退出中原后,一直有人劝说固噜思奇布带着部族北迁,躲到远离汉人的地方去。
但固噜思奇布一直犹豫纠结,乃至于拖到夏军开始全面伐清,都还没有做出决定。
听闻清使到来,固噜思奇布的长子图巴色棱和他的两个弟弟匆匆赶来,闯入父亲的汗帐。
固噜思奇布心中本就纠结烦闷,见他们没有打招呼就直接闯了进来,更是不满,呵斥道:
“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图巴色棱没有理会父亲的呵斥,直接上前问道:“父汗,我听说清使来了,他可是前来传达额耶尔赫图汗(多尔衮)的命令?”
固噜思奇布点了点头,这件事没必要也无法隐瞒。
见他承认,图巴色棱又上前一步,语气激动道:
“父汗,如果额耶尔赫图汗是命令我们出兵助战,请杀了他的使者,我们不能被卷进满人和汉人之间的战争,这只会使我们所有人因此丧命!”
固噜思奇布眉头微蹙,呵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早就已经被绑上满人的战船,现在已经不是说你说要离开就能离开的了。”
是他不想走吗?
实在是他顾虑的事情太多了。
喀喇沁部为了大清出生入死,不知有多少健儿捐躯,死在与汉人的战争中。
现在的喀喇沁部实力严重受损,也只有扯着清廷的大旗还能勉强震慑一些部族。
要是他们直接脱离清廷,向北迁徙,且不说能不能顺利迁到漠北,即便到了那里,也只会被漠北诸部屯的连渣都不剩。
图巴色棱听言,顿时着急起来:“那我们难道就要跟着满人一起陪葬吗?”
老旗主摇了摇头,道:“我在等,等汉人的使者,如果汉人的皇帝愿意招抚我们,那我们就向皇帝献上忠诚。”
“可如果汉人没有派出使者呢?”次子札什承惠问道。
“那我们就帮助满人。”固噜思奇布眼神一狠:“我喀喇沁人,即便是死,也不会离开故土。”
在他看来,真到了那种地步,与其仓皇逃到漠北,被其他蒙古部族吃抹干净,倒不如堂堂正正的战死在故土。
图巴色棱听言,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他痛苦地闭上双眼,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汗帐。
“难道我喀喇沁部,从此就要灭亡了吗?”
他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是无尽的惆怅和彷徨。
图巴色棱打心底不认为汉人会放过他们,如果他们和西边那些部族一样在清廷退出中原就选择脱离,或许还能有一丝余地。
可现在……以他对那位残忍的汉人皇帝的了解,只怕他们喀喇沁部要成为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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