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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209节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

  这一夜,堵胤锡与陈子壮也都从马吉翔口中得知明日将要发动的消息,尽管身居高位,但二人仍然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堵胤锡独自一人坐在厅中,拿出他曾经指挥忠贞营作战的那把宝剑,默默擦拭着。

  他的侄子兼养子堵正明见状,不免疑惑道:“父亲自入庙堂后从未拔出此剑,为何今夜突然持剑擦拭?”

  堵胤锡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幽幽道:“汝今晚便收拾家中细软,明日清晨奉汝母启程,回宜兴老家,此后不论听闻朝中发生何事,除非是我亲笔书信,都不要再回京了。”

  堵正明听言大惊失色,连忙想要追问下去,但堵胤锡态度坚决,任凭堵正明如何哀求都不再透露半分,催促着他收拾行李。

  堵胤锡非常清楚,他在衣带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若是皇帝失败,那他定然会被苏言株连,他本人死不足惜,但不愿跟随自己蹉跎一生的结发之妻和养子一同被牵连。

  和堵胤锡一样做好了赴死准备的还有陈子壮,他的弟弟任兵科给事中,长子任兵部职方司主事,次子又任尚宝丞,只有幼子远在河南,跟随陈邦彦学习。

  若是失败事泄,他全家都会被牵连,因此他亲笔写下一封家书,命人送往河南,让幼子收到家书后返回老家,莫要再入仕为官,以保全这最后一脉。

  这一夜,永历皇帝激动得在御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

  这一夜,庞天寿与马吉翔都在幻想着事成以后,自己会如何一步登天,成为权倾朝野的权臣。

  这一夜,天玑司在暗中行动,陈彬与提领禁军的武进侯一同在宫中各处布下伏兵,为明日的宫变做着准备。

  这一夜,躺在家中的苏言抱着夏惠吉,睡得很是安稳——他清楚,自己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

  次日上午,宫中传来一个消息,皇帝急病攻心,病状加剧,急召楚王入宫面圣。

  苏言听闻后,尽管知道这是个陷阱,但还是故作着急,连忙换上官袍,在陈彬和一众护卫的簇拥下,行色匆匆地赶进宫中,往乾清宫而去。

  沿途遇到的宫人都神色各异,脚步匆匆,好似在牵挂着皇帝的病情,若不是提前知晓,可能还真被这慌乱的表象给蒙骗过去。

  苏言赶到乾清宫宫门,没有让侍卫与自己一同入内,他与当值的陈池园对了个眼神,而后只让陈彬陪同自己前去面圣。

  在他进入乾清宫的那一刻,目光迅速扫过殿内的每一处角落,只见皇帝躺在御榻上,面色苍白,不时咳嗽着,庞天寿与马吉翔都站在一旁,神色恭敬,见苏言入内,都主动向他躬身行礼。

  而在殿内两侧,站着十名身体强壮的太监,他们低垂着头,双手微微握拳,蓄势待发。

  苏言心中冷笑,面上不显,而是故作急切地快步走到御榻前,怒道:“陛下为何会突然病状加剧?定是宫人侍奉不周,臣请将他们下狱治罪,严惩不贷!”

  朱由榔强撑着坐起身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楚王,不必责罚他们,朕此次病重,恐怕时日无多,朝堂之事,还需你来主持大局……”

  “陛下……”苏言脸上露出一抹悲伤的神色。

  “咳……咳……”朱由榔轻咳了两声,见苏言还是站在那里,虚弱道:“楚王心系国事,为国家柱石,怎能站在那?大伴,给楚王赐座。”

  庞天寿听言,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这是他们动手的信号。

  他轻声应下,将皇帝的命令对着那十名太监重复了一遍,其中一人领命提着小凳子慢腾腾地往苏言走去,就在他靠近苏言之际,庞天寿突然大喝一声:

  “动手!”

第347章 陛下何故谋反耶?(为普鲁士皇家之鹰加更2/2))

  庞天寿的这一声暴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在乾清宫内猛地炸开。

  话音落下之际,那提着小凳的太监猛地扬起凳子朝苏言砸了过去,试图将他砸翻倒地,而马吉翔和其余九人也都如猛虎扑食一般,朝着苏言和陈彬一拥而上。

  然而,苏言早有准备,他身形一闪,躲开了向自己砸来的凳子,回身抬脚踹了过去,直接将那个试图袭击自己的太监重重踹翻倒地。

  与此同时,陈彬也从腰后拔出短剑,冲上前去想要将苏言从太监的围攻中掩护退下,并一边朝着宫外大声喝道:“护驾!护驾!”

  他话音落下,外面瞬间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把守宫门的陈池园率先冲了进来,朱由榔和庞天寿见他进来,都眼前一亮,后者连忙大声喊道:

  “陈百户,将国贼苏言抓起来!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陈池园却丝毫不理会他,带队冲向苏言,就在朱由榔等人以为他会将苏言控制住的时候,却惊愕地看见,冲进来的近卫步兵居然向围攻苏言的太监发起进攻,几下便将手无寸铁的马吉翔和太监给当场格杀。

  而后,陈池园带队跪倒在苏言面前,抱拳道:“大王,标下救驾来迟,还请大王恕罪!”

  “恕你无罪。”

  苏言淡淡说道,而后看向面色惊骇的君臣二人,嘴角微微扬起,用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陛下何故谋反耶?臣功存社稷,何负陛下耶?”

  “你!朕!你……”

  朱由榔直接被眼前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双眼,张着嘴巴,身体一震颤抖,而就在这时,宫外也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武进侯郭波带着禁军将乾清宫团团围住。

  听到外面的动静,朱由榔和庞天寿如何不明白,他们精心策划的行动,就宛若小丑一般,从一开始就被苏言掌握得一清二楚。

  甚至于苏言完全可以不前来面圣,直接将他们抓起来,他之所以前来面圣,也是为了以胜利者的身份羞辱他们!

  想到这,朱由榔面露悲色,长叹一声,道:“朕过于轻信于人,故而事败,沦落如此地步,楚王,你准备如何处置朕?”

  苏言眼神冰冷,缓缓道:“永历元年十一月廿九日,帝风寒攻心,病状加剧,崩于乾清宫,帝遗诏传位于皇太子朱慈爝,以皇太子年幼,撰楚王摄政监国。”

  朱由榔听言,眼中闪过凄然之色,不再言语。

  一旁的庞天寿想要说些什么,但苏言大手一挥,身边的近卫步兵直接一拥而上,将他控制住,拖出去枪决。

  “陛下……陛下……”

  庞天寿拼死挣扎,大声哀嚎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朱由榔都呆坐在床上,好似认命一般。

  苏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陈彬与朱由榔还待在乾清宫内——这位深受楚王信任的天玑司指挥使将亲自终结一位帝王的性命。

  他走出乾清宫,皇城内已然天翻地覆,戒严的命令迅速传达至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近卫步兵步伐整齐,神色冷峻,开始有条不紊地控制住整个局面。

  宫女太监被集中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些全副武装的禁军兵卒,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经验丰富的老太监猜到了什么,望着那高悬的烈阳,长叹道:

  “变天了……”

  而在宫外,随着丧钟敲响,各处还在当值的大臣官员们慌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匆匆往宫门赶去。

  堵胤锡和陈子壮原本还怀揣着皇帝成功扳倒苏言的希望,听到丧钟敲响后,却如遭雷击一般,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上,满心的忐忑瞬间化为无尽的悲凉。

  他们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和其余大臣们一块走到宫门外,望着那戒备森严的宫门,哪里还不知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们赌错了,皇帝不仅失败,甚至还将自己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皇帝陛下大行,龙驭宾天——”

  这一声声凄厉的宣告在皇城上空回荡,裹挟着无尽的哀伤直直钻进众人的耳中,尽管此时烈阳高照,但堵胤锡和陈子壮二人仍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冰窟之中。

  堵胤锡身形晃了晃,身旁的陈子壮下意识伸手搀扶,可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不断颤抖,二人相互支撑,才勉强站稳。

  此时,宫门缓缓打开,一队队近卫步兵迈着整齐步伐鱼贯而出,苏言在他们的簇拥之下,面色冷峻地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所到之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苏言故作悲伤,声音低沉:

  “陛下染风寒急症,病状加剧,龙驭宾天,陛下遗诏,曰:皇太子秉性仁慈,居心孝友着继朕登极,即皇帝位,因太子年幼,由楚王摄政监国。自即日起,百官当各司其职,辅佐新君,共保我大明江山社稷。”

  话音落下,人群中有喜有悲,喜的自然是楚王党一系官员,他们之前折腾那些,不就是为了拥戴楚王登基称帝,而今楚王摄政,距离登基也就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悲的是那些还忠于皇帝,或者说忠于明室的官员,苏言权倾朝野,于民间、军中声望颇高,若他欲效仿宋太祖故事,又有何人能够阻止?

  皇明延续近三百年,只怕就要终结于今朝了。

  堵胤锡心中充满悲痛,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质问道:“楚王殿下,陛下正值壮年,究竟是如何驾崩的,怎会如此突然?!”

  其余大臣闻言,也都悄悄抬起头,或是用惊诧的目光打量着堵胤锡,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苏言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前日染病,太医院亦有诊断,然近日病情加剧,药石无灵,上午急召本王入宫面圣,以国家政务嘱托本王。”

  “且陛下驾崩前,神志清醒,亲手写下遗诏,诸位若有疑虑,此遗诏可交于诸位传阅。”

  说着,他命人将遗诏转交给内阁首辅张国维,从张国维开始传阅——这遗诏的确是朱由榔亲笔,在陈彬从乾清宫出来后,与衣带诏一起交给了苏言。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堵胤锡和陈子壮拿到遗诏后,再三查看,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惊诧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上面的字迹的确是皇帝亲笔所写不错。

  但他们还是不相信皇帝驾崩前会托孤给苏言,他们可是对皇帝今天的计划一清二楚,此诏肯定是伪造的!

  堵胤锡想到这,马上就想出声揭穿苏言,但他还未开口,就被陈子壮拉着阻止。

  陈子壮满脸悲伤,对他摇了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堵公,此诏的确是陛下亲笔所写,你即便挺身反驳,又有何证据?算了吧……”

  堵胤锡陷入沉默,他的确没有证据,那衣带诏此刻只怕已经落在苏言手中,而苏言应该也在想着该怎么对付他们二人了。

  “老夫只求,楚王能够善待陛下子嗣……”他长长叹息,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这时,人群中不知何人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一时间压抑的哭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不论楚王党还是忠于皇室的大臣,此刻都纷纷跪地,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叩拜。

第348章 国丧

  尽管此时宫中仍然戒严,但苏言也没有将百官都阻拦在宫外,而是直接领着百官穿过宫门,前往乾清宫。

  等他们赶到乾清宫时,朱由榔的王皇后已经得知噩耗,领着年仅三岁的皇太子朱慈爝与一众嫔妃跪倒在宫外一阵嚎哭。

  王皇后的脸上写满了悲伤,眼中也藏着深深的惊惧,她身为皇后,夫妻一体,如何不知道丈夫的谋画。

  今日本该是扳倒苏言的日子,但苏言却好好的站在那里,反而是她的丈夫静静地躺在里面,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能不清楚吗?

  见到苏言领着百官前来,王皇后只能将恐惧的情绪深深埋在心里,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她不敢去奢想当着百官的面揭穿苏言,这只会把她的性命也搭进去,她只想保全太子和先帝的子嗣们,免遭苏言的毒手……

  与此同时,苏言也注意到了满脸泪痕的王皇后和她怀中懵懂无知的太子朱慈爝。

  这并非苏言第一次见到王皇后,但之前都是匆匆一瞥,今日才能看得较为仔细。

  皇后相貌姣好,约莫二十余岁,体态饱满丰腴,皮肤白皙嫩滑,满脸泪痕,颇有种我见犹怜的姿态。

  苏言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领着群臣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道:“臣苏言,拜见皇后殿下、皇太子殿下。”

  王皇后身子微微一颤,努力挺直腰身,让自己看不出什么异样,轻声道:“诸位免礼,本宫闻大行皇帝驾崩前,召楚王入殿托孤,亲写遗诏,可请楚王以遗诏示之?”

  “臣遵旨。”

  苏言应下,而后再次当着文武百官及宫中嫔妃展开遗诏,高声道:

  “遗诏,皇太子秉性仁慈,居心孝友,着继朕登极,即皇帝位,太子年幼,由楚王摄政监国。”

  念罢,他将那金黄色的卷轴叠好,躬身呈递给王皇后,皇后颤抖着手收下,抿了抿唇,道:

  “既是大行皇帝托孤,新君年幼,有劳楚王总理国事,多多费心,教导新君。”

  “臣遵旨。”苏言躬身道。

  有了王皇后这句话,苏言的监国身份也算是正式确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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