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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169节

  郑鸿逵倒是始终没有同意,但他的堂兄郑彩就不同了,自从朱成功拿下泉州后,郑氏残部内的势力平衡迅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还是朱成功需要仰仗郑彩的军势。

  但现在,朱成功占据泉州府城,又得到漳州总兵黄光辉的投效,凭借两府丁口,一跃成为郑氏残部中势力最大的一股,郑彩也只能被踢到一旁坐冷板凳。

  这就让郑彩心中颇为不满,此时楚军又向他伸出橄榄枝,许诺只要郑彩能够率部投靠,凭借其麾下水师实力,混个一省水师提督也是没有问题的。

  郑彩听后,自然开始动摇起来,再加上他的弟弟郑联在一旁怂恿,郑彩几乎就要一口答应下来,

  但是,这个消息不知如何泄露到了朱成功耳边,朱成功如何会放任郑彩兄弟俩率部投靠楚军,他平生也最厌恶叛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口返回安平老家重修祖宅,率兵南下,趁夜色强渡偷袭厦门。

  郑彩兄弟俩根本没想到朱成功会对他们动手,岛上兵马也不愿与这位国姓爷兵戈相向,一番混战下,郑联被朱成功一箭射杀,郑彩见大势已去,只好缴械乞降,将兵权交出。

  朱成功成功吞并郑彩部众,郑鸿逵闻之,大为惊恐,担心自己会成为朱成功的下一个吞并目标。

  但好在朱成功的使者及时赶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诺不会对郑鸿逵动手,而是允许其继续驻扎安平老家,这才将惊恐的郑鸿逵安抚下来。

  当郑彩部被吞并的消息传到福州后,顾炎武不由得长叹口气,对左右说道:“朱成功此人行事魄力不容小觑,且其性格刚强,要想将其招抚,为大王所用,也是难上加难。”

  此事过后,虽然两军之间的商贸活动仍然进行,但都不约而同的增派了交界的兵力部署,以防战端开启。

  朱成功回到泉州城,脑海里的思绪也走到了末尾,他收回思绪,策马走向威远侯府,朝廷的天使早已等候多时,见朱成功回来,连忙挤出笑脸,上前道:

  “下官拜见国姓爷,奉天子诏令,特来宣旨,还请国姓爷先沐浴更衣,设坛摆香。”

  朱成功微微颔首,下令于院中设坛,自己则到后院去简单沐浴一番,换上他的官袍后才率领府中众人来到坛前,齐刷刷拜倒在地。

  见众人拜倒,宣旨的行人才郑重地取出圣旨,高声宣读起来,这圣旨先是称赞了朱成功忠心朝廷,稳定闽南的功绩,晋其为漳国公爵,又夸耀其母能修妇道,训子有方,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而后,圣旨又话锋一转,抨击历数苏言僭越称王之罪责,要求朱成功即日挥师北伐,收复失地,使朝廷能够早日恢复故都。

  圣旨中也透露了朝廷三路北伐的计划,朱成功听后,脸上并没有得到晋爵的喜悦,反而流露出浓浓的忧愁。

  在这个时候,朝廷突然逃三路北伐,目标直指楚王,朱成功并不担心会被北方的清廷渔翁得利,毕竟清廷接连损兵折将,已经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南下。

  他只担心,朝廷此次北伐只怕会大败而归,苏言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朝廷连苏言的手下败将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苏言本人?

  在圣旨宣读完以后,朱成功的双眉已经皱得几乎能够夹死苍蝇,见他迟迟不起身接旨,行人连忙急声催促,在场众人也都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国姓爷,您……”

  跪在他身后的冯澄世碰了碰他的鞋跟,面露不解,想要询问朱成功为何突然这般。

  朱成功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他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抬手领旨,起身后忽视了那使者脸上的困惑和担忧,命人将其待下去歇息,而后让冯澄世与自己一同转道书房。

  进入书房后,冯澄世马上问道:“国姓爷,您真的准备遵从朝廷旨意,与楚军开战吗?”

  朱成功坐在了椅子上,眉头仍然皱着,道:“不,我军并非楚军对手,除非楚军将战场设在海上。”

  “那您为何……”

  朱成功长叹口气,打断了冯澄世的疑问,道:“亨臣,我们必须要做出抉择了。”

  冯澄世神色微变,但没有马上接话,听朱成功接着说道:“陛下既已决定三路北伐,与楚王之间必定不死不休,我军就夹在双方之间,不论倒向哪一边,都会被拖入战争,放眼天下,又有何人能够阻挡楚王兵锋?”

  “那您的意思是……降了楚王?”冯澄世试探道。

  朱成功沉吟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一些归顺后的细节还需与那位福建巡抚详谈,暂且将这圣旨之事封锁,不得外传,亨臣你即刻动身前往福州,代我与那位福建巡抚谈判归顺事宜。”

  “遵命!”冯澄世连声应下,接着又询问起谈判中能够接受的底线和期望,才带着几名亲卫策马离开泉州。

  朱成功看着冯澄世离去的身影,长叹口气,他本身并不愿意归顺那位楚王,但眼下又能何去何从呢?

  历史上朱成功之所以会东征台湾,还是因为大陆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而且他与清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至死不降。

  而在这个世界线,他和苏言并没有什么恩怨,苏言一直表现出来的积极抗清的形象也深得他钦佩,他不愿归顺也只是因为自身的性格,可现在除了归顺楚王之外,他又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第298章 吕大器节制湖南

  “李抚台,南方急报!”

  江西南昌府,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巡抚部院的前院传来,打断了李长祥正在处理政务的思绪,他猛然抬起头来,看向闯入的小吏,起身道:“拿来!”

  那小吏不敢怠慢,连忙将书信送到李长祥手中,后者几下便将信封拆开,取出信纸,速度飞快地查阅一番,脸色愈发阴沉。

  “怎敢……”

  他下意识想要发怒,但余光瞥见了那小吏还站在原地,便硬生生压下了怒气,抬手让小吏退下。

  等小吏退下后,李长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并盯着那封书信上的内容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书信上是天玑司探子送来的,广州朝廷就跟筛子一样四处漏风,天玑司探子哪怕没有在朝中设下眼线,也能够搜罗到一些风声,再结合明军调动兵马粮草的举动,足以推断出明廷的计划了。

  主动挑起内战!

  这个念头在李长祥脑中浮过,让他的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眼下苏言正挥师北伐,驱逐鞑虏,明廷不给与帮助也就罢了,反倒主动挑起内战,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所不齿吗?

  哦不对。

  李长祥面露苦笑,摇了摇头,明廷还会怕什么名声受损,明廷统治近三百年,吏治腐败,官绅巧取豪夺,百姓早已不堪忍受,唯有官绅阶级还念着皇明养士三百年的好。

  李长祥原本也应该是其中的一员,不过在苏州军事研究院深造几个月后,他忠诚的对象就换成了楚王,明廷主动挑起战端,那他即便是死,也要为楚王守住江西。

  他没有继续犹豫,当即下令动员被调入他麾下作为抚标的第九旅官兵,第九旅眼下正分散驻扎于南昌、抚州、建昌三府,其中抚州和建昌都与赣州接壤,明军北犯,定是首当其冲的目标。

  此外还有吉安府,吉安府相较于另外两府,守备力量较为薄弱,且吉安府同样坐落于赣江江畔,明军北犯,极有可能走水路先入吉安。

  因此,李长祥动员兵马后,便要马上率领南昌城内的两个标南下移驻吉安。

  李长祥的命令一经下达,顿时在南昌周边引发一阵波澜,平民百姓其实是对生活环境最敏感的一批人,他们眼见驻扎南昌的楚军开始动员,一艘艘满载钱粮辎重的货船沿江而下,纷纷传言江西战端再起。

  民间的传言也传入了府城内前大学士姜曰广的府邸,经由下人汇报给姜曰广。

  姜曰广听后,顿时陷入思索,他唤来了暂住在府上的学生,对其问道:“外面的传言你可有所耳闻?”

  “学生刚从外面回来,已经听说了。”学生回答道:“那位江西巡抚似乎准备亲自率兵南下,辎重队已经先行出发。”

  “老夫担心,楚军此番突然南下,是要与朝廷挑起兵端。”姜曰广沉声道,脸上是写不尽的忧愁之色。

  他的学生听言,不由微惊,他又转念一想,便认为姜曰广的担忧不无道理。

  苏言平定湖北的消息在不久前就已经传回南昌,眼下鞑虏被彻底赶出长江南岸,李长祥调兵南下,所要对付的目标除了明朝廷外还有何人?

  “可是,楚王主动挑起内战,难道就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吗?”他说道。

  说完,他就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苏言都已经绕过朝廷僭越称王了,难道还怕自己的名声再坏一点吗?

  姜曰广没有回答他的那句话,他沉吟片刻,道:“老夫深受皇恩,事到如今又怎能袖手旁观,等老夫书信一封,你携书信与老夫的信物一块前往赣州南赣巡抚刘远生处,通风报信,不能让逆党抢占先机。”

  学生听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学生明白,请老师放心,学生定会将信件先一步送到刘巡抚手中。”

  而后,学生主动上前为其洗笔研墨,看着姜曰广斟酌片刻,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书信,墨迹稍稍干掉以后,便迫不及待收了起来,连同姜曰广本人的印信一块交给了学生。

  “一路保重,多加小心。”

  姜曰广拍了拍学生的肩膀,叮嘱道,一边亲自将他送到后门,又从府中挑选了两名可信的家丁,与其一同出发。

  送走学生后,姜曰广又开始琢磨重拾过去的关系网,准备在南昌城内打探情报,只等他的学生与刘远生取得联络以后,为明廷充当内应。

  与此同时,天玑司探子刚刚渡过长江,还在快马加鞭前去面见苏言的路上。

  四月中旬,督师大学士吕大器抵达湖南长沙,与他一同到达的还有明廷从广西、贵州二省抽调的上万兵马,其中也包括了八千余大名鼎鼎的广西狼兵。

  甚至,还有二十头从安南弄来的战象。

  那行走的庞然大物带给许多从未见过这等野兽的明军感到恐惧,也让前来迎接吕大器的何腾蛟、章旷二人瞪大双眼,难以保持淡定。

  老实说,何腾蛟对朝廷又派来一名督师节制湖南兵马是非常不满的,他也担心朝廷会趁机往他的军队掺沙子,收编他的大军。

  因此虽然他与章旷一同前来迎接吕大器,但心底却是暗戳戳准备给吕大器来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吕大器带来的军队看起来并不好对付,这二十头战象也让何腾蛟大为震撼。

  他好一会才能保持镇定,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对吕大器拱手行礼,道:“吕阁部一路辛苦了,下官已在长沙城内设下接风宴席,请您赏脸。”

  吕大器手里同样握有兵马,且官职比自己高,何腾蛟一时也不敢摆谱,因此态度还算恭敬,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吕大器微微颔首,道:“定兴伯有心了,然本阁奉皇命而来,非为享乐满足口腹之欲,而是为天子分忧,暂且撤下宴席,移步督署议事,如何?”

  何腾蛟听言,神色微变,似是为吕大器扫了自己面子而有些不悦,他身侧的章旷及时接过话头,笑道:

  “吕阁部如此心系国家大事,下官深感钦佩,不过阁部身系湖南北伐大计,一路过来舟车劳顿,若是不稍作歇息,唯恐病倒,还请阁部随我等先行赴宴,吃饱喝足后才有精力商议北伐大计。”

  吕大器听了,思忖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命随征的武靖伯李明忠留下整顿兵马,于长沙城外安营扎寨,与何腾蛟等人一同入城。

  宴席上因为吕大器始终想着北伐之事,所以喝的并不尽兴,众人草草吃饱饭后,便转移到了城中的总督部院议事。

  虽然长沙是何腾蛟的地盘,但吕大器官职更高,又有节制湖南兵马之权,所以他被尊上主位,何腾蛟、章旷等一众文官武将左右排座。

  众人入座后,吕大器迫不及待询问起湖南境内的敌我军力部署,章旷早有准备,起身将自己掌握的情报一一和盘托出,包括原先驻扎于醴陵的两万楚军于数日前突然撤回江西一事。

  听到这,吕大器突然神色微变,不过他按捺住了打断的想法,等章旷说完后,他才沉声道:“章巡抚是说,逆兵于本月上旬突然撤离醴陵,返回江西?”

  章旷虽然不知道吕大器为何会着重抓住这点询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下不好了……”

  吕大器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呢喃道,楚军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弃醴陵撤回江西,如果是在朝廷决议北伐之前,那还能够用其他理由解释,可在那之后,吕大器很难往不好的方面想。

  不过,他思忖片刻,还是先将这一点压下,决定等过会写信送回朝廷,让朝廷那边早做准备。

  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湖南,根据章旷刚刚提供的情报,楚军在长江以南的兵力并不多,仅有岳州有驻扎上万兵马。

  而明军一方,放眼整个湖南,总兵力就有十几万之众,不算上他带来的两万贵州、广西兵的话,何腾蛟、章旷二人所部就不下八万,堵胤锡掌握的忠贞营另有三万,还有武冈副将刘承胤麾下万余。

  当然,这只是纸面上的兵力,真正的可战之兵还要再缩水好几倍,这点吕大器心底非常清楚。

  他保守估计何腾蛟、章旷二人麾下的可战之兵最多只有不过五万,而忠贞营经过接连大败后,可战之兵恐怕只有万余了。

  即便是缩水数倍,只要整个湖南明军都能齐心协力,吕大器仍然有北伐将楚军赶到长江北岸的信心。

  但这反而是最大的困难,明军各部心怀鬼胎,有人只想割据自雄,有人想保存实力,有人畏敌如虎,还有人虽然有心报效朝廷,但却受人排挤。

  吕大器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甩开,沉声道:“逆兵虽暂退江西,但也不能完全放松戒备,本阁欲分兵万余驻扎醴陵,防备逆兵卷土重来。”

  “不知阁部欲命何人领兵驻防?”有人问道。

  这并不见得是一个好差事,毕竟这一路楚军可是有两万之众,若是他们卷土重来,即便是凭借醴陵城墙固守,也不能完全保证能够挡住楚军。

  楚军的攻坚能力,众人是有目共睹的,连武昌坚城都只用了不过半个月就被攻陷,更别说一座名不见经传的醴陵小城了。

  吕大器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何腾蛟,问道:“定兴伯可有合适的人选?”

  何腾蛟微怔,他面露沉思,没过多久,便有了人选,拱手道:“可命南安伯郝永忠率本部驻扎。”

  郝永忠也就是原大顺军的郝摇旗,他在李自成死后便归顺何腾蛟,得隆武帝赐名“永忠”,朱由榔登基后,受封南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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