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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158节

  说着,他又长叹口气,道:“今日悔不该听你之言,日后不论孙定辽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听信其出城迎敌了。”

第282章 武昌之战·进攻

  就在佟养和与何鸣鸾二人交谈的时候,孙定辽心情略有些沉重地走进了总督部院,他没有理会一旁的何鸣鸾,向坐在主位上的佟养和拱手行礼,沉声道:

  “制台,下官无能,致使夜袭失利,损兵折将,还请制台治罪,下官愿受惩处。”

  尽管此次夜袭的计划是由孙定辽制定的,但就因为作战失利而将罪责全部怪罪到他身上,多少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因此,佟养和并没有怪罪于孙定辽,只是站起身来,走到后者跟前,将孙定辽扶了起来,温声道:“孙军门何出此言,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介怀,不过此次夜袭失利,往后明军定会提高戒备,莫要再言出城邀战之事了。”

  孙定辽如何听不出来佟养和这是暗搓搓告诉他专心守着城池就好了,不要再想出城厮杀,他只好垂首叹息,道:“下官明白,多谢制台开恩,下官定会竭尽全力守住武昌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好!”佟养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眼下天色已晚,孙军门且先回去歇息吧,守城之事来日方长,还是身体最为重要。”

  孙定辽默默应下,随即告辞离去,不过他没有真的跑去休息,而是回到营中清点夜袭中产生的伤亡情况,看望受伤军士。

  这一清点,孙定辽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隐隐作痛起来,一共有六千人马出城,结果回来的居然只有不到四千,整整两千多人或是阵亡,或是沦为明军俘虏,或是在黑暗中走散。

  “此皆我之罪也。”孙定辽长叹道。

  与孙定辽这边相反的是,明军一方的气氛很是欢快,他们用极其微小的代价就重创了出城夜袭的清军,还陆续俘虏了千余战俘。

  而经过对那些战俘的审讯,明军一方也问出了他们今晚的作战意图,并更加清楚了城中守军的大致兵力数量以及部份城门的部署情况。

  消息第二天一早就被上报到苏言这边,苏言看过战报后,不禁失笑对侯世禄说道:“清军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按照计划破坏我军火炮,反而还折损数千,我看这对守军士气也会产生不小的打击。”

  侯世禄回答道:“大王,依下官之见,或许能够携胜利之威尝试向城池展开攻城,试探守军的抵抗力度以及火力,正好第五、六旅的援军也已经抵达。”

  “嗯,你说的不错。”苏言点了点头,认同了侯世禄的观点,他心底也的确开始盘算起是否要展开一次正式攻城,有了第五、六旅的参与,能够在短期攻克武昌的底气也更加充足。

  随后,苏言便命人将军中诸将召集起来,召开一场小型军议,商讨正式攻城的作战计划。

  当天下午,各部将领就闻讯而来,在苏言的大营内齐聚一堂,就连占领汉阳的侯承祖也和吴胜兆一起赶了过来。

  “父亲!”侯世禄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连忙迎上前去,对他抬手行礼。

  侯承祖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跟在大王身边,可没有给大王惹下什么麻烦吧?”

  “父亲,我已到而立之年,早已不再毛毛躁躁,怎能这般看我呢?”侯世禄略有些不满地说道。

  走在侯承祖身旁的吴胜兆听了父子二人的谈话,笑道:“侯总兵,这就是贵公子?当真是仪表堂堂,英武过人。”

  “吴提台过誉了。”侯承祖谦虚道:“犬子空长而立之年,却一事无成,怎堪如此美誉。”

  “侯总兵实在谦虚,贵公子为大王近侍,日夜侍奉左右,日后定能被委以重任。”

  “哈哈,那就承吴提台美言了。”

  几人交谈着,缓步走入帐内,等大帐内众人到齐,苏言才踱步而出,招呼众人坐下。

  “今日命诸将前来,本王欲于明日自四面正式攻城,一则借昨日胜利之威,二则试探守军城防火力与抵抗力度。”苏言直接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众人听言,都纷纷点头,面露期待。

  武昌乃华中重镇,湖广省府,也是连通长江南北的交通要道,只要能够攻克武昌,攻取湖广将易如反掌。

  而他们这些参与攻城的文武官员,也定能与苏言一同名留青史。

  “大王,敢问我部该从哪一面投入攻城?”阎应元出声询问道。

  阎应元话音刚落,马上迎来了杨廷麟与金声桓二人的凝视,二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阎应元麾下的第五、六旅可是足足两万人,还有大量火炮,他加入哪一面,哪一面就很有可能先一步攻入城内。

  苏言沉吟片刻,道:“城北武胜门外只有金军门所部五千人马,相对而言兵力匮乏,你部就陈兵城北,明日与金军门一同攻城吧。”

  听苏言这么说,金声桓心中大喜,有了阎应元部两个旅参战,城北的攻城部队就高达两万六千多人,这两万六千多人强攻武胜门一个城门,难道还愁打不下来吗?

  杨廷麟略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苏言将阎应元部调往城北攻城,清军也肯定会将大部分兵力抽调增兵城北,这样一来,他自城南攻城,遭受的阻力反而会减少许多。

  在决定阎应元和第五、六旅的进攻方向后,苏言又看向坐在一块的侯承祖与吴胜兆二人,他点了二人的名字,道:“你二人自文昌门外登陆,攻打此门。”

  “末将遵命。”二人起身应诺。

  苏言微微颔首,接着对众人说道:“武昌墙高城坚,又是湖广首府,清军抵抗意志不容小觑,不可因过去连番取胜而轻视敌兵。”

  众人齐声应下,而后便解散离去,返回各自营中整军备战。

  次日也就是三月初十日上午,随着武昌三面城外阵阵如闷雷般的战鼓声响起,武昌之战终于拉开序幕。

  那战鼓声几乎响彻数里,在敲响的第一时间,城中守军便听到动静,连忙敲响示警铜锣,城中一时锣鼓喧天,大量兵卒慌忙跑出营房,一边穿戴甲胄,一边拿着武器冲向城头上的战斗岗位。

  孙定辽也第一时间身着披挂,带着侍卫登上城头,看向城外有序离营,于营外列阵的明军,那一个个明军方阵有如棋盘上的方格一般,错落有序,整齐排列开来,方阵中军旗猎猎,刺刀林立,给人一种极大的威压感。

  “明军的进攻终于来了。”他轻叹一声,扭头看向城头上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心中突然就没有能够守住城池的底气。

  左臂还缠着布条的李文源见他看着那些兵卒满脸担忧,连忙冲着那些慌张的士兵呵斥道:“慌什么,武昌墙高城坚,又有护城河保护,敌兵如何能够轻易破城!”

  被李文源这样一呵斥,那些士兵的慌张情绪才减少了些许,但许多人的脸上还是带着紧张和彷徨。

  然而李文源的这番话对底层士兵有些作用,对孙定辽并没有多少效果。

  因为明军四面围城的原因,守军只能将本就不多的可战兵力分散在府城九门,若是没有那次失败的夜袭,平均下来每个城门也能驻防上千人马。

  但在那次夜袭过后,本就不多的可战之兵更是雪上加霜,只能将那些只接受过短暂训练的乡兵拉上城头充充人数。

  那些乡兵并不可靠,他们大部分都是被强征而来的,并没有多少战意,甚至他们有些人心中还藏着对清军的仇恨,另外部分人则是平日里在街上厮混的地痞流氓,纯粹是冲着能够吃饱饭和领饷银而来,要说战斗力和战意,也等于没有。

  这一点佟养和与何鸣鸾二人也非常清楚,为了能够稳住乡兵,提振士气,他们当场宣布,凡战兵能杀死明军一人,赏银四钱,乡兵杀死明军一人,赏银二钱。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便是不想为清军卖命的人,在听了这悬赏标准后,也不免心动起来。

  武昌围城期间,外地的粮食运不进来,粮价自然而然开始上涨,如果仅靠储备坐吃山空,普通家庭用不了多久就会断粮,为清军而战不仅仅是为了那赏银,更是为了全家能够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

  在吃饱饭和活下去面前,所谓的华夷之辩对于平民百姓而言都是空话。

  因此,在悬赏颁布后,清军士气大振,不论战兵、乡兵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向城外列阵集结的明军,就好似在看一个个行走的银两。

  武胜门城头,在听了那军官宣读悬赏后,几名乡兵一边奋力搬动守城器械,一边趁着空暇交谈起来。

  “等一会明军杀上来,老子一定要多弄死几个,那可是二钱银子,单单一个就够老子去几次怡红楼了。”

  “你难道忘了青龙巷巷口的那个王寡妇了吗?她可是眼巴巴在等着你呢。”旁人将装满箭矢的木桶放下,调侃道。

  “呵。”那人不屑嗤笑一声,“老子都有钱了还看得上那又老又丑的王寡妇?她不过是老子消遣的玩物罢了。”

  他的话落入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少年耳中,少年顿时面露愤恨,捏紧拳头仇恨地瞪着说话那人,旁人见了,又是调笑道:“陈皮子,你的话被王寡妇的儿子听见了,小心被他回去告状。”

  唤做陈皮子的乡兵听言,目光投向那面露愤恨的少年,咧嘴一笑,刚想说什么粗鄙之语,可就在这时,城外突然响起一阵如闷雷般的炮响。

  突如其来的炮声将陈皮子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和其他乡兵面露惊惧,下意识想要躲闪,但一枚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从天而降,狠狠砸在身前的墙垛上,将墙垛击碎后,那炮弹去势不减,又朝着躲闪不及的陈皮子弹飞过去。

  只见一道血雾爆开,那陈皮子的上半身居然整个被当场削去,鲜血混合着碎肉块如泉涌般喷溅而出,两条腿还顺着惯性往旁边走了一两步,才轰然倒下。

  见此场景,周围的乡兵都发出尖锐的尖叫声,刚刚想要杀死明军赚取赏金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乡兵四散而逃,想要躲避从天而降的炮击。

  但其余炮弹接踵而至,或是狠狠砸中城墙,在城墙表面留下一道明显的白印,使城墙为之轻微颤抖,或是砸进城头,将那些脆弱的人体砸得四分五裂,亦或是越过城墙落入城区,随机命中一栋房屋。

  “明军开炮了!速速散开!散开!”

  “不要乱!不许退,擅退者斩!”

  旗官把总们高声呐喊,极力想要维持秩序,有经验的老兵直接就蜷缩在墙垛后面,就像是看热闹一般看着那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乡兵和新兵。

  几乎是同一时间,武昌四面明军都开炮攻城,一门门12磅步兵炮与12磅步兵榴弹炮将致命的炮弹送上半空,轰击着武昌府那古老的城墙。

  而在文昌门外的长江江面,吴胜兆部水师也不断开炮,为登岸的蕲黄营提供火力掩护,清军炮手只能趁着明军火炮停歇装填的空档开炮还击。

  在第一轮试探性炮击过后,明军炮兵们纷纷调整射击角度,操作步兵炮的炮兵集中火力轰击瓮城及城门,而榴弹炮的炮兵则是轰击城头清军,或是针对清军城防炮开炮的方位开炮。

  隆隆炮声中,明军步兵也开始有所动作,他们推动着大量云梯、攻城槌、攻城塔、折叠桥以及楯车向城墙靠近。

  武昌府的护城河有约莫十米宽,若是靠土石填河将会是非常大的工程量,而且守军也不可能放任明军顺利填河。

  因此,明军只能使用折叠桥来发起进攻,这所谓的折叠桥能够在靠近护城河时迅速展开,但因为是木制器械,很容易遭到攻城方用火器摧毁。

  “明军攻城了!”

  眼见明军步兵开始向城墙推进,城头再次响起阵阵急促的铜锣声,那些蜷缩在墙垛后面,或是四散躲避炮击的士兵只能在旗官把总的呵斥下不情不愿地回到战斗岗位,操炮手也冒着被敌军炮击的危险调准炮位,装填炮弹。

  孙定辽望着那跟随步兵军阵缓缓推进的大量攻城器械,深吸一口气,他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将会爆发多么惨烈的战斗。

第283章 武昌之战·登城(为普鲁士皇家之鹰加更2/2)

  “开炮!”

  步兵进军的同时,城东第一旅的炮兵阵地上仍然爆发出一通震耳欲聋的巨响,数十枚实心炮弹在好似电闪雷鸣的炮声中冲出炮口,高速砸向城墙,而后狠狠砸在宾阳门的瓮城城墙。

  瓮城上尘土飞扬,无数碎石飞溅开来,如雨点般落入护城河,溅起大片密密的水花。

  城头的清兵只觉得一阵天摇地动,几乎站立不稳,摔在地上,他们惊恐地想要撤离瓮城,但却遭到身后的军官们的厉声呵斥,只能瑟瑟发抖地继续蜷缩在墙垛后面,祈求炮弹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孙定辽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军炮击的目标,他的副将李文源沉声道:“军门,明军恐怕是准备集中火力炸开瓮城,继续在瓮城部署兵马,只怕会产生无谓的伤亡,末将认为应该将他们撤下,固守城墙。”

  孙定辽看了一眼那还在向城墙推进,逐渐进入城防炮最佳杀伤射程内的明军步兵,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李文源的提议,将瓮城上的守军撤下。

  瓮城守军得到允准后,都如蒙大赦般,纷纷带上武器装备撤往城门,而明军新的炮击再度袭来。

  那看似坚固的瓮城在接连炮击之下,已然被砸出了数条裂痕,许多明军甚至能够看见瓮城外面的砖石破碎,露出里面的土坯。

  在己方炮兵的掩护下,明军逐渐逼近城墙,很快便进入城防炮的最佳杀伤范围,那被压制许久的清军操炮手终于忍耐不住,在得到命令后纷纷点燃引线。

  只听城墙上四处响起滋滋滋的引线燃烧声,数息后,城头终于响起数十道铜炮发射时特有的闷响,炮弹从橘红色的炮焰中冲出,向着明军军阵呼啸而去。

  部份炮弹落在明军阵前的柔软地面上,在地上砸出一个土坑,而后又顺着惯性向前弹出数米,但更多的炮弹还是精准落入军阵之中,杀伤着挡在其飞行路径上的明军。

  相较于明军使用的12磅步兵炮,清军于武昌城头部署的城防炮的口径更小,除了少量红夷炮外,更多的还是小口径的劈山炮、威远炮和子母炮等轻炮。

  因而,尽管清军炮手极力还击,但明军遭到炮击后出现的伤亡并不多,甚至炮弹命中攻城器械后造成的伤亡也微乎其微。

  冒着城防炮的轰击,明军一路推进至护城河外,在士兵们的呼喊声中,那一架架折叠桥北推至护城河畔,工匠操作着机关将木桥伸出,横跨整个护城河河面。

  城头清军如何会放任明军搭建渡桥,连忙以弓弩火器向明军射击,城头一时箭如雨下,明军只能楯车拒之,并躲在楯车后面开枪还击。

  城下枪声连绵,硝烟在护城河河畔与瓮城外弥漫开来,几乎要遮掩住清军视野,在硝烟的掩护下,一门门6磅骑兵炮也被拖拽至前线部署,炮兵合力推动火炮,将炮口对准摇摇欲坠的瓮城城门。

  随着步兵抵近城墙,后方的火炮为了避免误伤友军,同时也是让接连炮击而发烫的炮管有冷却的时间,纷纷停止炮击。

  苏言拿着千里镜,看着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他能够看见有几架折叠桥在清军的反击下被摧毁,木桥断裂,也有几架折叠桥成功搭建起来,一队队士兵扛着梯子冲上渡桥,想要冲到对岸将梯子架起。

  但他们很快遭到了清军的集火打击,箭矢、弹丸如雨点般落下,明军将士前仆后继倒下,或是惨叫着坠入护城河,溅起一片水花后便没了身影。

  眼见一队队士兵在渡桥上被射杀,亲自坐镇前线的第一旅第一标参将何宇目眦尽裂,大声怒喝道:“火力掩护!”

  说罢,他在部下密集的排枪齐射中就要亲自上阵,但却被身旁的军官们死死拉住,一名都司红着眼睛说道:

  “将军身系全标之重,不可置身险地,就让标下带队冲杀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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