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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139节

  说罢,那传令兵又催动马匹向另一端离去,都司面露兴奋,摩拳擦掌,猛地拔出腰刀,对着部下们高呼:“将军有令,缉拿要犯王永祚及其党羽,有顽抗者,杀无赦!”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人群皆瞪大双眼,躲在墙后一直听着动静的王永祚等人也都神色大变,而那些原本组成人墙的士兵纷纷取下武器,快步冲向府门。

  他们可没有叫门的心思,掷弹兵直接就将提前备好的炸药包拿了出来,点燃引线后扔向府门。

  数秒后,只听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朱红色的大门直接就被炸成碎片,碎片横飞,砸得大门后的家丁护院惨叫连连。

  几个离的大门最近的家丁直接被炸得耳朵嗡鸣,几乎失聪,捂着耳朵发出痛苦哀嚎,而街道上围观的民众一看那些兵丁居然是来真的,也都吓得四散而逃。

  “杀进去!”

  都司大声喝道,人高马大的掷弹兵们随即挺起刺刀,带头跨过满地碎片,冲入刺鼻的硝烟之中。

  王永祚在被爆炸吓到后就连忙往后退,一边大声命令家丁护院上前挡住冲进来的士兵,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边退便喊道:“这天杀的苏言!怎敢直接派兵上门,难道他真的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老爷快走,从后门出去!”老管家顾不上其他,一边拖拽着他,一边往后门的方向走去,企图赶在外面的士兵闯进来之前逃离这里。

  但是,他们还是高估了那帮家丁护院的抵抗力度,在掷弹兵从大门杀进来后,只用刺刀刺死几个人,其余人就惊恐的四散而逃。

  “追上他们!莫要让他们跑了!”

  掷弹兵们大喊着,大步追赶着王永祚等人,但他们才刚刚穿过前院,就马上遭到了数支弩矢的攻击,跑在最前面的两人登时中箭,惨叫着摔倒在地,后面的人反应迅速,一边将倒地的伤员拖向安全的地方,一边大喊:“有弓弩手!”

  “私藏弓弩,这可是死罪!”

  这个念头顿时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他们都兴奋起来,剿灭一伙意图造反的,这战功可比单纯缉拿要犯来得高!

  “冲上去!”

  带队的旗官喊着,身先士卒冲了上去,其余士兵也都跟着继续追击,王永祚豢养的死士们见状,直接舍弃装填不便的弓弩,转而拔刀上前迎击。

  旗官呐喊着抡起枪托就朝着其中一个死士砸了过去,后者就如同猴子一般身形敏捷地躲了过去,反手挥刀砍在旗官身前。

  但刀刃落在对方身上,却被其身上的布面甲挡住弹开,旗官反应迅速,抬脚踹在死士身上,将其踹了一个踉跄,同时收回步枪,向前一步用力刺出,刺刀便直接贯穿了死士的身躯。

  这十来个死士如何打得过披甲的掷弹兵,很快便被尽数格杀,而王永祚本来想从后门出逃,可在看见后门也有士兵把守后,只能绝望地换上下人的服饰,抱着一包银两躲进后院的一口枯井里,祈求没人发现自己,能够逃过一劫。

  但是,士兵们怎么可能会放跑这最重要的主使者,一番搜捕下来,王永祚最终还是找了出来,被人像是死狗一般从枯井里拉了上来。

  他一开始还想辩解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但是许多士兵都在他出府与都司交涉的时候见过他,当场就识破了王永祚的谎言,指着他那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指甲讥讽道:

  “王老爷莫不是养尊处优惯了,不知真正的下人是什么模样,哪家下人要是能这般富态,早就被打杀赶出门去了。”

  王永祚羞得涨红了脸,糯糯说不出话来,周围人又是一阵哄笑,将王永祚推搡着押了出去。

  在第九旅的参与下,昆山周边的士绅豪族几乎是遭到了降维打击一般,直接被碾压摧毁,并且还从他们的家中搜出了弓弩、火器等违禁武器。

  那些士绅虽然提前说好了要三缄其口,但在天玑司的严刑拷打之下,素来养尊处优的士绅们哪里能受得了肉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招供了出来。

  在孔安将得到的口供整理成册,交给陈彬后,后者大为光火,道:“我就知道是这帮天杀的东西搞的鬼,必须要严惩不贷,哪怕是轻饶放过一人,都是我们的罪过!”

  孔安沉声应下,他又道:“指挥使,从他们的口供来看,府城申家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在其中只是起到牵桥搭线的作用,这又该对其如何处置?”

  “再详细调查,如若真的找不到罪状,就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陈彬有些不甘地说道,他并不认为这样一个苏州第一豪族会真的那么干净。

  “至于这些口供。”他话锋一转,“还需要先奏呈大王,请大王过目。”

  ……

  数日后,陈彬一路快马加鞭返回南京,等他回到南京城时,持续九天的恩科考试已经结束,贡院周边及城内许多酒肆旅馆再度爆满。

  考子们考完离开贡院后,先是回到住处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随后昏天黑地睡了一两天,才精神饱满地在城中游玩开来。

  由于不设参考资格限制,有许多人前来参与考试,需要批阅的考卷数量也翻了好几倍,张士第、张国维和钱肃乐等人不得不向苏言申请调来更多人手协助批卷,争取在五日内将所有试卷批阅,列出中榜名单。

  就连回京准备参与三法司的李之椿都被拉去当了苦力,三法司中的钱肃乐和李之椿暂时都没空,即便陈彬将口供送了过来,也无法马上开审。

  苏言在看完整理成册的口供后,他的心情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将他们都押回南京受审吧。”他对陈彬说道:“由第九旅全程押送,除了这些士绅外,针对江南各地的缙绅豪族的抓捕行动也可以排上日程,在新年之前,我要让整个江南的风气为之一清。”

  陈彬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苏言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如果是在之前,他一定会担心缙绅团体联合起来反抗,影响大局,可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就见识到缙绅就算平日里再怎么嚣张,对上军队也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

  第九旅在苏州的动作很快传遍开来,这迅速引起了江浙各地缙绅豪族的警惕和恐惧。

  在许多士绅眼中,苏言的这个举动无异于直接撕毁了现有的规则,原先他们就算要搞一个人,也要罗织罪名,等待审判定罪再对其动手。

  可现在苏言居然直接绕过了这一层,仅凭怀疑就对那些昆山士绅动手,虽然他们对外宣布找到了许多密谋造反的证据和口供,但谁又能确定,这所谓的证据和口供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一时间,各地暗流涌动,一些劣迹斑斑的士绅豪族心中愈发恐惧,开始相互串联,并一边招兵买马,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苏言真的准备对他们动手,他们就只能武装起事,以此自保。

  苏言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同时将第二旅调离南京,分兵驻扎于江浙各府,与第九旅和远在浙江的义武镇一同防备地方作乱。

  在紧张的氛围下,十一月二十九日,恩科放榜的日子终于来临。

  这一日天还没亮,贡院门口就已经挤满了人,许多人为了站在前排能够第一时间看清榜单,甚至凌晨就抱着被子跑过来站位。

  随着天光逐渐放亮,又陆续有越来越多人前来看榜,整个贡院门前的街道几乎水泄不通,夏云蛟和侯玄涵二人站在人群外,望着那一个个脑袋,也不免有些发愁。

  “人如此之多,只怕就算挤破头也挤不进去。”夏云蛟说道。

  “无妨,让我家小厮挤进去看榜,我们在外面等候即可。”侯玄涵笑着说道,跟在他身边瘦小的小厮随即领命,就像只灵巧的猴子一骨碌钻进了人群,很快就没了身影。

  夏云蛟嘴角抽了抽,不说羡慕是不可能的,只可惜他家中贫寒,买不起下人,凡事都只能亲力亲为。

  没过多久,负责贴榜的军士便踩着整齐的步伐而来,他们在墙壁上刷好浆糊,随后合力把榜单张贴在了墙上。

  而周围的人群眼见军士张榜,彻底沸腾起来,一个个涌向墙壁,想要瞪大双眼看清上面的字,军士们连忙组成一道人墙,将人群阻隔开来,防止有人损坏榜单。

  尽管有军士隔着,但人群还是拼命伸着脖子去看,有人迅速将整个榜单上的名字都扫了一遍,在看见自己的名字后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喜形于色,大呼:“中了!噫!我中了!”

  喊声克制不住,脸上瞬间流满了狂喜的泪水,周围的人都善意地看着他笑,也连忙寻找自己的名字,不时有人发出兴奋、激动的喊声,甚至有人直接晕厥过去,被周围人惊叫着手忙脚乱地拖了出去。

  落榜者则好似霜打的焉瓜,脸色惨白如纸,身形晃了几晃,扼腕叹息,但也没有就此泄气,他们都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恩科,来年还会组织正式考试,届时再中也不迟。

  夏云蛟和侯玄涵坐在外面的茶摊,听着不时传来的欢呼和惊叫声,只觉得一万只虫子在心头爬行,夏云蛟坐立难安,不禁站起身来,在茶摊中踱步,侯玄涵虽然明面上云淡风轻,但也同样心中焦躁。

  没过多久,他的小厮终于从人群钻了出来,他面带喜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茶摊,冲着侯玄涵大喊:“少爷!中了!中了!”

  “中了?!”

  侯玄涵猛地站起身来,瞪大双眼,顾不上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情绪,忙问道:“第几名?”

  “甲榜第三十三名!”小厮激动道,“还有夏老爷也中了,甲榜第二十九名!”

  夏云蛟一听,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侯玄涵欣喜之余也不忘对他抬手作揖:“启霖兄一举中榜,步入仕途,未来可期,日后你我皆为同僚了。”

第255章 永历登基

  恩科放榜仅录用甲乙两榜一百人,因为考生皆来自南直隶及浙江这两个学术氛围浓厚的省份,所以几乎可以说是非常的内卷。

  放榜第二天,苏言在楚王府召见了甲榜的解元、亚元和经魁三人,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这解元和亚元都是他认识的人。

  解元名为朱舜水。

  准确来说,他的名字唤做朱之瑜,号舜水,浙江余姚人,万历二十八年生,如今已四十六岁。

  按照原历史,此时的朱舜水应该正准备踏上前往日本寻求援军的路上。

  不过这一世苏言横空出世,朱舜水还没来得及去日本搬救兵,江浙就已经光复,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远渡重洋到日本去了。

  朱舜水其人,是明清交际时期著名的教育家和思想家,其远渡重洋,于日本开创的水户学派甚至影响到了数百年后的明治维新。

  他的教育理念是重视儒家教育兴邦的理念,抨击宋明理学的玄虚学风和腐朽的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大力倡导教育实用论。

  这种思想和苏言不谋而合,宋明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并不适合这个时代,苏言未来要想对外扩张,就不能继续采用宋明理学。

  八股取士作为明清两季腐朽的科举制度,苏言也不可能继续采用,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重用朱舜水,合该让他来担任礼官,负责未来全国的教育工作,改革科举制度。

  亚元名为黄宗羲,号南雷,别号梨洲老人,与朱舜水同为绍兴余姚人,亦为明末三大思想家之一。

  黄宗羲主张限制君权和民本思想,也就是民贵君轻,并主张改革赋税制度,他的这套理念与西方的君主立宪制不谋而合,其中的赋税思想也是值得考究并推行的。

  经魁名为许自俊,相较于前两人,此人就显得名不见经传,而事实也正是如此,苏言根本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事迹,不过他能够在如此内卷的范围内脱颖而出,就证明他的才学并不逊色。

  苏言召见三人时,命张国维、钱肃乐等人与其论学考问,三人皆对答如流,甚至能够举例反问,这让苏言看得很是欣喜。

  他询问三人:“汝等皆是富有诗文才学之人,愿至何处为官?”

  朱之瑜答道:“愿赴任地方,主持学政要务,兴庠序之教,为国家培育实务之才。”

  苏言微笑点头,道:“江南学政之位空悬至今,可调汝前去赴任。”

  朱之瑜对这一职位很是满意,同时也有些惶恐,毕竟一上来就给了他一省学政的要职,他也不免担心自己能否胜任,以免误人子弟。

  黄宗羲与许自俊皆表示希望前去地方任官,苏言便以黄宗羲补苏州知府,许自俊调任松江知府。

  至于其他中榜的士子,则由吏官张煌言与幕府其他官员商议后分配地方任职,填补各地的官职空缺。

  而按照原计划,在恩科录用官员结束后,便是针对地方现任官员的大计考核,此事由张煌言与李之椿共同负责,那原江南按察使于重华也暂理原职,配合大计,根据他的表现来决定是否正式复任。

  与此同时,福建的军报也接连送至南京。

  十一月十五日,顾炎武光复闽中首府福州,随后分兵向北进军福宁州,向南又攻略兴化府。

  随着朱马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开,各地兵丁皆望风而降,主动易帜归明,驻扎温州的威武镇一标人马得以顺利进入福建。

  一直到十一月底,苏言名义上控制了除漳泉二州外的闽中六府一州——之所以说是名义,是因为顾炎武并没有分兵西进闽西群山,闽西各府皆是随着檄文发来而自行易帜,并无明军卫戍。

  明军实际控制建宁、延平、福州、兴化四府与福宁州,大军在光复兴化后,因为朱成功已经攻克泉州,为了避免两军爆发冲突,顾炎武便下令暂时停止南下,双方以泉州、兴化府界为边界,互遣使者联络。

  朱成功对于自北而来的楚军态度复杂,一方面他对于实力远超己方的楚军颇为忌惮,除非必要,否则不愿与其交恶;一方面他又自恃国姓,不愿对那僭越称王的苏言俯首称臣。

  而顾炎武这边,他则是试图收编郑氏残部,将整个福建彻底置入楚王治下,在与朱成功互遣使者联络时,他就几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都遭到了朱成功的拒绝。

  与朱成功相反,他的堂兄郑彩与叔父郑鸿逵的态度就显得有些暧昧了,或许是有郑芝豹在顾炎武麾下的原因在里面,他们对于并入楚王麾下并不抵触,只不过碍于朱成功,没有马上同意。

  苏氏入主福建的消息迅速传至广州,这着实令桂王君臣感到一阵恐慌,苏言的奏疏很早就已经送到广州,但在丁魁楚与瞿式耜的坚持下,朝廷还是拒绝加封苏言为楚王,仍然宣布苏言为乱臣贼子,希望江南的文官武将幡然醒悟,重归朝廷。

  而被派往江南监军的东阁大学士何吾驺也没有傻乎乎的真的前往江南,他走到半路听闻苏言称王的消息后,就果断折返,但又担心就这样返回广州会遭到丁魁楚等人的攻讦,只能暂时在福建落脚。

  何吾驺就正好目睹了楚军入闽后的战事,以及顾炎武一纸檄文令闽西各府光复的盛况。

  言归正传。

  楚军在福建的扩张令桂王君臣深感不安,朱由榔也担心控制漳泉二府的郑氏会投向苏言,在丁魁楚与瞿式耜的提议下,为了提振朝廷声势,朱由榔终于同意登基称帝。

  十二月初五日,朱由榔于广州祭天称帝,诏曰:“朕以宗藩,值此国难,蒙诸臣推戴,于广州即位。朕惟念祖宗创业之艰,今社稷丘墟,生灵涂炭,朕不敢遑宁。愿与文武群臣,同心协力,恢复大明江山。今以明年为永历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诸臣其各勉力,共赴国难。”

  随即以布政使司为行宫,封赏群臣,追隆武帝为绍宗皇帝。

  又遣使前往泉州,晋朱成功为威远侯,领福建总督、兵部尚书衔,晋郑彩为建威侯,恢复郑鸿逵的定国公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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