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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136节

  言罢,他纵马挥刀,再度冲入明军阵中,左劈右砍,斩杀着任何胆敢靠近自己的明军,长刀与长枪碰撞,溅起阵阵火星,朱马喇身边的满洲兵逐渐减少,越来越多明军怒吼着包围上来,试图将他围杀于此。

  他发出震天咆哮,挥刀劈开迎面刺来的数杆长枪,反手砍翻试图偷袭自己的敌人,但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如闪电般飞来,羽箭直直没入他的肋部。

  远处,顾炎武放下弓弦还在颤抖的战弓,冷冷看着那名清军将领用力拔出羽箭,强撑着继续战斗。

  周围的明军抓住了这一机会,一拥而上,挺起长枪向他刺去,这一次朱马喇终究没能躲开,长枪尽数刺入体内,士兵们再合力将他从马背上架了起来,扔在地上,将其活生生戳成肉泥。

  朱马喇的战死没有让八旗兵动摇,他们仍然奋勇死战,不时有明军被击退,仓皇退下,但很快又有新的明军补上。

  越来越多八旗兵倒下,一直到残阳彻底隐于山中,江边仅剩下寥寥数十人,他们背靠背,看着将自己重重包围的明军,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多处伤口,几乎被染成血人。

  顾炎武看着这一幕,即便是极其憎恶满人,也不由得为其打动,他轻叹一声,道:“进攻,送他们上路吧。”

  “杀!”

  四面的明军呐喊着,挺枪再度发起冲锋,残存的八旗兵浑然不惧,在刀光剑影中倒下,终究是全军覆没。

第251章 开科

  战后,闽江江水依旧滔滔,奔流而去,江边沙滩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鲜血甚至将沙砾都黏成了一片泥泞。

  明军跨过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踩在血红色的沙砾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还能隐约听见啪叽一声。

  尸堆里还能不时听见轻微的呻吟声,清理战场的明军士兵听到声音后,便循声将那些还未死去的伤员从尸堆里刨了出来。

  如果是满人,就晦气地骂了几句,补刀将其杀死,如果是汉人,则送往后方治疗。

  尽管每个人都清楚,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多半是无力回天了。

  眼见战斗结束,江对岸的郑芝豹连忙率领船队靠向江北,他亲自下船,走向岸上戒备的明军,高举自己的令牌,大声道:

  “我是澄济伯郑芝豹,我要面见你们的统帅。”

  那些明军相互对视一眼,并没有放下戒备,但还是分出一人前去汇报,而顾炎武早在看见对岸的清军船队靠过来就已经带着人往岸边走来。

  很快,他就遇到了前来汇报的士兵,并策马来到郑芝豹面前。

  “我是大明朝奉化伯、福建巡抚顾炎武。”他说道,“你想要见我做什么?”

  顾炎武并没有因为郑芝豹自称澄济伯而对其客气,在他看来,郑芝豹自从跟随郑芝龙降清以后,就不再有资格自称明臣。

  郑芝豹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排斥,苦笑一声,抱拳道:“罪将跟随兄长降清,自知过错,愿率麾下兵卒归降抚台,但还请抚台允准罪将与兄长重聚。”

  顾炎武听言陷入了沉默,郑芝豹见他沉默不语,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瞪大双眼,连忙问道:“抚台,我兄长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炎武不语,一旁的归庄接过话头,沉声道:“郑芝龙已于战前被鞑子斩首祭旗,尸首至今还未寻得。”

  轰!

  郑芝豹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脑海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脸上又似哭又似笑,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不可能,你莫要戏弄我。”

  “请节哀。”归庄说道,他虽然看不起郑芝龙,但如今逝者亲属就在面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郑芝豹浑浊的眼球转向顾炎武,眼中带着乞求,好似希望顾炎武能够说出不同的答复。

  在他的注视下,顾炎武抿了抿唇,沉声道:“他说的没错,还请节哀。”

  啪的一声,郑芝豹心中仅存的幻想彻底破碎,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站立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后的侍从连忙冲上前扶住他,将他重新拉了起来。

  郑芝豹重新站起来后,不断深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他红着眼睛看向顾炎武,道:“顾巡抚,还请将我兄长的尸首找出来,归还于我,芝豹在此拜谢。”

  说罢,他深深行了一礼,顾炎武见状,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一直到深夜,战场上的尸体才终于全部被清理收殓,两军的尸体被分开集中掩埋,埋葬明军将士的尸坑上也立起一块木碑作为纪念,顾炎武下令等拿下延平后,再改立石碑。

  郑芝龙的尸首也被找了出来,被单独交给郑芝豹,郑芝豹哭喊着将兄长的尸首送上船,准备等返回安平老家以后,再将他葬在祖坟里。

  随后,郑芝豹率部正式归顺明军。

  ……

  次日,顾炎武挥师西进,剑指延平。

  有了郑芝豹的归顺,横在他们面前的建溪将不再是最大的阻碍,明军能够直接乘坐大量船只渡过建溪,在城墙底下的滩涂登陆,强攻城池。

  不过,顾炎武还是希望能够尽量减少伤亡拿下延平府城,他下令将朱马喇、富拉克塔二人的首级悬挂于船帆之上,再由船上水兵齐声高呼劝降。

  很快,明军舟船便遍布建溪江面,船上水兵齐声高呼:“朱马喇已死,城中守军还不快速速开城归降,若一味负隅顽抗,城破之后,一个不留!”

  郑芝豹甚至冒着遭到炮击的风险,乘船直抵延安门外,想要亲自与施福会谈,劝说其开城投降。

  施福很快被城外的动静惊动,带着侄子快步登上城墙,当他看见江面上大量的舟船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又听见城外明军齐声高喊的话语,他脸色大变,道:“居然连朱马喇都兵败身死,这明军当真没有敌手?”

  一旁的施琅沉吟道:“叔父,朱马喇兵败身死,我们又有何理由继续为满人效力?事到如今,应速速开城归降,以免令明军统帅生恶。”

  “尊侯言之有理。”施福叹道,“大开城门,向明军投降吧。”

  随即,施福叔侄转至延恩门,率麾下将佐开门而出,向明军投降,郑芝豹见他们如此识时务,不免咂了咂嘴,为自己没能蹭上劝降的功绩感到遗憾。

  十一月十二日,延平府光复。

  施福投降后,顾炎武没有免去他的兵权,而是令他以原职继续统兵,这让投降后一直忧心忡忡的施福和施琅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施福的兵权得以保留,但延平府自然不可能继续让他驻守,顾炎武命梁立率本部两千人马换防延平,施福叔侄跟随阵前,一同率军自闽江南下,直取福州。

  同时,顾炎武亲自撰写檄文,分出众多快马发往福建各州府,云:

  “自三月虏兵入闽,天子蒙难,虏兵祸乱乡里,胡作非为,天理不容,我楚王北定两淮,心系闽地黎庶,乃命福建巡抚顾炎武兴兵南下,大破胡虏,闽中遂定。

  凡我军所至,施仁政,勿扰黎元,禁暴止乱,檄文所至,地方州县,皆易帜归明,割辫蓄发,拨乱反正,凡有违抗,视为胡虏余孽,必兴大军惩戒!”

  檄文一出,闽中各府皆群起响应,官吏带头割辫蓄发,换上大明官袍,重举明帜,百姓皆拍手称快,对王师翘首以盼。

  十一月十五日,明军前锋克闽清,抵福州城外,福州此时已成空城,留守的兵丁早已四散而逃。

  隆武朝的工部尚书郑瑄听闻王师打了回来,就像是半年以前他带领留守福州的官员跪降清军那般,带着一众缙绅再度打开福州城门,迎接王师。

  同日,明军入福州,闽中首府随即光复。

  ……

  另一边,苏言控制的江浙二省,筹备了一个月的恩科也终于到了考试的这天。

  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还是有众多士子报名参加,他们摩拳擦掌,都想要一举上榜,谋个一官半职——所有人都清楚,如今的江浙官场可是有着众多空缺,只要能够入榜,就不愁没官做。

  南京城内,已是考生云集,恩科对应的是录取举人的乡试,不过并没有将参与资格局限在秀才,所以凡南直隶所辖州府的士子都前来南京参考。

  夏云蛟和侯玄涵便是其中之一,他们二人早在恩科的消息传到家乡后,就马上开始收拾盘缠,从嘉定出发,赶往南京。

  虽然从宣布召开恩科再到考试开始,留给考生们的时间并不充足,但他们还是只用了不到半个月便从嘉定赶到南京。

  夏云蛟原本是不打算参与的,他是崇祯五年的诸生,到现在已年入四旬,只想留在家乡赡养母亲,但他的好友黄淳耀劝他说道:

  “过去朝廷吏治腐败,你不愿入仕,而今楚王建制,吏治得以清明,更何况恩科不限功名,诸生亦可应试,启霖何不去考他一考,若能中榜任官,也能行年少之志,为民请命,令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夏云蛟听言,脸上闪过几分意动之色,但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在回到家中,向老母提及此事时,夏母却流下了眼泪,泣声道:

  “是为娘耽误了你,你自幼读书勤奋,学识过人,若不是家中贫苦,无力供你前去应试,你又怎会一直在家乡蹉跎?而今楚王开恩科,你又积攒了许多积蓄,理应前去一试,若是因为放不下我,我倒宁愿一死了之,好让你没了累赘。”

  夏云蛟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娘!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孩儿这就去南京应试,请您在家中好生调理,等待孩儿中举归来。”

  随后,夏云蛟便与家乡的五名考生联保,其中一人便是侯玄涵,他是侯峒曾之弟侯岐曾的幼子,夏云蛟曾任侯峒曾家的塾师,后者便央请他结伴同行,在路上多加照顾。

  十一月十五日,考生们云集南京贡院,因为对应的是乡试,此次考试将连续九天时间,南京贡院虽然坐落于两京之一,但同样年久失修。

  如果不是苏言在决定召开恩科后,命人对贡院修缮一番,只怕会有许多人被分配到破号去,运气好这九天都没下雨还好,可要是下雨了,多半是与中榜无缘了。

  望着那几乎是人山人海的场景,夏云蛟的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紧张的情绪压下去,侯玄涵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后者几眼。

  侯玄涵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启霖兄年幼酷爱读书,学识渊博,又与陶庵先生为友,与其共同讲学,理应胸有成竹,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夏云蛟微怔,随后面露愧色:“你言之有理,我痴长多年,遇事反倒不如研德镇定,实在惭愧。”

  不管怎么说,夏云蛟紧张的情绪还是烟消云散,那贡院的大门终于打开,考生们有序排队,接受最为详至的检查后,才领到号牌进入贡院。

  接下来,便是为期长达九天的考试。

  在恩科进行的同时,苏言也开始对现有的官场进行了整治。

  早在他入主南京后,就已经派出天玑司在江浙等地搜罗缙绅贿赂官员的罪责,经过数月的搜罗,已经有众多证据掌握在手中。

  而江南的摊丁入亩新政已经完成,浙江也步入尾声,苏言便终于亮出了他的獠牙,对缙绅和涉案官员动手。

  此事被交给刑官钱肃乐、左都御史李之椿与天玑司都指挥使陈彬三人处置,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暗处活动,从未表明身份的天玑司终于出现在了江南官绅们的眼中!

  苏州府,一队天玑司缇骑快马穿过街道,来到苏州府署前,他们翻身下马,快步奔向大门。

  把守大门的衙役见状,连忙上前阻拦,为首的缇骑举起令牌,喝道:“天玑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天玑司?

  几名衙役被震住,一时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这队缇骑冲入府署,过了好一会,其中一人才喃喃道:“这天玑司,到底是何物?”

  “都与我们无关。”稍微年老的衙役沉声道,随后让他们继续站岗,衙役们虽然不敢继续讨论,但心中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从世人眼中消失许久的组织——锦衣卫!

  苏州知府蔡玄此时还在后院休息,突然听见堂前响起一阵喧哗,他面露不悦,唤来一人命其前去二堂查看。

  但没过多久,那仆从就面色焦急地跑了回来,口中说道:“府尊不好了!陈通判被人拿了!那帮人自称天玑司,奉大王之命。”

  “什么?!”

  蔡玄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道:“速速领我前去!”

  说罢,他连忙一甩衣摆,大步往堂前走出,等他走到二堂时,刚好看见通判挣扎着被三个人从通判衙抓了出来。

  通判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声叫喊,看见蔡玄从后堂出来,他眼前一亮,好似看到了救星般,大喊:“府尊!救我!”

  蔡玄脸色一黑,上前喝止了那几人:“住手!你们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府署重地!”

  为首一人闻言看向蔡玄,打量了他一番,才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抱拳道:“您就是苏州知府蔡府尊吧?”

  “正是。”蔡玄沉声道。

  “下官乃天玑司总旗陈柏,奉大王之命,缉拿各地不法官吏,这是下官的令牌,请您过目。”对方说道,一边解下腰间令牌,双手做出呈上的动作。

  蔡玄眉头微皱,命仆从上前接过令牌,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这令牌为铜制,正面上书“天玑司”三个大字,背面才是对方的官职及名讳。

  看起来有模有样,倒是让蔡玄想起了曾经的锦衣卫,想到这,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这天玑司不就是锦衣卫的翻版吗?

  见蔡玄盯着令牌沉默不语,陈柏微微一笑,道:“蔡府尊,下官奉命行事,还请您莫要干预。”

  “我可否过问此人所犯何事?”蔡玄放下令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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