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128节
四级战列舰需要三个月,三级战列舰则要四个月,二级旗舰需要五个月。
而且这么多船只也无法同时投入建造,需要排队等候,等所有船只都建成落水,最快恐怕也要一年打底。
所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苏言有系统的帮助,能够极大缩短工期,都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更不用说是纯人力建造的时间花费了。
好在目前还没有水师强大的敌人,苏言可以不用着急,慢慢打造水师舰队——他也有种预感,这支新式水师未来应该不会被运用于内战之中,而是投入对外战争,比如征讨日本和欧洲殖民者。
……
另一边,李元胤在离开南京,回到前线以后,马不停蹄的组织对淮安与徐州二地的攻势。
张名振和阎应元也听闻苏言称王的消息,他们二人在李元胤回来后,不约而同的前去拜见李元胤,询问他具体情况。
李元胤也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都给二人说了一遍,他对于苏言称王一事态度很是复杂,一方面他认为大明朝廷占据着大义,苏言此举是为不义。
一方面他又认同苏言此人,认为只有苏言能够达成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目标,要是没了苏言,靠朝廷那帮文官,这天下恐怕要再重蹈宋室灭亡的复辙。
在听了李元胤的说明后,张名振和阎应元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阎应元忿忿道:“国难当头,朝廷安能以一面之词开罪统兵大将,朝中衮衮诸公难道皆为碌碌无为之辈?”
张名振叹道:“我倒是没想到,玄著竟会首推督师称王,他莫不是被朝廷伤透了心,才会行如此之举。”
李元胤听了二人的话,轻咳一声,道:“大王深得三军拥戴,顺应民心,祭天称王,二位还请称大王,莫要再称督师了。”
阎应元微怔,歉意道:“倒是说顺嘴了,多谢师帅提醒。”
张名振则眉头微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默默跟着改口。
接着,李元胤很自然的引开了话题,道:“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攻打淮安府及徐州,徐州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不计其数,是为战略要地,拿下徐州,我军便进可图谋山东,退可固守两淮,应当尽快拿下。”
“第六旅先头部队已兵临徐州城下,不过徐州总兵王之纲领兵据守,暂且不知城中守军数量,为保险起见,还请师帅增派兵马。”阎应元说道。
李元胤点了点头,道:“那便请张将军领兵主攻徐州,若能尝试劝降王之纲,兵不血刃拿下徐州,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名振连忙抱拳:“末将领命。”
李元胤微微颔首,又看向阎应元,道:“这淮安城内守军,可有尝试劝降?”
阎应元答道:“末将曾派人试图劝降,但却被那伪漕运总督王文奎严词拒绝,此人似乎铁了心想要成为鞑虏的走狗。”
“呵。”李元胤冷哼一声,道:“既然他想要为鞑虏尽忠,那就满足他,等城破以后,将他全家老小都尽数屠灭,好顺了他当鞑虏忠臣的心意。”
阎应元神色一凛,他倒是差点忘了,这位也是农民义军出身,心狠手辣。
第242章 淮安之战
淮安城内,面对明军的劝降,其实只有漕运总督王文奎不愿投降,还试图据城死守,以保全自己的忠臣之名。
然而原来卫戍淮安的漕标、抚标都大部分在之前被阿济格调走南下征讨明军,并在淮南之战中被明军尽数全歼。
如今的淮安城内,仅剩下漕标、抚标不过两千人马,即便是征召城中丁壮协助守城,也不是明军的敌手。
淮安府分为三个城区——北城、夹城及南城,城池狭长,这两千人马连城墙都站不满,又怎么敢说守住城池呢。
王文奎与一同守城的安徽巡抚李栖凤只能寄希望于淮安城池坚固,明军久攻不克,朝廷再派大军前来解围。
可是二人心中都很清楚,朝廷经过这接连损兵折将,恐怕也没有额外的兵力能够前来解淮安之围了。
而明军方面。
明军第四旅、第六旅两万多人主要在城南、城东及城北设置围城营地,在紧邻运河的城西,只部署少量兵马以作监视,防备守军从运河逃离。
淮安府作为漕运总镇,城防极其森严,可因为守军兵力不足,只能被迫放弃城南的故宋南锁关、拱卫北城三面的河北镇、河下城、下关城,让明军能够趁势接管这四处围砦。
李元胤曾经跟随养父李成栋途径淮安时,就听说淮安城与外围围砦有暗沟联通,他虽然不知此事真伪,但为了减少接下来的攻城伤亡,还是派人四处打听。
这一打听,还真的让他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不过关于暗沟之事并非是从民间打探来的,而是从明军军中获得。
原来这第四旅内有士兵是原先从属于刘泽清的兵马,在刘泽清降清后,他和其他不愿剃头的士兵逃到了江南,后来苏言征兵,他没有其他能够填饱肚子的活计,就只能跑来参军混口饭吃。
刘泽清在弘光时属于驻扎淮安的四镇之一,这名士兵自然清楚北城联通城外的暗沟的方位。
在这名士兵的指引下,明军很快就发现了联通下关城与北城之间的暗沟入口,不过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这件事很快被上报给了李元胤,李元胤很是高兴,下令给那名士兵予以重赏,随后他便召集了阎应元及各标参将,召开一场临时的军事会议。
会议上,李元胤先是将那条暗沟的发现告知众人,随后道:“我欲于明日对淮安府城展开强攻,并派遣一队精兵,借助炮火噪音掩盖,自暗沟潜入城内,里应外合夺取城门,一举拿下北城。”
众人齐声应喏,李元胤接着分配作战任务,他计划以第四旅主攻北城,北城有四个城门,正好能够让一个标负责攻打一个城门。
而阎应元率领第六旅两个标攻打夹城,两个标攻打南城,因为刘泽清逃离淮安时,曾经将北城抢掠一空,导致北城急遽衰败,市井萧条,行政机构与民居都集中在南城。
再加上南城对外仅有庆城门与迎熏门两个城门,所以李元胤推断,守军极有可能将主要守兵放置在南城与夹城,他便将大部分火炮都分配给第六旅,协助攻城。
攻城的作战命令很快传达下去,明军各部开始检查军械,分发弹药,为明日的战斗做好准备。
同时,为了保险起见,李元胤也派出斥候潜入暗沟,试图探查暗沟后有无清军把守。
他可不想自己派出的精兵全部自投罗网,被守在暗沟出口后的清军给一网打尽。
斥候很快从暗沟回来,向李元胤汇报出口后的情形——暗沟直达清军的城北大营,出口就在大营内一处偏僻的角落,清军将领似乎并不知道暗沟的存在,在出口周围没有设防把守的迹象。
在听了斥候的汇报后,李元胤心里有了定论,虽然不知道清军为什么会遗漏这条暗沟,但他愿意豪赌一次。
……
阜城门外明军大营,正在检查着自己装备的苏辅突然听见有人掀开了自己的帐篷帘子,他正欲抬头看去,就听见来人说道:
“俌忠,明日我们就要参与攻城了,你胸口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苏辅抬头,摸了摸右胸,咧嘴笑道:“陈都司,我这伤早就好了,不妨碍上阵杀敌。”
陈都司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明日我们两个标将主攻阜城门,我听游击说,我们两个标都会抽出一个营作为先登营,并肩作战。”
游击,就是标参将的副手,在参将无暇指挥四个营的时候,通常会交给游击两个营代为指挥。
苏辅听了,连忙问道:“游击可有说哪个营为先登营?”
都司摇了摇头,他看出了苏辅眼中的跃跃欲试,轻笑道:“能否被选上先登营,还是要看明天我的手气,不如俌忠明天和我一起去抽签,你是军事研究院毕业的,运气应该会比我好。”
陈都司虽然不知道苏辅的来历,但对于这位军事研究院毕业的年轻军官,他还是很乐意亲近的。
现在军中都心知肚明,大王未来很有可能会优先提拔这些从军事研究院毕业的军官,能够和他们打好关系,总归没有坏处。
苏辅听言,连忙点头应下,陈都司便又鼓励了他几句,转身走向下一个连队的驻地。
第二天一早,苏辅洗漱过后,便被陈都司叫上,二人一块前往位于大营中心的参将主帐。
主帐内已经站了好几名军官,他们相互交谈着,似乎是在讨论今天这仗该怎么打。
见陈都司和苏辅二人到来,众人相互打了个招呼,腰挎指挥刀的游击便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抽签吧。”
说着,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四根木签,攥在手中:“这里面有三根黑色一根红色,抽到红色的将被选为先登。”
四名都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想要做第一个抽签的,陈都司看了一眼苏辅,道:“俌忠,要不你先试试?”
苏辅微怔,却也没有拒绝,上前随手挑了一根,从游击手中拔了出来。
这一拔,他还没看清,周围就响起了几声嘟囔,陈都司得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的人真是手气好,一下子就抽到红签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没有一点参与感。”
“干你娘的陈老三,你的人手气好,你在这里嘚瑟什么?”
陈都司嘿嘿一笑,倒也不恼,对着那名都司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说罢,他不再理会那人,笑着接过苏辅手里的红签,去和游击询问起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苏辅也没想到自己的手气会这么好,他站在原地感受着另外三名都司不善的目光,有些无奈。
很快,陈都司就结束了和游击的交谈,笑着揽过苏辅的肩膀,和另外三名都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主帐。
走出主帐后,陈都司重重拍了拍苏辅的肩膀,道:“你小子,我今天带上你还真的没错,手气居然这么好,以后再有抽签决定,还得带上你。”
苏辅笑着答应下来,随后询问起接下来的进攻计划。
陈都司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在周围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并没有回答苏辅的问题,而是回到营部将其他百户召集起来后,才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宣布下去。
因为明军在围城期间并没有打造攻城塔这种大型攻城器械,所以他们只用采用最为原始的蚁附进行攻城。
参将计划将两个营的掷弹兵集中起来充当突击队,在己方火炮的掩护下将炸药包送到城门,将瓮城城门炸开。
在炸开城门的同时,两个先登营的士兵需要用云梯攻城,吸引城头守军的注意力,在城门被炸开后,后续部队涌入瓮城,再使用炸药包炸开第二道城门,最终攻入城内。
百户们听完了进攻计划后,都齐声应下,回到各自连队的驻地动员士兵,进行战前鼓励。
十月初六日上午辰时,在阵阵肃穆的战鼓声中,淮安各门外的明军陆续出营,背靠营地列阵准备攻城。
一门门火炮被推入预定的炮兵阵地,炮兵们扛着装着炮弹的弹药箱放在火炮旁边,合力为火炮进行装填。
苏辅带着他的连队跟随营旗出营列阵,他抬头看着远处被护城河包围着的高耸城墙,即便并非第一次上战场,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明军发起总攻,各门守兵开始慌忙进入战斗岗位,示警锣声四面响起,声音急促,城头人影晃动,一门门火炮的炮衣被掀开,炮手在军官的呵斥下慌乱装填炮弹。
漕运总督王文奎与安徽巡抚李栖凤都听到了外面响彻的锣声,王文奎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放在他身前的宣纸上,已经写满了墨迹未干的遗言。
他抬头看向窗外,命守在外面的亲信入内,随后对他说道:“一旦城破,你便携着此信突围北返,务必将此信送交吾儿。”
亲信一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涕道:“请督宪放心,小人即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将书信送达京师。”
王文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亲信的肩膀,转身走出书房,命人备好马车,准备亲自前往迎熏门督战。
和王文奎相同,李栖凤也做好了殉国战死的准备,他同样提前写好遗言,让亲信护卫自己的妻儿准备突围,一旦城破,便趁乱逃往北方。
隆隆隆——
淮安城外,宛如闷雷般的炮声从三面响起,响彻整座城池,城内百姓都惶惶不安,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部份官员同样做好殉国准备,他们提前在家中备好了用来自缢的白条或是毒药,一旦明军破城,便自杀殉国。
而另外部分官员则是暗中联络,备好了割断辫子的工具,只等明军入城,便领着全家老小喜迎王师。
随着炮声响起,淮安之战缓缓拉开序幕。
在己方火炮的掩护下,无数明军向淮安各门发起进攻,组成散兵线的猎兵最先与守军交火,他们直接推进至城墙底下,就地寻找掩体,与守军相互开火。
守军用火铳、弓弩及城防炮向猎兵射击,试图将其驱散,但猎兵阵型分散,又就地寻找掩体,让守军的攻击收效甚微。
震耳欲聋的炮声之中,李元胤将主攻望洋门的步兵标中的掷弹兵全部抽调出来,临时组成一个掷弹兵营,打开关下城的暗沟入口,让掷弹兵营在提供这一情报的士兵的带领下向城内潜入。
他们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的声音都被外面的炮声掩盖,在穿过多个转角后,一道看起来陈年已久的木门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便是暗沟的出口了。”带路的士兵对着身后带队的都司说道,“它直达淮安城北大营,此时我军正在攻打城墙,大营内应该守备空虚,正是突袭的最好时机。”
那名都司听言,神色一凛,缓缓拔出佩刀——作为突击队,他们每个人都被配发了一并专门用于近战的佩刀,并且都额外穿上一件盔甲,以增加自身防御力。
“先派几人出去探查虚实。”他低声说道:“若外面真如你所言,那便迅速占领清军营地,并派人回去通知后续兵马。”
身后的士兵们低声应下,随即有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向外面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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