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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楚霸王,被围垓下 第86节

  闻听韩信此言,情知他意志坚决,再难以劝说,刘邦面色一冷,放开他的双手,一拂袍袖扭身向营帐走去,一边淡淡丢下了一句话来:“齐王主意已定,那就随你的意吧!”

  随着刘邦冷森森的话语一落,一直紧随他身旁的夏侯婴,一挥手,身旁的精锐汉军兵士陡然间箭矢齐发,向韩信以及身旁的护卫、近侍爆射过去。

  韩信大惊复又大怒,怒吼愤骂,一边拔剑就要冲突出去。然而夏侯婴带领的护卫兵士足足有三千之众,将他们一众给团团围困了个密不透风,又那里有逃生机会?就此被一一射杀当地。

  曹参、周昌等将领都被这变故给惊呆了,特别看着宛如刺猬般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已经气绝却依旧双眼暴突满脸悲愤顽强站立当地而不倒的韩信,一个个心头寒气直冒。

  然而转念一想,就感觉刘邦的选择毫无意外。

  要是韩信独身一人返回齐地,刘邦想必应该还能留他一命,而今他显然要将麾下将领与军队都带走,——当前汉营已经兵力不占优势了,再被他带走三分之一,面对凶悍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楚军,剩余汉军却不唯有全军覆没一途?这刘邦怎么能忍?

  韩信虽死,在汉营中却没有引起什么强烈的动荡,他麾下将领原本很大一部分就是出自汉营,是刘邦派遣过去的心腹,而这段时间忠于韩信的将领也被刘邦拉拢收买了个七七八八。

  “整顿军队,来日与楚军决一死战!”刘邦在即将迈入营帐内时,停住脚步,回头对诸将大喝道。

  诸将大凛,齐齐跪地拱手大吼:“谨遵汉王令!”

  衡山王国,王宫。

  衡山王吴芮四仰八叉半躺在软榻上,一边痛饮着美酒,一边看着娇柔的舞姬翩翩飞舞,手掌还根据演奏的钟乐轻轻拍打着大腿,一张老脸蛋儿红润润的,一副乐陶陶的模样。

  在他下首位置的软榻上,张良端端正正跪坐上面,多日不见明显又瘦削了一圈的脸庞,眉宇间带着深重的忧虑,虽然在抬头看舞蹈,却是眼神飘忽,涣散无神,显然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而去。

  侧头看到张良模样,吴芮摇了摇头,想要装作未见,终究于心不忍,坐直了身躯,拂苍蝇般一挥手,大殿内的乐声顿时停息,舞姬与乐师躬身屏息,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整个大殿内除了两人,空空荡荡再无别人。

  吴芮放下酒樽,抚摸着胡须,笑吟吟回顾张良:“比间乐,莫非还不满足乎?子房多日面色忧虑,不曾舒眉,人生苦短,何至于如此折磨自己?”

  张良回过神来,自失的苦笑一句,摇头怅然道:“比间虽乐,终不及故土。”

  “是不及故土,还是不及故主?”吴芮言语调侃,旋即吃力的在软榻上跪坐好,面色端正,肃然道,“不知刘邦那无赖匪徒有什么好,让子房这等牵扯肠肚?以前较之凶戾残暴、毫无头脑、肆意妄为的霸王,刘邦固然是没得选择的选择。而今与昌公子一番深谈,我倒是感觉较之刘邦,无疑是更佳的首选。虽然明知项昌也有可能是哄骗于我,但听他所言,至少心中有苍生百姓在,而非刘邦那等纯粹的私欲膨胀之辈。”

  吴芮这是投顺大楚后首次向张良袒露心扉,说明他当日之所以做出这等抉择的原因。

  张良重重摇头,冷然道:“愚之何及!愚之何及!你肯定会后悔的!所有人上人,那个不是虎狼之辈?项昌小儿不过为安你心,故意哄骗于你。一旦真正得成所愿,他也是要吃肉的!”

  “也许你说的对吧!”吴芮抬头透过宫殿的大门,看着邾城内鳞次栉比的百姓房舍,语气萧索的道,“无论我这个抉择是对是错,总之此番治下的百姓终究是避免了一场战火的荼毒。我衡山王国已经多年未曾经受战争,这个现状,还是让它继续维持下去吧。”

  “你又能维持多久?楚汉终究是要分出胜负!你以为大楚有多大胜算?以我之见,最终还是汉营胜面居多。”张良冷然道。

  “好、好,你说的对!既然你认为汉营终究会取胜,那何妨安稳等待下去就是?昌公子没有舍得杀你,将你软禁在我这王宫之中,待汉营取得最终胜利,他的命令自然也就崩解。到时候你再返回汉营去就是,何至于而今闷闷不乐,自我内耗?”吴芮笑吟吟道。

  “那你呢?”张良突兀道。

  “我?”吴芮疑惑道。

  “汉王取胜,你这番不战而降,倾尽王国所有资助霸王,岂能饶你?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张良扭头逼视着吴芮,愤声道。

  “我这不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只要今日安乐了,明日如何,且随他去吧!”吴芮再次端起酒樽,“哈哈”大笑道。

  “你对项昌小儿还恁是有信心!”张良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子房,放宽心,好生休养。也不要希冀能够劝说动我了,此时汉楚最后的垓下决战应该已经开始,即使你说动我也无用了,第一,时间上完全来不及,第二,衡山王国兵力、军械都被楚军带走,我不过一名标标准准的空头王了,没有丝毫力量,是左右不了垓下战局的。”吴芮话语揶揄的道。

  张良长叹口气,与吴芮交往多年,对于这老狐狸的精滑他可是太清楚了,世人都以为前番是自己说服的他弃楚而投汉,实不知是这老贼事先已拿定主意,不过借自己之手顺水推舟而已。否则但凡他不愿,自己一外来户那年月能摸上他王宫的大门?而今他如此说,显然是铁了心看好项昌,自己是休想能够凭言语说动他了。

第148章 得子如此

  “咚、咚、咚、咚……”

  沉闷而有力的鼓声,伴随着雄浑遒劲的号角,在广袤的大地上远远传播出去。

  垓下城西、北两座城门大开,大楚军倾巢而出,列队齐整,向着对面的汉军营地一副虎视眈眈的鲸吞气象。

  站在高高的瞭望平台上的项昌,俯视着大楚威武的军容,高涨的士气,心头无尽骄傲与豪气滋生。

  经前番费尽心机增强大楚实力,而今终于有了与汉营一较高下的资本。而在他派遣数支骑兵不断拦截汉营后勤补给,汉营也终于顶不住,迫不得已走出乌龟壳,与他大楚决一死战了。

  “韩信被刘邦老儿给宰了,此番大战,刘邦老儿这是要亲自上阵了?”站立项昌左侧身后位置的大将军钟离昧,话语中不无讥讽与揶揄的道。

  自项昌返回垓下,钟离昧立时自发退居为副手位置,将主将让给了项昌。而今站立他的身后,虽然与汉营大战在即,胜败未卜,但他心头却奇异的充满了必胜的安稳感。

  “长公子居然成长到这个地步了!霸王得子如此,真是人生无撼。”看着项昌的身影,钟离昧一阵恍惚,就感觉又回到了几年前,跟随在百战百胜所向披靡的霸王身旁,纵横天下肆意冲杀那段快意而梦幻的岁月。

  当时无论面对何等劲敌,那怕战力再凶悍,兵力再夸张,包括他在内的大楚上下尽皆信心满怀,骄横狂妄,脑袋里只有“胜”的信念,从来没有过“败”的念头。

  “兔子拉大车,刘邦老儿此番要遭罪了。”站立项昌右侧身后的项庄,也“呵呵”笑着出声。

  在项昌返回垓下后,项庄向他问及霸王去向,当时项昌将他的谋划详细分说了一遍,末了语气悠然而憧憬的道:“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窝里斗的好戏吧!韩信此番怕不是要惨死在刘邦手中?!”

  当时项庄虽然对项昌谋划极为叹服,却不认为事情最终走向会按照他的规划进行,而待韩信死讯真正传来,的的确确是被刘邦给“噶”了,项庄大吃一惊,半天难以相信。

  韩信啊,那是不在霸王之下的军事天才,竟然被昌公子略施计策,就此真个除掉了?不得不说,虽然他早已决定坚定心志誓死追随项昌,而对于这超乎想象神乎其技的操作,依旧感到震动不已。

  相比于项庄与钟离昧对他近乎崇拜的感情,项昌面色平静而从容,心头却是无比凝重与谨慎,没有因为与刘邦对敌就感觉有丝毫的轻视。

  前世的历史告诉他,刘邦军略也许比不上项羽、韩信、彭越、英布这等不世出的天才级的将领,但跻身当世一流战将,那绝对是实至名归。

  接下来他指挥整个汉营大军作战,也有韩信所不及的优势,就是他对整个汉营的掌控力度!可以说汉营上下无人敢对他军令有丝毫轻忽,特别他对汉营的将领的风格、能力、水准也都了若指掌,能够恰如其分的将他们派遣到合适的位置上。

  “刘邦老儿,你欠我父王、欠我大楚的,今日,到了你全部吐出来的时候了!”项昌双眼厉芒大盛。

  项昌将大楚四万步军、四万骑军,一分为四。以项声为中军主将,项冠为副将,季布为右军主将,田兼为副将,桓楚为左军主将,屈复为副将,各统领一万步军、一万骑军,与汉营进行这场决战。而他与钟离眛、项庄,率一万步军、一万骑军,居中策应。

  大楚右军主将季布看着对面汉营四万步军,以及高高飘荡的“周”“柴”两面巨大旗帜,抚摸着乱糟糟的胡须,眯着一双虎目不住思索着。

  与汉营大战这么多年,对于汉军主将他可谓无比熟悉。像周勃,是刘邦起家的老班底之一,不仅军略娴熟,更兼个人武勇过人,而今与他交手,季布不免感到深重压力。

  至于副将柴武,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天下群雄并起反秦过程中,这厮独力聚合起一支精兵,并在围攻大秦最后的余晖——大将章邯中崭露头角。随后,他率所部四千军归顺了刘邦,为刘邦攻秦、破楚,都立下过显著的功劳。

  也就是周勃是刘邦发小,对刘邦忠心不二,深得刘老贼信任,否则而今左军主将、副将任职,两人应该转换个个儿才对。

  季布原本也不是第一次担任主将,以往也是杀伐决断,不甘人后,而今之所以这般凝重谨慎,是他太清楚,大楚眼下局面的来之不易了。

  可以说这一战太过重要了,直接关乎到大楚与大汉接下来是那一阵营坐拥天下,这不免让他感受到肩头沉甸甸的责任。

  “将军,这一仗如何打,可有定略?”与他并骑而立的副将田兼,忽然开口询问道。

  季布侧头看了他一眼,不自觉端起主将的自矜架势,刚要说话,忽然心头一个念头泛起:此子跟随昌公子日久,最明白昌公子心意,而他被昌公子短短时日由一名底层军官拔擢为了一路军副将,显然寄予厚望,也许有出色的见解也说不定。

  季布脸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甚至不顾主将的身份,对田兼拱了拱手:“不知田将军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咱们哥儿俩一起参详参详?”

  想不到季布这位成名日久的将领对他这般客气,田兼很有几分受宠若惊,闻听季布言语中的讨教之意,却也是毫不退缩,伸手指点着对面汉左军昂然道:

  “以我大楚两万军对阵大汉四万军,还兼有骑军之利,还用的着什么高见?干就完了!此战对我大楚来说可谓至关重要,而霸王与昌公子也放开了封侯之赏,这一战必将诞生一大批侯爵!遍观全军上下,无不摩拳擦掌,红着眼珠子希冀搏一把大的!据闻左路军桓楚将军,就打算凭借此战之功劳,后来居上,一举骑到将军您的脖颈上拉尿了。”

  “而今将军与我同为一体,对此羞辱,我都忍不了。若将军信得过我,此战我引军在前方冲杀,将军引军随后为我兜底,咱们干脆利索将面前四万楚军给击垮,在昌公子面前显显手段,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季布惊异看了田兼几眼,失笑道:“田将军,你不必激我!既然你看得起我,我又怎么能扯后腿?就按照你说的办!你放胆去攻,那怕失利也无须担心,到时我亲自上阵,见识见识周勃那吹鼓手的调门,倒底有多高!”

  田兼大喜,拱手道:“将军放心,此去不将周勃打得荒腔走板,就算我输!”

  看着田兼意气高昂前去整军出战,季布也陡然心头一阵热血涌动,忽然感觉当年跟随霸王纵横天下无所畏惧的劲头又回来了!

  “呜——”

  进军的号角终于吹响。列队整齐的八万大楚军像是一头苏醒的猛兽,立时行动起来,向着对面的汉营汹汹扑去。

  田兼在亲卫骑兵的护持下,冲在最前。身后,是三千骑军、四千步军。在他头顶上空,一面“田”字大旗翻腾飞扬。

  抬头看着这面立下自己名号的大旗,田兼神情振奋,暗暗就打定主意,这一战不第一个攻破汉军,将自己名号彻底响彻汉楚两大阵营,他就誓不为人!

  在黑施坐镇临江王国的当下,他可以说是项昌拔擢的平民将领的代表,故而这一战对他来说,不仅仅为大楚,更为打出他们平民将领的尊严与威风,无愧于昌公子的慧眼与重任!

  田兼控制着马速,使得骑军与后方步军保持速度协调统一。

  随着距离汉军阵营越来越近,见汉军摆出拒马阵,兵士躲在后面张弓持枪,严阵以待。对此,楚军早摸索出了破解之法,当下田兼一挥手,三千楚骑在战马上半立了起来,箭矢齐发,与拒马后的汉兵对射,压制住他们。步军则低头向前猛冲,奔到拒马阵前,或者抛出飞爪、钩子,勾住拒马转身就拖,或者直接挺长矛与汉军短兵相接,拼死攻杀。

  楚骑居高临下,箭矢大占优势,将拒马后的汉骑弓箭手压制的抬不起头。而他们拼死射出的弓箭,射到楚军兵士身上,赫然发现大多数徒劳无功,被弹飞一旁。

  这四千步军可是装备了来自衡山王国的铁甲,防御力惊人,寻常箭矢根本穿透不了。

  而随着步军将拒马拖开,骑军已经迫不及待冲锋进去,纵马来回践踏,企图将拒马之后的汉军给冲散、击溃。

  汉军兵士被杀得四下飞奔,就此将队列之后的一支纯粹由彪形大汉组成的雄壮军队闪了出来。

  这支猛男军挥舞一柄柄巨锤、巨斧、巨钺,地趟进攻,专瞄下三路,上砍马腿,下砍马蹄,是一砍一个准。

  楚骑猝不防及之下,战马悲嘶间,马蹄断折,鲜血喷飞,背负着骑兵陨石般重重砸在地上,筋骨碎裂。

  这却是韩信针对楚军骑兵特意编整训练出的“凿骑军”!

  想不到果真给楚骑造成这么大的杀伤,这支“凿骑军”精神大振,继续前冲不止,完全扑入了楚骑队列中,按照平时的训练猫着腰吐气开声,挥舞重刃四下胡乱飞砍。

  这支极具针对性的凶厉“凿骑军”,不仅将楚骑势不可挡的进攻势头给生生遏制住,更将楚骑给砍杀的损伤惨重,节节败退。而三千楚骑前冲不得,后退不能,被愣堵在了这儿,并且后方紧随的楚步兵也上不来,空着急,干瞪眼。

  见战局忽然变得这般凶险,三千楚骑大有覆灭此地的架势,田兼大怒,大矛一挥,传令兵立时号角吹响。

  被砍杀的惨不堪言的三千骑兵,冲在最前的,闻听号角,都是梗起脖颈,“嗷嗷”大叫着,明知前冲是死,也是悍然不顾狂冲不止,向着陷阱前仆后继。

  而也果不其然,就此被“凿骑军”给尽数砍断马腿,落于马下,或者摔成肉泥,或者被“凿骑军”补刀砍死,难有幸免。

  后方残余的一千几百骑兵,随着前方袍泽不要命的前冲,腾出了缓冲空间,就此灵活的一拨转马头,由前冲转为向着两侧飞快跑去。

  眼睁睁看着三千骑军折损近半,还想着干脆利索大胜的田兼,宛如被触怒的狼,双眼泛红,死死盯着那支汉营的“凿骑军”,喃喃道:“玩够了吧?玩够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不得不说田兼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带领着数百护卫骑军,亲自飞骑上前,直直冲到“凿骑军”阵前。

  这支“凿骑军”以为这支楚骑军又是来送菜,正惊喜交集,拿捏着手里的重兵做好了迎接重礼的准备,那知道这几百楚骑炸裂般的低吼出声,同时在马背上一侧身,“呼呼”声响,将几百根投矛飞投了过来。

  这支“凿骑军”脸庞上的惊喜凝固了,双眼的凶戾瞬息间变作了惊悚,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中,最前方的几百名袍泽被投矛给齐刷刷钉死在地上。

  一时间没有死掉的,身躯还在不住剧烈抽动着,凄惨哀嚎着,让人毛骨悚然。

  就此几乎转眼间,局势再次逆转。

  剩余的一千几百“凿骑军”肝胆发寒,而紧接着飞驰向两侧的楚骑军开始不断将箭矢射来,却是又收割掉了几百众。

  此时四千楚步军终于也冲了上来,挺着长矛,树立如林,对着“凿骑军”一步一步进逼。

  “凿骑军”砍杀楚骑勇不可挡,面对楚步军就束手无策了,与楚步军的长矛一比,手中的特意为砍杀战马锻造的巨斧、巨钺、巨锤,柄太短,根本够不到,不断的被生生捅破胸口,串成肉串。

  随着“凿骑军”全军覆没,汉军的第一重拒马阵就此被彻底破解掉。

  接下来田兼没有急着继续进攻,而是将死伤不轻的骑军,连带自己的数百护卫骑军集合起来,将投矛收拢。然后分出一队楚步军,将地上死光光的汉营“凿骑军”掉落地上的巨斧、巨锤、巨钺,飞快配备上。

第149章 三路齐出

  针对汉军凭借拒马阵线阻挡自己大楚骑军的冲击,并且在拒马阵后埋伏“凿骑军”突袭楚骑兵的战术,田兼也立时做出应对,进行战阵调整。

  在最短时间内整顿完毕后,田兼带领数百护卫骑兵继续做第一轮冲锋,在冲到下一道拒马阵前,将手中的投矛再次飞投向拒马阵后的汉兵。

  飞投完毕,他带领数百骑立即向着两侧闪开,后面残余的一千几百楚骑军充作第二波攻击,飞驰补位,紧接着一轮箭雨倾斜下来,暴射拒马后的汉军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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