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职业：从铁匠开始武道称圣 第98节

　　清风明月则展现了作为一阶妖兽的非凡素质。

　　它们四肢强健有力，爪牙锋锐，能轻易抓住岩缝或树干，平衡感极佳，在这险峻山道上奔走竟比平地慢不了多少，始终紧紧跟在宋毅身侧稍前的位置，警惕地巡视着周围。

　　小山并不高，约莫六七十丈。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宋毅便已抵达山顶。

　　山顶出乎意料的平坦开阔，是一块裸露的巨大青灰色岩石，仿佛被巨斧劈削过一般。

　　夜风在这里变得凛冽起来，吹得人衣袍猎猎作响。站在此处，视野豁然开朗。

　　天上的皎月不知何时从云层后探出半边脸，清冷的月辉洒落，虽不十分明亮，却足以让宋毅看清下方的景象。

　　他走到巨岩边缘，向下俯瞰。

　　整个卧牛村，尽收眼底。

　　月光下，那些白日里就觉得排列有异的土楼，此刻从高空视角看去，其布局规律更加清晰震撼！

　　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严格按照一种古老的阵势排列——那是一个巨大而完整的八卦图形！

　　以村庄中心那座祖庙为核心，八座主要的、体量更大的土楼分别坐落在八个特定的方位，对应八卦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其他的土楼则如同拱卫的星辰，错落分布在八卦方位之间，形成了繁复而有序的阵势脉络。

　　整个村落的气机，在月光下仿佛隐隐流动，沿着那些土楼构成的“阵线”，缓缓向着中心的祖庙汇聚、盘旋。

　　“八卦阵……果然是阵法！而且是规模如此宏大、借自然村落之势布下的古老阵法！”

　　宋毅心中震动。

　　这需要极高的阵法造诣和对地气山势的精妙理解。

　　他立刻从妙法锦囊中取出那卷古老的羊皮卷，就地摊开。

　　借着月光，手指沿着羊皮卷上那些抽象的线条和标记移动，再对比下方月光照耀下轮廓清晰的卧牛村八卦阵图。

　　“这里……对应震位土楼，这条线……是村口流入的小溪，实为阵中‘水引’……这个标记点……”

　　宋毅的目光在羊皮卷中心处一个特殊的、形似三重环套的标记上停住，然后迅速抬眼看下方八卦阵的中心——居然是一口水井。

第134章 水下洞府

　　“这个标记点……”

　　宋毅的目光在羊皮卷中心处一个特殊的、形似三重环套的标记上停住，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跳动。

　　他迅速抬眼看下方八卦阵的中心——那并非他预想中的祖庙建筑，而是位于祖庙前方广场边缘，一口被青石井栏围起来的、看似普普通通的水井！

　　那口水井在月光下只是一个幽深的黑点，与周围土楼的庞大阴影相比，毫不起眼。但它所处的位置，恰恰是整个卧牛村八卦大阵最核心的“阵眼”所在！

　　所有土楼构成的阵势脉络，所有隐晦流动的地气，最终汇聚的焦点，不是香火鼎盛的祖庙，而是这口供给全村七八十户人家日常饮用的水井！

　　“原来如此！”

　　宋毅眼中精光爆闪。

　　“祖庙不过是个幌子，若是有人窥探东罗散人坐化之地，首先就会被这祖庙所吸引。用来掩盖真正的核心！真正的东罗散人坐化之地遗迹，竟然隐藏在这口人人都能看到、日日都来取水的普通水井之下！当真是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

　　这一手安排，堪称精妙绝伦。而真正关键的入口，却堂而皇之地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利用了最寻常的事物作为掩护。

　　若非有这张标注了确切阵眼位置的羊皮卷，若非宋毅登高俯瞰，洞悉了整个八卦村的布局，就算他怀疑祖庙，掘地三尺，恐怕也找不到真正的入口！

　　“东罗散人，果然名不虚传。”

　　宋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有理由怀疑这三平道人极有可能就是东罗散人。这一切都对得上号。

　　他不再犹豫，将羊皮卷小心收起。

　　“清风，明月，走！”

　　他低喝一声，身形如同黑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从山顶巨岩上纵跃而下，借着陡峭山坡的林木岩石卸力缓冲，速度比上山时快了不止一倍。

　　清风明月更是兴奋地低呜一声，紧随其后，化作两道迅捷的黑影，在崎岖的山林间如履平地。

　　不过盏茶功夫，一人两犬便已重新回到山脚，绕过寂静的土楼阴影，避开零星的灯火，如同鬼魅般再次来到了卧牛村。

　　此刻已近子时，万籁俱寂。

　　白日的喧嚣早已散尽，祖庙黑洞洞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那口水井静静地躺在月光下，井口的青石被岁月磨得光滑。

　　宋毅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夜间活动的村民，也没有任何异常动静。

　　他走到井边，探头向下望去。井口约莫丈许宽，井壁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井水在月光无法照及的深处，呈现出一种幽深的黑色，隐隐有水汽和凉意升腾上来。

　　“就是这里了。”

　　宋毅眼神坚定，再无迟疑。他深吸一口气，体内五行罡气缓缓流转，周身体温升高，将夜间的寒意驱散。他低声对清风明月道：“跟紧我。”

　　话音刚落，他双手在井沿一撑，身子便如同游鱼般轻盈地跃入井中，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几乎同时，清风明月也毫不犹豫地低吼一声，纵身跃下。

　　“噗通！”

　　“噗通！”

　　三声轻微的入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几乎微不可闻。

　　井水冰凉刺骨，瞬间包裹全身。

　　但对于已将五行罡气修炼到极高境界的宋毅来说，这寒意算不得什么。

　　罡气微微运转，一股暖流便自丹田涌向四肢百骸，轻易将侵入的寒气驱离，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

　　他水性本就不错，此刻更是身轻如燕，稳稳悬停在水中。

　　清风明月入水后，只是最初被冰冷的井水激得微微一颤，随即四肢划动，竟展现出惊人的水性！

　　它们体型流畅，划水有力，姿态协调，黑色的毛发在水中如同上好的绸缎，游动起来迅捷而安静，显然天生就擅长泅水，此刻作为一阶妖兽，身体素质更强，在这幽深的井水中行动自如，甚至比宋毅还要灵活几分，迅速游到他的身边，乌溜溜的眼睛在昏暗的水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宋毅心中一定，开始在井壁摸索。井壁上除了厚厚的、滑腻的青苔和偶尔凸起的普通石块，并无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或机关。

　　井水清澈，但越往下，光线越暗，视线受阻。

　　“看来入口不在井壁，而是在更下方。”

　　宋毅看了眼深不见底的幽暗井水，不再犹豫。

　　既然已经跳进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他调整呼吸，体内罡气运转更加精微，将身体所需的氧气消耗降到最低。

　　以他罡气境的修为和强悍体魄，在水中闭气潜行一柱香的时间毫无问题。

　　他对着清风明月做了一个下潜的手势。

　　两只灵犬立刻会意，头朝下，尾巴摆动，如同两支黑色利箭，率先向更幽深的井底潜去。

　　宋毅紧随其后。

　　井水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他们不断下潜，周围的光线迅速消失，变得一片漆黑，只有头顶井口处还有一点微弱的月光轮廓。水温也更低，水压逐渐增大。

　　但宋毅罡气护体，清风明月体质强悍，都未受太大影响。

　　下潜了约莫数丈深度，前方依旧一片黑暗，仿佛井底深不见底。

　　前方带路的清风明月突然传递过来一股兴奋和警惕交织的情绪波动。

　　宋毅精神一振，加速下潜。

　　又下潜了丈许，脚终于触到了坚实的底部——是铺着平整石板的井底。

　　而就在正前方，井壁不再是天然的岩石或泥土，而是一面人工修葺的、布满水垢和藻类的石壁！

　　石壁中央，赫然是两扇紧闭的、与周围石壁颜色质地几乎融为一体的石门！

　　若非清风明月嗅觉和感知敏锐，在这漆黑的水底极难发现。

　　宋毅游到石门前，伸手触摸。

　　石门冰冷粗糙，上面似乎凋刻着简单的纹路，但被厚厚的水垢覆盖，看不清具体。他尝试双手抵住石门，微微用力推动。

　　石门纹丝未动。

　　宋毅加了几分力，石门依旧紧闭，仿佛与周围的山石融为一体。

　　这两扇石门看似普通，实则沉重无比，再加上地下水压，怕是有数千斤之重，非蛮力可开。

　　“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宋毅并不意外。

　　东罗散人留下的遗迹入口，若是一推就开，反倒奇怪了。

　　他并未继续使用蛮力，而是沉心静气，体内五行罡气开始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转。

　　运转起了武学《钓鳖劲》，此劲力讲究以巧破力，如同垂钓巨鳖，非用蛮力拉扯，而是通过巧妙的震动和渗透，瓦解对方的根基和抵抗。

　　宋毅双手再次贴上石门，掌心罡气吞吐，不再是直来直去的推力，而是化为无数细微却坚韧的“丝线”般劲力，如同水银泻地，沿着石门表面的细微缝隙和水垢下的纹路向内部渗透、震荡。

　　他感知着石门内部的结构和可能存在的机括节点。

　　清风明月也游了过来，用鼻子在石门缝隙处嗅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似乎在帮忙寻找着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就在宋毅感觉自己闭气时间接近极限，准备先上浮换气再下来尝试时，他渗透的罡气丝线终于触碰到了石门内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找到了！”

　　他眼神一凝，罡气骤然爆发，不是向外推，而是向内轻轻一“勾”，再一“震”！

　　“吭……呲……”

　　一阵沉闷的、仿佛巨石摩擦的声响在水中变得含混不清，但宋毅清晰地感觉到，石门内部传来机括松动的感觉。

　　紧接着，两扇沉重的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不大，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但足够了！

　　一股与井水截然不同的、带着些许陈腐但并无污浊的清新空气，从门缝中涌出，融入井水，形成细微的气泡。

　　宋毅心中一喜，不敢耽搁，立刻侧身，从那道缝隙中灵活地挤了进去。

　　清风明月也紧随其后，敏捷地钻入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