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职业:从铁匠开始武道称圣 第97节
老者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当先迈步走进了酒楼。
李慕白和陆星琪紧随其后。
三人刚一进门,立刻便有眼尖机灵的跑堂伙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这解元楼的伙计训练有素,见这三人衣着气度皆是不凡,尤其是那老者,虽看似普通,但那份沉静的气度绝非寻常富家翁可比,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
“三位客官,欢迎光临解元楼!是用饭还是住店?”
跑堂的躬身问道。
庆云师伯目光在喧闹的一楼大厅扫过,淡淡道:
“住店。给我们开三间上房。楼上可有清静些的包间?先给我们安排一个,再上几样你们店的拿手好菜,烫一壶好酒。”
“有的有的!”
跑堂的连忙应道:
“三位客官来得巧,二楼雅座刚好还有一间临街的包间,既安静,视野也好。您三位这边请!”
跑堂的引着三人沿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一处名为“墨韵轩”的包间。
包间布置得颇为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临街的一面开着宽敞的窗户,用细竹帘半掩着,既保证了私密性,又能看到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与车马,确实是个好位置。
三人落座。
陆星琪似乎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看向庆云师伯,问道:
“庆云师伯,咱们从宗门出来,一路紧赶慢赶,眼看离那九原县只剩下不到一日的路程了,干嘛不直接赶过去,非要在这临渊县停留休息?”
庆云师伯提起伙计刚送上的热茶,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给李慕白和柳星琪各倒了一杯,这才不疾不徐地微微一笑,解释道:
“星琪,你有所不知。这临渊县,我有一位挚交好友在此隐居,多年未见,既然路过,岂有不去拜访之理?此其一。”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静坐不语、气质沉静的李慕白,继续道:
“其二,那‘东罗九试’非比寻常,绝非等闲秘境探险。我们跨越数千里之遥而来,舟车劳顿,精神气力皆有损耗。让慕白在此养足精神,将状态调整至巅峰,方有更大把握应对接下来的考验。磨刀不误砍柴工,急于一时,反而不美。”
李慕白闻言,放下茶杯,恭敬地点头道:“师伯考虑周详,慕白明白。一切全凭师伯安排。”
庆云师伯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对这位师侄的赞赏。
李慕白武道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到真元境界,不仅是宗门年轻一代的翘楚,心性更是沉稳,懂得分寸,不骄不躁,确实是承接此次重任的最佳人选。
陆星琪听了觉得有道理,当即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正说话间,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伙计端着精美的酒菜鱼贯而入。
三人谈话戛然而止。
香气顿时弥漫开来,令人食指大动。
菜品皆是解元楼的招牌,色香味俱全,酒也是窖藏多年的佳酿。
“好了,先用餐吧。一路辛苦,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庆云师伯拿起筷子,示意道。
李慕白和陆星琪也确实饿了,不再多言,开始享用美食。
陆星琪到底是少女心性,很快就被美味的菜肴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将探索遗址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李慕白吃饭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他一边用餐,一边目光偶尔扫过窗外临渊县街景,眼神平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庆云师伯则吃得不多,更多时候是在慢饮杯中酒,眼神深邃。
酒足饭饱之后,庆云师伯吩咐伙计将剩余饭菜撤下,重新沏了一壶清茶。
“慕白,星琪,你们先在客栈休息,我出去拜访一位故人。”
庆云师伯起身说道。
“师伯,需要我陪同吗?”
李慕白起身问道。
“不必,你好好调息便是。星琪,你也不可乱跑,就在客栈附近活动,要听你师兄的话,莫要惹事。”
庆云师伯叮嘱道。
“知道啦师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陆星琪嘴上答应着,眼神却已经飘向了窗外热闹的街市。
第133章 水井
夜幕,如同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了卧牛村的上空。
白日的喧嚣与鼎沸人声,随着最后一批远道香客的马车轱辘声远去,彻底消散在寒冷的晚风中。
村庄重新被宁静包裹。
零星的灯火在几栋土楼的窗户里亮起,昏黄的油灯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那些白日里如同棋盘棋子的土楼,在夜色中化作了蹲伏的巨兽轮廓。
村中最大、位置也最居中那栋方型土楼内,此刻却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这里是村长家,也是平日里村中议事之地。
堂屋里,几十个村民围聚在一起,大多是各家的主事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旱烟叶燃烧后的呛人气味,混杂着汗味和泥土气息。一张宽大的木桌被摆在中央,桌上堆着小山似的铜钱,在油灯照耀下泛着黄澄澄的光。
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汉子,皮肤黝黑,眼袋有些浮肿,但眼神精明。
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铜烟杆,不时在桌沿磕打两下。
他扫视了一圈默不作声、只顾埋头抽烟的村民们,清了清嗓子,用烟杆拨弄着桌上的铜钱。
“咳咳,都静一静。”
村长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老规矩,今日境主神归位,祖庙收到的香火‘母钱’和‘子钱’,都在这儿了。”
他将铜钱大致分成左右两堆,右边一堆明显更多。
“这些,”他指了指左边,“是各家的‘母钱’,按各家出力多少、摊位位置、还有往年规矩分好的。待会儿念到名字的,自家管事的上来领回去,这是本钱,是境主神赏的衣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看到不少人眼中露出期待之色,这才继续用烟杆点了点右边的那堆:
“这些是‘子钱’。谁家今年想扩大摊子、想多置办几亩薄田、家里娃娃要进学或者有急用的,都可以来借。规矩还是老规矩——九出十一归,借十文,到手九文,还的时候得还十一文。利息是孝敬给境主神老人家打理香火用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
底下响起一片应和声,声音里带着对规矩的敬畏和对钱财的渴望。
这套“母钱”归本、“子钱”生息的运作方式,似乎早已成为卧牛村多年来的传统,维系着这个看似普通村庄内某种独特的经济循环。
村长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念名字分钱。村民们依次上前,默默领走属于自己的那份“母钱”,脸上大多带着收获的喜悦。
分钱接近尾声时,村长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蜷缩着的身影上。
那人赫然就是白天在祖庙后拦下宋毅的破衣老者——老麻子。
他依旧穿着那身打满补丁的旧衣,抱着自己的旱烟杆,吧嗒吧嗒抽着。
“老麻子。”
村长喊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今天后山那条路,你看好了?没让什么不相干的人摸上去吧?”
老麻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烟雾后闪了闪,啐了一口烟沫,哑着嗓子道:
“村长,我老麻子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守了那条破路大半辈子了,从俺爷那辈就开始守,到我这,再到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崽子,就没一次让人真上去过。今天有个外乡的公子哥想凑近看看,也被我打发走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解,又有些认命般的抱怨,声音低了几分:
“你说,境主神他老人家,怎么就非得让咱们家世代守着那后山?那山上除了石头、烂树和虫豸,啥也没有啊,连条像样的兽道都寻不着。费这劲……”
“住口!”
村长脸色一沉,手中的烟杆在桌上重重一磕,发出沉闷的响声,打断了老麻子的嘀咕。堂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村长。
村长眼神锐利地盯着老麻子,声音带着冷意:
“境主神老人家的大智慧,又岂是你能揣摩的?他让守着,自然有守着的道理!我们卧牛村能有今日,家家户户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能衣食无忧,年景好时还能有些盈余,靠的是谁?还不是靠境主神他老人家的庇佑和指点?他略施小计,定下这‘母钱’、‘子钱’的规矩,就让我们世代受用不尽!让你家守着后山,那是信重你们家!再敢胡言乱语,编排境主神,小心祖宗的规矩!”
老麻子被村长一番疾言厉色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只是一个劲地抽着旱烟。
其他村民也纷纷低下头,对“境主神”的敬畏和村长权威的服从,清晰地写在每个人脸上。
村长见震慑效果达到,语气稍缓,但依旧严肃:“晚上让你家那两个小子也警醒点,虽然那路难走,一般人也上不去,但规矩不能废。拿了守山的份子钱,就得把事办好。”
“是,是,村长放心,晚上都守着呢。”老麻子连声应道,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然而,此刻的老麻子和村长都不知道,他们口中“守着”的后山小径,早已有人如履平地般悄然越过。
就在村长家分钱议事之时,宋毅已领着清风明月,踏上了那条“禁止通行”的后山小路。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宋毅步履轻盈如猫,踏在碎石和枯枝上几无声响。
清风明月更是天赋异禀,在昏暗的林间穿梭自如,黑色的毛发完美融入阴影,唯有偶尔转动的眼珠反射出微弱的月光。
老麻子口中守夜的两个儿子?
宋毅甚至没费什么功夫就发现了他们——蜷缩在小径中段一个简陋窝棚里,裹着破棉袄,睡得正香,鼾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显然,这“世代看守”的差事,在漫长的、看似毫无异常的岁月里,早已流于形式,只剩下麻木的惯性。
宋毅无声无息地从窝棚旁掠过,甚至没有惊动一只夜鸟。
山路确实陡峭难行,遍布荆棘和松动的碎石,角度极大,许多地方需要手足并用才能攀爬。
对于普通村民甚至一般武者而言,夜间行走此地确实危险重重。
但这对于已将五行罡气修炼至即将液化、身体掌控入微的宋毅来说,并不构成太大障碍。
他身形如猿,在嶙峋怪石和虬结老树间灵活借力,向上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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