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领主的工业革命 第228节

　　三人这下子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了，几乎异口同声地立刻道：“成交！”

　　哈维满意地拍了拍手，吩咐侍者将狼藉的杯盘撤了下去，一张崭新绘制的南境全域水系图在长条餐桌上铺展开来，四份加盖了星火城行政总厅商贸部印契的合约也摆了上来。

　　“星火联合进出口公司？”桑托斯笑道，“大人，每次来您这里，我都能见识到一些前所未闻的新理念，这股份制……公司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四家联合，各自按照股份分成获取收益！”摩根主管主动接话道。

　　“不错，我提供运输运输和人工，所以占据三成股份……诸位觉得有没有异议？”

　　安德鲁咽了口唾沫，紧张道：“这……这不合适！城主大人替我们承担了最重要的运输和人力成本，哪能只收取这点利润！”

　　桑托斯眼珠一转，和摩根一起附和道：“不错！三成股份太少了！剩余七成我们三家也不好均分，城主大人……您理应占据四成股份，剩余六成归我们才是！”

　　只提供运输配套，连货品生产和销售都不参与，就能坐收四成利润……实际上跟沿途设卡收取过路保护费也没什么区别了，但哈维清楚他们比起眼前的利益，更看中的是和自己建立长久稳固的友好关系，实际上是一种收益更大的长远投资。

　　他立刻顺水推舟，点头笑道：“既然诸位主动让利给我，那后续星火城一应新式商品的销售，都交由诸位专营如何？”

　　“感激城主大人的慷慨仁慈！”三人齐齐起身弯腰行礼，生怕哈维突然反悔改变合作条件，立刻拿起笔就想签订合作契约，却被哈维突然叫停。

　　“别急别急！这项重要合作里，还有三个小小的附带条件……需要三位各自帮我完成。”

　　哈维慢悠悠站起身来，指了指铺在桌上的航运地图。

　　“桑托斯会长，据我耳闻……龙石商会一直以来，都在承接与南部丘陵的穴地矮人一族的魔石贸易吧？”

　　魔石销售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被施法者联合会单独垄断的……并以此控制南境诸族中各个大大小小的施法者家族和组织团体，就连巫师七国议会也需要支付一定代价，才能从他们手中获取到足够的魔石份额。

　　龙石商会却拥有一条从穴地城进口魔石的单独路线，等于是严重违背大陆施法者条约的“走私行径”，但偏偏长久以来从未被联合会追究过，只能说其家族的后台背景不容小觑。

　　桑托斯面色一白，正要起身解释，却被哈维摆手制止，“不必担忧，我的要求仅仅是由你牵头，替我联络上穴地城开辟一套新的贸易路线，用于后续星火城和矮人族的商贸合作而已。”

　　没等对方回话，他又立刻转向安德鲁，笑道：“安德鲁会长，你家商会是否也一直与东部黄金森林保持密切的合作关系呢？”

　　精灵族因为长久以来的“闭关锁国”传统，向来是不与南境人族存在过多联系的，更排斥两族之间的交流合作，仅在应对魔族入侵方面签订了口头上的攻守同盟。

　　但精灵一族制造转化魔石和魔法仪器的过程中，亟缺的各种普通宝石和魔法矿物，却是东境黄金森林无法自产的，而民间走私则成了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

　　“所以，安德鲁会长需要帮助我的，同样也是联络上黄金森林的洛瑞恩，替我打通一条顺利抵达东境的贸易线路。”

　　面对哈维的“图穷匕见”，仅剩的摩根主管主动起身道，“那城主大人需要交办给我的任务，应该就是与海族建立联系，便于后期向他们倾销北境特产的商品了吧？”

　　哈维点点头，满意的笑了。

　　“我知道越过联合会和巫师议会，和这些处于他们封锁中的其它种族建立联系属于违规行径，但风险嘛……总是和收益并存的，你们的家族商会耗费数代的时间，辛苦建立起来的贸易线路与合作关系，我突然从中插上一脚分一杯羹，对你们来说也实在是不公平……”

　　他话锋一转，幽幽道：“所以我决定给予一定补偿，星火城民用造船公司目前工匠人手急缺，你们可以从各自商会下属的制造工坊中，抽调一批匠人前往北境，参与到民用铁甲船的制造中来……我手下的技术工匠会负责教导他们，最多三年……你们各自就能获得如何制造铁甲船的技术。”

　　这下三人可是齐齐愣住了。

　　桑托斯难以置信的问道：“城主大人，您……您的意思是，愿意把铁甲船的制造技术教授给我们？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哈维摇了摇头，“绝对没有消遣你们的意思，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派来的工匠只需为我的船厂工作三年，连薪水我都可以替你们支付。”

　　反正铁甲船的制造技术无法脱离先进的钢铁冶炼基础独立实现，没有配套的钢铁铸造工业打底，就算哈维毫无保留的把技术传播到整个南境，也没有哪一家商会旗下的工坊真能仿制出同样规格的铁甲船。

　　更别说被星火城绝对垄断的液态魔能，没有这玩意儿铁甲船根本下不了水，更别说进行快捷安全的远洋航行了。

第506章 第二战场

　　“大人，您真打算就借助几家民间商会的关系，越过联合会跟穴地矮人、精灵族和海族建立联系？这会不会太草率了？”莱纳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哈维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不然呢？联合会这样一个庞大的大陆施法者组织，内部派系错综复杂，矛盾激化到几乎不可调和的地步……想要依靠他们，还不如我自己另辟蹊径。”

　　阿斯达伦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呵呵笑道：“我还以为在大人您的眼里，外交关系都是靠枪炮威慑来完成的。”

　　这是在善意的取笑哈维之前的一番强势言论。

　　“我觉得枪炮外交没什么问题。”刚从金辉城返回北境述职的皮尔斯难得跟自己的导师顶嘴，小声嘀咕道，“大人不是经常把【萝卜加大棒】的比喻挂在嘴上吗？对于那些固步自封的弱小国家和种族，动用武力进行威慑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这群跟哈维最久的老部下中，只有皮尔斯是最信奉哈维那一套【开门！自由贸易！】的强权理论。

　　哈维失笑道：“那也得是对方真在我们的真理大炮射程范围之内吧？东境、丘陵之息和南境海域都距离我们数千里之邀，属实是有些鞭长莫及，除非我能手搓出中远程导弹打过去敲门！”

　　军武狂人皮尔斯闻言，眼神瞬间一亮，急切地追问道：“大人！中远程导弹是什么？军工厂和实验室目前正在研发的新式远程武器吗？”

　　哈维一口水呛到嗓子眼里，无语道：“闭嘴！这玩意儿目前还在我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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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和三家大型商会签订长期合作协议，是一个相对复杂的过程，每一条合作细则都需要反复商议敲定，三家商会各自也会就利益分割的问题反复磋商，不同商品的专营权、贸易路线的划分都是需要争取的。

　　哈维当然没工夫坐在桌上陪他们拉锯战，直接将具体事务交付给莱纳负责，由行政厅贸易部门的人配合，这些本就擅长经营家族产业的贵族官员们，自会替哈维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随后的他便将注意力直接转到今年冬季的工作计划梳理上。

　　毫无疑问，针对领地周边的一次大范围扫荡是首要任务，哈维要求北境军海陆两个作战单位密切配合，沿冰原河主干道径直而行，将沿岸密布的数百个松散的邪兽人部族尽量往北驱赶，如若坚守不愿离开的……则直接歼灭便是。

　　清理出这片真空的缓冲地带后，过去没有受到星火城城墙防护的东岸驻屯兵团区域，也可以在冬季彻底解放出来，不必再大量驻军严防邪兽人侵袭，务农民众也会安心返回城中，从事一些临时工作补贴家用，以度过漫长的寒冬。

　　针对这批进入农闲周期的劳动力，哈维早就替他们准备好了充足的工作机会和临时岗位——今年的丰收相较往年足足翻倍，源源不断从东拓基地运回的粮食和经济作物，立刻堆满了星火城偌大的仓储区，哈维紧急下令让建设部新修一批库房和粮仓，以免这些珍贵的物资直接暴露在雨雪之中。

　　有了充足的粮食供应，哈维只觉得做任何计划都充满了底气。

　　他忍不住又想起主祭神官加勒特向他传达的消息——如果选择与教会结盟，共同抗击即将到来的异族大敌，那么教会将竭尽全力帮助他取代联合会在南境的地位和影响力。

　　而如果选择拒绝……教皇竟请求他直接发兵圣城戈瑞斯，以军事攻占的形式直接控制光辉教会的权力中枢。

　　这实在是让哈维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教廷在自己手里折戟数次，应该早就清楚双方实力的严重不对等，就算设下陷阱等他主动跳进去，难道就真的不怕引狼入室而导致圣城直接陷落吗？

　　可惜虽然将老神官强留在了星火城，但对方明显以守密为借口，不愿再开口解释更多……哈维并不是没有用强拷问的打算，但邓肯和阿图罗都表示教皇的秘祷者拥有某种隐秘的神术传承，可以轻易摆脱魔法或炼金药剂带来的精神控制，一旦受到逼迫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结束生命，事后即使高阶亡灵法师使用秘法通灵都无济于事。

　　教会是通过何种渠道获知异族入侵的历史预言的？他们都是依靠什么来验证这个古老传闻？以及……对于神秘未知的魔蜥人，他们到底了解多少，其中又是否存在哈维也不清楚的情报……

　　这些问题都在无形中促使着哈维跃跃欲试——经过这么多年的飞速发展，手握规模近万的现代化军队，他完全有信心应对整个南境大陆的所有敌对目标，哪怕是和联合会数量不到三千的施法者战团杠上，哈维自认也能实现正面战场的横扫。

　　眼下防守星火城这个大本营自然是第一要务，防卫军系统在两轮扩军中也直接增长到近四千人的规模，其中两千精锐驻守北境，剩余两千则以轮换形式分别驻守在圣瓦伦诸个重要城市中，非必要紧急的时期，这些守卫军是绝对不能轻易调动的。

　　而人数足足六千余的北境军，则承担起远程作战御敌于外的主要责任——只要战略规划得当，后勤补给跟上，北境军完全拥有多线作战的能力，而且同样可以收获胜利。

　　那么要不要和教会开打……就成了哈维随时点头就能做下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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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尔斯穿着板正的指挥官制服，匆匆走进哈维的办公室，抬眼就看见哈维俯身看着铺展在桌面的南境全域地图出神。

　　他也下意识地往地图上看去，赫然发现上面有三处区域，各自摆着一枚“国王棋”的红色棋子。

　　分别是圣城戈瑞斯、西风伯爵莱昂·沃特斯位于圣瓦伦与亚利德交界处的边境封地、以及距离南境数千里之遥的冰海探索基地。

　　哈维发现皮尔斯到来，连忙招手让他过来，指着地图上的红色棋子笑道：“皮尔斯，你说这三个目标，如果我打算今年冬季展开攻势的话……三选其二该如何抉择？”

　　皮尔斯回想起和导师阿斯达伦私下讨论时达成的共识，沉吟了片刻道：“面对来自极北的异族魔蜥人，我认为应该在对方还未彻底暴露踪迹之前，选择守势……大人，老实说就算我们拥有了水下舰船，冻土冰海如此广袤，也很难真正探知到敌人南下来袭的主力，更别说对方的族群大本营位置……”

　　哈维点点头，故意丢给皮尔斯的第一个问题得到了让他觉得满意的答案——没有轻敌冒进。

　　随后他将冰海基地位置上的棋子拿起塞到皮尔斯手中，笑眯眯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对内向西风伯爵和他背后的亚利德公国用兵，对外则考虑主动发起攻势，直接向圣城戈瑞斯进发？”

　　原以为按皮尔斯对征伐战争的狂热以及对光辉教会的厌恶，他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附和哈维的提议……谁知道对方却小心翼翼地将哈维递给他的棋子，放到了让哈维意想不到的位置。

　　骠骑之国艾森加德！

第507章 补牢计划

　　“大人，您真打算出兵讨伐艾森加德？”

　　莱纳迈着四条机械腿匆匆走进哈维的办公室……是的，由于市政总厅的政务工作愈发忙碌，莱纳总觉得光加装六条金属副肢触手已经不能满足，于是又央求哈维和克里斯给他改装了下肢，将两条拟人铁腿换成了移动更迅捷，底盘更稳当的四足蛛腿。

　　“今年冬季我们已经增加了大范围扫荡邪兽人部族的作战计划，冰海探索基地扩建完成后也需要再增派军队巡守，金辉城市政厅前几日也发来了本地征兵的申请，说是需要防范应对西风伯爵领地可能的侵犯……”

　　莱纳捧着厚厚一册政务日程表，滔滔不绝地念叨起近期拟定的军事计划，末了还着重补上一句，“况且，冬日庆典和您的加冕仪式也即将举行，眼下全南境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我们呢……这时候不问缘由贸然出兵侵犯别国，恐怕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啊！”

　　哈维撇撇嘴，表情轻松地道：“除开必须留守星火城和各地的防卫军，我手中还有足足六千余人的作战部队，即使没有战事……养活这些人所需要耗费的军饷和成本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让他们闲置不动，怎么都是一笔亏本买卖，况且新招募的士兵也需要在实战中历练成长，不然往后真正面对异族强敌的时候，我怕他们顺风仗打惯了根本无法抗压。”

　　“那西风伯爵……”莱纳小声嘀咕道，“亚利德公国势力弱小，又和我们紧紧相邻，如果选择出兵攻打他们，岂不是更优的选择。”

　　哈维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教导莱纳，“亚利德公国不过是个国土面积跟灰熊领差不多大的山地王国，既没有丰茂肥沃的良田土地，又不盛产各类金属矿藏……费时费力的打下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莱纳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黄金！您是……是为了夺取艾森加德的黄金矿藏？”

　　“不止如此，我虽然从不嫌钱多，但也不至于目光如此短浅。”哈维走到墙边的南境地图上，抬手指了指同样与神脊山脉紧邻的镖骑之国，“你看，整个南境大陆分布在神脊山脉以南沿线的国度，除了我们圣瓦伦之外……自西向东分别是奥兰德、教皇国戈瑞斯、艾森加德和东境精灵族的黄金森林。”

　　作为过去抵御魔族和邪兽人入侵的天然防线，神脊山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不是这条横亘整个南境大陆北部的天堑，诸国分裂且争端不断的人族内部早就不堪魔族大军入侵，还等不到来自【大陆中心】的远古异族，就已经生灵涂炭破碎了。

　　相比之下，哈维这座位处神脊山脉以北的拓荒城市，反而更像是单独突出到防线以外的孤城，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也必定是魔蜥人南下的主攻战场。

　　寒鸦岭和邪月山一样，都是神脊山脉支系中海拔较矮的山地区域，甚至可以无需借助任何超凡手段就能轻松翻越，如同一排坚固篱笆上露出的显眼缺口……而篱笆围栏里圈养生活着的，就是毫无抵抗之力的人族“绵羊”。

　　没等莱纳仔细消化哈维的长篇大论，只见他手腕一抬转而指向艾森加德北部边境的位置，轻声道：“可许多人根本不清楚的是，神脊山脉毗邻艾森加德的这一段山系……也同样存在一个能直接穿越的巨大峡谷裂口，这是一处潜在的防守漏洞，目前尚处于无任何兵力把守的情况。”

　　“怎会如此？”莱纳惊讶得愣住了，“艾森加德受光辉教会庇护数百年，一直都是国力极为强盛的存在……他们难道从未遭受过邪兽人南下的侵袭？”

　　哈维摇摇头，“这个以精锐骑兵而赫赫威名南境的国家，国内北部的大片土地都是无人耕种放牧的干旱草原，邪兽人纵使顺着缺口南下……方圆数百里也根本寻不到一处可以劫掠补给的城镇，他们总不能靠吃草养活自己，自然对这条路线不感兴趣。”

　　不事生产和耕种的邪兽人会被数百里的荒漠草原困住，但魔蜥人可就说不准了……直到现在哈维也没弄清楚他们的族群特征和相应的生物体数据，极低的体表温度代表新陈代谢速度的缓慢，同样也意味着对方无需像人类一样必须保持持续进食为自身提供能量，再加上如果对方并不以普通的碳基生物作为能量获取目标的话……哈维担心对方根本不用考虑后勤补给的问题，顺着艾森加德这个天然的山脉豁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南境大陆上。

　　所以必须趁着“亡羊”之前就提前做好“补牢”的工作。

　　“您是……您是如何得知这处天然的防线缺口的？”莱纳觉得哈维简直如同开了天眼的预言家一般神奇，忍不住开口追问道，“您难道过去曾游历过艾森加德的北部草原？”

　　哈维苦笑一声，“阿斯达伦从魔法百科中的某本古籍中偶然看到的，随后他找来了那群在施法者学院留学的精灵学生，从他们口中辗转确认了这个事实。”

　　之后当然是随口就透露给了他亲爱的继任者皮尔斯，而星火城头号“军武爱好者”皮尔斯立刻察觉到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哈维，由此才延伸出打算对艾森加德用兵的作战计划。

　　莱纳了然的点点头，感叹道：“尽管在您的教导下我也算是一个能识字读写处理政务的智者，但比起饱读古籍文献的阿斯达伦先生来说，我仍旧好似一个无知的婴孩。”

　　难怪哈维总是给他灌输“终生学习”的古怪观念……莱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彻底适应了新加装的四肢之后，再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央求大人给他升级灵魂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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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莱纳再次领着自己的得意助手，人口管理部长橙皮来到哈维的城堡求见。

　　橙皮表情有些忐忑不安，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小声道：“陛……陛下，我昨晚通宵查阅过人口记录，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外来人口是来自艾森加德，事后我还找莱纳总管反复确认了一遍，发现事实的确如此。”

　　站在一旁的阿斯达伦轻笑一声，转头对哈维道：“看吧，大人，如我所说……艾森加德的闭关锁国政策，可不比东境的那些精灵差上多少。”

　　“嗯，我知道了”哈维无奈的摇摇头，过去他也曾听闻过艾森加德这个国度，只是圣瓦伦和其相隔较远，中间夹着达厄斯这个巫师王国的缘故，一直没有真正意义上做过深入了解。

　　从阿斯达伦这里才清楚得知，艾森加德是个举国上下全员信教的教徒王国，历任国王都是由教皇亲自指定而并非血脉继承，国内封地诸侯更是人人都兼任着圣城戈瑞斯某个审判军团的荣誉军团长职务，堪称一个原样复刻的放大版教皇国。

　　最离谱的是艾森加德严禁本国居民随意越境，在以山区地形为主的国境线上设立了无数严防死守的大小关卡，一旦发现越境者立刻诛杀绝不饶恕……再加上本国民众信仰虔诚，大多时候对频繁的战争和上层贵族的压迫选择逆来顺受，也很少有主动抛弃信仰离开故土的举动。

　　“真是一个民风闭塞，传统守旧的宗教国家……”哈维忍不住感叹道，“等我的士兵踏上艾森加德土地的时候，估计也会享受跟美军一样的万恶侵略者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