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领主的工业革命 第150节

　　邓肯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些兽型义肢，恍然大悟道：“这些炼金义体，是按照幻形术的施术状态，进行过形态调校的？真……真是前所未见的实验创想……”

　　克里斯笑眯眯的凑近前来，提醒道：“邓肯先生请放心，这些炼金义肢，都是采用了珍稀的魔法金属矿物铸造而成的，其中蕴含的灵魂核心，也是千挑万选从最适合的魔法生物体内转化而来……”

　　他微微侧头，用眼神征得了哈维的同意，顿了顿才继续道：“而且……如果条件允许，后期是完全可以更换操纵的灵魂核心部分，就算您找来一条活体亚龙，我们也能想办法将它成功转换供你使用。”

　　邓肯闻言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颤动了一下，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远古亚龙……也能被提取灵魂供我驱使……实在是……实在是我数十年梦寐以求的愿望……”

　　他愣了愣回过神来，下定决心般朝哈维低头致意，诚恳道：“领主阁下，那么请尽可能多的为我移植这些炼金肢体吧……无需考虑太多手术风险，我自愿承担这部分的代价，这样一来也可以更多的为你们提供实验的研究数据。”

　　“占星者”梅利莎惊恐地脱口而出，“老师！不可以！这样太危险……”

　　“秘银独角兽”伯努瓦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拉到一边安抚，“遵从老师的选择，一切以他的意愿为主！”

　　哈维微笑道：“你们三人可以安排一位旁观这场手术实验的全程，其余人等则需要暂时离开实验室，在外面的休息间等候……手术时间可能较长，需要保持一定的耐心。”

　　幻象之眼先一步站了出来，“请让我留守在这里，陪伴邓肯老师。”

　　……

　　众人依次退去之后，炼金实验室的手术中心内仅剩下哈维、克里斯和埃格诺三人，以及被留在原地旁观的幻象之眼。

　　邓肯有些疑惑的环顾一圈，主动开口询问道：“我听金和梅利莎说起过，领主大人您麾下，似乎有两位经受灵魂转化，将自己容纳进一具完整的炼金躯体之内的……施法者先生？”

　　哈维笑眯眯解释道：“不错，他们两人眼下有其它事务，就没有前来参与手术实验，之后我会正式向你介绍的。”

　　幻形术大师理解的点点头，颇为期待的道：“如果手术失败，我也会被按照既定的方案，灵魂整体转移到一具炼金躯体中去吧？不知道变成了炼金造物之后，还有没有施展幻形术的可能……”

　　克里斯连忙道：“邓肯先生不必如此悲观，那只是手术可能失败后，我们定下的最后一道保险措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考虑的。”

　　在一旁早就做好了手术准备的埃格诺套着覆盖全身的涂层防护服走上前来，屏退了仍在喋喋不休的克里斯，平静道：“好了，手术的第一个环节由我来进行，邓肯先生，我会先使用麻醉药剂让你陷入精神清醒但肢体麻醉的状态，您的断肢创口处会重新切开，等完成了肢体弥合后再次进行缝合……”

　　克里斯走到一旁开始穿戴起手术所需的防护头罩，瓮声瓮气地接话：“第二道环节由我负责，我会先给您嫁接一部分人工金属脊椎……用于重启神经对下肢的控制。”

　　邓肯愣愣的听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诸位先生……要不然你们直接动手吧！不用给我详细讲解手术实验的细节过程，我觉得有些瘆得慌……”

　　哈维转头看向站在手术室玻璃墙外的幻象之眼先生，他几乎将整个人都贴在玻璃罩上，脸部都压得有些变形，看起来似乎非常关注手术室内的众人的一举一动，对自己老师的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您有三位好学生，邓肯先生。”

　　哈维单手拍了拍已经被绑缚起来，固定在手术台上的幻形术大师，轻声安抚道：“接下来，请您进入深度的冥想引导之中，我会利用精神力和您一同潜入魔网，为您完成最重要的灵魂缝合环节……”

　　……

　　炼金实验室的手术中心外，“占星者”梅利莎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术室的大门仍旧紧闭。

　　“秘银独角兽”伯努瓦明显平静许多，端着一杯炼金学徒送来的温热果茶坐在沙发上，不住的探头打量四周，“梅利莎，保持耐心，相信克尔苏加德先生，他可是论坛唯一的现实代理人，手中掌握的魔法知识和炼金技巧，远超你我认知中的那些高阶施法者和炼金首席。”

　　况且还有金那家伙在里面寸步不离的盯着，实在是不可能出什么太大的岔子。

　　占星者叹了口气跟着坐下，“我当然相信克尔苏加德先生的技术，我只是害怕老师的状况不佳，难以撑过艰难的手术过程而已……你也知道，老师的年纪毕竟已经到……”

　　高阶施法者虽然因为能力位阶的提升，远比普通的凡人长寿一些，魔力和精神力仍旧保持充盈的状态下，血肉躯体同样不可避免地会陷入年老衰弱的境况之中。

　　伯努瓦抿了口热茶，无奈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清楚老师的真实年纪吗？呵呵，别说你我了，就连跟随老师最久的金，也不知道老师到底多大岁数了……”

　　梅利莎愣了一下，柳眉倒竖正要摆起学姐的架子好好教训一下年轻的学弟，手术实验室的大门就突然打开了。

　　幻象之眼金·加文面色苍白，脚步踉跄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手术实验的过程还顺利吗？”两人连忙围拢过去，焦急的询问道。

　　幻象之眼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只低声咕嘟了一句，“手术异常顺利……可老师，老师他……看起来都不像是正常人类了……”

第303章 幻形术的新道路

　　“邓肯先生，接下来请你尝试驱使义肢手臂，完成抓握和放下的动作。”

　　“唔……好了，请尝试驱动下肢，对！保持匀速的迈步移动……”

　　“您能顺利将体内的魔力引导到移植的肢体中去吗？试着完成一次术法引导呢？”

　　邓肯抬起还不是很驯服的炼金义肢手臂，有些磕磕绊绊的完成了一次最简单的奥术系魔法的引导，看着银白色金属手掌中缓慢凝聚起来的奥术魔能，满意的微笑起来。

　　哈维也注意到他施术过程中存在的些微凝滞，连忙开口宽慰道：“炼金义肢中设计的魔力能量通道，远比你现有躯体中的魔力脉络要庞大许多，接下来只需要恢复一段时间，重新在体内凝聚充盈的魔能，就能实现过去那样快捷的瞬发施法了。”

　　给邓肯移植的这条炼金手臂，跟正常人类的肢体形态是完全不同的，主要还是为了匹配他之后可能会运用到的幻形状态，因此义肢除开弥合在原本断肢位置的那部分之外，还在肋骨处重新嫁接了一条可伸缩的金属螳螂臂，与背部的人工脊椎连接，平时可以收折起来掩藏在法师袍下，一旦施展幻形术则可以成为兽型拟态的一部分，辅助参与战斗。

　　换而言之，邓肯这位幻形术大师，眼下实实在在的拥有了三只手。

　　但比起上肢部分略显保守的义肢改造，他的下肢躯干部分就有些惊世骇俗了——哈维从狼蛛炼金兽的设计中直接将灵感提取出来，为邓肯嫁接了一套拥有三对足具的金属虫足，同样是平时可以收拢合并成两条略微纤长的人类腿部正常使用，但如果没有法师长袍的遮掩，就会发现这两条金属长腿看起来无论是粗细还是长度都有些不太协调。

　　一旦施展幻形术，这两条腿立刻就能各自一分为三，让邓肯变成六条腿的螃蟹状怪异形态，拥有了可以攀爬悬吊的特殊功能，与炼金狼蛛兽别无二致了。

　　邓肯的三位学生战战兢兢的进入手术实验室的时候，他正在哈维的引导下，尝试着完成自己往日最擅长的幻形术施法。

　　一阵血肉骨骼与金属摩擦的瘆人声响过后，邓肯成功的在受伤残疾后，第一次完成了过去自己最擅长的狼人形态幻形，只是比起自己的学生幻象之眼，变形后的状态略有些不同——同样是狼人形态，他的身躯明显更为高大粗壮，原本毛发茂密的两肋腰侧，竟然突兀的出现了两条自背部延申出来的尖锐金属长刃，且这两条金属长刃竟然可以自由伸缩舒展，看上去异常灵活。

　　躯体下半部分的血肉肢体，也被两条粗壮的金属兽足替代，只是造型上更类似大型魔兽，膝盖部分并非如同人类那样前屈，而是诡异的向后弯曲，有些类似鳞甲类生物的趾型构造。

　　这样带来的优点当然非常明显，至少在弹跳和发力的过程中，能给原本就沉重庞大的兽型躯体提供更大的爆发力。

　　一番尝试之后，邓肯原本因为受伤就许久没有进行冥想引导的身体，很快就魔力耗尽，不得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幻形施术。

　　“老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幻象之眼连忙上前扶住邓肯，将他重新搀回手术台上坐下。

　　邓肯抬起新移植的金属义肢手臂活动了一下，感慨万千的喃喃道：“我原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施展幻形术了，没想到……没想到真的……”

　　他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哈维，再次诚恳万分的低头致意，“领主阁下，请允许我致以施法者最高的敬意和感激，如果不是您的这番帮助，我或许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会再有了。”

　　哈维微笑点头回应，“不必如此，手术实验也验证出了明显的缺陷，您以后恐怕无法再施展飞禽类的幻形状态了，金属义肢虽然提供了强悍的躯体弥合功能，但其在幻形状态下的缺陷也非常明显，您的血肉躯体可无法承载起如此沉重的金属部分，自由的在天空上翱翔……”

　　克里斯凑上来补充道：“而且，新移植的肢体还需要通过您的反复适应，得到反馈后，重新进行细节的调校，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您恐怕都需要留在这里，配合我们完成术后的一系列观察实验……”

　　说罢他微不可察的偷瞄了哈维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点头。

　　这下子不光邓肯先生的三位高阶施法者学生可以留在领地，为他们免费服务很长一段时间，就连这位高阶幻形术大师本人，都要在哈维手底下打一阵白工了。

　　占星者梅利莎连忙取来一件早就备好的法师长袍，遮住老师那骇人的六条并拢的金属虫足，心有余悸的道：“领主阁下，不知道我们接下来……”

　　“请放心，我已经提前为邓肯先生准备好了一间别院，供他休养恢复，你们也可以留在领地中，不用再返回寒鸦镇了。”

　　幻象之眼和秘银独角兽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等人好像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换来对方如此倾力施救和后续的接待安排，怎么想都觉得有种占了天大便宜的羞愧感。

　　好在他们的老师邓肯思索了片刻终于发话了。

　　“领主阁下不必如此客气，我的身体虽然需要恢复和观察一段时间，但他们三人可是手足俱全活蹦乱跳的，有什么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便是。”

　　哈维心中一喜，也不遮掩的直接询问道：“听说邓肯先生和您的三位学生，都是出身奥兰德皇家魔法学院，而且都是天赋卓绝的施法者……”

　　他顿了顿，看着一头雾水的师徒四人，缓缓继续道：“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在这处北境荒原上，建立一所小型的私人魔法学院，眼下也的确收容了不少……来自圣瓦伦遭受教会和贵族迫害的魔法学徒们，唯一的难处嘛，就是师资力量略有些不足，不知道……”

　　这下子不等邓肯发话，幻象之眼和占星者立刻异口同声道：“您是需要我们为那些孩子进行魔法启蒙和学徒的晋升引导吗？这完全没有问题！”

　　克里斯连忙凑近来插话道：“请将伯努瓦先生分派到我的炼金实验室行吗？我一直都希望与南境的独立高阶炼金师合作交流，领地的实验室有很多炼金项目还在待启动阶段呢！”

第304章 南境迁徙者

　　从寒鸦镇出发的炼金载具经过了漫长的一整夜颠簸，总算在清晨时分抵达了北境拓荒领的城墙大门边。

　　载具舱门打开后，蜷缩在其中的乘客背着各式各样的包裹行囊，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

　　他们都是第一次踏足寒鸦岭以北的荒原土地，下意识地就在夹着雪花的寒风中抱团聚拢到一起，在防卫军的大声催促中不安地缓缓向城门口挪动。

　　“一台炼金载具每次最多只能搭乘五十名平民，一趟来回才拉过来不到五百人，还要跑好几趟才能完成任务呢……”负责指引和操纵炼金兽载具的防卫军驾驶员，蹬腿从载具前方的驾驶舱跳了下来，抹着粘在脸上的雪花朝城门处负责登记的防卫军抱怨道。

　　按照先前的约定，从灰熊领各处迁徙来的南境平民，这些日子已经陆陆续续的抵达了寒鸦镇，而镇上先前临时搭建的收容窝棚明显在隆冬时节派不上用场，拓荒领市政厅只能立刻展开迁移工作，将他们尽快送抵到荒原上来。

　　市政厅在城门口早早就搭起了临时办事处，每一批抵达的平民都在防卫军的引导下，有序的排着长龙开始了例行的身份登记。

　　“羊倌骑士”安比奇·肯尼搓着手站在城门口，时不时翘首向城外聚拢的人群仔细打量，总算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他的未婚妻索菲亚，一身米白色的厚棉长裙，肩头披着一块御寒的羊绒披肩，拎着一个单薄的小包袱站在队伍最后方。

　　安比奇忍着激动的心情快步上前，用力一把拥住了对方，惹得周围人群将目光尽数转了过来，小声的议论纷纷。

　　“真是大胆啊！索菲亚，你竟然真的孤身一人就敢来荒原上找我……老天爷，你不知道我收到你的回信后，这几天有多担心。”

　　索菲亚苍白的小脸冻得通红，仍旧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费根伯爵兵败的消息传到磨坊镇的时候，我也得知了你父亲不愿意支付赎金的事情，镇上的人都在议论，说你会被荒原领主判处绞刑，当时我就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要来见你最后一面……”

　　她缓了缓，眼眶中噙着泪水轻声道：“还好你被赦免了，平安无事的与我重逢。”

　　安比奇闻言也微微红了眼眶，在拓荒领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他就恳求着自己新工作的上司给他开了担保条子，给自己的未婚妻寄去了报平安的信件，但信中丝毫不敢提起让对方等待他返回的事情——毕竟赦免罪责的前提条件，就是需要在荒原领地上为领主工作数年，他根本不能厚颜无耻的让一个姑娘守在家乡苦苦等待。

　　谁知道这固执倔强的姑娘，竟然回信中直接决定赶来荒原和自己相会，安比奇前天刚刚收到回信，现在索菲亚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个多月你过得还好吗？”安比奇这才注意到周围人群投注来的戏谑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环抱着未婚妻的手，有些局促的岔开话题。

　　索菲亚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辞去了家庭教师的工作……”

　　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主动加入了南境的迁徙人选名单，无论过往从事什么职业，都需要听从封地领主的命令，举家迁来荒原上为新的领主效力。

　　“好了好了，没关系……”安比奇连忙安慰道，“虽然我刚被宽释了罪行，但也立刻被安排了一份工作，薪酬还算可以，养活你完全不成问题。”

　　“工作？你难道不用……”索菲亚有些诧异，低头看了看安比奇，这才发现自己的未婚夫似乎看起来并不是一副战败俘虏的糟糕待遇，不但手脚没有佩戴枷锁镣铐，身后也完全没有紧跟着监视控制他人身自由的士兵或守卫。

　　一般来说，战败的俘虏如果没有被赎回自由身，一半都是判处劳役被发配到矿山或林场充作苦力驱使，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也往往都需要一直佩戴镣铐枷锁，战俘的家属待遇也是同等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用同样从事沉重的苦役而已。

　　安比奇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眼下并不是领主大人的战俘奴隶，领地市政厅给我安排了一份放牧养殖牲畜的工作……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北境之外，其余时候我是完全自由的，走吧，先跟我回家……把你安顿好之后，下午我还要返回农场工作呢。”

　　他牵着索菲亚来到城门口一处单独的登记点棚屋，从怀里掏出一张加盖了印戳的批条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低声道：“长官，这是领民家属的身份登记担保，您看……”

　　负责迁徙人口登记的市政厅官员接过条子简单比对了一下，神情揶揄道：“唔……未婚妻严格意义上来说，可不能算领民家属身份，不过……嘿嘿，如果你们在接下来一个月以内，就去市政厅登记成为正式的合法夫妻，倒也不是不能钻个空子，把这位女士的身份信息候补到你的户口上去。”

　　他说着就抽出一张空白的身份证卡片，快速的填写好内容，并用消毒的金属探针熟练的刺破索菲亚的食指，完成了登记手续。

　　“肯尼先生，一定要在一个月以内注册结婚啊……你可别忘了！”

　　安比奇涨红着脸拉着未婚妻飞速逃离，将那位市政厅官员的好意提醒悄悄牢记在了心里。

　　“你的住处在哪里？”索菲亚同样羞赧不已，但还是主动岔开了话题，打听起安比奇目前的生活处境。

　　安比奇这才回过神来，搓了搓发烫的面颊，小声道：“丰收小区，分配给我租住的房子在丰收小区……在农业部工作的大部分人，都住在那一片，距离不算太远。”

　　“小区？”索菲亚又一次陷入了疑惑之中。

　　说实话，安比奇在最初被安排工作的时候，也没有奢望太多，作为战败的俘虏能有个容身的窝棚就不错了，就跟灰熊堡中那些没有人身自由的农奴一样，十几个人挤在一个棚房里居住。

　　但最后被市政厅的官员领着来到分配的住房小区的时候，实在是令他有些出乎意料——这位荒原领主分配给普通农场工人的住房，也实在是有些太……好了吧。

　　拓荒领的居民小区并不是封闭式的，两人沿着宽敞的主街道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又顺着金属路牌上指示的方向往支路走了一段，无论是主街还是支路都铺设着规整平坦的鹅卵石，道路两侧还有专门挖出来的两条铺盖着石板的排水沟，整个街面上一点泥土污渍和化雪积水都没有。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有些不确定道：“这些房子看起来像是贵族和官员居住的，你确定没有记错位置？”

　　安比奇无奈的苦笑，正要开口指出前方自己居所的位置，不远处街角正在扫雪的一名市政清洁工却看到了他的身影，率先开口招呼起来。

　　“肯尼先生！你今天竟然没有去农场上班吗？”老者微微偏头，这才看到站在安比奇身后的索菲亚，连忙摘下头上的毛毡帽捏在手中，笑呵呵致意道：“喔！你这么快就把你的太太也接来拓荒领啦？早上好啊！肯尼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