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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173节

  段融继而心头忽然一颤。

  如果栾敬付是秽血教的教徒,那么阮凤山……

  段融几乎瞬间,就能断定,阮凤山就是秽血教贤古分舵的舵主。

  和沈焰柳不同,段融多次非常真切地体会过阮凤山和栾敬付间的关系,特别是在阮景被苦命帮绑架那次。

  他那次,就曾暗暗诧异,栾敬付和阮凤山的关系,绝不是像是总瓢把子和掌柜的之间的关系,因为镖局虽然组织严密,但其上下级之间,并无某种鲜明的隶属关系。

  就像是孙煌是第二镖队的镖头,在镖队里他固然是老大,但除了镖队的业务外,大家几乎是平等的相处。

  但栾敬付和阮凤山之间,明显是有一种隐晦的隶属关系,那是一种在空气中,都能感受到的味道。

  还有另一条原因,沈焰柳排除阮凤山是因为阮凤山的武功境界是内息境。

  但这其实,是阮凤山对外的一个障眼法,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坐困内息境。

  段融成就胎藏经第二层后,就用神识穿透过阮凤山的身体,那时段融就大为震惊,因为阮凤山已经是真气境的强者,而且其丹田内的真气,显然比栾敬付还要雄厚。

  段融当时就想,阮凤山何以要掩饰自己的真实修为呢?

  现在段融终于知道了缘由,因为阮凤山是秽血教贤古分舵的舵主,隐藏修为是为了保护自己。

  那个在神秘宅院不远处的巷子口,被惊走的乞丐,开始还沿着巷子蹒跚的走着,待走入巷子拐口的一团黑影时,却忽然身形一闪,速度快如狸猫一般,窜出另一条巷子内,狂奔而去。

  那乞丐显然对这一片很是熟悉,左突右拐,身形如流星一般,不作片刻停顿。

  出了一条小巷,穿越一条主街时,他的身形陡然一顿,再次脚步蹒跚地走起路来,两种状态,切换的毫无滞涩,纯熟无比。

  那乞丐走过那条街道,一入巷口的黑影,身形便陡然一纵,大步流星般地狂奔起来。

  那乞丐连拐了数个巷口后,便沿着一条小巷一路狂飙,这乞丐虽速度奇快,但却脚步轻盈,显然轻功不弱。

  沿着这条小巷,狂奔了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时间,几乎横穿了此处的巷弄民居,乞丐忽的一声,从一条巷口蹿了出来。

  窜出这条巷口后,竟是一片的野湖,这湖不大,就在城隍面的后面。

  因为在城隍庙的后面,这野湖便被传说,是整个贤古县的风水之眼,许多年过去了,这片湖也一直没人敢动。

  此时时令已近年关,寒冬腊月,湖面早已经结冰,四周干枯的芦苇在夜风中,哗哗作响。

  那乞丐脚尖在巷口处一点,身形便如的大鸟纵出,穿过干枯的芦苇荡,落在光滑的冰面上。

  湖面早已经冻得十分结实,那乞丐脚尖在冰面上一点,身体便沿着光滑冰面滋溜了一丈多远,那野湖本就不大,乞丐几个滋溜过去,已经在黑魆魆的夜色中,看到了城隍庙模糊的轮廓了。

  城隍庙的庙祝,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胡须稀疏,头发花白,他这个庙祝还是接他的父亲的班,这一干就是三十多年过去了。

  严格来说,庙祝侍奉神灵,是不能婚娶的,所以他从记事起就叫他父亲师傅,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这座城隍庙,一直是他一人打理,庙也不大,也没有小童,每年的香火钱加上各种供品,都入了自己的腰包,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第251章 信鸽

  此时正是后半夜,睡意正浓之时,那庙祝翻了个身,却忽然被一阵尿意憋醒,他眯着,探手向床底下摸去,摸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今早冲洗夜壶的时候,不小心给失手打碎了,新的还没买呢。

  “哎呀!”

  庙祝嘟囔了一声,裹了裹被子,继续睡去,夜壶碎了,寒冬腊月的,他实在不愿起身受冻,便憋着尿继续睡。

  但没过多大会儿,显然是尿意过于澎湃,那庙祝还是掀开被子,披着棉衣走出了房门外,走到了院角的菜地里,解开了裤子……

  那庙祝放完水,刚一哆嗦,忽然一个黑影,从院外跳了进来。

  “谁?”那庙祝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喝道。

  那黑影咳嗽了一声,道:“是我。”

  庙祝听了脸色一变,手里提着的裤子差点滑落,道:“你怎么回事?那么隐秘的联络方式,你不用,怎么直接跑来见我?”

  “事情紧急,来不及。方才魏雨田的密室坛城被沈焰柳给端了!”

  “什么……”这次庙祝的裤子真的掉了下拉,露出了两条颇为光滑圆润的腿来,那根本是不是六十岁的老头的枯瘦干瘪的腿。

  沉沉的夜色中,城隍庙的后门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乞丐从里面脚步蹒跚地走了出来,城隍面的后门就正对着那片野湖,这次那乞丐没有施展身形,再渡野湖,而过脚步蹒跚地沿湖而去了……

  这边送走了乞丐,庙祝便提着灯笼,来到后院的一个笼子里,那笼子里养着十多只的鸽子,但信鸽只有三只。

  庙祝借着灯笼昏黄的光,瞅着鸽笼里的鸽子,看准了,才伸手进去摸了一只出来,发现不是去九重县的那只,便又放了进去。

  庙祝第二次才摸中了,他要找的那只信鸽。

  贤古县、唐河县、九重县,三县成掎角之势,而唐河县居中。

  而且唐河县,并未建立秽血教的分舵。

  庙祝捏着那只鸽子,将塞好了卷纸信息的细木筒,小心地绑在了鸽子的细腿上,然后摸了摸那鸽子的头,在夜色中,将其放飞了。

  那鸽子,飞出了城隍庙,便扑扇着翅膀,飞进了黑魆魆的夜色里了。

  庙祝望着着那鸽子消失在夜幕里,目色闪烁地喃喃道:“应该来得及吧……要是来不及的话,老道就得换地方了……在这大半辈子了,一草一木都这般熟悉,日子也还滋润,实在是舍不得走……”

  那庙祝说着,也已经无甚睡意,竟在后院的空地上,炼起了功来。

  那庙祝刚练了一会儿,耳朵眼里忽然探出一丝纤细的血丝出来,庙祝心头一动,立马用手捂了,道:“我知道你饥渴,老道我也饥渴啊,这不是没办法吗?风头紧,再忍忍吧……”

  庙祝说着,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魏雨田在那座宅院里,建密室坛城的事,舵主原本就不同意,城里耳目太杂,一旦暴露,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但后来,魏雨田三番两次坚持,舵主便由他去了,但舵主也严禁分舵中其他教众,去魏雨田的密室坛城内修炼。

  只有栾敬付跟魏雨田,原本就关系交好,便私自去了几次,舵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魏雨田那边果然出事了。

  幸亏舵主英明,要不然分舵的兄弟们,还不被一锅端了?

  庙祝如是想着,心头对阮凤山的敬重,又加深了几分。这庙祝已经六十多岁,他加入秽血教还是前两年的事,前两年他大病一场,眼见就要不行了,阮凤山有次来探望,便悄悄告诉他,有一门武功能够治他的病。

  那庙祝原本已经绝望,此时忽然如同溺水抓住了稻草。

  阮凤山便带他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开始修炼一门古怪的武功。

  这门武功的确治好了庙祝的病,而且常年的一些隐疾小患,全都一扫而空,甚至他大腿根的股癣都好了。

  但这门武功,炼起来也端得诡异恐怖!

  渐渐地,庙祝已经知道他练得是什么武功了。这是被太一门全境通缉的秽血教。

  但那时,庙祝已经不能自拔。因为秽血神功,不仅能治病,还能通过吞噬他人的血肉,滋养自身,而延缓衰老,相当于增加了寿元。

  这边沈焰柳、李重,已经带着大队的人马,将栾敬付的府邸围了。

  李重内息灌注,内息境第三重的劲力全发,一掌便拍断了栾府大门的门栓,木屑横飞间,一群人便冲了进去。

  门房刚冲出来,便被一个衙役,一记水火棍闷晕在地。

  府邸内,四处的杂乱呼叫声,便响了起来。

  栾豹持刀冲了出来,砍翻了一个衙役,李重正欲过去,沈焰柳忽然闪出,一掌便拍在了栾豹的丹田处。

  沈焰柳控制着力道,仅仅毁了栾豹的丹田,并未伤其性命。

  但即便如此,栾豹还是如断线了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口鼻溢血,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的丹田已经毁了。

  一个人知道自己成为废人的那刻,其实是茫然的……更何况,还是少年心性的栾豹……

  就在这时,栾府的后院响起了阵阵马嘶声,四处的杂乱声响,显然惊动了马厩里的马匹。

  沈焰柳看着李重,道:“李重,将所有人看管好,等我回来审问。”

  “是!”李重抱拳沉声道。

  沈焰柳说完,便身形忽闪,来到了后院的马厩内,马厩内有五匹骏马,沈焰柳挑了一匹颇为神骏的黑骑,他横跨上马,纵院而过,从前院的大门口处呼啸而去……

  栾豹口中噙血,看着沈焰柳纵马而去,喃喃道:“黑灵儿是我的马!我的……”

  沈焰柳纵马狂奔,黑魆魆的夜色中,马蹄子踩踏着青石板,发出金石之音,扰乱了无数人的清梦……

  沈焰柳纵马到东城门口,大叫道:“开门!”

  那守城的衙役,叫嚷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么火急火燎的……”

  那人一边说着一遍举着火把走近,熊熊烈焰下,只见沈焰柳一身官府,脸色铁青。

  那人吓得一阵哆嗦,手里的火把一歪,差点燎了自己的头发。“县……县尊……”

  “闭嘴,开门!”沈焰柳吼道。

  城门轰隆一声打开了,沈焰柳纵马沿官道而去,那是去往临县唐河县的方向。

  话说,白天午后,栾敬付和孙煌,一人一骑,晃晃悠悠地出了东城门,出城后又沿着官道走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加速而行。

  两人到了唐河县时,已经黄昏了,孙煌着急着回去,但眼见栾敬付慢悠悠的样子,他也不好催促。

  好容易送完了那把封信镖,栾敬付竟然要请孙煌喝花酒。

  孙煌那里肯,说是家里大的婆娘凶,要是知道他喝花酒,会跟他闹的。

  “堂堂丈夫!我们在外面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喝次花酒怎么了?再说了,这是在唐河县的事,你家那婆娘怎会知道呢?听我的,出不了事!”

  孙煌眼见推脱不掉,只得跟着栾敬付去了。

  唐河县的妓馆,虽然没有贤古县花影楼那般有名,但酒菜娘也都不差,一夜过去,两人都喝得醉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妓馆的龟公牵了马来,两人骑了马,晃晃悠悠地往西城门而去。

第252章 截杀

  栾敬付和孙煌,打马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而行,此时天刚蒙蒙亮,城外岑寂一片,清晨的寒气在山野间漂浮。

  孙煌是内息境第四重的大成境界,栾敬付则是真气境的强者,两人对于季节性的寒冷,已经基本无甚感觉。

  孙煌酒量差,昨夜又被栾敬付灌了个烂醉,此时坐在马上还是晕晕乎乎的。

  “孙镖头,没事吧?你的酒量也忒差了点!”栾敬付看着孙煌,嘿嘿笑着,说道。

  孙煌坐在马上,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就是晕点,不影响赶路。”

  就在这时,忽然有两个黑影,从路边的野地里窜出,速度奇快,手持兵刃,便向马上的两人袭去!

  栾敬付骤然一惊,大叫了小心,便抄起腰间的钢锏,向朝他砸来的铜锤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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