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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仙主 第804节

  进度报告&更新延后两天禀告

  亲爱的读者朋友,

  现在是11月4日的凌晨三点零九分,写下这份信时,我们阔别已有一周,致以想念。

  自第三卷结卷以来,我获得了一段久违的安详时日,就像一只小鼹鼠终于辛勤收集齐了过冬的坚果,得以钻入那个早已准备好的、温暖潮湿的地穴,开始安享自己的冬天。

  虽然这个冬天只有十五天。

  按照上次和您的约定,我在每日推进这本书后续部分的构思,必须承认,这是一项很浩大的工作,想要在这个短暂的冬天里将其完成实在不可能。

  但这项工作使我感到幸福,不知您听没听说过一样阻碍写作的苦恼——当构思在头脑里发生时,写作者本人已尝到了多巴胺带来的愉悦,因而当要付诸于笔头,他们往往激情消退,乃至失去动力。

  盖因构思像看一条高光混剪,写作却不像看长视频,而是像拍长视频。

  不是从视频的第一秒开始,而是从检查摄影设备和收拾行李开始。

  当构思者在大脑里爽时,中间的一切逻辑链默认是已经完成的,当要变成一个一个汉字写出来,中间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空白才会显露真身,成为一个写作者必须处理的问题。

  天可怜见,一个已经爽过的人,要用怎样的意志才能再把自己提起来,去做这些繁重可恼的工作呢?

  当然,您知道,这种困难是阻碍不了我的,我早就已经写作了那么多字了!

  中间这些大量的空白虽然还没有触及,但这些天里,我业已完成大致框架的搭建,画了七张大大的思维导图——请原谅我不能现在展示给您——将之前许多“先这样吧”的设定连贯了起来,并尽量令它们都朝向了统一的方向。

  这种收拾乱屋子的成就感想必您一定能够理解。

  唯一不幸的是,在刚刚完成了我们名剑与奇术绝经的梳理后,我发现第四卷本身的构思进度还没有走得很远。

  尽管随着前三卷的完成、后续框架的搭建,这一卷的形状已经被规定出来而且越发清晰,但骨头上的血肉毕竟还没有开始生长,瘦腴形貌也没有定下,因此还是再需要一些时间。

  因此我不得不怀着歉疚的心情向您请求,希望您能容许我再安享两天这自私的幸福时光,我承诺在不远的将来,也就是11月7号晚间,向您献上我们

  我多么想现在就和您分享我那些新奇又刺激的想法,您一定会和我一样为它感到振奋。

  但我深知文学传播的客观规律,东方的查尼斯有句古话,是谓“言以文远”。没有涓滴之文字,不能成江海之奔腾,请容许我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将其编织成合适的形式以传达给您。

  此致,

  叽叽。

  yours sincerely,

  鹦鹦&鹉鹉

第827章 时去春留(一)

  明姑娘已经离开神京一年了。

  裴液总是时不时想念她,想念她静水般的眼睛,想念她珠子般的言语,但都像晨起剑上的薄雾,一擦就消散无觅。

  很多朋友也都离开了神京,鹤杳杳、石簪雪、屈忻、祝哥、缥青……癸未年没有羽鳞试,这座热闹的城市好像变得有些冷清。

  就在这种冷清里,裴液度过了神京城完整的四季,时月流去,日子简单而充实,晨起,吃包子,读书,修剑,入睡……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裴液有三百天浸在修剑院里。那些剑籍不需要明姑娘的讲述他也能看懂了,偶有不认识的字词就问长孙玦或许绰。

  剑术学起来愈发驾轻就熟,明姑娘列出的那一篇篇名目,曾经望而生畏,然而一旦真个进入,一环环就连扣起来,废寝忘食而水到渠成。

  若说一年来和裴液作伴最久的,既不是许绰,也不是两位院友,而是藏剑楼里的秋骥子。新一年的剑生们也已经入院了,他们在藏剑楼前定评时,裴液就和这老院长趴在同一扇窗前俯看。

  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裴液还能从交谈里听见自己的名字。不过从去年夺魁以来,他已经没怎么露面了。

  没有明姑娘的日子,剑上的事情他就着落在这位院长身上,除此之外则有两位朋友。

  剑理上他跟鹤杳杳一封封地通信,临离京前这位续道山真传送给他几本精心注解的剑理书,裴液也跟她讲了真正的遁一之剑,离开之后虽不见面,关系倒好像更好。在信里的鹤杳杳话多得很,两人对剑的理解在同一层次,讲话真诚又清楚,是裴液遇到最好的剑友。

  剑斗他就找颜非卿磨练,清微真传登入了玄门,但因为败于裴液之剑,他又在修剑院琢磨了一年剑术。一年来他挺愿意和裴液弈剑,然而毕竟不能抵达。

  如今,完成了剑院修业的颜非卿也将回到他的清微道家山门了。

  裴液探出檐外瞧了瞧天色,撑起伞来,他低头迈出去,“嘭嘭”响了几下,雨在伞顶敲起了鼓。

  国子监后巷的路坑还是没修,湿泥涂涂抹抹,一过马车就溅脏衣衫,为免西洲的嗔眼,他让过了两架四轮,才走上街边。

  但又一驾马车却在他身边停下了,长孙玦的脸掀帘露了出来。

  “裴同窗,你去修文馆吗?我可以载你一程。”

  裴液回头:“不必,我就去五云楼。”

  “又饮酒吗?同谁啊?”

  “同颜非卿,杨真冰。”裴液笑笑,“长孙同窗,后面一些日子我大概不来上课了。”

  长孙玦一怔:“……哦。”

  “多谢你每回尽心教导。”

  “没,没什么。裴同窗要去多久?”

  “不清楚,兴许有些时日吧。”

  “哦,好……那我还等裴同窗回来。”

  裴液抬手拉上了她帘子,笑道:“长孙同窗快走吧,后面要堵住了。”

  长孙玦又从帘子边缘探出头来向后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瞧了下他,回到车厢里端坐好,请车夫向前离开了。

  四月末,国子监后巷的雨带着海棠花的香气,裴液低头注意着泥坑,在一袭袭衫袍间穿行,过了朱雀大街,就进了五云巷子,到了楼檐下,他把伞收起来。

  “三位。昨日订的鳜鱼。”

  “记得记得!裴公子请楼上坐。”

  六楼东边靠窗,是裴液喜欢的位置,大约由于桌椅稍旧,角落光暗,少有人来。只有真个坐下,才能意识到这是视野最恰如其分的临窗,近能瞧见旁边楼墙的藤花,远能一路望到东城门。正因楼中之暗,才显窗外之美丽豁然。

  五云楼肯定注意到他喜欢坐这儿,所以裴液特意叮嘱了没必要换桌椅,也不必专留给他,不过今日上来,见窗边还是多了一方琉璃罐。

  透亮的,里面飘曳着几条细草,摇摆着几尾小鱼。

  裴液托腮瞧着它们,几尾小鱼好像听得什么感召,慢慢都一个个并排列在罐边,几双呆圆的眼睛望了过来。

  一人四鱼对视着,裴液用指尖来回牵动着它们。

  两位院友在一刻钟之后抵达,杨真冰带了爱吃的拌驴肠,颜非卿带了枣子和两壶酒。

  “鱼已做上了,快坐吧。”

  “是我钓的那条吗?”

  “你那条才巴掌大,煲汤也不够喝,应当是我那条。”杨真冰道。

  “你那条也就脚掌大。”

  “好了,有什么分别,都一样刺多肉少。”裴液盘腿笑,他挪开目光,罐里的小鱼就散开了,“我拿咱仨那一篓给掌柜换了条鳜鱼,好吃。”

  颜非卿在他身边坐下,启了酒,裴液接过来给三个杯子斟上。

  “托你问的事有回话吗?”

  “家师说,道家往上追溯三千年,有七八门瞳术,但没有这样的炼器之法。”颜非卿道,“灵宝和正一也都没这样的瞳器。”

  “这个人呢,也没有相关的消息吗?”

  “三十年前的道家前辈,强的也可以数清,但在外云游做出这件事的,没有觉得谁符合。”颜非卿递过一张纸,“名字我都写上了,自己看吧。”

  裴液垂眸看去,三十年前的道七家,神宵势弱,其余六家的道首长老,算上上代隐退的,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人,没有陌生的名字。

  他点点头,将其收起来:“先这样吧——吃鱼。”

  热腾腾的鳜鱼端上来,三双筷子一人一块鱼腹,窗外小雨,桌上热气,再没比这更舒惬的午后了。

  “明日什么时辰走?”

  “卯时。”颜非卿道。

  “那你自己走吧,没人起来送。”

  杨真冰点头同意。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颜非卿淡声,“行路之时。”

  “你行李还没收拾吧。”杨真冰道。

  “我没行李。”

  “你屋子里那么多书。还有道服、剑和许多枣子。”

  颜非卿顿了顿:“好像是。怎么办?”

  “你把书装进箱子,枣子放包袱里。”杨真冰道,“然后坐马车就好了。”

  “好。”

  “你什么都不会收拾,也不知回了清微如何过活。”

  “活着并不用会许多东西。”

  “记得你答应的,回了清微把你祖师那本习剑笔记偷来给我。”杨真冰提醒道。

  颜非卿殊不在意地点头:“不值当说两次。”

  “不枉我给你扫一年院子。”杨真冰道。

  三人饮酒。

  “裴液你也要离京?”

  “兴许这两天吧。”

  “那院子只有我一人住了。”

  “省得你天天带饭洗衣。”裴液笑,“自己清静清静。”

  “他是没朋友,想念我们。”颜非卿道。

  杨真冰饮了酒,低声:“是舍不得。”

  裴液拍了拍他肩膀。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跟一年来常有的时刻一样,颜、杨二人是可以在院子里住一年不动的,但裴液一进来就总约二人往神京城转,颜非卿这时候但凡吃些人间食物,都是裴液带领的功劳。

  一壶花酿喝完了,自然微醺也算不上,裴液往窗外探了探头:“这个天气,凤凰台上要落花雨了,去瞧瞧么?”

  “都是诗人和侣人,不去。”颜非卿道。

  杨真冰也道:“裴液你留着跟殿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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