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4节
“听你这么一说,那老夫也能回去安安稳稳地卖卦了。”
说着话,他就向胡同外面走去,陈安还拉着他的衣袖,看向陈光蕊。
陈光蕊点了点头,然后背着手,跟在了袁守诚的身后。
袁守诚倒是几次想跑,奈何自己的衣袖被陈安拉着。
他又试图呼喊救命,但是陈光蕊在他身后悠悠说道,“老先生,你也不想刚刚骗那人的事被我说出去吧?”
“这要是说出去了,官府可能不会管,但是那人估计会把你这摊子给砸了,你知道的,他不缺钱,但是这口气要是没出的话”
说完了话,还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如果这件事真被人揭发了,那他袁守诚再想在这闹市里卖卦,可就变得难了许多。
袁守诚深以为然,也不再想着逃脱的办法,乖乖地走在前面。
等回到摊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说道,“我说小子,既然你自己都懂这卦术了,为什么还要找我算啊?”
他皱了皱眉,一副嫌弃的样子,“去去去,别在我这里捣乱,我这不给你算。”
陈光蕊则笑了笑,“谁说我要找你算卦了?”
“你不算卦来我这里干什么?吃花酒啊?你是看我这姿色还可以?”
袁守诚一副插科打诨模样,根本不想与陈光蕊说正事。
陈光蕊说道,“我是想问你,为何看到我,就这么着急跑,难道我就是你说的天象示警?”
“咦,你话可不能这么说。”袁守诚摇了摇头,还想再胡诌上几句。
他是卖卦的,本就是靠着嘴皮子过活,当然是不怕与人闲聊的。
但是陈光蕊不给他继续发挥的机会,直接问道,“既然我没有那么可怕,给我算上一卦又如何?”
说着话,坐在了袁守诚的面前,“我知道你要一尾金色鲤鱼作为卦金,先赊欠着,待你给我算完,我再付给你不迟。”
袁守诚嘿嘿干笑,“你知道的,我这是小本买卖,概不赊欠的,要是你欠完不还了怎么办?”
“呵,你既然敢卖卦,难道就不会算出我会不会欠账?再说了,你刚刚可是要告诉我在哪能拾来卦钱的。”
陈光蕊眼中精光闪烁,他盯着袁守诚的眼睛,“如果你的卦准的话,应该不会有人赊欠卦金吧,如若你的卦不准,那谁还来找你算呢?”
“这个.”
袁守诚捋着胡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自己也被人将了一军,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最后只能耍无赖说道,
“反正我这人就这样,要是不高兴了,就是不算,今天啊,我这卦说什么就都不卖给你了。”
陈安在一旁,眉毛挑了挑,“我说你这个卖卦的,好不讲理。刚刚都给别人算了,就不给我阿兄算是吧?信不信我揍你啊!”
袁守诚坐在摊位的椅子上,摆了摆手,“不算不算,老夫今日就是不想给你们算,这街上这么多人,你们还想故意行凶不成?当心我让他们把你抓起来。”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武侯,甚是得意。
西市口是这长安城中的热闹场景,到处都有武侯巡视,他若是一嗓子,还真能招来不少人。
不过,陈光蕊看到武侯也是眼睛一亮,“正好,那我就让这些差役看看,你招摇撞骗他们管不管,正好我把刚才那人找来当人证,全都齐活了。”
听到了这里,袁守诚的脸色一下子垮了,捂了捂胸口,
“我说你这小子,你是想气死我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猛拍桌子,将桌子上的竹筒震的老高。
“都说了不给你算不给你算,你要算就找别人去好了,干嘛非在我这里磨呢?”
“你都要死的人了,为什么非要拉我下水啊!”
“不算,老子说了,就是不算。”
愤怒发泄了一同,那袁守诚一甩袍袖,好像有沙子从他的袖口飘出。
陈安刚要上前,就被这些沙子迷了眼睛,等到他再睁眼的时候,那袁守诚已经不知去向了。
“哥,这老家伙好像会什么戏法?”
他是武林高手,自然清楚,一般的武者不会这么快速干净消失的,能解释的通的,就是这人会什么戏法,用了什么障眼法把自己给变没了。
陈光蕊没有解释,因为他清楚,在这个世界,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只是,这些事,他就算说了,陈安多半也不会相信。
就好像刚刚,袁守诚扬沙子的时候,他明明看到这家伙钻到了地底去了。
这要怎么解释?
只能在心中感叹,这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至于他最后说的话,陈光蕊倒是反复咀嚼了许久,想了想,这才说道,“走,咱们再找他去!”
“啊?还找?他除了这里,我就不知道在哪还能见到他了。哥,你知道啊?”
陈光蕊倒是丝毫没有失落,只是说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办法找到他。”
第6章 一尾金色鲤鱼
“哥,你真有办法啊?”
在西市口转了一圈,陈安脸色有些发苦,“我刚刚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可都不知道这袁守诚的来历。”
“哦,他们都怎么说?”陈光蕊坐在袁守诚的摊位上,摆弄着桌子上的摆件。
陈安喝了一口水,
“他们说,这个卖卦先生来到西市口才一个多月,这人很古怪,从来不与其他人有太多的接触。”
“别人做买卖都会在摊位上吆喝,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说,甚至卖卦也不要钱,只要一尾金色鲤鱼。”
“至于袁守诚卖卦的本事,有的说他算的是真准,也有的说他就会信口胡说。”
是了,陈光蕊点了点头,“我猜,只要给这袁守诚弄金色鲤鱼的,他给算的就准,若是只给些银钱,那这卦算的就有些失了准头吧?”
陈安想了想,“别人倒是没说,但是我想了想,好像说袁守诚卖卦不准的,给的卦金都是银钱。”
陈光蕊点了点头,“只是不清楚,这袁守诚要这金色鲤鱼有什么用?该不会是煲汤更好喝吧?”
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问陈安,“此处距离泾河大概要多久的路程?”
陈安想了想,“泾河离这里倒是不远,我记得鱼摊的老王说过,清早到泾河去捕鱼,下午就能来西市口卖。”
陈光蕊点了点头,“那这些打鱼的,可有在袁守诚这里算卦的?”
“好像是没有,我听老王说,他们家祖祖辈辈都在泾河打鱼,根本就不用算。”
“真的没有?”
“真没听说。”陈安很肯定,“我来这里好多次了,从来没听说哪个打鱼的找过这个卖卦的。”
见陈光蕊没说话,陈安有些不解,“哥,有什么不对的么?”
陈光蕊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的,这些打鱼的都有自己的本事,怎么可能天天下网还要问一问卖卦的。”
说着话,他就准备起身。
这时,有个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哎?袁先生呢?”
陈光蕊回头,看到一个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的老渔夫。他穿着一身半湿的粗布短褐,脚踩草鞋,肩头扛着一卷渔网,手里正拎着一个盛着清水的草绳网兜。
网兜里,一尾通体金鳞、在阳光下闪耀的鲤鱼正不安地摆动着尾鳍,溅起细碎的水珠。老渔夫瞪着浑浊的眼睛,在袁守诚空荡荡的摊位前踅摸了一圈,又看向坐在那里的陈光蕊和陈安。
“袁先生呢?这老半天不见人。”老渔夫兀自嘟囔着,声音粗粝沙哑,带着几分不满。他抖了抖手上的金鲤,“俺今日特意打了这上好的金鲤来付卦钱哩!付完了钱,俺还要去南城卖鱼呢。”
他见陈光蕊二人不语,似乎把他当成了知情人,索性靠近了些,将湿漉漉的网兜“噗通”一声放在袁守诚那张破桌子上,水溅湿了桌面。
“呸!要俺说,这老袁的卦,也忒不灵光了!”老渔夫啐了一口,用手指着案上简陋的龟甲铜钱,
“昨个他信誓旦旦跟俺说,今晨在泾河‘未时水纹隐现旋涡,子午交汇有灵物’,让俺未时三刻在西数第七块红石滩下网,必有双鲤金鳞!俺在那冷飕飕的河滩足足蹲了半个时辰!”
他说得唾沫横飞,脸涨得微红:“你猜怎么着?一条!就捞上这一条!俺往年这季节在那滩口,运气好的时候,一网下去三五尾金鲤也有过!你说说他这卦是灵还是不灵?这叫俺咋弄?这不成心要俺白费功夫么!”
老渔夫越说越气,布满老茧的手拍打着桌子,震得空竹筒都跳了一下,语气也从埋怨升级成了刻薄的数落:“骗人!尽会耍嘴皮子的老东西!白瞎俺天天准时给他送鱼!早知道今日就该先去西市卖了这鱼再来找他退卦钱!还‘必’有双鲤?‘必’个屁!害得俺才打了这么点!”
陈光蕊不动声色地听着老者的抱怨,目光却锐利如鹰隼,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渔夫天天来送鱼!
就在老渔夫发泄完一通,气哼哼地把网兜拎起来准备离开时,陈光蕊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干脆利落:
“老人家,且慢。”
老渔夫一愣,警惕地看向他:“嗯?你谁啊?袁老儿的亲戚还是新雇的伙计?替他说话可不好使!”
陈光蕊微微一笑,并不辩驳身份,直接从袖中掏出一贯钱,“哐当”一声按在溅湿的桌面上,钱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子攥住了老渔夫的视线。
“这尾金鲤,我要了。”
看到老者伸手要去取,陈光蕊却将银钱挪到了一旁,指了指网兜,“只不过,这是两尾金色鲤鱼的钱,你若是想要,那就辛苦一趟,替我再打一条同样的。”
老渔夫的眼睛猛地瞪圆了,贪婪的光芒一闪而逝。他看看网兜里那尾漂亮的金鲤,又看看桌上那堆沉甸甸、闪着诱人光泽的钱币,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西市卖鱼,金鲤再好,受限于季节市价,远卖不到这个价钱!现在,眼前这个陌生的、气质不凡的年轻人,竟然开出了如此离谱的高价!
“当、当真?!”老渔夫声音都有些发颤,干裂的嘴唇抿了抿。
“自然当真。”陈光蕊肯定,“你若不信,我就跟着你去,你打到了鱼,现场我就把钱给你。”
“好!好哇!”老渔夫已经将刚才对袁守诚的怨毒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贵人爽快!俺老张别的本事没有,打鱼那可是在泾河出了名的好把式!包在俺身上!俺这就回去!立马就下网!”
看着那老渔夫匆匆离开,看到陈光蕊也跟了上去,陈安终于忍不住了,凑到陈光蕊身边,压低声音疑惑地问道,
“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身上就那点钱了!买这两条鲤鱼有什……”
他话音未落,却见陈光蕊脸上丝毫不见心疼银钱的神色,反而眉头微锁,目光深邃地转向泾河的方向,仿佛透过拥挤的市集,望向了那流淌的、距离长安不远的泾水。
心中想着,难道这样就能找到那袁守诚?
第7章 这是钓鱼还是钓龙?
老渔夫张老汉得了陈光蕊的许诺,脚步轻快地在前引路。
陈光蕊与陈安紧随其后,不多时便来到了泾河畔的红石滩。
夕阳斜照,河面铺洒着碎金,水流平缓。此处果然人迹罕至,几只破旧的小船泊在远处。岸边湿滑的淤泥上,西数第七块赤红色巨石尤为显眼。
“贵人稍候,老汉这就给您寻那第二条金货去!”
老张动作麻利,解缆撑舟,小船稳稳滑向河心,精准停在红石滩前方深水区附近。他熟练地撒网、收线,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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