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2节
“多学着点,肯定不会有错的。”
陈光蕊依然点头,“只是不知.哦,学生愚笨,只是不知该如何学.”
“你看那孙御史,他可是我大唐的第一位状元.”
驿丞得意忘形,刚说出两句话,便察觉出了不对,闭口不语,同时,目光盯着陈光蕊。
陈光蕊依然是那张笑脸,很认真地点点头,“我说你这驿丞,本属流外五等,无品级的胥吏,今日说话会这样的硬气,原来是有孙御史在后撑腰啊。”
“只是这驿馆,向来是归兵部驾部司统领课考的,你又为何又听了孙御史的话?”
他完全没有看着驿丞,而是在自说自话,
“御史作为言官,起到监察百官之用,向来是与百官分割开的。”
“孙伏伽任治书侍御史,从五品,前两个月刚刚上书《谏言三事疏》,斥秦王羽翼已丰,被圣人责骂,被秦王怨怼,如今要是被人知道有驿丞与他勾结,不知其他人会怎么想,那会不会杀人啊?”
他就这样,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倒水,一边自言自语,看着仍然像是刚刚踏足官场的状元郎。
但是此时,驿丞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状元郎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跟孙御史自然认识,他当年高中的时候,也是住在我这里的,我提起孙御史也是很正常吧。”
陈光蕊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就算是我多想了。”
说着话,端起了茶杯,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驿丞还要再解释什么,但是看到陈光蕊又是点头又是端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深深看着一眼,转身就要走。
“咦?陈安,刚刚我那一贯钱你看见没有?”
陈光蕊嘟囔着,在身上摸了摸袍袖,似乎找的很认真。
驿丞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贯钱,“状元郎,不用找了,我看到你的钱了。”
“谢谢谢谢,都怪我不小心,这一贯钱找到了,还有那一百文,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看着驿丞灰溜溜地离开,不仅将一贯钱退了回来,还将那住驿馆的百文钱给退了回来,陈安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哥,还是你厉害,刚才我都想揍那家伙了!”
“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孙伏伽,究竟是谁啊?咱们这两天怎么没有拜访过?”
陈光蕊穿越前对孙伏伽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不过都是走的科举这条路,倒也留意的许多。听到陈安提起,不以为意,拨弄着桌子上的杯子,
“他就是我前面的那位状元,授官后留在了京城,担任从五品的治书侍御史,不跑不要,这几年没有任何升迁,前一阵又写了个《谏言三事疏》,把圣人、秦王和东宫都给得罪了,若是没人保,说不准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他慵懒起身,感叹自己有了穿越前的积累,甚至很多官场的规则都写成了书,做成了影视剧,要不然许多在这个时代的不传之秘他是无法参悟透的。
“他是状元,我也是状元,这两天我拜访了不少的官儿,却没有去见这位前辈,许是他有些吃味了,特意让一个驿丞来给我吃些苦头,嘿!”
陈光蕊不屑,努力回想自己以前记不记得这个人,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但是后悔自己对历史研究的不深,一无所知。
反正经过研判,陈光蕊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如果自己牵上了魏征这条线,再抱上殷开山的大腿,至少在大唐官场的起步阶段,他是不忌惮孙伏伽的。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把人给得罪了,毕竟刚刚给那驿丞留下了很多的空间,就等着他来找补呢。
他就在那里坐着,等着那驿丞来敲门。
也许是不放心自己在陈光蕊手中留下把柄,也许是见到这位新晋状元有些不简单,那位驿丞没过多久又端着一盘桃子来拜访。
这一次,他脚步轻盈,脸上带笑,完全没有了这些天那种傲慢。
陈光蕊对于驿丞的到来并不意外,笑呵呵地拍胸脯保证,今天的事全都忘了。
可是,他越是这样,驿丞越是担心,小心翼翼地承诺,自己不会影响他与孙伏伽的关系。
陈光蕊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心中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等玄武门的风波过去,去拜访拜访这位前辈。
毕竟从现在开始,整个大唐的官场都会经历一次洗牌,就好像魏征会在这次洗牌脱颖而出,殷开山可能会因为招了个状元女婿改变原有的轨迹,至于孙伏伽
等他活下来再说吧。
陈光蕊还在思索着下一步自己究竟该怎么去押注投机,很自然地拿了驿丞送来的一个桃子。
很甜。
驿丞看到陈光蕊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思索了一下,找了一个话题。
“这个桃子.堪比两界山的桃子。”
“哦,就是我们大唐西界,有个两界山,据说那里有个五指山,那座山下压了只猴子,毛脸雷公嘴,那里的桃子,听说是最甜的。我想咱们这长安的桃子也不比那桃子差了。”
五指山?
毛脸雷公嘴?
陈光蕊狠狠地咬了一口桃儿,甚至将里面的核桃咬的嘎嘣作响,一个名字如电闪雷鸣一般呼之欲出。
第3章 当时光顾着看猴儿了
“怎么了?”
驿丞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光蕊,他发现这新科状元似乎又要翻找袍袖,好似又丢了钱。
驿丞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敢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又赔上百来文钱。
这个时候,陈光蕊稳坐如初,笑呵呵地问道,
“您有所不知,我这人从小就爱吃桃。”
听到这话,驿丞松了口气,只要你不丢钱就行。
这桃儿不贵,加上这几个本就是他送来给陈光蕊吃的,为了买个好,
“如果不够,我那还有。”
陈光蕊点了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驿丞:……
陈光蕊一边吃着桃,一边接续刚刚的话,“刚刚我吃了这桃儿啊,心说咱们这驿馆果真是有好东西啊,这桃好吃!”
“只是没想到,还有比这桃还好吃的?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地方?”
“哦哦,两界山。”驿丞想了想,说了一句,“这我也是听说。”
“这两界山是什么地方?”
“具体的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从长安走,一直向西。”
“有个五指山?”
“对,五指山!”
“山下压只猴儿?”
“是有只猴儿!”
“毛脸雷公嘴?”
“确实听说是毛脸雷公嘴。”
陈光蕊一拍桌子,吓了驿丞一跳。
陈光蕊赶紧说道,“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可惜,这件事您远在长安都听过了,那其他地方的人也都知道了,那好吃的桃儿,估计都被人吃没了吧?”
驿丞见陈光蕊是因为此事犯难,松了一口气,宽慰道,“陈状元您大可放心!”
“哦?此话怎讲?”
“这件事我是从一个远方亲戚口中得知,而他呢,是几年前遇到一砍柴老翁,那老翁给他讲了这件事,还给了他一颗两界山的桃子。”
驿丞回忆着说道,“我那亲戚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是假的,不曾与人说起,直到去年他来长安,吃了我这桃子,这才把这趣闻说了出来。不过他说,这件事大抵是假的,因为他去过那两界山,压根就没有什么五指山,也没有毛脸雷公嘴的猴子。”
……
陈安不知道为何,这次驿丞送来好吃的桃子,陈光蕊反而面色难看,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忍不住问道,
“哥,你这是为何?”
陈光蕊本不想说什么,但是一肚子的话又让他有些难以控制,想了想,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看猴戏么?”
“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每到夏天,大抵是七八月份,你就带我看猴戏,那猴子拿着根棍子,翻来翻去的,让人看了好不精彩。”
陈光蕊点了点头,“那你还记得,当时带着猴子演猴戏的那位,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么?”
“啊?”
听到这里,陈安忍不住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当时候光顾着看猴儿了,哪里注意其他的了?”
听到陈安这个答案,陈光蕊明显松了一口气,嘴里还念叨着,
“是啊,当时光顾着看猴儿了,哪里去管其他的了。”
“当时怎么就看猴了呢?那周围的人,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陈光蕊坐在椅子上,念叨了几句。
陈安见他的脸色不对,忍不住问道,“哥,你是要揍那个演猴戏的?那你等我回弘农,见到那家伙我就动手。”
陈光蕊看向陈安,目光闪烁了一下,“揍那个演猴戏的?那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你打不过的人呢?”
“打不过的人?”
陈安若有所思,“那我就再练呗,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把拳脚练好了,这世上就没有能打得过我的了?”
他很自信,因为陈光蕊说过,“只要把拳脚练到这世上最厉害,就没有人能再欺负他了。”
可是,当他看到陈光蕊欲言又止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
“哥你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有,只是想起了其他的事。”
陈光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吃着盘子里面的桃,等到所有的桃都吃完了,他才说道,“十日后是殷开山的女儿彩楼观选?”
“对啊,你放心,人我都找好了,全都是身强体壮的,到时候往那彩楼下面一站,保准其他人一个都挤不进去。”
陈光蕊听后,脸色更苦了,
“那咱们给他们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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