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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状元了,你告诉我这是西游? 第19节

  这位状元郎,实在是不简单!

  以后一定要多与他结交。就算是不能结交,那也不能轻易树敌。

  想到此处,张昌龄又想到了之前的愚蠢做法,极为汗颜。

  “第二,”

  陈光蕊的声音顿了顿,想起了陈安曾经说过的评价,

  “那殷温娇,从未有人见过她真容,长安亦未闻其半点美名。坊间传言纷纷……怕是容貌堪忧,非‘丑八怪’莫属了吧?”

  张昌龄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差点笑出了声,这坊间的传言真的误导人啊!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张昌龄知道啊!

  在一次极其偶然的宫苑祈福法事中,他躲在回廊后,曾远远地、惊鸿一瞥地见过那个众人口中“深闺不露面的丑女”!

  那女子……那女子身姿窈窕,虽隔得远看不清五官细节,但举手投足间的风致,眉宇气韵间隐隐透出的柔和与端庄……绝非俗物!尤其那一身清冷皎洁的气度,宛如月宫仙娥!绝不是什么“丑八怪”!

  巨大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张昌龄的心防!他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陈光蕊、乃至整个长安城都还不知道的秘密!

  而陈光蕊,显然被“丑八怪”的流言死死困住,竟然因为这种荒谬的原因就放弃了这个天大的机会,甚至还将这机会“好心”地推给了自己?!

  这状元郎,竟然会因为这个原因?

  张昌龄又不自觉看轻了陈光蕊几分。

  同时,他心中大笑,简直是老天爷开眼!是祖宗显灵啊!

  一股强烈的、生怕陈光蕊反悔的恐惧和狂喜交织在一起,张昌龄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力克制几乎扭曲。

  他猛地低下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那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声音也带上了一种极力压抑的颤抖,

  “原……原来如此!光蕊兄此言当真是……当真是金玉良言!一语惊醒梦中人!真……真是为弟着想!愚弟感激涕零!感激……感激涕零啊!”

  他生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怕陈光蕊会察觉到他的异常,猛地站起身来,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拱着手,连那份“歉意”的伪装都顾不上了,

  “我……愚弟我……这就去准备!这就去准备!万不能辜负了兄长的提点之恩!感激不尽!愚弟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已经问到这里,张昌龄也不再有什么顾虑,他现在是真相信了陈光蕊的话,

  而且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天大的漏。

  没有人发现,只有自己知道的那种!

  想到此处,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以免夜长梦多。

  “陈兄,大恩不言谢,我这就准备拜访相府!”

  话音未落,张昌龄已急不可耐地转过身,像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仓促、狼狈、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狂喜背影,消失在驿馆昏暗的走廊尽头。

  他跑得飞快,好像迟了一步,那美娇娘和登天的阶梯就会飞走一般。

  陈光蕊没有说话。他重新走到窗边,推开窗棂,带着初夏微燥的风吹拂进来。窗外依旧是长安的天空,却似乎比刚才阴沉了许多,几片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厚重云团,正悄无声息地遮蔽了原本透亮的天光。

  如果这不是西游世界,我现在……

  当然,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在能做的,就是救自己的命要紧。

  现在,把这殷温娇推出去了,那唐僧的轨迹就与我无关了吧。

  他这样想着,

  什么桃花劫?

  他张昌龄的桃花劫与我陈光蕊有什么关系?

第25章 桃花劫恐怕不是这么好破的

  西市口老槐树下,那张虫蛀得斑驳的杂木条案后面,气氛古怪极了。

  袁守诚托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

  他对面坐着个魁梧大汉,头戴赤金冠,身披一件能隐隐看到细密暗鳞纹的深色大氅,此刻正鼓着腮帮子,活像一尊憋着气的大蛤蟆,正是收敛了龙威的泾河龙王。

  龙王一掌拍在案上,震得敞口的粗竹筒跳了跳,筒底下压着的黄麻纸又晕开一块墨渍,

  “老儿!说!你要那金鲤,到底藏着什么腌臜心思?!”

  他压低嗓门吼,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被路过的武侯注意到他的暴怒。

  “嘿嘿,”

  袁守诚捋着稀疏的胡子,满脸无辜,

  “龙王老爷这说的什么话?一尾金鲤,讨个好彩头罢了!卜卦泄露天机,那是要损寿元滴!不得拿点好东西补补嘛?这叫……等价交换!”

  他摇头晃脑,满口跑火车。

  “放屁!”

  龙王气得胡子直抖,

  “你当我傻?那金鲤是我泾河水族的稀罕物,气血不凡!你是不是想拿它们练什么邪门功夫?还是想窥探我龙族秘密?!”

  他越想越气,又一巴掌差点拍碎桌子。

  “哎哟喂!”

  袁守诚心疼地扶住竹筒,

  “龙王爷息怒!轻点!小本买卖!就是补补身子,真没别的……”

  他眼神贼兮兮地扫着周围行人,琢磨着要不要喊一嗓子“有人砸场子”。

  龙王见他油盐不进,牛脾气也上来了。他“噌”地站起,而后又赶紧坐下,怕引人注目,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宣布,

  “好!你不说是吧?本王今日就守在这儿了!看谁敢来送金鲤!来一个,本王揍一个!揍到没人敢送为止!砸了你这个破饭碗!”

  他抱着胳膊,气哼哼地坐在条案对面,真像堵墙一样守着。

  “哎呀!龙王爷,你这可就不讲理了!”

  袁守诚也火了,拍案而起,

  “砸我饭碗?!我袁守诚行走江湖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不就几条鱼嘛?值当你兴师动众,派兵……派自己守着?”

  他气得原地转圈,指着龙王鼻子尖儿,

  “你再这么不讲理,小心我喊人!武侯!巡街的武侯呢……”

  他作势要嚷,眼睛瞟向不远处的巡街武侯队伍。

  龙王脸色微变,眼神有点虚地扫了一眼武侯方向,强撑着哼道:“你……你喊啊!本王这是主持公道!清理……清理坑蒙拐骗之徒!”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瞪大了眼睛怒视,好像谁先眨眼睛就输了一样。

  “袁先生,两尾金鲤,算一卦。”

  一个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瞬间打破了僵局。

  只见陈光蕊手里拎着个湿漉漉的草绳网兜,里面两尾金光闪闪的鲤鱼正活蹦乱跳,大剌剌地放在那张虫蛀的杂木条案上,正好压住那“一尾金鲤,换一卦”的黄麻纸。

  空气瞬间凝固。

  龙王猛地抬头,看清是陈光蕊,那双牛眼瞬间瞪得更圆了,脸腾地涨成了酱紫色!他握紧的拳头捏了又捏,额角青筋直蹦,刚刚说了,谁拿金色鲤鱼来,他就揍谁,现在陈光蕊来了,他硬是没敢把那拳头挥出去。

  “噗嗤!”

  旁边的袁守诚乐了,幸灾乐祸地挖苦道,

  “呦呵?龙王爷?说好的谁送金鲤就揍谁呢?快,揍他!让老夫也开开眼,看看龙王爷的手段!”

  他故意把声音拔高了几分,还冲着龙王挑衅地扬了扬眉毛,又悄悄用眼角瞄了瞄那边的武侯。龙王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眶了,呼哧呼哧喘粗气,指着陈光蕊又指指鲤鱼,嘴唇哆嗦半天,憋出一句,

  “你……你……!”

  陈光蕊倒像没看见龙王的窘态,一脸平常地看向他,

  “怎么了,龙王?这鱼……有问题?”

  “我……我……”

  龙王憋得难受,猛地想起关键,转移话题咆哮道,

  “小子!你从哪弄来的金鲤?!”

  他凶巴巴地瞪着陈光蕊,鼻孔几乎要喷出烟来,也暂时忘了一旁的袁守诚。

  陈光蕊非常自然地侧身一指旁边看戏看得正乐的袁守诚,“哦,袁先生昨天给我算了一卦,时辰方位都告诉我了。我就按他说的去钓,还真钓到了这两尾大的。”

  “袁!守!诚!”

  龙王那滔天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最正确的倾泻口!他猛地扭头,一双喷火的巨眼死死锁定了袁守诚,那愤怒几乎要把老道士烧成灰!

  “又是你!!!老子跟你拼了!!”吼声震得条案嗡嗡作响,差点把老槐树叶子都震落下来。

  袁守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脖子一缩,

  “哎?不……不是!他瞎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他了?!陈状元,你可不能这么坑老夫啊!”

  陈光蕊一脸无辜,耸耸肩,

  “先生昨天不是说告诉我个好地方嘛,保证百发百中,这地方不就是百发百中么?”

  龙王已经彻底炸了,一把揪住袁守诚空荡荡的衣领,

  “老杂毛!今天你要是不给本王说清楚,你……你这摊子我准保给你砸碎了!”

  “撒手!撒手!”

  袁守诚拍打着龙王的手,挣扎出来,喘匀了气,没好气地看向罪魁祸首陈光蕊,

  “算了算了,疼疼疼,你别耽误我给状元郎算卦。他有正经事呢。你快撒手,要不然找不到人曹官在哪,你可别怪我,嘶,你这老龙,还下狠手是吧?”

  袁守诚表达了不满,随后看着陈光蕊,“卦钱给了,说吧,你想算什么?”

  “躲桃花劫。”陈光蕊语气轻松。

  “啥?!”

  袁守诚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说了么,你这桃花劫,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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