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17节
“高姐姐,你叫勇武爷出来给我们看看呗!”
“讨打是不是!”
院门口还在吵闹,何书墨掏了掏耳朵,双手插兜前去“面基粉丝”。
“都别闹了,爷爷在此。”
何书墨来到勇武营门口。
高玥皱眉道:“你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我不来,你镇得住吗?”
“我……”
何书墨清了清嗓子:“昨天老子骂完人,魏党那般小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不怕死就继续站在勇武营门口。反正老子一人做事多人当。你们愿意看,那我也不客气,能拉多少人垫背,就拉多少人垫背。”
言毕,何书墨看向高玥:“小高,把他们几个的名字都给我记下来。”
高玥气得发笑:“小高?”
虽然何书墨说得夸张了些,但其中的要点已经讲得很明白了。
魏党会报复他的,不想死的就少来沾边。
有聪明的行走听懂了,拱了拱手,离开前,道了声“勇武爷别跟我等一般见识”,试图撇清关系。
堵门危机暂时解除,高玥松了口气,看向玩世不恭的何书墨:“一人做事多人当?这种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天才的灵光一闪罢了。不用羡慕。”
高玥有点跟不上何书墨的思维节奏:“我没夸你,我也没羡慕……”
何书墨摆摆手:“不重要。唐智全不在,吕直和刘富出去查案了,我之所以不走,不是因为我懒。”
“不是吗?”高玥反问。
“不全是,我主要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你问了我就要答?”
“你会的。”
“我不会。”
“你会的。”
“为什么?”
“因为你聪明,漂亮,菩萨心肠,乐于助人。”
“……”
高玥下意识想反驳,但却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等一等,这人为什么可以突然开始夸人啊?
何书墨没有给高玥太多思考时间,直接问道:
“昨天我刚到勇武营,你、吕直、刘富,三个人像唱戏一样跳出来针对我,好像演练过似的。唐智全是不是特地交代过你们,要试一试那个姓何的?”
高玥眼睛微微睁大。
“试一试那个姓何的”几乎是唐智全的原话。所以,何书墨是怎么猜到的?
何书墨盯着高玥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从昨天开始,就感觉不太对劲。
虽然老人“测试”新人,这种行为古今皆有,并不奇怪。
但唐智全在“测试”中自带的敌意,未免太大了。
远超老人对新人的范畴。
讨厌关系户这一条,或许可以解释唐智全一部分“敌意”。
可作为一个官场老油条,还是一个负责查案的带刀使者。唐智全不先摸清我的背景,就着急忙慌地针对我,这是一个真正的老油条应该有的表现吗?
还是说,讨厌关系户,只是唐智全掩盖过量敌意的借口。
真正的理由,恐怕隐藏在他种种反常行为的深处。
第19章 让我查查
“你真是新人?”
高玥狐疑地看着何书墨。
老实说,不止是何书墨,高玥现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何书墨短短一天内的表现来看,这人思维跳脱,行事果决,善于观察和思考,即便面对老人、上司的刁难也从不怯场。
这等言行举止,说他是御廷司老行走,丝毫不会令人怀疑。
“我是不是新人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唐智全为何如此‘关照’我。我明明与他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你们勇武营之前也来过别的新人吧?”
何书墨看向高玥。
高玥点头:“来过,不过他们待不了几天,就自己离开了。”
“有我这样的待遇吗?”
“那倒是没有。”
“我猜也是。”
“你的意思是,唐使官在故意针对你?”
“差不多吧。”
高玥一手抱胸,一手托住下巴,思忖道:“正如你所说,你与他非亲非故,无冤无仇,那么他针对你的动机从哪来呢?我们御廷司办案,要求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如果找不到唐使官的动机,你纵有再多猜测,也没法结案。”
何书墨勾起嘴角,没有说话。
何家刚搬入京城没几年,还没来得及结下梁子。唐智全不可能是因为何家才迁怒的他。
而他自己所结下的仇家,其实一共就只有两方。
一方,是被《兵甲失窃案》坑到脸色铁青的魏党。另一方,是因为《兵甲失窃案》被迫大出血的张家。
御廷司是贵妃党的势力范围,张家伸手的概率更大,但也不能排除魏党安插人手的可能性。
至于唐智全的靠山到底是魏党,还是张家……
打个窝,一钓便知。
“小高,帮我个忙。”
高玥不满皱眉:“你这人好大的架子,以本行走的资历,你叫声姐姐都便宜你了。而且你那靖安县的案子,难度太大,我可没本事帮。你自求多福吧。”
“我不查靖安县,我要查唐智全。”
何书墨学着女反派的气质,轻而易举地说着一件“小事”。
人在御廷司,上任第二天,简单确定小目标:干掉顶头上司。
“你疯了?”
高玥美眸瞪大,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如果说,唐智全让何书墨去查靖安县的难度,是上刀山,下火海,尚且有那么一丝成功的可能性。
那么,何书墨准备去查唐智全的难度,便不啻于蚍蜉撼树。
唐智全,七品武修,混迹官场十余年,官至六品,御廷司带刀使者。在御廷司内赫赫威名,是最有可能接任御廷司司正的带刀使者之一。
你去查他?
与找死何异?
何书墨仿若丝毫没意识到他即将面临的对手,反而轻松笑道:“高姐姐,你难道对唐智全针对我的动机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你自己找死,别拉上我。”
高玥当即拒绝,干脆果断。
何书墨意料之中:“除了唐智全,咱们勇武营便属高姐姐修为最高,资历最深。你难道不想更进一步?还是说,你甘愿被唐智全压在手底,十年?甚至二十年?”
高玥自诩能力不差,当差几年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但正如何书墨所说,只要唐智全不挪位置,她这种没背景的小官,几乎永远无法出头。
高玥不得不承认,在何书墨的蛊惑下,她有点心动了。
“为什么是我?你就不怕我找唐智全暗中协商,然后反将你一军吗?”
何书墨有理有据: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因为我亲自出面,会引起唐智全的警觉。他是个老手,不是傻子。你作为刚和我认识一天的勇武营老人,还发生过冲突,没道理会为我做事。
“唐智全即便察觉不对,也不会怀疑到你我身上,只会自己脑补。因为我们的联手完全不符合常规逻辑。他的习惯和自负,是我们最好的保护色。
“再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确实不怕你和唐智全暗中媾和。让我被逐出勇武营,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之,唐智全落马,你将得到的是勇武营的掌控权,以及前途无量的带刀使者之位。脑子正常的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高玥深深地看了何书墨一眼,反复思量半刻钟后,道:
“你有几成把握?低于五成,恕我无能为力。”
“我说十成,你信吗?”
看着何书墨自信满满的样子,高玥倒也懒得再质疑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查唐智全的动机。这很重要。”
何书墨表现得非常大度:
“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看他不爽,想弄死他。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高玥说不出话。
她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
她感觉自己上了一条贼船,还是下不去的那种。
其实,何书墨真正的动机,并不是看人不爽这种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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