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升级祖宅开始 第35节
不是仙人,也不是恶鬼,而是人!
浑身浴血,几乎成了个血人的宋念丰。
扛着汤运良三人,再拖着一具尸体。
腰间挂着鼓鼓囊囊的血衣包裹,血水透过布料不断滴落下来。
看到军营中肃杀之气弥漫,不由停下脚步。
砍卷刃的长刀微微上抬半寸,尚未散去的杀意,配上骇人模样,看的人毛骨悚然。
马代川等人跑过来,认出了宋念丰,也认出浑身麻痹的汤运良。
宋念丰把汤运良等人放了下来,又解开腰间血衣,往地上倾倒。
东西掉在地上,噗噗作响。
众人看去,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最少十几二十只人耳,被刀子硬生生割了下来。
看着宋念丰身上厚重血迹,感受着散之不去的杀意,还有卷边的长刀刃口。
马代川这样参军十年以上的百夫长,都不禁牙花子发酸打颤。
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
“山上遇到陈国探子,汤伍长三人中箭受伤,一人死。”宋念丰简单的汇报了下情况。
一名旗长下意识问道:“那些探子呢?”
他是想问,既然遇到探子,你怎么还能回来的。
可看到地上一堆人耳,便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这么多人耳,探子自然是被宋念丰杀了。
可他一个人,能杀这么多?
即便五人,也称得上大功!
事关重大,千夫长汪凌岳迅速赶来。
这位四十多岁的六品武官,五大三粗,满脸横肉。
若脱下军服,倒像菜市口的屠夫。
“马代川,秦雷海,你二人立即领兵上山查探敌情!”
两位百夫长立刻应声领命,带着麾下二百人,全副武装上山查探。
“万洪文,于静川,季肖华,全军戒备!即刻起,许进不许出,谁敢擅自离营,军法从事!”
三位八品校尉,面色凝重:“得令!”
他们返身,开始大声呼喝,数年未逢战事的凉山营,迅速忙碌起来。
“传令官,派人快马前往荣安城,禀报守备大人!顺便给老子带句话,那狗日的运粮官再不送补养,老子弄死他全家!”
“得令!”
一番吩咐后,汪凌岳瞥了眼地上血淋淋的数十人耳,随即走到宋念丰身前,伸出手:“刀。”
宋念丰将长刀递过去,汪凌岳接在手中,摸着卷边刃口。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身形高大的宋念丰:“听说是你一人,杀了二十四个陈国探子?来之前练过武?”
“是,练过几年家传武学。”宋念丰道。
“第几境了?”
“第三境,破晓。”
“还是个兵丁吧?”
“是的。”
汪凌岳嗯了声,转头四处看去:“他是谁旗下的?”
一名身材瘦高的旗长连忙跑过来:“大人,他是我旗下的。”
汪凌岳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打的这旗长脸都歪了,嘴角溢血,满脸惊诧:“大人……”
“武道第三境,一人能杀二十四个敌国探子,到现在还是兵丁,你干什么吃的?”
“这样的人才不提拔,也不禀报,放几年前,老子一刀砍了你!”
旗长心里委屈,宋念丰两年不显山不漏水,未逢战事,鬼知道他这么厉害啊!
不等解释,汪凌岳便摘了他令牌,直接扔给宋念丰。
“从现在开始,你是旗长,可有话讲?”
旗长脸都绿了,梁国五人一伍,十二人一什,三十六人一旗。
看似管的人不多,却距离九品武官百夫长只有一步之遥了。
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位置,一夕之间功亏于溃。
委屈是真委屈,却也无话可说。
宋念丰每日练习桩功,招式,又不是没看到,从未想过仔细问问,实属活该。
这时,宋念丰道:“大人,我有话要说。”
“说。”
宋念丰毫不犹豫道:“属下愿再领兵上山,杀敌立功。”
从小兵直接跨过伍长,什长,成为统管三十六人的旗长,宋念丰并不满足。
他要的是八品官,最低得是校尉才行。
汪凌岳听的大笑出声,抬手在宋念丰脸上拍了拍。
并非侮辱,实属看着太入眼。
“好小子,这样的战功还不满意!”
“那你再上山,若立下更大功劳,老子带你去见守备大人,非给你要个百夫长不可!”
百夫长这样的武官,需经五品守备方能封赏,汪凌岳没这个权力。
“多谢大人。”宋念丰伸出手:“还请大人赐刀,原先那把用不了了。”
汪凌岳一怔,军刀得找军需官,哪有找他要刀的。
可他越看宋念丰越喜欢,也不婆妈,当即解下腰间佩刀。
“此刀乃都司大人赏赐,名为无锋,锋利至极!拿着他,人杀的少了,老子可不饶你!”
第33章 他们不懂
大年夜。
宋家院落,于佩兰脚步匆匆,将刚劈好的木柴抱进灶房。
正拿着铲子翻炒的谢玉婉连忙道:“柴火够烧的了,用不着那么多。”
于佩兰抬手抹去额头汗珠,道:“那我把剩下的都给劈完,给你们码在墙边。”
谢玉婉刚想说话,就见她已经跑出去,不禁失笑摇头:“也太勤快了些。”
从进院子到现在,于佩兰就一直没停过。
帮忙摘菜,洗菜,劈柴,割草喂牛,连带着院子都给收拾了一遍。
寒冬腊月,却忙的满头大汗,直冒热气。
宋念云拉着已经七岁半的宋念守,从院外跑进来。
两人怀里抱着十几个红薯,浑身上下,从衣服到脸蛋都是灰。
正拿着斧头劈柴的于佩兰看到,连忙把两人喊住。
“哎呀,大过年的咋把衣服弄脏了。”
宋念云冲她嘻嘻一笑:“阿守想吃烤红薯,去地窖里拿了些。”
“过年可不兴穿脏衣服的,快去换了,我给你们洗红薯。”
宋念云也不跟她客气:“谢谢兰姨。”
“跟我客气啥,快去快去。”于佩兰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喊着:“阿守,你不是说要再教教我写三字经么!”
“烤完红薯就教!”宋念守回应道。
于佩兰哦了声,把红薯抱去了水井旁。
说别人过年穿脏衣服不吉利,却不顾自己身上也被弄脏了。
屋子里,宋启山和贺周知坐在桌前。
自酿的好酒,六道凉菜,已经备好。
见于佩兰在那忙里忙外的,宋启山不禁笑起来:“感觉如何,娶了她也不算坏吧,起码够勤快。”
一年前,在宋启山的主持下,于佩兰终于还是拗不过,嫁给了贺周知。
村里人都不能理解,贺周知大好前途,为何要娶这样一个女人。
所谓的承诺,哪有仕途重要。
贺周知也不解释,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其中道理的。
年后他进京赶考,还算顺利。
虽未得进士及第,却得了二甲第二进士出身,也算可喜可贺了。
不过中了进士,并不能直接做官。
需经吏部铨选授官,时间长短不好说。
运气好的话,最快明年就能入仕。
运气不好,等个三五八年也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