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升级祖宅开始 第19节
“我侄子家里银两多到箱子都放不下,我给你们引路,全都是你们的!”
陆保平通奸杀人的事,矮壮汉子自然知道。
也知晓陆家的底细,千两白银,的确不是一个小地主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可张伯保这种货色的侄子,能有那么多银子?
张伯保连忙道:“我侄子很聪明,他会沤肥,田产比别人家高好几倍。平时又不舍得花钱,银子都存着呢!”
矮壮汉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那可是你侄子,就这么卖了?”
张伯保赔着笑脸:“什么侄子不侄子的,哪有陈爷你们重要。而且他平日里对我抠抠搜搜的,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了。陈爷愿意出手帮忙,感激都来不及呢!”
矮壮汉子倒不怀疑张伯保是否撒谎,这老狗若敢骗人,必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至于去别人家“拿”银子,是否会有麻烦,他更是不在乎。
类似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干了。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那还等什么,就走吧?”矮壮汉子放开了手。
张伯保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又瞥了眼后面跟来的其他几人,哪敢多言,当即带着他们朝固安村去了。
深更半夜,宋启山一家早已熟睡。
连牛棚里的黄牛,都跪躺在地上。
大量鲜草,几乎塞满了整个牛棚,让这畜生很是过了几天好日子。
不久后,张伯保带着人进村,一路摸向宋家宅院。
他们前脚刚进来,后脚齐开山也来了。
手里的钢刀已经抽出,齐开山轻车熟路的来到陆家宅院。
用嘴咬住钢刀,扒着墙头双腿一蹬,如凌空大雁翻了进来。
他的身手还算不错,若非不喜欢和方东年那些官吏同流合污,这么多年未必只是个捕快。
落地后,齐开山看到屋子里还亮着光,隐隐有说话声传出。
屋子里,满身伤痕的陆保平,正看着爹娘系包裹。
他有些不满,道:“爹,宋启山未免太趁人之危了。咱家跟他关系那么好,竟然借此事要将我们赶出去,亏您这些年还夸他!”
陆河同听闻此言,走过来,直接一巴掌狠狠打在儿子脸上。
陆保平满脸诧异的捂着脸颊:“爹……”
从小到大,这是他头一回在家里挨揍。
以往无论惹多大祸,爹娘从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
今天不过排解几句怨气,竟然挨了打!
陆河同怒目而视:“你还敢说!若非你为非作歹害死了人,祖宗的基业,怎会落到外人手中!”
旁边老妇人上前要劝阻,也被陆河同一巴掌打在脸上。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老妇人捂着脸,泣不成声。
她也没想过,儿子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啊!
陆河同怒不可遏,伸手将陆保平从椅子上拽下来。
“还不快跟着收拾,非要等到宋家的人来赶你不可吗!”
虽说不舍得家产,可陆河同知道,地契在宋启山手里,无论如何都得走。
何况在村里的名声已经被败坏光了,留下来还不让人笑话死?
陆保平也明白,这次的确是闯了大祸。
老老实实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却又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能去哪呢?”
“百里外的田家庄,你五叔在那给田老爷当账房先生,咱们去投奔他,到时候再给你谋个差事。”
陆河同语气低沉道:“到了那,把你所有性子都给我收住了!好好做人,再敢惹是生非,休怪我不讲父子情面!”
陆保平哦了声,心里松口气。
能在庄里当账房先生,还是有点本事的,起码钱财方面不用担心。
只是想想县城里几个相好的妇人,今后怕是再难见面,陆保平便觉得可惜。
有两个最近才勾搭上,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呢。
这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家三口抬头看去,只见身形高大的黑脸汉子,手持钢刀站在门口。
犀利双目,冷冷盯着他们,手中钢刀微微抬起半寸,闪过的寒光让这一家三口栗栗危惧。
紧随而来的话语,更让他们面色惨白,如坠冰窖。
“还是我给你们安排个去处吧。”
“下去陪我弟弟一程,免得他一个人走的孤单。”
距离陆家宅院半个村子,张伯保带人来到宋家宅院门外。
“就是这了。”
矮壮汉子,看着新盖起的民房。
青砖红瓦,崭新木门,颇有些气派味道。
他从腰间抽出不知喝过几人鲜血的短刃,咧开嘴一笑:“真是不错,这么小的村子,竟然也能有点收获,不枉费爷几个大老远跑一趟。”
旁边一人,抽出同样的短刃,上前撬动门栓。
表情冷漠,动作娴熟。
打家劫舍的事儿,他们最是擅长。
第18章 杀意盎然
门栓被熟练撬开,木门推动,几道人影窜了进去。
张伯保也被矮壮汉子抓进来:“若找不到足够多的银子,你就死定了!”
张伯保瑟瑟发抖,原本只想在外面看个热闹,现在却得期望着宋家多存点银子。
心里忍不住贪心想着,如果事后能给自己也分个几十两,那就更好了。
牛棚里的黄牛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而后站立起身,发出哞声。
这畜生似察觉到来者不善,焦躁不安的牵动绳索,不断闹出声响。
矮壮汉子看的眼中杀机四溢,提着短刃便要过去先给黄牛来几刀。
他们平日里暴虐惯了,行事毫无顾忌,哪会在乎其它。
张伯保在旁边跟着,看着,想着。
这下,宋家完了。
小小的地主之家,哪里挡得住如此凶神恶煞。
此时的屋内,宋启山和谢玉婉同时睁开眼睛。
长久练习桩功,让他们五感比常人敏锐的多。
方才门栓被撬动时,便已有所察觉,只是没想过会有人敢半夜来施暴。
此刻牛棚的动静更大,谢玉婉刚要出声,宋启山便按住她:“我去看看。”
从床上爬起来,宋启山来到堂屋门前,自门缝往外瞄了眼。
只见几道人影站在院子里,手中短刃反射的光芒,清晰可见。
他顿时心里一沉,却没有声张,而是回到里屋。
“家里遭贼了,五个人,带着兵器,等下你去护住云儿和阿守,我和大宝二宝对付他们!”
宋念守和宋念云关系最好,每日都缠着要睡姐姐屋,暂时还没分床。
谢玉婉听的心里紧张,虽练习了桩功,又学了太玄真武卷的武道功法。
但面对敢夜闯家宅的凶悍贼人,心理上仍只是个普通妇人。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谢玉婉满心担忧。
敢带刀来的贼,绝非一般的贼。
“莫怕,有我在。”宋启山轻拍着她的手背。
宽大手掌传来的温度,让谢玉婉紧张情绪迅速安定下来。
这些年来,家中大事,都是宋启山一担挑之。
只要夫君在,她觉得天就塌不下来。
宋启山拉着她来到堂屋,随手抄起门口一根扁担,转头看来。
谢玉婉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宋启山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房门。
谢玉婉二话不说,从屋子跑出去,直奔隔壁房间。
嘎吱——
又有两扇房门打开,身形已与宋启山差不多高大的宋念丰,以及个头稍逊却很是壮实的宋念顺兄弟俩,从房中走出。
他们看到了院中贼人,也看到了手持扁担的父亲。
兄弟二人同样有些紧张,却又夹杂着难言的兴奋。
只感觉腰间好似有泉眼在涌动,不断分泌的某种物质,让他们浑身燥热,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眼中更是闪动着精光,练功多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