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时工作制的朝廷鹰犬 第479节
大虫猛地转身,朝着外面低吼。
少顷,有脚步声缓缓逼近。
一个身着甲胄、腰挎倭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视线锁住正在胡乱嘶吼的蓝琴玉,眉头紧锁。
“吼!”
见他没有看向自己,大虫猛地扑了过去,血盆大口猛地咬向年轻人的脖颈。
唰——咔嚓。
年轻人腰间的刀鞘动了动。
哗啦。
血水泼洒,大虫断做数截,落在了地上。
年轻人却恍若无事,只皱眉看着蓝琴玉。
“気でも狂ったのですか(疯了吗)?”
他用东瀛话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外面有个中年人跑了进来,费力地将半截刀杆放到了年轻人的脚下,旋即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用东瀛话说道。
“坂田大人,只找到这个……但并未找到藤原大人的尸体,或许……”
年轻人扫了一眼,叹了口气。
“不必再找了,这兵器是主公赐给他的,就算断折,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扔下不管。藤原君已经死了。”
“而且,看外面的痕迹,他是拼尽了全力之后,又被人瞬间击败的……看来,中原的江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中年人面色一变。
“藤原大人也会被瞬间击败吗……那,关于巫蛊之术传人的事情……”
年轻人指了指疯魔的蓝琴玉。
“此间就这一个活人,已经疯了,就算带回去也没用了。”
中年人面色一垮,肩膀一松,像是希望破灭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忽的塌陷了下去。
“怎么会……”
他喃喃自语道。
“扔下主公、背井离乡这么多时日,好不容易寻到的希望,就要这般破灭了吗……这、这……”
说着,竟是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
却听得年轻人说道。
“不要哭,还有希望。”
“藤原君的牺牲,也并非毫无意义。”
“他为我们留下了一些消息。”
中年人猛地抬起头。
就见年轻人缓步走到蓝琴玉面前,伸手插入了他的肚腹之中,摸索了片刻后猛地抽出手来,抓出了一只在他手中不断扭动的蛊虫。
“这个,就是线索。”
年轻人说道。
“巫蛊传人的线索,是追杀‘那个人’的属下的过程中发现的。所以杀死藤原君、留下蛊虫折磨此人的人,应该也与‘那个人’有关。”
“只要找到留下蛊虫的人,我们就依旧能达成主公的嘱托。”
中年人猛地一震,先是一阵狂喜,而后却是忽的犹疑起来。
“但,能将藤原大人击败的人,以我们在中原的人手,恐怕难以将其擒获……就算是您也一样,我们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年轻人摆了摆手。
“仅靠我们,确实做不到。”
“但,数日之前,我收到了主公传来的消息。”
“那妖女,已经将魔爪伸向了其他大名。”
“有很多天下闻名的剑客,就在这些大名麾下效力,他们联系上了主公,说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而我,也已经将消息传了回去。”
“甚至,或许连‘那位大人’也会来。”
年轻人脸上冒出一丝敬仰和憧憬,他十分确信地说道。
“只要有他在,无论对手是谁,都一定会败在他的剑下!”
“无论是谁!”
第507章 说书
嘉竟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七。
齐鲁,莱州府。
街边酒肆的二楼雅间之内,伍鸣霄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明明腹中饥饿,却丝毫分不出心思在吃饭上。
再往东北方向数十里,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登州卫了。
他从未想过,这一路会如此顺利。
自从大雁堂一事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见过麻烦,东瀛人的追杀、大雁堂的后账,或者其他行走江湖要碰见的腌臜事,一概没有。
就连路过的几处成了气候的绿林、魔道门派的地盘,都是风平浪静,一个恶人都没有碰见过。路过这些门派的山门外时,都是大门紧闭,连声鸡叫都听不见。
就好像……这些门派的人都消失了一样。
想到此处,伍鸣霄不动声色地转头瞥了一眼。
赵英正坐在他对面,一脸冷漠地抱着孩子摇晃。在她后方,李淼正坐在靠街的窗框上,一手晃晃悠悠地提溜着个酒壶,一手揣在怀里,眯着眼听外面说书人的故事。
伍鸣霄抿了抿嘴。
他是年轻、经验少,不是傻。
且不说李淼武功高的莫名其妙,来历也不清不楚,就说这一路上隔三差五他就要消失几天,只说是有事要做。待到回来的时候,赵英就会格外沉默几天,连李淼的眼神都不敢接。
再联想到一路上那些魔道、绿林门派的诡异状况,还有那天大雁堂的事情了结之后,顺着山风飘到鼻子里的微弱血腥味儿……伍鸣霄就觉得如鲠在喉。
该问吗?
旁边的赵英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伍鸣霄酝酿了半晌,还是决定开口。
若只有他自己,他自然是不会问的,显得好像是在怀疑李大哥一样。但马上就要到登州卫、见到佥事大人了……身份且不说,他必须得先问清李淼的来意才行。
“李大哥,我有话想说。”
伍鸣霄站起身来。
李淼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伸手一指窗外,便再没有说话。
伍鸣霄不解,但也知道李淼不会是无的放矢,便走到了李淼身侧,探出头朝外面看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过的商贩吆喝着,街边的说书人像是说到了激动处,面红耳赤、口沫横飞。至于其他地方——伍鸣霄扫了几眼,也没有发现李淼到底是让他看什么。
“李——”
话未说完,伍鸣霄愣住了。
窗外街上,说书人猛地站了起来,抓住了醒木“啪啪啪”连着在桌上砸了三下,砸完了还不过瘾,竟是猛地将醒木扔了出去,嗖的一声飞进了听书的百姓之中。
“操!”
说书人骂道。
照理说,说书人这么搞,听众早该骂街了。
但现下,却是没有一人提出异议。
反而都是在原地攥着拳、抿着嘴,做出了一副与说书人如出一辙的愤怒表情。
说书人猛地喘了几口气,才缓缓说道。
“诸位,戚将军是何人,无需我来说。”
“自打两年前他接任登州卫指挥佥事至今,斩杀了多少倭寇,又有多少百姓被他从倭寇的手中救下,谁能数得清!”
“在这登州、莱州讨生活的,哪个敢说自己没有沾戚将军的光!”
“说他勾结倭寇——我呸!”
说书人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与此同时,伍鸣霄面色骤变,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李淼。
“李大哥……他说的是……”
李淼笑了笑。
“要是登州卫另一个佥事不是姓戚的话,那他说的应该就是你家大人了。咱们到的正是时候。”
说话间,外面说书人继续说道。
“那登州卫指挥使王大人是什么货色,更是无需我来说!从他继任到现在,倭寇一日猖獗过一日。先帝在时,倭寇只敢掳掠商船,他继任之后,倭寇甚至敢上岸劫掠,也不见他杀过几个!”
“他说戚将军勾结倭寇,哈!”
说书人冷笑一声。
“我看,勾结倭寇的是——”
“那说书的。”
未等他说完,斜刺里忽的叉出一个声音来。
却是旁边茶摊上一个江湖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打断了他的话,眯着眼睛朝他看过来,伸手朝着远处的街道一指。
“祸从口出,慎言。”
说书人一愣神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面色唰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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