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33节
他面色肃穆,环视众人,朗声道:“尔等既归王化,当遵从军令行事,不得有误!凡立功者,朝廷必不吝封赏!”
“谨遵将军之命!”那罗多与众人俯首应答。
……
夏军抵达城南,与“叛军”汇合,联合围攻阿瓦城的举动自然无法隐瞒下去。
莽白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再度大发雷霆起来,当场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御案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
“叛徒!该死的叛徒!”他大声咆哮着,“这些该死的缅奸!居然联合外族攻打王都,那罗多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受折磨!”
宫殿内的宫人们见他大发雷霆,都吓得跪倒一片,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招惹来国王的注意,惹火上身。
然而,他也只能在王宫里无能狂怒,那罗多的族人都已经被他杀光了,他就算想要泄愤,难道还能将那些腐烂得差不多的尸体再拉上来鞭尸吗?
次日拂晓,战鼓震天。
联军拥有火炮之利,东吁仆从军又战意昂扬,那罗多主动请战,赵禹臣自然不会拒绝。
在他一声令下,东路军拥有的火炮便被一字排开,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遥相对准城墙,令城头守军一阵骚动。
那罗多骑马驻于军前,远眺阿瓦城墙,城头守军慌乱奔走,隐约能听见军官的呵斥声。
他嘴角微扬,眼中充满了期待——那罗多即便贵为一国元帅,也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火炮同时开炮的壮观景象,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守军在炮火中哀嚎的畅快一幕。
“开炮!”
终于,随着令旗手手中令旗猛然麾下,整个炮兵阵地上旋即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近百门火炮同时怒吼,炮口喷涂出炽热的火舌,炮弹撕裂长空,携着无可抵挡之势砸在城墙上,砖石崩裂,烟尘四起,多段城垛在巨响中轰然坍塌。
守军也同样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可怕的事情,他们看着众多炮弹向头顶飞来,一个个都吓得呆若木鸡,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直到炮弹落下,他们才终于后知后觉般惊醒,一个个抱头鼠窜,或是被狠狠砸下的炮弹当场砸成碎肉块。
炮弹不断轰击城墙,震得整座城墙都在颤抖,守军只能躲在墙垛后蜷缩着身子,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祈求漫天神佛的庇护。
夏军的主要炮击目标还是在城门,能够长时间抵挡住攻城槌撞击的包铁城门抵挡不住炮弹的轰击。
数枚炮弹命中城门,将上面的铁料撕裂,木屑横飞,更是直接将城门穿透,砸进城门后的守军人堆之中,夺走数人的性命。
五轮炮击后,城门已被强行轰开,地上遍是城门碎片,鲜血流了一地。
随着炮击停止,那罗多顿时明白这是让他们发起攻城的信号了。
他缓缓拔出佩刀,刀锋直指大开的城门,怒吼道:
“儿郎们!为先王复仇的时候到了!随我攻城!诛杀莽白!”
呜——
号角声适时吹响,瞬间覆盖城外的庞大军阵,上万缅人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他们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呼喊着冲向城墙,城头守军眼见敌军开始攻城,纷纷呼喊起来。
军官们高声呵斥着,将那些还在蜷缩着躲避炮击的士兵从地上强行拉起来,率领部下重返战斗岗位。
莽白在这个时候也登上了城墙,亲自督战。
他本来是准备在炮击的时候就登城督战的,但是在左右侍从的极力劝说下,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举动,在炮击结束以后才登城督战。
军官们看见国王出现在这里,都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劝说道:
“陛下,城头危险,还请您退往王宫。”
莽白严肃地摇了摇头:“我能退,将士们能退吗?我身为你们的王,理应与你们并肩作战。”
说罢,他大手一挥:“打出我的王旗!我将坐镇在此,直至叛军被击退!”
禁军应声将王旗立了起来,匆匆进入战斗岗位的守军们看见这一幕,皆士气大振。
但同样的,攻城中的“叛军”看见了打出的王旗后,则是变得忿怒起来——一个弑兄夺权的篡位者,有什么资格打出象征东吁王朝的王旗?
“进攻!登上城墙,斩杀莽白,夺回王旗!”
“杀——”
将士们怒吼着,一头撞进守军的射程范围之内。
而在城头,眼见敌军逼近,守军在士气大振之后,旋即放箭开炮,城头一时箭如雨下,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接连倒地,炮弹狠狠砸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瞬间夺去数人的性命。
阿瓦城在莽白篡位后便已经极力加固城防,存储守城器械,联军攻城时因此遭到了顽强抵抗。
联军士兵前仆后继地倒在守军的火力之下,就连冲在最前面的那罗多都险些被一支箭矢射中。
一架架云梯被架在城墙上,联军蚁附攻城,但还未爬上城头,就一个个如断线风筝般高高坠下,当场死亡。
战斗仅仅持续不到半个时辰,阿瓦城下便横尸遍地,堆积起如小山般的尸堆。
被轰开的城门也成为两军的争夺焦点,双方都在这狭窄的城门投入重兵,就好似绞肉机一般,不断有人倒下,可又不断有人补上去。
开战半个时辰后,眼见迟迟无法攻破守军的防线,己方的攻城军又被接连击退,赵禹臣思索再三,还是下令鸣金收兵,结束此次攻城。
当撤退的号角声在城南响起,奋战中的双方都如蒙大赦般,联军士兵纷纷转身撤退,如潮水般褪去,留下满地的尸体。
第一次攻城旋即失败。
此次失败没有影响联军破城的信心,赵禹臣下令继续围城,等待第二十二、二十三旅这两支友军前来汇合。
在他看来,阿瓦王城是砖石结构不错,但也不可能抵挡住数百门12磅炮的轰击。
等另外两个旅到来,他们再持续炮击城墙,难道还不能强行轰开一道缺口?
七月初七日,夏军北路军两个旅终于顺江而下,抵达阿瓦外围。
由于阿瓦城是依江而建,夏军又没有能够与其江防水师抗衡的战船,北路军在到达伊洛瓦底江与米界河的交界处后,只能沿米界河东进,寻找合适的渡口有序渡河。
一直到七月十二日,北路军两个旅才终于全部渡过米界河,来到阿瓦城南与联军汇合。
两军汇合后,夏军实力大涨,旋即在城西开辟新的围城营地,准备同时从城南、城西两个方向发起攻城。
城北与城东皆面临江河,王军又握有水师优势,联军也只能从另外两个方向攻城了。
莽白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在城西开辟出新的围城营地。
当天入夜,他就组织一支军队趁夜出城,意图袭击施工中的围城营地。
但夏军守备森严,在王军刚刚靠近外围,便及时发现了敌情,放出信号。
王军眼见己方被发现,又不愿空手而归,便当即放弃隐蔽,直接向营地发起进攻,试图放一轮火就撤退。
接下来的发展……就不用多说了。
夜袭失败,莽白再也没了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联军构筑起围城营地,并在营地外又开辟出火炮阵地。
十五日,联军开始炮击城池。
这一日,炮声几乎未曾停歇,战后保守估计,至少有两千余枚炮弹被射向城墙。
阿瓦城墙在炮击中颤抖,发出痛苦悲鸣,城墙表面伤痕累累,甚至出现了龟裂。
还有许多炮弹直接越过了城墙,落入城区,摧毁了上百间民房,砸死砸伤军民无数。
第473章 王位空悬
七月十八日,经过连续三天的不间断炮击,坚固的阿瓦城墙终于被轰塌多处。
倒塌下来的城墙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斜坡,守军为了防止联军能够直接通过缺口攻入城内,连夜在缺口后筑起街垒,充作第二道防线。
然而这对于守住阿瓦城并没有什么用处,随着城墙多处被轰塌,联军也终于停止炮击,开始向城市发起新一轮攻城。
十九日上午,联军从两个方向展开攻城,缅军步兵再度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在炮火掩护下发起冲锋。
“杀!为先王报仇!”那罗多高举战刀,依旧冲在最前面,嘶声怒吼。
城头守军早已在可怕的炮击下军心动荡,士兵们脸上带着麻木,但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拼死抵抗。
守军的箭矢如飞蝗般射来,攻城的士兵前仆后继倒下,一个年轻的士兵被射中眼眶,箭矢从后脑穿出,却仍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又跑出三步才顺着惯性倒下。
隆隆隆——
炮弹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划过半空,飞过每个士兵的头顶,狠狠砸中城墙,许多守军躲闪不及,被当场砸成碎块。
在己方火炮的掩护下,缅军士兵顺势一鼓作气推进到城墙底下,呼喊着架起云梯。
但就在这时,热油突然倾泻而下,从天而降,将那些爬上云梯的士兵烫得皮开肉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整条云梯上的士兵都被烫伤,像下饺子一般坠落。
“继续上!不许退!”军官们踩着滚烫的油脂,大声怒吼着,身后的弓箭手也在命令下搭弓引箭,向敌军倾泻箭雨,以此掩护友军。
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下,缅军士兵只能硬着头皮跃上云梯,将盾牌举过头顶,将希望寄托在盾牌上,能够保护自己免遭热油的浇琳。
缅军士兵蚁附登城,很快便爬上城头,一名士兵刚冒出头,就见迎面几把长矛刺来,他躲闪不及,当场被长矛贯穿胸膛。
另外一名士兵早有准备,他虚晃一招,见长矛迎面刺来,迅速侧身避开,反手斩断矛杆,顺势将敌人拉下城墙。
那人坠落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很快便淹没在喊杀声中。
与此同时,缺口处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缅军如潮水般涌入缺口,冲向街垒,却被结阵于此的守军组成的长矛阵挡住。
两军接战之际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前排士兵面对那宛若刺猬般的敌军军阵,却是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长矛捅成筛子。
后排士兵没有因此停下,他们踩着前排袍泽的尸体继续冲锋,鲜血在地面上汇成溪流,浸透了士兵们的靴子。
“放箭!放箭!”
联军一方,在军官的怒吼下迅速升起一道密集箭雨,箭矢越过战线,尽数落在守军之中,守军成片倒下,却仍然顽强抵抗。
城南的战斗一时陷入焦灼,而在城西,攻城的夏军却借助更强大的火力顺利攻入城内。
面对依托街垒结阵的敌人,他们直接就将轻炮拉了上来,冒着被敌军射杀的危险换上霰弹,对准敌军军阵开炮。
如此近的距离,霰弹的威力得到了完全发挥,将“一炮糜烂数里”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几炮过后,守军街垒直接就被被轰烂,连带着躲在后面的人群也被轰得分崩离析,血肉飞溅,人群瞬间崩溃,尖叫着四散而逃。
夏军随即欢呼着越过满地尸体,攻入城内,面对还在负嵎顽抗的敌人,他们直接投掷手榴弹开路。
在手榴弹将敌军炸得人仰马翻后,他们便怒吼着挺起刺刀发起冲锋,几下便将被炸散的敌军击溃,继续深入城内。
城西陷落的噩耗迅速传至莽白耳边,这位国王顿时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城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攻破!”他对着近侍们大声喊道:“难道夏军的战斗力真的有这么强,真的不可抵挡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国王的话,他的宫相语气焦急地说道:“陛下,西城已破,夏军随时可能杀向内城,还请您趁他们杀来之前撤离到船上,撤往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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