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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31节

  敌我两军高声呐喊着,苏里亚王面色凝重,还是第一时间将预备队压上去,部署在缺口后,等待敌军攻城。

  城外,王翊见城墙倒塌后扬起的尘土逐渐飘散,也缓缓拔出佩刀,高声道:

  “吹响号角,攻城!”

  呜——

  咚咚咚——

  军号与战鼓齐鸣,一时变得急促起来,暹罗、柬埔寨军队随即在将领们的逼迫呵斥下,呐喊着向缺口冲去。

  他们知道这是送死,但后退同样是死——夏军完全没有将他们当做人,在他们前进的同时,线列步兵已经举起火枪,对准了他们的后背。

  只要他们胆敢擅自后撤,夏军就会开枪,将他们当场击毙。

  “杀啊!”

  两国降兵呐喊着涌向城墙缺口,在他们靠近城墙后,城头顿时箭如雨下。

  冲在最前面的两国士兵就如割麦般倒下,鲜血很快染红了城外的地面,士兵们只能将盾牌举过头顶,以此来护住自己的身体,但还是不时有士兵中箭倒下。

  冒着守军的火力,两国士兵终于冲到了城墙缺口,他们咬着牙爬上斜坡,可前面的士兵刚刚冒头,就被缺口后的守军开枪放箭,射杀一片。

  后面的士兵没有因此停下,他们不能停下——身后就是夏军的督战队,退后一步便是死。

  他们只能咬着牙,踩着袍泽的尸体怒吼着向前冲锋,盾牌被迎面射来的箭矢钉得如同刺猬,不时有人中弹倒下,暴露出来的盾阵缺口很快便被补上。

  “杀!杀进去!”

  “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入城!”

  “为了国王!”

  两军士兵怒吼着在狭窄的缺口处轰然相撞,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

  暹罗降军冲在最前面,他们早已没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搏,长矛捅穿胸膛,战斧劈开盾牌,惨叫声、怒吼声、金属碰撞声混成一片。

  一名暹罗士兵刚砍翻一个澜沧守军,转眼就被另外一人的长矛刺穿腹部,他死死抓住矛杆,用尽最后的力气挥刀斩断对方的手腕,两人一同栽倒在血泊中。

  缺口处的争夺战几乎变成了绞肉机,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躲在后面的柬埔寨高棉弓手也投入战斗,抛射箭雨,试图以此压制敌军。

  但澜沧守军也不甘示弱,精锐的克林族弓手们不断放箭还击,箭雨一轮轮落下,叮叮当当打在盾牌上,却也有许多士兵被穿过盾牌缝隙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

  泰军不断冲击缺口,都遭到了守军的顽强抵抗,接连被击退,帕拉塞国王见状,顿时发了狠,举起佩刀,亲自率领禁卫军压上去,与敌军短兵相接。

  守军刚刚击退一波攻势,还未来得及喘息,便看见一支全身铁甲的部队压了上来,箭矢射在胸甲上,发出各色脆响,只能留下浅浅的凹痕,只有火枪的铅弹能够破开甲胄的防御。

  “放滚木!快放滚木!”守军将领顿觉不妙,连忙嘶声怒吼着。

  粗大的滚木随即从城头滚落,从斜坡翻滚下去,重重装在禁军的阵型中,顿时有数名士兵被砸得骨断筋折,但队伍并未因此被打散。

  暹罗国王怒吼一声,亲自举盾顶在最前面。

  “为了暹罗!杀!”

  禁军如钢铁洪流般撞进缺口,澜沧守军的长矛刺在板甲上,只能划出刺耳的刮擦声,而禁军的战斧和重剑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一片血雨。

  暹罗国王的禁卫军是最为精锐的部队,在他们参战后,澜沧守军瞬间压力倍增。

  帕拉塞王从欧洲商人手中重金买入的大量甲胄在这时终于发挥出了它们应有的作用,澜沧士兵的攻击大多被甲胄挡下,全然破不开敌军的防御。

  凭借着欧式胸甲的保护,暹罗禁军全力猛攻,战局也随之倾泻,澜沧守军节节败退,防线也终于被撕开一道口子。

  “顶住!不许退!”守军将领在混乱中大声怒吼着,可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战场上的喊杀声中。

  有澜沧军官还在声嘶力竭地试图稳住阵脚,却被冲在最前面的帕拉塞王一刀劈开胸膛,鲜血喷溅在残破的砖面上,

  终于,在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中,缺口后的守军军阵被击溃,一面面暹罗战旗进入城内,高高飘扬。

  “城破了!城破了!”

  眼见缺口被攻破,恐慌的情绪瞬间如瘟疫般在守军中蔓延,他们彻底丧失斗志,四散奔逃。

  苏里亚王见状,只能率领最后的预备队压上去,他高举佩刀,对着士兵们大声喊道:

  “将士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身后就是王宫!就是我们的父母妻儿!今日若退!国破家亡!”

  士兵们沉默地握紧武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旁皇,也不缺对死亡的惊惧。

  “随本王杀敌!”

  国王没有继续鼓舞士气,而是一甩战袍,身先士卒,率军冲向已被攻破的城墙缺口。

  他们逆着溃逃的败兵前行,王旗在逆流中高高举起,那些溃兵看见他们的王亲自带队反攻,都低下了惭愧的脑袋。

  有的人选择重新加入国王的队伍,杀回前线,有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城内跑去,将身上的甲胄以及任何能够表明身份的标识扔掉,逃回家中躲避。

  城墙后,暹罗军队正在扩大战果,试图攻上城头,彻底占领这段城墙。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往这边杀来的敌军,帕拉塞王当即下令分兵继续夺取城墙,自己则率领主力迎战这路敌军。

  两军在狭窄的街道上轰然相撞,盾牌与盾牌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许多前排士兵被撞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刺死在地上。

  而那些站稳脚跟的,则是迅速挥刀展开还击。

  一名澜沧禁军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却仍死死抱住一名泰军军官,用牙齿咬断了对方的喉咙。

  但更多人则是被更加精锐的暹罗禁军残忍屠杀,暹罗军队表示,他们打不过夏军难道还打不过你们这些小小的澜沧人吗!

  尽管澜沧军队顽强抵抗,但战局终究难以逆转,守军大势已去。

  随着越来越多夏军和仆从军涌入城内,澜沧守军的反击也渐渐力竭,苏里亚王只能绝望地看着战线无法抵挡地向城内推进。

  “陛下!退吧!”混乱中,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将领拉住了国王的臂膀,哀求道:“退往渡口,只要您撤到对岸,我们还能卷土重来!”

  “走?”苏里亚王惨笑一声,甩开将军的手,“我的祖先呕心沥血才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澜沧王国,我怎么可以抛弃祖宗的基业,像一个懦夫逃跑?”

  “陛下!”

  那名禁军绝望的喊道,国王却不再理会他,怒吼道:“澜沧的勇士们,如果你们还尊敬你们的君王,就随我一起奋战到最后一刻吧!”

  话落,他提起佩刀再次杀入敌阵,国王手中的佩刀如银蛇吐信,一个照面就斩落一个敌人的头颅。

  他身边的禁军好似受到鼓舞般,士气大振,争先冲向敌阵,最终,国王的身影被乱军淹没,和他的王旗一起,重重倒下。

  随着苏里亚王的战死,澜沧军最后的抵抗也土崩瓦解,夏军顺势完全控制了万象城,开始肃清残敌。

  黄昏时刻,王翊在众将的簇拥下进入万象城的王宫。

  宫中的妃嫔奴仆已经都被控制住,集中关押起来,尽管仆从军的军纪不算好,但在两位国王有意识的约束下,王宫内部得以保全完好。

  只是王宫外就不一定了,在王翊没有提前下令约束军纪,秋毫无犯的情况下,仆从军开始大肆对城内百姓进行劫掠,城中一片混乱,哭喊声震天。

  王翊看着那金碧辉煌的王座,并没有僭越坐上去,而是连下多道命令——

  其一,传令城中各部,收拢兵丁,即刻严禁劫掠百姓,违者斩立决。

  其二,张贴安民告示,安抚城中百姓,施行军事管制。

  其三,搜捕澜沧王室,并传檄澜沧国内各地,要求各地停止抵抗,向夏军投降,投降者可保留官衔,既往不咎。

  而后,王翊又命人备笔研磨,准备上疏朝廷,奏陈征讨澜沧战事的经过,并递交自己对于如何处置澜沧的看法。

  王翊认为,澜沧王国山林复杂,物资匮乏,仅有万象城周边还算富裕。

  若是要将澜沧王国直接置于统治之下,设置布政使司乃至都司,其统治成本都会非常高,远不如此地产出的赋税、粮食回报。

  因此,王翊提议从澜沧国内贵族里,选出亲近大夏之人,将其扶持为新任澜沧国王,将澜沧置为天朝的藩属国,这才是最有性价比的处理办法。

  当然,这一切都是置于澜沧王国真的物资匮乏这点上面。

  实际上,澜沧王国境内矿产资源丰富,除了金、银、铜、铁、铅这些金属矿产外,就是宝石、玉石等非金属矿产。

  所谓银矿招来明军,也就是明神宗不知道这个藩属国生产金银,要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就发兵占领。

第471章 夏缅战争

  王翊率军攻破澜沧王都的同时,另一边,两路讨伐东吁王朝的夏军也已经攻入了其国境内,兵锋直指阿瓦城。

  东吁国内,随着夏军宣布发兵征讨弑兄篡位的莽白,其国内旋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先是忠于先王莽达的远征军在那罗多元帅的率领下发动兵变,打出为莽达王报仇的旗号,向阿瓦城进军,迅速获得了各地贵族的支持与响应。

  而后,当各种消息传至阿瓦城,城内原本迫于形式,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莽白统治的贵族们顿时摇摆不定起来。

  在他们看来,莽白的地位已经开始风雨飘摇了,他的权力只局限于这阿瓦城一隅,出去以后便没人会承认莽白的地位。

  等反对莽白的两路大军到来,他们就要开始思考是否要打开城门,迎接外军入城,以此来保住自己的身家财产了。

  置身于舆论漩涡内的莽白是最为无助和痛苦的。

  此时的他坐在他梦寐以求的王座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相反,他听着手下贵族的回报,只觉得混身都坠入冰窟之中,寒冷刺骨。

  “夏军两路来犯,其北路军已经沿伊洛瓦底江南下,兵锋直抵辛古,若按当前的速度,不出十日,夏军便能直抵江北,我们没有水师阻隔江面,只怕夏军能够顺利渡河。”

  “叛将那罗多已经率军行至宾里,各地官员贵族皆望风而降,无一抵抗,陛下……预计五日以后,叛军前锋便能杀至阿瓦城下……”

  “夏军西路军亦向阿瓦而来,东部各城大多被夏军所占……”

  各种坏消息从他的廷臣口中说出来,莽白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想要从王座上站起来,但才刚刚起身,战栗发颤的双腿就难以支撑住他的身体,让他重新坐了下来。

  “我们还有多少军队?”过了好一会,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声音颤抖、发虚,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

  廷臣们沉默了好一会,才有人轻声回答:“城内还有三千名士兵和五千名正在训练的新兵,不过如果您打开府库,拿出银钱,相信很快就能有更多愿意为您而战的士兵。”

  “呵,那我相信他们会毫不犹豫在危难时刻背叛我,投向我的敌人。”莽白冷笑着说道。

  说完,莽白又泄气般颓然坐在王座上:“可是,我们又有什么选择呢?传我的王令,继续征兵,我们必须要赶在敌军兵临城下之前,武装出足够多的守军。”

  “遵命。”被莽白新任命的军事总管抚胸退下。

  在军事总管退下后,莽白又问道:“派去联络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使者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陛下。”外交总管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该死的欧洲人,我就知道他们不值得信任!”莽白勃然大怒,一脚将身前的桌案踹倒,骂道:“我是多么信任他们,推翻了莽达的王位,可他们是怎么回报我的?毫不留情地抛弃了我!”

  “陛下息怒!”外交总管连声劝道,“从阿瓦到巴达维亚路途遥远,海况复杂,或许使者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请您不要急躁。”

  “敌人都要打到阿瓦城下了!你让我怎么不着急?!”莽白怒道,“等荷兰人出兵,只怕我的脑袋都已经被挂在了城墙上!”

  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来自阿瓦的使者已然抵达巴达维亚,并带着新王的书信求见巴达维亚总督。

  巴达维亚总督卡雷尔·雷尼尔茨对于缅甸使者的到来充满了疑惑,因为东吁王朝是更亲葡萄牙人的,所以他们与缅甸其实没有太多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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