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30节
一个满洲将佐双眼迷离地说道,一双大手用力蹂躏着怀中少女,那少女已经疼得双眼通红,眼角含泪,但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虽然那人是在质疑博洛的决定,但和托并没有出言阻止的打算,他微笑地听着将佐们的交谈,正欲开口,可就在这时帐外突然闯进一人。
那人跪倒在地,语气焦急道:“不好了,明军出城了正在向大营而来!”
“什么?!”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片寂静,过了片刻,和托很快反应过来,喝问道:“明军有多少人马?”
“看不太清,明军分批出城,以规模来看前者最多千余,后者也有二三千人。”
一听打头阵的只有千余,和托的内心顿时被一股莫名情绪充斥,他勃然大怒,突然抓着少女的头狠狠砸向桌案,只听嘭的一声,那少女应声而倒,额头皮开肉绽,满脸是血,不知死活。
随即,和托怒道:“汉狗这是在轻视我吗?只派千人就敢袭营,狂妄自大,老子一定要把汉狗全都杀了!”
他话音落下,左侧有一虎背熊腰的壮汉站起身来,瓮声瓮气道:“汉狗不知死活,我愿亲率蒙古铁蹄将其踏平,首级尽数割下,制成酒杯!”
第66章 直面骑兵
和托循声看去,说话的人是镶蓝旗蒙古梅勒章京和克齐,他虽然同为梅勒章京,但满人地位总归比蒙古人要高,因此还是以和托为主。
见和克齐主动请缨,和托思忖片刻,还是点头同意,八旗蒙古最擅长的就是野战突袭,明军打头阵的不过千余人马,在和托看来,让蒙古兵去对付他们,就和全副武装的大人打三岁小孩一样轻松。
就算是后面那两三千人赶上了,也无需担心,八旗弓马娴熟,往常别说是两三千了,就算是上万也能轻松击溃。
和克齐随即领命离席,前去召集自己的部下,和托他们也没有继续喝酒的心思,纷纷跟着出去想要观赏明军是如何被摧枯拉朽屠杀的场景。
不过,在他们来到营盘外之后,和托很快就发现了异样之处,他注意到,明军虽然出城,但并没有直奔营地而来,而是在城外列阵,缓步推进。
“汉狗这是意欲何为?”
和托心中疑惑不解,按理来说,明军如果要袭营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冲到营地外围准备发起进攻了。
可从明军的动作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急着向营地发起进攻,或者说,他们在等着自己一方主动出营溺战。
想到这,和托眉头紧蹙,命人将和克齐叫了过来,等后者到来后指着明军说道:
“汉狗向来卑鄙,狡诈多端,如此异样定然有诈,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停止出兵。”
和克齐听言面露不屑,道:“和托,你真是太过小心了吧?汉狗合计起来也不过三四千人马,再怎么狡诈又能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见和克齐不置可否,和托嘴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转念一想,和克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明军再怎么诡计多端也只有三四千人马,且都为步兵,能翻起什么浪花?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再下令集结三千绿营,与蒙古兵一同出击。
和克齐见他还派了三千绿营兵参战,并没有领情的打算,反而心有不满,在回到族人的队伍里之后,对着围上来的佐官们发起了牢骚:
“这和托莫不是看不起我等蒙古铁骑,迎战千余汉狗还要再派三千绿营助战,老子今晚就要狠狠地打他的脸!”
话落,和克齐拔出马刀,策马跃于军前,高声喊道:“蒙古儿郎们,随我出战,杀光汉狗,让满人见识见识我蒙古健儿的凶猛!”
“呼!呼!呼!”
蒙古旗兵们欢呼着,紧跟着和克齐策马冲出大营,向远处的明军冲去,根本没有等候还在集结的绿营的打算。
和托见状,也只能暗骂一声,命绿营加快集结,出营参战。
苏言这边也借助皎洁的月光看见了从营盘鱼贯而出的大队骑兵,他双眼微眯,当即喝令停止行军,就地列阵迎敌。
“停止前进!列阵迎敌!”
“就位!就位!”
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线列步兵们纷纷改变队形,以纵队朝向清军的方向,八门隼炮也都被卸了下来,固定在地面上,炮兵们或是合力将炮口转向敌人,或是快速将堆放在马车上的弹药搬运下来。
隼炮在游戏里部署以后就不能再移动,苏言就给炮队分配了驮马专门拖运,让炮队也能在战场上移动。
隼炮在游戏中研制霰弹科技前不能打出霰弹,那他就将现有火炮能够发射的散子、铁砂也带了过来,作为隼炮的弹药。
说句题外话,明明在游戏里隼炮的炮架也是有轮子的,可就是在部署后无法移动,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很快,士兵和炮兵们就完成了列阵,在军官们的命令下装填弹药,队列内一时响起密集的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数十秒后,士兵们完成装填,在军官的命令声中放下步枪,又扛在肩上。
“敌军骑兵来袭,反骑兵方阵迎敌!”
苏言再度下令,五队线列步兵紧接着变幻阵型,其中一队以苏言为中心,摆出一个标准的空心方阵,其余四个连队也都在隼炮后数米的位置列阵。
只要清军杀来,炮手就能直接逃入方阵内避难——以隼炮的重量,清军根本不可能冒着线列步兵的火力强行将火炮拖走或破坏。
明军列阵之余,蒙古骑兵也不断向他们疾驰而来,眼见敌骑进入射程范围,也不等他们进入最佳射程范围,炮兵们纷纷点燃火炮。
只听接连数道炮响,明军阵前扬起一阵白色硝烟,炮弹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撕裂空气,高速向移动中的蒙古骑兵飞来。
下一瞬,八枚炮弹先后砸在地上,过半炮弹射了个空,仅有三枚炮弹迎面砸进人群之中,直接将奔跑中的骑兵连人带马一块撕碎。
突如其来的炮击让蒙古骑兵的动作为之一滞,和克齐看着那几乎散架的尸体,面色呆滞了几秒,随即心中就腾起无尽怒火。
“该死的汉狗,真以为这几门火炮就能击退我蒙古铁蹄吗!”他怒声骂道:“不要慌乱,随我继续冲锋,踏平汉狗!”
“呼!呼!呼!”
蒙古骑兵们发出如猿猴般的嚎叫,继续策马驰骋,而明军炮兵在打出第一轮炮击后,连忙清理炮膛进行装填,在一分钟内完成了装填。
在炮手完成装填后,骑兵已经冲到了隼炮的最佳射程范围,进入五六百米的距离。
“开炮!”
炮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有了刚刚的经验,炮手们调整了新的射击角度,射出的炮弹提前落地,正好砸进人群之中,将蒙古骑兵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数十。
“快!清理炮膛!”
“动作快点,你娘的鞑子要冲过来了!”
炮击过后,炮兵们连忙进行第三轮装填,这一次他们并没有放进实心弹,而是倒入大量的碎子和铁砂。
等他们手忙脚乱地完成装填时,蒙古骑兵已经冲到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两百步的距离了!
隆隆隆——
两千骑兵同时奔跑的动静几乎让大地都为之颤抖,更是令人感到胆战心惊。
直面骑兵的炮手们皆被这股阵势吓得面色煞白,几欲后撤,但他们始终牢记着苏言给他们的任务,咬着牙钉在原地,只等打出这最后一轮炮击,再转身后撤。
被空心方阵保护在内的苏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骑兵向自己冲来,望虞河之战时满八旗骑兵在远处就下马转为步战,带给他的震撼远没有这次深重。
即便是被空心方阵保护在内,苏言心底仍然难以避免的产生了几分胆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底的负面情绪压下,下意识看向身后。
忠武镇已经穿过北门,向这里赶来,蒙古骑兵一般都是以骑射消耗,再纵马冲锋,双方互射的话,蒙古人不一定是火枪的对手。
即便是蒙古人想直接冲锋,他们的方阵也能等到长矛手到来,将这支狂妄自大的蒙古骑兵一举击溃。
想到这,苏言心中稍定,他又看向方阵内的士兵们,士兵们的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色,他们或许心底也为直面骑兵冲锋而感到惊惧,但还是努力挺直胸膛,紧握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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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读突然就掉了一大截,郁闷。
第67章 击退敌骑
(大伙觉得不太合理,便修改了一些,忠武镇与近卫营先后出城,前军与蒙古骑兵接战后,忠武镇也能很快赶到加入战场)
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和克齐这时才惊愕地发现,明军居然全员装备火铳,那火铳上还插着一柄短刀,使得火铳就好似一把短矛一般。
他也只惊诧一瞬,就很快回过神来,面露轻蔑,心道:“这帮南蛮如此依赖火器,再加上这些手脚,难道就想以此战胜骑兵吗?实在可笑至极。”
而且,按照过去的经验,在他们冲进明军火器的最佳射程范围前,明军就会因为骑兵冲锋的恐惧提前开火,自乱阵脚。
还未等明军完成装填,他们就已经冲到了明军面前,大开杀戒了。
他心中想着,胯下战马的速度不停,率队冲入距离明军只有百步的范围内,骑手们已经从箭囊内摸出箭矢,只等冲到二三十米的距离后掠阵骑射!
蒙古弓不似清弓那般威力强大,蒙古骑兵要想追求最大的杀伤效果,只能冒着被敌军反击的风险五步射面。
在这种距离下,即便明军身着重甲,他们也能精准的将箭矢送入无甲部位。
可是和克齐很快发现一个异样之处,对面的明军居然迟迟没有开火的动作,他们不似以往遇到的明军那般面对骑兵时大呼小叫,而是沉默地站在方阵内,举枪遥遥瞄准。
这让他心底充满了不安感,但还未等他多想,骑兵已经冲进了与明军只有不到百步的距离内,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死神已经露出了祂狰狞的微笑。
“开炮——”
轰轰轰——
眼见蒙古骑兵疾驰而来,坚守在炮位上的炮手们终于按捺不住,纷纷点燃引线,八门火炮先后轰击,将无数散子、铁砂在火药的驱动力下几乎铺天盖地地射向敌军。
在点燃引线后,这些炮手顾不上查看战果,拼了命似的往身后的方阵跑去,这短短数米的距离,他们只用了几个呼吸便冲进了方阵内。
在炮手们退回方阵后,五个方阵的线列步兵们也不顾前方的视野被硝烟遮蔽,前排士兵在军官的怒吼声中一齐扣动扳机,打出一轮如雷霆般的齐射——
硝烟的遮掩下,方阵内的士兵们看不清他们造成了怎么样的伤亡,只能听到对面那宛如从地狱传出来的凄厉尖叫和痛苦哀嚎声,以及充满惊恐的蒙古语。
世界好似安静了数秒。
数秒后,从逐渐散去的硝烟中迎面冲过来数十匹失去主人的战马,那惊慌失措的战马一头撞进了方阵,将挡在身前的士兵撞倒在地。
后面的士兵很快反应过来,连拉带拽将慌不择路的战马赶到一旁,但就在这时,从半空中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大量箭矢从两侧飞来,落入方阵之中,直接射伤射倒数十人。
在箭矢飞来的瞬间,四周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其中一支流矢几乎是擦着苏言的身体向后飞去,惊得他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但他顾不上这些,连忙向四周看去。
此时硝烟已经大多散去,火炮正对着的前方已经横尸遍地,再往前的蒙古骑兵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而从两侧包上来的蒙古骑兵并没有受到炮击的影响,在拉近距离后纷纷挽弓放箭。
他们也注意到了那些明军火器上插着的短刀,不敢直接冲击方阵,只能围绕着方阵策马驰骋,一边贴脸放箭,一边想要寻找方阵的破绽。
各个方阵的士兵怎么可能放任他们肆意射箭,也紧接着开枪还击,蒙古骑兵不管跑到哪个方向,都要迎接一个方阵三十支火枪的齐射。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苏言也不敢继续骑在战马上了,他弃马躲在人群之中,手里抓着燧发手铳,在一个蒙古骑兵从身前穿过时眼疾手快扣动扳机。
手铳的枪声被淹没在密集的枪声中,那个蒙古骑兵的身上就多出了几个枪眼,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仰面栽落下来。
在连绵不断的枪声中,那些冲上来的蒙古骑兵不时有人哀嚎着坠马而亡,站在方阵内的百户们看着低下的杀敌效率,急得大声喊道:
“射马!向战马射击!不要射人!”
听了军官的命令,那些士兵们连忙调转枪口,转而向目标更大的战马射击,一时间蒙古骑兵的伤亡数量直线上身。
他们眼见无法突破明军方阵,在中短距离内相互射击也无法取得优势,而敌人的援军也已经赶到,挺起长矛向他们发起进攻,只能丢下方阵外围的许多尸体往来时的方向撤退。
待撤退重新休整后,这些蒙古骑兵很快发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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