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252节
他命步兵将俘获的蒙古人以及牛羊等战利品运回河北,自己继续率领骑兵向东进发。
下一个目标,是位于土尔根河以南的土默特部右旗。
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夏军,右旗札萨克镇国公固穆不敢抵抗,主动遣使乞降。
陈国柱对这些主动投降的蒙古人来者不拒。
他向使者们表明了皇帝的态度,要求各部札萨克在三十日内上缴清廷颁发的印信、诰命文书。
各部首领的长子即刻前往朝中充作人质,并出兵协助夏军,一同征讨清廷。
作为交换,天子将赦免他们过去的罪行,为各部提供庇护,允许其在现有的牧区放牧。
待战争结束以后,天子也将根据他们在战争中的贡献为他们分配新的牧区,并进行封赏。
各部在得到陈国柱的允诺后,都如蒙大赦,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将清廷赐予的印信、文书翻找出来,交给长子,命其携带着前往北平。
同时,为了向新主子表明自己的忠诚,以及对清廷的切割,各部札萨克皆亲自率军离开部族,与夏军汇合。
说来也是讽刺,各部都因为多尔衮发来的征召军令而动员兵马,可这动员起来的军队最终反而用在了对付清廷身上。
漠东各部叛清降夏的消息迅速传到科尔沁部,最先得到消息的科尔沁左翼前旗顿时乱作一团。
统领该部的札萨克多罗冰图郡王额森心急之下,一边遣使催促其余科尔沁部族出兵前来与自己汇合。
一边也派人南下通知多尔衮各部叛清的噩耗,请求清廷抽调兵力驰援,阻挡夏军。
科尔沁各部已经完成动员,各部首领都清楚,这将是决定族群命运的战争。
因此,各部从15岁到40岁的男性都被征召武装起来,男丁几乎被征调一空。
尽管过去有大量科尔沁人响应清军的征调,战死在与夏军之间的战争中。
但现在科尔沁各部全面动员,还是强行拉起了一支高达四万人的大军。
然而这支大军良莠不齐,缺少足够的军械,只能勉强能够做到人手一匹马。
而另一边,多尔衮现在已经有些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意味了。
面对科尔沁人前来求援的使者,他也只能爱莫能助,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分出来驰援科尔沁部。
在他还未到达宁远卫的时候,就已经得到广宁前屯卫陷落的噩耗,这使得多尔衮不得不改变计划,转而坐镇宁远。
并以宁远卫为核心,在外围布下多层防线,决心以此地和夏军死磕。
从广宁前屯卫到宁远卫之间的路程并不远,但沿途清军皆顽强抵抗。
尽管夏军拥有优势火炮能够强行轰开清军防线,推进速度也受到了影响。
隆隆炮声中,五月初一日,夏军终于推进至宁远中右所,但作为前锋的第一旅并未着急攻城,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五月初三日,大夏天子亲临前线,随之而来的是数万精锐大军,中右所城外黑云压境,巨大的压力压得守军们几乎要窒息。
第395章 宁远卫
随着大夏天子亲临前线,宁远中右所城自然没有丝毫悬念,便在夏军的进攻下宣告失守。
驻守此地的清军固山额真及满洲兵尽数战死,面对涌入城中的夏军,汉人都毫无心理负担的选择了投降。
中右所城失守,宁远卫大为震动,从中右所到宁远卫最慢也只需三四日的路程。
尽管中间清军布下层层防线,但也比不过前明留下来的关宁防线。
连坚固的城墙都抵挡不住夏军,这些由夯土、栅栏、壕沟组成的防线如何能够抵挡?
宁远城内,谭泰已经能够预料到夏军兵临城下后,宁远城破的未来。
他直接找到了多尔衮,言辞恳切,请求道:“摄政王,夏军火炮之利,木石难挡,宁远卫虽是前明所建坚城,但也只怕无法抵挡夏军兵锋。
您身系社稷之重,不可以身试险,还请摄政王先行撤回锦州,宁远卫由下官坚守。”
多尔衮却摇头拒绝,他沉声道:“宁远地处关键,前有沙河,背靠首山,是辽西的咽喉锁钥,我若是退往锦州,此城定然落入夏军之手。”
谭泰很想说就算你在也只怕改变不了结果,但这句话他不敢直接说出来。
多尔衮没有理会谭泰的腹诽,他命人取来宁远周边的舆图,询问起宁远外围的防线布置情况。
谭泰虽然还有心想要劝说多尔衮撤离此地,可见对方神情严肃,也只能暂时闭上嘴巴,回答多尔衮的问题。
听着谭泰的介绍,多尔衮一边观察着舆图,思索许久,才下令道:
“将沙河以西的兵马都撤回来吧,他们挡不住夏军的,也只会徒增伤亡。”
谭泰低声应诺,多尔衮接着说道:“待兵马撤回来后,将宁远河两岸木桥拆毁,逼迫夏军修桥。”
“命拜音图分兵三千、携红衣大炮十门移驻首山,于山顶架设火炮,山脚依序设伏,与宁远互为犄角。”
“另命固尔玛珲领兵三千驻扎觉华岛,待夏军主力渡过宁远河,便乘船渡海袭击夏军后方,捣毁其粮道,骚扰夏军。”
多尔衮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为了能够击退夏军攻势,守住宁远,他不得不使出混身解数。
随着多尔衮的命令下达,清军各部迅速开始行动起来。
在收缩兵力的同时,城中守军也一边加固城防,于城墙表面悬挂打湿的厚毛毡与牛皮网,试图以此降低夏军炮弹的穿透力。
时间就在清军紧张的备战之中缓缓流逝。
五月初八日,宁远河河畔。
晨雾未散,夏军前锋已经抵达宁远河西岸。
大夏天子的玄色龙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五万大军沿河列阵,甲胄映着初升的朝阳,寒光凛冽。
宁远河两岸,清军撤退时拆毁的木桥残骸半浸水中,湍急的河水冲刷着残骸。
“陛下,建奴断桥,恐意在拖延。”旅帅何宇策马而来,抱拳说道:“末将已命人前去探查,寻找合适地点架设浮桥。”
苏言微微颔首,他们不能直接在前面架设浮桥,前面直接在宁远城的城防炮的射程范围内。
若是在前面架桥,就只能等着被守军炮击吧。
与此同时,随着夏军的出现,宁远卫城上空顿时响起阵阵急促的锣鼓声。
多尔衮第一时间全副武装地赶到城头,向河对岸眺望,便看见河对岸夏军军容严整,象征天子的大纛在军中傲然挺立。
“苏言……”
多尔衮盯着那杆大纛,眼中闪过几分仇恨,口中低声呢喃。
回想当初第一次听到苏言这个名字的时候,多尔衮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伙逆贼占据了苏州而已,朝廷在江南陈兵数万,轻易便能镇压下去。
可谁知道,这伙“小小逆贼”居然迅速膨胀,一直成长到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到了他需要仰望的对手。
如果能够回到顺治二年的那个夏天,哪怕是暂缓南下的步伐,他也要全力将其镇压。
只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谭泰。”他突然叫到谭泰的名字,“从这里开炮,能够打到那杆大纛吗?”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谭泰听言迟疑了一瞬,对比了一下之间的距离,而后摇了摇头:“不能,红衣大炮最多只能打到河面,再远就无法确保炮弹会飞到哪里了。”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多尔衮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失望,他转身走下城头,对跟上来的谭泰说道:
“大战将起,让拜音图做好开战准备吧。”
……
夏军的动作很快。
午时过后,夏军便找到了多处适合架设浮桥的地点,并将这一片地方绘制成简易舆图,呈递给苏言过目。
绘制舆图的侦查队长在一旁为苏言介绍道:
“陛下,宁远以西的河段较为狭窄,两岸地形平坦宽阔,适合大军渡河,但离宁远较近,守军极有可能主动出击骚扰。”
“而这宁远以东下游的河段,会相对较宽,且距宁远城较远,若在地渡河,与城池之间又隔着一条河,或许能够在清军出兵袭扰前完成架桥。”
苏言听了,思忖片刻,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对众将说道:
“清军极有可能重点防范宁远以东,朕欲亲自领近卫军于此渡河,牵制清军注意力,第一旅、骷髅骠骑兵师前往下游渡河,对宁远城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他顿了顿,又对何宇以及骷髅骠骑兵师师帅吴光胤道:
“待你二人率部渡河后,第一旅自东面围城,骑兵师绕至城北,切断清军后撤道路,朕要将多尔衮困死在这里!”
苏言早已通过俘虏口中得知多尔衮就在宁远城,他心中充斥着浓浓的战意,迫不及待要与这位历史上有名的摄政王交手。
众人皆齐声应诺。
随即,大军兵分两路,何宇与吴光胤率部沿宁远河顺流而下,代表皇帝的大纛也向上游行军。
多尔衮对夏军的动作尽收眼底,他瞬间就意识到敌军的意图。
“想要分兵齐进吗?倒是主动将战机送到我手中。”他面露冷笑,低声道。
而后,多尔衮便派出使者联络驻扎首山的拜音图,命其隐蔽踪迹,不要主动暴露出来。
他心中已经想出该如何对付从下游渡河的这路夏军的计划。
至于苏言亲率的近卫军,多尔衮只能派出蒙古骑兵在河对岸尝试放箭袭扰,干扰其渡河的速度。
他清楚,夏军势大,又有优势火炮,半渡而击只怕并不适用于此,说不定夏军还在等着他主动出击,自投罗网。
事实证明,多尔衮想的并不错,在近卫军铺设浮桥准备渡河的同时,苏言也下令将火炮架设起来。
若是清军胆敢在他们渡河之时主动出击,妄想用半渡而击将夏军击退,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可怕的炮击了。
但清军的谨慎让苏言很是失望,从开始铺设浮桥开始,清军只派出部分蒙古骑兵在远处放箭袭扰。
夏军的火枪射程还不够将那些蒙古骑兵笼罩在内,面对不时射来的箭矢以及宛若苍蝇般烦人的敌人,只能投入骑兵炮开炮还击,将其驱散。
辅兵加班加点铺设浮桥,一直到了次日清晨,浮桥才终于全部完成搭建。
苏言大手一挥,近卫步兵便踩着整齐的步伐缓步开上浮桥,向对岸前进。
在他们的身后,上百门步兵炮、榴弹炮皆严阵以待,苏言站在河岸边,拿着千里镜观察一阵后,却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陛下何故摇头?”被选为御前侍卫的金山侯侯承祖之子侯世禄见状,不解地询问道。
“这多尔衮果然不是无脑之辈。”苏言惋惜道,“他们不会主动出击了。”
说完,苏言又吩咐道:“可以将火炮重新装车了。”
侯世禄听言,也明白了苏言的意思,将他的旨意传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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