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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第23节

  这个消息要是传到京师,不论是屯济还是他们这些将佐,都很有可能被盛怒之下的摄政王治罪,夺爵贬职还好,就怕连性命都不保。

  屯济甚至忍不住在想,他要面对的敌人肯定不是苏松二府的叛军那么简单,背后十有八九有明廷在推动,为的就是以苏松之地反攻江南,光复故都。

  就在这时,屯济身旁的将佐们也终于陆续回过神来,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到主将身上,其中一人劝道:

  “贝子爷,为今之计,我等最好先行退往无锡,向豫亲王汇报,避免更大的损失。”

  有一人发话,其余人也都跟着提出各自的建议,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赞同退守无锡的提议,更多人主张与赶来的明军交战,至少要夺回拜图喇和那些八旗兵的首级。

  他们的原话是:“拜图喇与麾下甲喇之战败已成定局,若是我等不能将其首级夺回,弥补过失,豫亲王乃至朝廷定会治我等怯战之罪!”

  屯济一听,顿时觉得他们的话很有道理,因为分兵导致拜图喇全军覆没已经是很大的罪过了,还不能将他们的首级夺回,让南蛮继续践踏羞辱八旗健儿的尸首,只会罪加一等。

  然而他身边就只收拢了约莫两千出头的满汉兵马,以这约莫两千兵马迎战对面那上万义军还能游刃有余,可面对那不知底细,已经歼灭拜图喇部的明军,实在有些太过冒险了。

  因此,屯济虽然对后面一种看法十分心动,但他审时度势后,还是不得不承认继续留下来与明军作战只会让他们重蹈拜图喇的覆辙,只能怀着悔恨的情绪下令撤往无锡固守。

  屯济一声令下后,清军随即往无锡方向移动,陈子龙与侯承祖见状,瞬间就意识到清军的意图。

  可他们虽然有心阻截,但想到刚刚与清军交手后己方兵马的表现,就只能按捺住这个冲动,眼睁睁看着清军脱离战场。

  而在清军撤离后不久,苏言才率军姗姗来迟。

  当他赶到战场时,看见的就是运河上几乎堵塞住河道的大片船只残骸,大量清军、水手及征召民夫的尸体与木板碎片一起飘浮在河面。

  打着明军战旗的两支水师则在运河内尽可能打捞还未完全沉没的船只,试图将船舱内的钱粮辎重抢救上来。

  在运河岸边,松江义师也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一具具义军尸体被整齐摆放,士兵们的脸上并没有过多胜利的喜悦,更多的还是对战死同乡的哀悼。

  不过,在苏言率军赶到战场后,士兵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一颗颗插在长矛上的狰狞头颅吸引,他们都好奇地围了上来,打量着那些死不瞑目的首级——这还是他们头一次看见死的满洲大兵。

  陈子龙等人也都赶了过来,他们一见到苏言,脸上就露出了惭愧的神色,陈子龙抱憾道:

  “在下辜负了苏将军的厚望,没能将北虏尽数留在这里,让那领军的贝子屯济带着残军强行突围出去,撤往无锡了。”

  苏言听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遗憾,他也不好以此责怪陈子龙等人,毕竟他们也算尽力了,义军战斗力低下的短板也是不可忽视的。

  因此,苏言抿了抿嘴,反过来宽慰起几人,道:“无妨,此战虽然无法全歼北虏,但我军也取得了不错的战果,重创来犯之敌,打出了我苏松义师的威名。”

  话是这么说,并不代表陈子龙等人能够释怀,苏言也不准备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换了个自己关心的问题,问道:“此战我军伤亡如何?又毙敌多少?”

  陈子龙如何看不出苏言是在强行转移话题,他苦笑一声,还是顺着苏言的话回答道:“镇南伯与吴总兵的伤亡暂且不知,振武军与金山卫军共阵亡一千八百三十余人,还有许多人在乱军中走散。”

  接着,他就将战斗开始后的整个过程,用简单的语言给苏言讲述了一遍,尽管吴志葵是夏允彝的学生,但陈子龙也没有给他打掩护的打算,也将吴志葵姗姗来迟的举动说了出来。

  陈子龙现在对吴志葵非常不满,在他看来,如果吴志葵能够按时参战,配合黄蜚对清军水师前后夹击,清军肯定无法安稳的登岸与他们交战。

  即便清军冒着风险强行登岸,能够顺利登陆的兵马数量也不会很多,他们也不会付出那么多的伤亡。

  听了陈子龙的讲述后,苏言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吟片刻,转而看向侯承祖父子俩,问道:“陈监军所说的,属实吗?”

  侯承祖也同样看不上吴志葵故意姗姗来迟的举动,不过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苏言见状,心中对吴志葵愈发不满,也对此人生出了几分杀意。

  这一役明军明显占据了优势,吴志葵都会作壁上观,等己方彻底占优后才选择参战,以后遇到其他情况,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苏言想都不敢想。

  和这样的虫豸在一块,怎么能够击败清军?苏言必须重拳出击!

第52章 拿下

  苏言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

  或者说,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吴志葵动手的办法,现在苏言率领义军大败清军,正是他威望鼎盛之时。

  吴志葵也不会想到苏言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毕竟大家都还沉浸在取得大捷的喜气洋洋的氛围内,苏言这个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手,肯定能在吴志葵和他的党羽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拿下。

  将其拿下后,苏言也可将吴志葵推出来杀鸡儆猴,警告震慑其他人。

  不过,吴志葵的这个罪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这样将他砍了不太现实,还可能引起哗变,苏言便准备将鲁之屿推上去取代他。

  打定主意后,苏言只是对陈子龙等人说会对吴志葵进行训诫,但今天刚刚取得大捷,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让他们先清理战场,安营扎寨。

  陈子龙等人也没指望苏言能够对吴志葵做些什么,毕竟吴志葵也不是他的直属部下,虽然名义上是以苏言为主,但实际上还只是合作,苏言只能不痛不痒的训诫几句。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经过数个时辰的清理战场,此战的战报也终于摆在了苏言众人面前。

  岸上义军的伤亡与陈子龙白天汇报的没有太大出入,而水师方面的伤亡同样微乎其微,这都要得力于火攻船战术,水师在接敌前以火攻船重创清军,并打乱对方阵型,随后贴上接舷肉搏,清军本就不习水性,自然不是对手。

  此战,至少有五千清军阵亡,随行的水手、民夫被杀三千多人,被俘七千多人,并缴获钱粮军需辎重数十船,数不胜数。

  虽然没能全歼清军,但在看完这份战报后,苏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为了庆功,苏言下令在临时行营内举办一场庆功宴,在大帐内宴请一众义军将领,也杀猪宰羊,让军中兵卒都能吃到肉食。

  夜幕之下,营地内一片热火朝天,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响彻天际,在阵阵欢笑声中,一队杂乱的脚步声很好的被遮掩了下来,最终停在大帐外。

  大帐内,义军高层们推杯换盏,豪饮着从清军手上缴获来的美酒,陈子龙、夏允彝父子三人相邻而坐,畅想着此战对光复江南能起到什么作用,不时发出期待的笑声。

  黄蜚、吴志葵和各自的部下们大口畅饮美酒,大声吹嘘着白天自己在战斗中是如何如何勇猛,手刃多少清兵,喝到兴起,一脚踩在椅子上比划着行酒令,发出放肆的笑声。

  鲁之屿、侯承祖等人坐在一旁冷冷看着他们,不时自斟自饮,并没有参与的想法,鲁之屿注意到,苏言手下的参将卓文义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顾炎武和苏辅二人也都腰间佩剑,极少饮酒。

  再看看主位上的苏言,苏言倒是身着常服,端着酒杯微笑着与旁人说话,但鲁之屿的心中还是隐约升起几分不安的预感,这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大帐的门帘突然从外面掀开,卓文义大步走了进来,到苏言身旁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苏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退下,随即面露笑容,拍了拍手掌。

  “啪!啪!”

  掌声落下,帐内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主位上的苏言,后者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说道:

  “诸位暂且停下,且先听我一语。”

  众人面面相窥,还是陈子龙作揖道:“苏将军请讲。”

  苏言微微颔首,道:“今日一役,我军大破清军,歼敌近万,如若不是诸位齐心协力,此战胜负已否,还未可知也,因此这一杯,苏言敬诸位。”

  说着,苏言举起酒杯,众人见状这才明白他想干什么,都笑着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苏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说道:“我虽然没有亲临此地战场,但也知道此地战况之凶险,镇南伯听从信号,率军杀出,阻断清军退路在前,鲁参将孤军出战,冲入敌船奋战在后,二位当属大功!”

  说罢,苏言再度举杯,向二人敬酒,黄蜚乐呵呵地应下,鲁之屿却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看向吴志葵,发现吴志葵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苏言越过他直接夸赞他的部下,这难道不是在赤裸裸地打他的脸吗?

  待第二杯下肚后,苏言却没有再为自己斟酒了,他脸上虽然仍然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已不达眼底,目光直接落在吴志葵身上——

  “吴总兵,我很想知道,为何你麾下参将都敢率领孤军参战,而你坐拥数千兵马,却躲在后方作壁上观,坐视清军安然登陆,你——到底是何用意!”

  吴志葵眼皮抽动,下意识站起身来,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苏言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苏言直接将手中酒杯掷于地面,就听“嘭铛”一声脆响,酒杯四分五裂。

  下一秒,帐外门帘被一把掀起,一队全副武装的线列步兵鱼贯而入,帐内众人皆大惊失色,下意识站起身来,吴志葵慌忙摸向腰间,想要拔刀自卫,但他却摸了个空——在赴宴前,他们可都把佩刀放在了营帐内!

  还未等吴志葵和他带来的部下做出反抗的动作,那些线列步兵就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他们。

  吴志葵看着那些枪口,只觉得汗毛直竖,潜意识告诉他,他要是胆敢反抗,下一秒自己身上就会出现几个枪眼!

  “苏将军,有话好好说,您……这是何必呢?”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吴志葵咽了咽唾沫,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

  帐内的其他人也都有些紧张,陈子龙却突然上前一步,不顾夏允彝的阻拦,质问道:“苏将军,今日才击退北虏,尚未彻底敌患,你这就要同室操戈了吗?”

  苏言差点要被他气笑了,如果不是侯承祖及时赶到,陈子龙就要成为清军的刀下亡魂了,自己对他动手怎么还跳出来劝阻。

  不过,苏言还是耐着性子,对他说道:“陈监军,军纪之重重如泰山,吴志葵延误战机,令清军得以安然登岸,还险些击溃振武军,若不严惩,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会效仿!”

  听他说完,陈子龙一时没了话语,他今天还险些受此害,也没有继续阻拦苏言的立场和理由。

  见陈子龙无语,苏言再次看向吴志葵,冷声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吴志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总兵之职,以参将鲁之屿接任代总兵一职。”

  吴志葵神色大变,厉声喝道:“我乃朝廷亲封吴淞总兵,你无权夺我职衔!”

  “待重新与朝廷取得联系,我自会向朝廷禀报!”

第53章 收编

  听见苏言居然指定自己接任吴志葵,鲁之屿一时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这个差事就落在他身上了?

  还没等鲁之屿回过神,那吴志葵就已经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他身上,质问道:“鲁之屿!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怎么敢与外人勾搭在一起,篡夺我的位置?”

  在吴志葵看来,苏言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动手,如果只是他没有及时到场就夺了他的官职,那简直太草率了一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苏言和鲁之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勾搭在了一起,后者倒向苏言,配合苏言吃掉他手下这三千兵马!

  “总镇,我没有……”鲁之屿下意识为自己辩解,连忙点头否认,但吴志葵不听他解释,怒吼道:“鲁之屿,你给我等着,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苏言厉声打断:“还在等什么,把他带下去!”

  紧接着,吴志葵就被士兵强行带离大帐,而跟着吴志葵来的那些部下全程都不敢讲话,他们都是审时度势之辈,过去就一直怀有贰心,并未全心全意投身抗清。

  现在吴志葵被撤,苏言又占据大势,他们更加不可能为了吴志葵出头对抗苏言。

  对他们来说,只要自己的地位不受影响,还能继续领兵,总兵换成谁都不重要。

  在吴志葵被带走后,苏言才看向鲁之屿,他的态度变得温和了许多,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你接任代总兵一职吗?”

  鲁之屿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心底也隐隐有了猜测——这多半是因为他白天先一步参战,进入苏言的法眼了吧?

  果不其然,紧接着,他就听见苏言说道:“吴志葵作壁上观,坐拥三千兵马而不积极抗清,鲁参将非但没有与其同流合污,还亲率孤军迎战,身先士卒,置身险境,当为表率!

  以鲁参将之骁勇,若不以功嘉奖,必会使军中将士寒心,使人人效仿吴志葵之贪生怕死,如此一来,我军何时能够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大将军言之有理,瑟若(鲁之屿表字),你就领了这代总兵一职吧!”

  “是啊是啊,瑟若,除了你,其他人想来当这总兵,我们都不认!”

  苏言话音落下,游击蔡乔等吴志葵麾下部将连忙出声附和,他们都担心苏言会把他们打上吴志葵一党的标签,受到牵连。

  因此,见鲁之屿没有马上接受,就连忙出声表态,不仅是想要撇清自己和吴志葵的关联,也是向苏言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鲁之屿呢,他虽然清楚自己和苏言从头到尾就没有接触过,但经过今天这件事,以后恐怕很多人都会将他视为苏言的人了。

  他也不能逢人就澄清,且不说这样做有没有用,肯定还会得罪苏言。

  再说了,苏言这个打鞑子毫不手软的上司,直接甩了吴志葵那个软脚虾好几条街,既然得到了苏言的欣赏,他干嘛要拒绝?

  想到这,鲁之屿抬手行礼,道:“承蒙大将军信任,末将愿为大将军驱使!”

  “好!”

  苏言笑着应下,又勉励了鲁之屿几句,就命令帐内的线列步兵们退下,让众人接着饮酒。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众人一时哪里还有继续喝酒的兴致,他们低声议论着这件事,倒是没人认为苏言不该对吴志葵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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