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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426节

  窃以阴谋论揣之,疑术扮猪吃虎,隐藏幕后,然操年少便与他相识,岂不知他为人秉性?

  难道这世间真有生而知之者,使他袁公路幼时便知天下大势,隐忍数十载恍如未觉,一朝尘尽光生,覆山河反掌乾坤?

  又或是那传国玉玺,果有天命之能,术执玉玺便如脱胎换骨,再非凡俗人力可敌?

  果真如此,天何垂术,而薄于操乎?”

  曹操惨然而笑,悲叹曰:

  “既生操,何生术?

  此天欲亡我乎?”

  荀攸见曹操被这一番打击,颓然至此,心中怎不难受?

  他亦知将一人或藏两封书信,一百三十二封书信未必准确,或多或少,皆有可能等事道出。

  足以使继续调查通袁书信之事,陷入绝境,而这会给疑心深重的曹操造成多大困扰。

  只怕那些如鲠在喉,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通袁贼,要教丞相夜夜辗转反侧,要梦中杀人,难以安眠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无论曹营之中,是不是真的还有通袁贼存在,这件事都不能让曹操任性的调查下去了。

  在袁术的这一百三十二封书信,凑足整整三百位曹营中高层嫌疑人的情况下,接下来曹操的深入调查,对曹营所造成的伤害,将远比几个通袁贼所带来的问题严重的多。

  换句话说,几个通袁贼,没办法一举崩溃整个曹营核心集团。

  但曹操可以!

  曹操的疑心,曹操的调查,足以亲手葬送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轘辕关。

  尽管想通了这些,知道了袁术此计的歹毒之处,但荀攸了解曹操!

  他清楚若是直言进谏,劝阻曹操继续调查通袁之事,不仅无法消除曹操对群臣的疑心,甚至容易引火烧身。

  因为无论说再多的理由,再如何据理力争,说服了曹操,可曹操心底仍会升起疑虑。

  【清者自清,群臣果真清白,何惧调查试探?

  公达执意阻挠,莫非做贼心虚?】

  荀攸:“.”

  一旦因此而适得其反,那他荀攸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既然如此,为了群臣,为了轘辕关,为了整个曹营集团,只能苦一苦丞相了。

  与其按曹操的心意调查,闹的人心惶惶,结果曹操疑心群臣,群臣亦疑曹操,最后离心离德,覆灭于汉军之下,主臣尽作齑粉。

  那么既然曹操对群臣的疑心,已经无可挽回,荀攸决意两害相权,至少保住一边,只要群臣还没有对曹操离心,这座风雨飘摇的曹营大舟,他荀攸修修补补,总还能坚持下去。

  念及至此,荀攸也不由苦笑,不想文若在洛阳修修补补维系忠、奸之衡,自己却也要在曹营修修补补,操持臣、贼之度。

  也是为此,他此前才故意反其道而行之,顺着曹操的心意,让他疑心群臣,但又让他感受到这份疑心之后的绝望。

  既然道理说不通曹操,无法让他放弃对群臣的疑心调查,那就让他虽怀疑心,却做不到就好了!

  疑心吧、猜忌吧、头疼吧,无论丞相再怎么怀疑,也不能把三百人全杀了自掘坟墓。

  而在曹操破解袁术所设下的书信数量之迷题前,他就算想调查群臣,也会被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充斥,而无从查起。

  既然无法展开调查,当然只能烧了名单书信,安抚群臣,至少在表面上维持对群臣的信任。

  而只要曹操将心底的疑心深藏,没有对群臣继续调查逼迫,不再出现如今夜一般的杀鸡儆猴之举,让曹营始终维系着表面的和平,群臣自也不会无端就对曹操离心离德。

  至于说曹操心底那如鲠在喉的疑心?

  只能是苦一苦丞相了。

  既然解不开袁术的迷题,不知道该如何调查,那么还请丞相大人您要继续隐忍呢。

  反正就算没有今夜之事,没有袁术的算计,丞相对大家伙的疑心也没少过就是了。

  思绪电转之间,荀攸向曹操恭敬一拜。

  “事已至此,通袁贼之事,不若容后再议?

  当务之急,还请丞相主持大局,烧毁名单书信,以安众人之心。

  至于营中纵有通袁之人,也当以观后效,丞相只需命人暗中观察,想来其若有通袁之谋,必有蛛丝马迹。”

  颓然仰靠在塌上的曹操,忽得抬眸看向他,眼底一抹诡谲之色深藏。

  “公达,若说袁术送来书信之数,同安民所言有差,乃是他故作布局,或多或少,都有可能。

  但平白无故的,你怎会上来就想到有人可能藏有两封书信之事?并且言之凿凿,说的如此肯定?

  既有两封,何故没有三封、四封?汝何不提?”

  曹操起身,直勾勾盯着眼前荀攸。

  “还是说,你就亲眼见过一人得了两封书信?

  亦或是.你,就得了两封书信?”

  荀攸:“.”

  荀攸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不好,冲我来了?

  言之凿凿,说的肯定?

  我肯定个鬼的两封书信?谁知道袁术会不会一人寄两封、三封的?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相信书信名单无用,好赶紧烧了,以阻止你继续对群臣调查动手,所以现想现编的嘛?

  我若不说的言之凿凿,汝岂能信?

  可眼下,自不能如此说辞,所幸他素有急智,忙解释之。

  “丞相明鉴!

  两封以上,则毫无意义。

  袁术若给一人,传一明一暗两封书信,必是要此人交出一信在明,而真正的计划,则深藏一信在暗,再多则无用。

  试想一下,若交出一封书信之后,此人又被查出私藏了一封书信,已必死无疑。

  哪怕他继续交出更多的通袁书信,也无法再洗清嫌疑,这等情形,他深藏三四封书信,又有何用?

  是故,攸私心揣测,存在两封书信的可能,因为群臣只有一次机会,上交书信。

  此非言之凿凿,更非亲眼所见,实乃揣测所得,还请丞相明鉴。”

  曹操深深打量着他,忽而亲自将之扶起,轻声笑了。

  “公达勿虑。

  适才相戏耳!

  汝之忠心,吾岂不知?”

  荀攸:“.”

  “好了,群臣在外候了多时,定已心焦。

  随本相回去,烧了那些书信名册,众人也能安心。”

  “唯。”

  未几,曹操携荀攸出内室,步至议事堂。

  原本交头接耳,神色惶惶的群臣,骤然一寂,所有人立刻低眉垂首,一副乖巧之态,不敢与曹操对视。

  曹操抬眸,冷冷扫视众人,良久无言。

  气氛越发压抑,群臣深深低着头,几乎都要埋进胸口,曹操这才颔首一笑,如冰雪消融。

  操谓之曰:

  “当术之强,本相亦不能自保,况汝等乎?

  此皆袁术之计,以离间君臣,使我等离心离德而自乱也。”

  言罢,他遂命左右,将书信尽焚之。

  群臣大喜,皆从他言而斥之。

  “竟是袁术计策,袁贼果真狡诈!”

  “袁公路实在是太坏了,使此等毒计,欲陷吾等于不义乎?”

  “当世第一阴谋家,崩溃大汉之祸首元凶,用计果真歹毒莫测,若非丞相识破,烧毁书信名册,吾等已中他之计策也!”

  在声声讨伐袁术的骂声中,主臣上下达成了前所未有的一致!

  这几乎是当今的一个共识了,只要将罪责统统推到袁术身上,那么在场的人,也就没有罪责!

  在这群情激奋,义愤填膺的氛围中,君臣相得益彰,于是群臣皆称曹操以为:“贤!”

  然而表相之下,随着群臣尽数退去,曹操独处之时,那一百三十二封书信的种种疑点,却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

  究竟是多了,还是少了?

  群臣之中,又到底是谁在通袁?

  至于说,没人通袁?

  怎么可能!

  当术之强,我都不能自保,又何况是你们这些人呢?

  就连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这些心腹爱将都能通袁。

  本相势盛不及袁术,尔等亲近不如夏侯,岂不通袁,而就死乎?

  可经过此前荀攸的推论,曹操亦知自己在没有证据线索之前,绝不能大动干戈,否则便是中了袁术之计。

  使亲者痛,仇者快,而轘辕关自乱也!

  幽幽烛火下,映照曹操的脸,明灭不定。

  只见他揉着额角,低声呢喃:

  “目下仍需隐忍,尚不可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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