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370节
那将领顺着赵驹手指的方向望去,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几分茫然,连忙躬身回话:“回侯爷,那处地段偏僻,且离宫门尚有一段距离,平日里连人影都少见。
属下想着禁军主力都守在宫门附近,足以应对突发情况,便未在那边布置人手。”
“糊涂!”赵驹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那地方虽偏僻,却正对着宫门方向,若是有人在那里埋伏,待队伍全部进入宫门、防备松懈时突然发难,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那处虽偏,却是绝佳的埋伏位置!若有歹人藏在那里发动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他高声下令:“全体戒备!王虎,即刻派一小队人去那边探查,务必仔细搜查每一处角落!”
“是!”王虎高声回应,不敢有半分耽搁。
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调整阵型,几名手持长刀的士兵迅速出列,脚步轻快地朝着矮墙方向奔去,动作迅捷如豹。
自从体内那股未知气流稳定下来后,赵驹的体魄和力道虽未再有明显进益,但五感却变得越来越敏锐,尤其是听觉和感知力,远超常人。
方才一路走来,沿途的破锋军将士虽会对护送队伍行注目礼,但那目光稀疏且坦荡,并无异样。
可就在即将踏入皇宫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左侧矮墙方向传来一阵阵密集的窥视感。
那目光带着几分隐蔽的恶意,且数量绝不在少数,绝非一两人。
起初他还以为是禁军在那边布置的暗哨,可仔细一想,那矮墙视角有限,既无法全面监控宫门动静,也难以快速支援,根本不符合暗哨的布防逻辑,反倒像是有人刻意隐藏在那里,暗中观察着队伍的动向。
守门的禁军统领听赵驹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若是真有歹人在那里埋伏,自己便是失职!
他连忙对身旁的禁军士兵吩咐:“快!你们也去协助搜查,若有异常,立刻回报!绝不能让歹人靠近宫门!”
禁军统领话音刚落,赵驹却突然抬手,沉声道:“不必。”
这话让禁军统领愣在原地,连正要动身的禁军士兵也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地看向赵驹——方才还说那处危险,怎么又不让去了?
赵驹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下首要之事是将这批银子安全送进宫,银子入了宫,有禁军层层守卫,风险便会大大降低。
那边的情况虽可疑,但王虎已带人去探查,待后续确认安全后,再派人彻查不迟。
你们赶紧将宫门打开,让队伍先进去,不能再耽搁了。”
禁军统领虽仍有些担忧,但见赵驹态度坚决,且银箱押送本就是头等大事,耽误不得,不敢有半分违逆,连忙点头应道:“是!末将这就照办!”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禁军高声喝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宫门打开?”
随着统领的指令,守在宫门两侧的禁军立刻行动起来,几人合力推动门板,原本只开了一半的朱红宫门被缓缓推开,足够两辆马车并行通过,门轴转动时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清晰。
赵驹见状,朝身后的队伍摆了摆手,低沉的嗓音穿透暮色:“车队跟上,保持队形,速进!注意保护好银箱,不得有误!”
排在最前方的士兵立刻扬鞭,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响声。
车轮滚动的“轱辘”声陡然加快,马车稳稳地朝着皇宫内驶去,车身平稳,没有半分颠簸。
显然,赶车的士兵也是精心挑选的老手。
后续的马车紧随其后,一辆接一辆有序进入,间距均匀,没有丝毫混乱。
破锋军士兵则分列在宫门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先前赵驹指出的矮墙方向,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赵驹牵着踏云,跟在车队中间,右手始终按在马鞍旁的大枪上,神色依旧紧绷。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矮墙方向的窥视感随着王虎等人的靠近逐渐消失,想来是那些人见己方有了防备,暂时退去了。
不过片刻,最后一辆载着银箱的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大门。
赵驹望着紧紧闭合的宫门,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这第一批银子,算是安全了。
第409章 侯府遇袭
另一边,矮墙处。
枯黄的茅草在暮色中轻轻晃动,数十道黑影蜷缩在墙后,气息压得极低,目光紧紧盯着皇宫门口的动静。
“竟是赵驹亲自带队押送?!”
水溶的面色骤然一沉,脑海中念头飞速运转。
虽与预想的最佳局面有偏差,但他早有预案,倒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罢了,擒王不成,便断其臂膀、乱其心神!”水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喝一声,语气果决,“传令码头与勇毅侯府两处人手,按第二计划,即刻动手!”
众多黑衣人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起身,猫着腰朝着矮墙后方的小巷退去,动作敏捷如狸猫,很快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水溶最后看了一眼皇宫方向,只见宫门紧闭,方才那队载着银箱的马车早已不见踪影,他的面色愈发难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在他的计划里,赵驹从扬州城乘船颠簸近一个月,即便被安朔帝委以重任,与忠顺亲王、戴权一同负责押运银子,此刻也该在码头看护库房才对。
长途奔波之下,人的精力早已透支,护送银子入宫的差事,理应由戴权或忠顺亲王负责。
可眼下却是赵驹亲自带队护送银子入宫!
“怎么可能……”水溶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人的精力哪能这般充沛?定是皇宫里那昏君不顾臣子安危,强令那赵驹前来!”
念头至此,一股强烈的暗恨涌上水溶心头。
他恨安朔帝昏庸无道,坐拥天下却不懂体恤臣子,竟如此压榨赵驹;
更恨老天不公,这般昏君,偏偏能得赵驹这般能力出众、忠心耿耿的臣子辅佐。
若换作是他,若能有赵驹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不过,眼下的局面虽棘手,却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毕竟在他眼中,安朔帝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赵驹亲自护送银子入宫,本就存在几分可能。
早在行动前,他便召集府中幕僚彻夜推演,将今晚的每一步都规划得细致入微。
按照最初的设想,若负责押送银子入宫的是戴权或忠顺亲王,赵驹必然会与另一人留在码头看守库房。
这么大一笔银子,光是运送的马车就需几十辆,以安朔帝嗜钱如命的性子,定会在宫门外安排大量禁军布防。
如此一来,皇宫其他几道门禁的看守便会松懈,他便可派人强行冲击薄弱宫门。
届时,即便禁军在正门反应过来想要支援,也因距离太远而无力回天。
只要攻下皇宫,至高无上的皇位便唾手可得。
这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局面。
当然,他们也没忽略另一种看起来比较微弱的可能——赵驹亲自护送银子进宫。
为此,他早已在码头那边提前布置了人手,一旦发现这种情况,码头的人便会立即动手,抢劫库房里剩余的银子。
皇位抢不到,多抢些银子,总归不是亏本的买卖。
更狠的是,为了让赵驹心生忌惮、首尾难顾,他还特地安排了一批心腹埋伏在勇毅侯府附近。
届时码头、侯府两处同时发难,双管齐下,保管让赵驹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他就不信那赵驹能眼睁睁看着勇毅侯府被他手下的人攻破。
至于为何选择带人埋伏在皇宫附近,而非城墙处或押送途中,水溶自有他的考量。
皇宫这边视野开阔,矮墙后的阴影正好形成天然屏障,便于隐藏身形,地理位置堪称绝佳。
更重要的是,在此处埋伏,还能实时盯着宫门动静,防止赵驹收到码头那边求救的消息,杀个回马枪。
想到这里,水溶紧绷的面色稍稍缓和,抬手理了理衣衿上的褶皱。
他抬头望向远处渐暗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跟着一众下属快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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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府,在赵驹离去之后,门口的守卫并未有半分懈怠。
府门前两盏大红灯笼在暮色中摇曳,昏黄的光线下,四名身着玄甲的护卫分立两侧,手按腰间佩刀,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往来街道。
他们站姿挺拔如松,即便夜色渐浓,也未有半分放松,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稳的节奏,显然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锐。
这般严密的守卫,并非偶然。
负责在兵部统筹顺天府各处府邸安防的,是兵部尚书侯孝安。
虽说侯家大将军此刻正领兵在台州抗倭,远离京城,但他跟勇毅侯府关系亲密,自然是得提前交代一番。
为此,侯孝安直接调来了金吾卫与破锋军的人手,让两队人马轮流值守侯府。
金吾卫擅长京城街巷的巡逻戒备,对周遭环境熟稔;
破锋军则是赵驹一手带出来的队伍,不仅战力强悍,更对赵驹忠心耿耿,两方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此刻守在府门前的,正是破锋军的士兵。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护卫,忽然皱紧眉头,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侧过头,对着身旁并肩而立的同僚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那同僚本就保持着高度警觉,闻言面色愈发肃穆,当即屏住呼吸,侧着耳朵仔细聆听。
夜色里只有风吹过树梢的轻响,起初并未察觉异常,可片刻后,他忽然蹲下身,直接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是脚步声!”不过瞬息,他猛地抬头,面色微变,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急切,“不止一人,是一批人,正朝着咱们这边快速赶来,步伐很轻,像是刻意隐藏行踪!”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传来“咻咻”的破空声,数道黑影裹挟着寒意,从街角的阴影里疾驰而出,直扑府门前的护卫!
“小心!”高大护卫厉声喝道,两人几乎同时抽出腰间佩刀,玄铁刀刃在灯笼光下闪过冷芒。
“铛铛铛”几声脆响,暗箭被刀刃精准挡开,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不等他们喘息,更多的暗箭接踵而至,同时街角处涌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朝着侯府大门冲来。
“敌袭——!”两名护卫一边挥刀格挡,一边朝着府内高声疾呼,声音穿透夜色,瞬间传遍侯府内外。
勇毅侯府里边的护卫听到外边的动静,也是面色大变,而后迅速从腰间摘下一支鸣镝装在箭头上,搭弓引箭,朝着天上激射而出。
随着“咻——”的一声巨响,整个勇毅侯府瞬间被惊动开来。
后院的厢房内,烛火摇曳,秦可卿与元春正坐在榻上闲聊。
秦可卿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声说着府中近日的琐事,元春则侧耳听着,偶尔点头回应,气氛原本还算平和。
忽然,院外传来一声巨响,而后就是一阵隐约的金属碰撞声,两人皆是一愣,谈话声戛然而止。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以及护卫的呼喊声。
元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帕子不自觉攥紧,眼中满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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