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169节
伍靖站在秀子营的阵前,双眼紧紧盯着逼近的女真人,大吼道:“飞雷炮发射!”
“噗噗噗!”20个10斤重的炸药包,带着呼啸的风声,划过一道显得有点混乱的弧线,砸进了女真人的军阵当中。
“轰轰轰!”比刚刚炮弹射击都要响好几倍的声音响起,巨大的气浪和冲击波瞬间席卷了周围的一切。靠近炸药包一丈范围的女真人通通被震死,他们的身体在强大的冲击力下扭曲变形,鲜血飞溅。但得益于女真人分开的队形,这些炸药包大半都没有造成什么杀伤力,余下的几个炸药包造成的伤亡不过上百人。
而此时,双方的士兵已经走近了50步的距离。两边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手中的火枪,面对几十步外的火枪口,女真士兵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的眼神更多是漠视,因为他们知道战场上怕死的人反而死的更快。
秀子营的士兵大部分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看到对面的女真人,额头上冷汗不时地冒出来,但半年多形成的肌肉反应,并没有阻碍他们射击的步骤。
“开火!”也不知道哪个先喊出了这句话,双方就这样在30步的位置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子弹如雨点般呼啸而过,秀子营和女真人大量的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而后,双方比拼手速,开始了紧张而又忙碌的装填弹药过程。士兵们清理火药渣,咬破准备好的定量火药,压进枪管里,再填入弹丸,压实,而后抬起火枪,开火!
“砰砰砰!”双方的开火断断续续,一个士兵就这样排着队倒在对面的火枪之下。
而后方的士兵,在军官的呵斥下,在肌肉记忆的支配下,即便是再惊恐,也填补着自己战死士兵的空缺,而后再重复上述的步骤,等待着自己打死敌人,或者是被敌人打死。
鳌拜看到好几百女真士兵倒下,怒发冲冠大声吼道:“俺就不喜欢这种送死的战术,全军冲锋,杀!”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冲了出去。
伍靖也高喊道:“报仇的时候到了,杀奴!”残存的秀子营士兵拼死杀上去,他们过三人或五人组成一个小队,始终牢记训练的经验,不单独面对敌人。双方交战进入了最残酷的白刃格杀的状态当中。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四处飞溅,双方的士兵都在为了生存而战。
战场之外的一个山坡,一支百人的骑兵队正在观察着交战的双方。
“强,太强了!”吴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震惊。女真人什么时候被打的这么惨过,不到一个时辰居然死伤过千,女真人什么时候这么好打过?
祖大寿冷汗直流,他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俺今日终于明白,天子如此重视贺涵。贺函能如此嚣张跋扈,大明的重臣更是对他杀之而后快,训练半年的军队就能和女真人拼成这样,假以时日,这大明还有我等的位置?”
皇太极的兵是什么兵,那都是跟着努尔哈赤打天下,有十几年丰富经验的老兵,这种士兵在他们这些将门都能做最核心的家丁。
而贺涵的士兵训练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这要再多给他几年时间,他们这些将门还有位置。
而战场上,进入了拼刺刀的时候,还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女真人更占上风。他们的刀法娴熟,动作敏捷,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不过秀子营也占据人数和组织的优势,加上贺涵招兵的时候,特意招募大量和女真人有仇恨的士兵,仇恨的力量让他们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双方倒也拼了一个势均力敌。
但在后方的皇太极却已经明白鳌拜他们快要支撑不住了。同样伤亡1000人,鳌拜他们伤亡了1/3,而秀子营却伤亡了1/5,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决定了双方的局势,女真的士兵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
他当即下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锣鼓声音响起之后,鳌拜一刀刺死一个士兵,看到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如释重负,纷纷向后方集合,他也只能无奈地退兵。
恩格参和遏必隆二人马上带着自己的部下前来压阵,防止明军新军继续追击。
贺函看到女真人退兵之后,也下达了鸣金收兵的指令。再继续拼杀下去,对秀子营不利,他可不想一战就把自己的精锐给打残。
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双方大致了解了对方的实力,收拾战场之后相互退兵。
女真人营地。中军大帐,八旗旗主,蒙八旗,汉军旗的主要将领汇聚一堂。
鳌拜,索尼两人跪着对皇太极请罪道:“奴才,让陛下您失望了。”
皇太极扶起二人说道:“贺涵的难缠朕是知道的,你二人试探出这支新军的战斗力何罪之有?”
皇太极甚至感到庆幸,他清点伤员的时候,此战镶黄旗伤亡达到了1200余人,已经接近一半,如此惨烈的伤亡,哪怕在八旗当中也没几支能扛得住,这也就是鳌拜他们能打,要不然出战就要溃败了。
多尔衮皱着眉头道:“此战我军有炮兵,牵制敌人的炮兵,但现在我们的火炮和火炮手伤亡殆尽,下一次和敌人作战,如何面对敌人上百门火炮?”
其他八旗旗主,蒙汉将领也个个眉头紧锁,明人的新军本来就战斗力强悍,如果再有火炮加持,只怕他们都打不过大明的军队。
皇太极想了想,而后轻松笑道:“你们发现了此次战场上的那些旁观者吗?”
多尔衮道:“我好像看到是祖大寿他们。”
皇太极虽然封锁了大凌河城,但现在他主力移师到对付贺涵,自然没办法封锁祖大寿他们,所以祖大寿才能带着家丁出来观战。
皇太极道:“祖大寿他们更不希望贺涵还活着,派人通知祖大寿,我们大军需要他们的火炮。”他想了一想道:“还有火炮手,命他们一起也送过来。”
锦州城。
贺涵和皇太极都打起来,祖大寿自然不会继续让自己留在危险的大凌河城。他安排何可纲继续驻守城池,而他则回到锦州城。
却没想到他刚回到锦州,皇太极的使者就来了,而且大言不惭地命令他要拿出所有的火炮。
祖大寿虽然怒不可遏,但想到贺涵新军强大的战斗力,这支军队继续再扩张下去朝廷还有他们这些辽东将门的地位。他联合辽东其他将门,他们讨论了三天,贺涵和他的新军一定要死,不把他们灭了,当年他们老大李成梁就是他们的下场,朝廷太会鸟尽弓藏,更不要说当今的天子还是一个极其苛刻天子,当初他们勤王之时,从京城逃到了山海关,要是没有用处,只怕下场会和袁崇焕一样。
最终达成双方达成方案。一门火炮换百匹战马,给皇太极交换上百门火炮再借他们上百火炮手。
第249章 ,500年一遇的旱灾
崇祯四年(公元1631年)6月2日。
晴空万里无云,炎炎烈日炙烤的大地。关外后金的铁骑与大明的新军厮杀得昏天黑地。而中原大地,此时也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其战争的残酷程度,远远超过了辽东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
河南行省自崇祯三年起便陷入了干旱的泥潭。原本肥沃的土地,如今干裂得如同老人粗糙的手掌,一道道裂痕触目惊心。
到了崇祯四年,旱情更是变本加厉,仿佛老天爷关上了那扇降雨的大门。整个6月,河南几乎滴雨未下,炽热的太阳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夏收时节,田野里本该是一片金黄的麦浪,如今却稀稀拉拉,河南行省夏收的粮食不到往年的一半。大量的田地减产甚至绝收,农民们望着那干瘪的麦穗,眼中满是绝望。
粮食减产引发了饥荒,饥饿如同恶魔一般在中原大地上肆虐。百姓们为了一口吃的,四处奔波,整个中原流民遍地。他们拖家带口,衣衫褴褛,想办法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孙承宗即便带着10万大军,也压不住中原的局势了。这次的旱灾波及了整个大明北方,关中和中原是旱灾的中心区,干旱的魔掌还向山西行省、山东行省蔓延,整个北方都被这场旱灾笼罩。
活不下去的饿殍们集结起来,他们心中燃烧着对生存的渴望,纷纷包围地主的庄园,攻打州县城池。他们知道,只有夺取城池,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一时间,整个中原烽火遍地,起义的浪潮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孙承宗的10万大军在这数以百万计的起义军面前,显得那么渺小,他根本镇压不过来。
凤阳府,颍州。
这座原本宁静的城池,此时也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罗汝才一直潜伏在伏牛山,看到了机会再次杀了出来。
“兄弟们给某杀,杀到城中就有粮食,我等皆能活命,杀!”罗汝才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杀,杀,杀!”十几万流民红着眼,扛着简易的云梯,冲向颍州城。他们个个穿得如同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经饿得皮包骨头。他们攻城没有层次,没有阵型,没有组织,甚至连最基本的武器装备都没有。有的流民手中只有一根木棍,有的甚至赤手空拳。
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们的身体,压榨着他们最后一份力量。他们什么也管不了了,只想攻破眼前这座城池,找到那救命的粮食。
颍州知州心急如焚,他联合城中大户,招揽所有青壮上城驻守。城中的青壮们拿着简陋的武器,站在城墙上,他们知道,一旦城池被攻破,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然而,敌人太多了,他们杀不胜杀。颍州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但这也不能阻挡农民军进攻的步伐。
颍州知州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农民军,这些人像疯了一般冲向城池,他的双腿不禁颤抖起来,绝望地喊道:“督堂的援军怎么还没到?再不到我等都要被这些流民吃了。”
颍川卫都指挥使张超也是一脸绝望,他皱着眉头道:“现在中原到处都是贼寇,数以百万计的贼寇要镇压,督堂哪里能管得了我们,他们在中原镇压流寇越激烈,来到我们凤阳府的贼寇就越多。”
这次中原的旱灾已经彻底超出了孙承宗的能力范围。一方面,他要对外抵挡大同贼寇,防止他们从关中冲到中原,这就导致了五省总督府的军饷不能少。
但这次爆发的北方大旱,后世的学者把这一时期的旱灾统称为崇祯大旱,是近500年来天朝最严重的干旱事件之一。大旱波及了整个北方,旱灾持续了近20年,甚至得到了500年一遇的旱灾的称号。在这种情况下,孙承宗还想要在中原增加税赋养兵,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自然让整个北方烽火遍地。
面对中原此时的危机,孙承宗只能以洛阳为核心,一步步清剿整个中原的农民军。而大明地方官员此时也发挥出“个人自扫门前雪,休怪他人瓦上霜”的特性。他们遇到灾民,就在路口施粥,然后把他们赶到其他县去。而流民也本能地向着明军士兵少的地方流动,于是中原上百万流民,如同潮水一般往江南和江淮地带涌过去。
而一直潜伏在伏牛山上的罗汝才一下得到了十几万的兵源,这些流民如同干柴一般,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罗汝才快速恢复元气,他当即带着这些流民冲下了山,开始进攻颍州城。
颍州城明军还在激烈抵抗,城墙上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落下,城下的农民军一批批地倒下。
但罗汝才却冷笑一声,他挥挥手,召集自己的心腹。这些心腹每个人都背着一个20斤重的炸药包,左右两边还有人拿盾牌和他们护卫。
罗汝才躲在伏牛山上,却不是什么都没做。在山上没有条件打造武器装备,但制造火药却没什么难度。更不要说他还得到了大同社标准火药制造方子。这一年来,他已经囤积了上万斤火药,大部分的用来做手榴弹,但也有小部分留着做炸药包,为攻城做准备。而今天,这些炸药包终于派上用场了。
在罗汝才的命令下,这些人如同猛虎一般冲向了颍州城城门。他们顶着城墙上的箭矢,一步一步地靠近城门。城墙上的明军看到他们,心中不禁一惊,他们不知道这些人背着的是什么东西。当这些人把几十个炸药包全部堆在城门口,用引线缠绕,然后点燃它们的时候,城墙上的明军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轰!”的一声,瞬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城门上当即破开了一个大洞。城墙上的明军被这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东倒西歪,他们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城门破了,杀呀!”士兵从这个城门口蜂拥而入,明军根本不能抵挡。饥饿的流民如同洪水一般冲进了城池,他们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杀光了城中所有的大户。至此,大明凤阳府的秩序逐步瓦解。
颍州府衙。
罗汝才和他的一众将领在吃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酒足饭饱之后,罗汝才站起身来,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兄弟们,听俺说一句,现在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盛世崛起的时机。徐晨能占着整个关中,我等兄弟为什么不能建功立业。”
“大哥,你这又要雄心万丈了!”下山虎愕然地看着罗汝才,他知道自己大哥每次只要有雄心,那就必定会挨锤。
他有时候也会羡慕张献忠这些人,人家跟对了大哥,现在据说已经能指挥几万人马了。人家这几万人马可是全副武装,战斗力强悍的军队,和他们带领的流民完全是两回事。
要是他大哥当初不骗那2000银子,他怎么也应该是大同军的团长了吧?下山虎心中暗自想着。
其他新投靠罗汝才的小弟自然不知道他的事迹,听到他这话一个个也雄心万丈起来。以前他们可能是令人唾弃的土匪,但以现在大明的世道未必不能建功立业,成为开国功臣。
当即有一个叫九纹龙的小弟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大哥,我等皆想建功立业,您说该怎么办吧?”
“对大哥,我等都听您的。”其他头目也纷纷附和道。
罗汝才满意地点点头,他看着众人,说道:“天下各方英雄。想要建功立业就必须分地,关中的大同社是这样做,甚至连辽东的女真蛮子都是因为分地才能以区区不到百万之众抗衡朝廷十几年时间。”
“今天我们也要在颍州城分地,跟着我们的人一户得到50亩地,什长分七十亩,百夫长分百亩,千夫长分千亩,各位兄弟暂时给你们分3000亩,等我等建功立业之后,你们就是开国功臣。”罗汝才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豪情。
罗汝才的分地计划听的所有人都豪情万丈,九纹龙当即说道:“大哥,欲成大事,必有名号。名正才能言顺,上苍不公,大哥替天下百姓讨回公道,大哥何不成为天公将军。”
下山虎皱着眉头,说道:“这不是张角的名号,但他们失败了,这名号不好。我等为百姓均田,不如就叫均天将军,而且口号也可以学大同社的,徐晨只愿意给30亩地,我们可以给50亩地,比他还大方。”
“50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天下的百姓听到这个口号,都会来投靠大哥的。”下山虎虽然觉得自己大哥会出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帮他出主意。
罗汝才想了想,说道:“均天将军,这个名号好。”
而后他看着自己的小弟严肃道:“要成大事就要严明军纪,从今日开始我等就不是流寇,而是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以后各位要是做出违反军纪这事,就不要怪为兄不讲情面了。”
“遵命!”众人齐声道,他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颍州府衙。
罗汝才看着众人,升起一股大丈夫当是如此之感,他这些小弟未必会输给徐晨的那些手下。
开封府杞县。
炎炎夏日,天空像是被火烤过一般,万里无云,那炽热的太阳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脚下的土地早已干涸得不成样子,仿佛一位饱经沧桑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一道道裂缝纵横交错,仿佛是大地在痛苦中裂开的伤口。
田地里,农户们正与这干旱的天气进行着艰苦的斗争。他们顶着炎炎烈日,头上戴着用粗糙的草编织而成的简陋草帽,身上打着光膀子,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那是长期劳作留下的印记。他们手中紧握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挖掘着自家的田地,试图延展那细细的水渠。水渠里,有涓涓的水流缓缓流淌,这水流虽然细小,却成为了他们保住粮食的唯一希望,仿佛是生命的脉络,维系着他们的生存。
而在高高的黄河大堤上,一群农夫正喊着雄浑有力的号子。“嘿哟,嘿哟!”那号子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充满了力量感。他们用粗壮的绳索,一点点地把一个巨大的风车树立起来。这风车的叶片足有一人多高,木质的结构在阳光下显得古朴而厚重。在这架风车不远处,黄河大堤上树立着一排又一排的风车,一眼望不到头,像是一个个守卫着这片土地的卫士。每架风车下面都连接着一根粗大的竹管,竹管一直延伸到黄河水中。
之所以要搞得这么麻烦,是因为黄河是地上悬河,黄河大堤的堤坝高出地面好几丈。站在大堤上向下望去,仿佛置身于云端。想要利用黄河水来浇灌土地,就必须先把水提过这高高的堤坝。
如今黄河是杞县唯一的水源了。这次的干旱情况十分严重,杞县原本清澈流淌的河流早已干涸见底,河床裸露在外,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沙砾,仿佛是大地破碎的骨骼。曾经潺潺流淌的河水如今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那悦耳的流水声也只能在梦中听见。池塘也早已干涸,只剩下龟裂的塘底,几只死去的鱼虾僵硬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旱灾的残酷。
李信曾经带着村民尝试打井水,一群人拿着简陋的工具,日夜不停地挖掘,一连打好几丈都不出水。看着那干涸的井口,村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李信也只能无奈地摇头,把目光盯在了黄河水上。
当这座风车终于树立好之后,农户们立刻忙碌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铺好竹管,确保竹管连接紧密,没有一丝缝隙。黄河大堤上的微风轻轻吹拂,带动着风车的叶片缓缓旋转起来。
“嘎子嘎子!”随着风车的转动,竹管当中的水一点点地被提起,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越过黄河大堤之后,快速地流向后方的田地。水流入水渠,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欢快地歌唱。那水流所到之处,原本蔫巴巴的高粱都好像振奋了几分,它们挺直了腰杆,像是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顽强。
“好!”风车下面的涓涓细流振奋了所有人,大家纷纷叫好。欢呼声在大堤上回荡,人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李信站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乡亲们,人定胜天,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这场旱灾就可以度过,所有人都能活下去,我李信保证,不会让你们一个人饿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将军真是活菩萨!”百姓们纷纷叫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信。在他们心中,李信就是他们的救星,是带领他们度过这场灾难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