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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国舅 第136节

  什么时候该进军,什么时候该结阵、合拢,这都是要靠旗语传递,毕竟战场嘈杂、距离也远,不可能全靠通讯兵。

  一些基层的军官,也必须要懂旗语,这样才可以让大军做到整齐划一、执行任务坚决。

  这就是在练兵,朱樉等人虽然从小就接触这些,先前在京城的时候也被马寻带着去军中练习队列等。

  不过这一次回到了凤阳,那就是直接进入留守司,是全面的接触到军中各种日常的操练等。

  一天的训练结束,马寻说道,“去泡个澡,我让人给你们按摩一下。”

  朱樉唉声叹气的求饶,“舅舅,我身强体壮的,用不着按摩。那些人捏几下,我反倒是浑身酸痛。”

  “这不是在和你商量!”马寻指着小屋说道,“年轻体壮,你也是不知道好歹,真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有你难受的!”

  年轻,年轻确实是资本,身强体壮、恢复能力强,可是真的要是一点都不注意保护,那以后说不定就要遭罪了。

  马寻大咧咧的泡着澡,将毛巾盖在脸上,泡澡就是享受。

  朱守谦问道,“舅爷爷,不是说你武艺很强、又有本事么,怎么一身的疤?”

  朱樉觉得朱守谦还是给打少了,有些事情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算什么?”马寻就不在意的说道,“你就是再勇武,面对乱民、兵匪也没用。你们现在又是宗室藩王,你们但凡有点不仁慈,无数百姓死伤,无数人家破人亡。”

  马寻想了想说道,“看天气过两天得下雨,我让一些昔日旧邻给你们讲讲仁祖陛下昔日的事情。”

  朱樉等人都恨不得将朱守谦给按进澡桶里给淹死,又是忆苦思甜、又是接受贫下佃户的再教育,到时候饭菜都是一些搀着糠的饼子配野菜汤,见不到半点油腥。

  不吃,不吃的话就要挨打。吃了,吃了还要说出感受。

  听了一天的课还要做出文章,不管文笔等就要写感受,舅舅过目了要送回京师。

  自家这位舅舅还是小时候挨的打多了、吃的苦也不少,所以现在折腾人的手段也多的厉害。

  感同身受可能是不存在,也不可能是全都是重复一遍。

  但是对于自家祖上,或者是普通百姓的一些生活,朱樉等人的认知越来越多了。

  朱樉等人现在是在接受再教育,京城的有些人就心疼了。

  朱元璋气势汹汹的将书信丢在桌子上,“我朱家的人他说打就打、说罚就罚!我这个当叔父的都不好管教,他这个便宜舅舅还想着要替我家管侄媳妇?”

  马秀英云淡风轻,只是问道,“你侄媳妇那么贤惠,铁柱给教成那个样子了?”

  朱元璋气势一短,随即强撑着说道,“铁柱接到宫里来了,是让你教!”

  “我没教好。”马秀英还是平静的说道,“我教不好,事情也多,给你朱家的长孙耽误了。我弟弟帮我去教,这还有错了?”

  朱元璋顿时更加气短,半天后说道,“那你和他说一声,铁柱没了爹,他和文正又是一样的刚强性子,打出好歹了我可如何向兄嫂交代?”

  马秀英就叹气说道,“我先前就不大喜欢铁柱他娘,现在看看好好的孩子给教的什么样。好逸恶劳也就罢了,咱家养得起闲人。这阴狠奢靡,像什么话!”

  朱元璋更加心虚,不过连忙说道,“算不上、算不上,孩子还小,还能教的好。妹子,你给小弟去封信,别给打狠了。”

  马秀英好笑的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封信?你去封信更好,小弟肯定听你的。”

  “那不行,绝不行。”朱元璋立刻说道,“我去封信,小弟肯定不管铁柱了,说不准老二几个也都懒得管。”

  朱元璋其实心里有数,马寻那小子就怕担责任,真要是给机会了,一准扔掉差事不管。

  马秀英就说道,“那倒不至于,老二几个到底是他外甥。我倒是觉得小弟有些事情做的好,比你我都好。”

  朱元璋嘿嘿笑着也不反驳,他是舍不得子孙吃苦,恨不得所有最好的全都给子孙们安排上。

  而马寻带着朱樉几个‘吃苦’,让这些有着荣华富贵的皇子龙孙知道民间疾苦,这可是大事。

  这不是先前装模作样的吃个糠馍馍就算是体验民生了,而是那些小子越来越清楚的知道百姓的生活模样了。

  朱标拿着封信来了,“爹、娘,老四得管教一下了。你们看看,不敢当着舅舅的面提异议,倒是写信给我来告状。”

  朱元璋和马秀英接过信看了看,脸色也不好看了,老四这是欠收拾了!

  朱元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马秀英的脸色,妹子要是生气了倒不至于收拾老四。主要是担心小弟知道这事,以后真不管事啊!

第187章 妻不贤家祸多

  沧海桑田是见不着,可是世事无常很多人还是可以见到。

  一些后来迁移过来的人暂且不说,很多凤阳的老人就对此可能有很大的感触。

  当初那个家破人亡、四处逃难的朱重八发迹了,成了吴王、当了皇帝,他的儿子是太子、亲王。

  那些跟着朱重八出去打仗的人要么在老家修了大宅子,要么就是有很多赏赐的田地,那些功臣父母的坟茔重修了,还赐了石像生、给了追封。

  就算是朱重八的那些亲戚,现在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身份无比尊崇。

  看看道上的庞大车队,那是朱重八的亲侄女和堂侄女,还有那个侄媳妇。

  “外甥女参见舅舅。”

  “外甥女婿拜见舅舅。”

  “甥媳有错,向舅舅请罪。”

  马寻早就闪身躲开了,连忙说道,“两位公主殿下请起,臣不敢受礼。”

  福成公主和庆阳公主就起身了,但是其他人就不能起身。

  王克恭和黄琛是驸马都尉,在马寻面前不只是晚辈,爵位也低些。而谢翠英呢,她的儿子是靖江王,但是她不是靖江王夫人。

  朱文正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因为虽然给了朱守谦靖江王的爵位,追封朱文正的父亲朱五四为南昌王,诏祀为靖江王始祖。

  也明确了朱文正是靖江王一脉的二世,首膺靖江王封号的朱守谦为三世。

  但是朱文正,则是没有被正式封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以后,都不可能给他追封。

  这也就意味着谢翠英身份也是不尴不尬,她只是皇帝的侄媳妇而已,没有实际上的诰命、爵位等。

  马寻随即客气说道,“公主殿下,随臣祭祀先祖可好?”

  福成公主等人自然没有意见,祭祀祖先是他们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一次回凤阳,他们可都是战战兢兢的。

  尤其是福成公主可是气的不轻,她的嫂子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幺蛾子了,惹得舅舅不高兴。

  以至于叔父、婶娘都不高兴,姑父听到了动静吵着要回来,好在是给劝下来了,要不然的话事情就要闹大了。

  至于眼前这位年轻的舅舅,虽然岁数是小了点,但是谁不知道这位舅舅的品德堪称模范,不要说宗室了,就是那些文官等也都是交口称赞。

  朱樉等人就是一言不发的板着脸表现出亲王的端庄、肃穆,看了眼垂头丧气的朱守谦,还有低眉顺目的堂嫂,只能为他们祈祷了。

  看着祖父、祖母,爹娘、叔伯的坟茔,福成公主也哭了一场。

  当年家破人亡的时候她可是经历了,她是跟着老娘、兄长逃难回了老娘的娘家。

  马寻严肃无比的开口说道,“有些事情本来我这个外家也不适合说,有你们姑父管教就好,我到底是外家。”

  福成公主抹了泪说道,“舅舅不能这么说,当年若非婶娘悉心教导,我等岂能有今日。”

  看了看这个淳朴到犹如农家妇的‘外甥女’,马寻说道,“现在皇家女眷宗亲,本就是以你为尊。”

  福成公主就小声说道,“舅舅,还有静茹、静娴。”

  “在帝乡,你就是宗女之首。”马寻严肃说道,“当初家世如何你也知晓,你们朱家、我们马家,都非富贵人家。这才多久,一个个的全都忘本了?”

  马寻随即严肃的看向谢翠英,“别在祖宗面前装出低眉顺目、委屈可怜的模样,给谁看呢?”

  谢翠英被马寻训的一愣,随即泪眼婆娑,“舅舅教训的是,侄媳知罪!”

  “知罪?”马寻更是来气,“铁柱如今学的两面三刀、阴狠荒暴,难道是跟我学的?我且问你,他人前一张脸人后一个样,跟谁学的?”

  谢翠英有些时候就是有恃无恐,觉得皇帝、皇后奈何不了她。

  因为她是朱文正的媳妇,是老朱家的长房孙媳,皇帝皇后又能怎么样?

  对朱元璋、马秀英,谢翠英的意见可不小。因为当初她的父亲叛降张士诚,最终兵败身死。

  这本来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谢翠英只记得当初她的父亲在余杭被李文忠围困,可是在得到允许降后不杀才出的城,结果还是被朱元璋千刀万剐了。

  她也恨朱元璋对朱文正的狠,不就是任由部将掠夺么,至于将他幽禁吗?凭什么其他大将都有封赏,就我家不给?

  在皇帝皇后面前,谢翠英确实不敢说什么。但是在朱守谦面前,她确实没少嘀嘀咕咕说一大堆事情。

  当着皇帝皇后的面要感恩戴德,但是也要记得帝后对我们家不好,我们才是朱家首嗣,皇帝那一脉只是四房罢了,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才成了嫡脉。

  看着谢翠英,马寻更是严肃,“孩子小不懂事,你整天说些什么?对陛下有怨怼,对宗室有不满,尽教他些享乐、蛮狠之道,这是在教他好?”

  谢翠英就哭着说道,“舅舅明鉴,侄媳妇道人家,只是不想铁柱再如同他亡父,方才让他享乐避祸。”

  马寻都被气笑了,这谢翠英还真是个人物,这个时候还是在诡辩。

  不知情的人真以为这是为人处世之道,毕竟朱守谦这个身份有些尴尬,他确实就是大明唯一一个不是朱元璋直系血脉的宗室藩王。

  再加上有着朱文正的前车之鉴,没有能力、只图享乐,好像确实是最好的为人处世的方式,可以保住性命和富贵。

  “那我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明日回京请旨将铁柱降为侯爵如何?”马寻直接问道,“以后只管回凤阳奉祀祖茔,朝中之事和他无关,以后也不用封藩。当个富贵闲人,谁也奈何不了他!”

  谢翠英一下子慌了,我儿子可是和亲王一个待遇的靖江王,怎么能是侯爵呢?

  “国舅开恩。”谢翠英急忙说道,“铁柱年少无知,有无大过,何以废黜啊!”

  这一下不要说马寻了,就算是有些懵懂的朱樉等人也看出来了谢翠英的一些小心思。

  以前的那些有恃无恐,无非就是仗着朱元璋不会真的对朱守谦如何而已,就是因为先前自家的一些事情不如意,现在也想要给皇帝添恶心呢。

  我难过,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骂我一顿,之后我还要继续恶心你,你能奈我何?

  杀了我,这是你朱家的血脉,是你朱皇帝杀自家人,是你朱皇帝忘了当年兄嫂的恩情,是你朱皇帝辜负了嫂子的嘱托。

  都已经杀了一个亲侄子了,你再杀一个侄孙子试试!

  好处我全要,而且还要给我最特殊的,做了什么事情都要忍着受着,那是因为你朱皇帝先对不起我家,是你欠我的!

  这谢翠英不是泼妇,而是有些毒妇了。

  马寻看着福成公主,说道,“这是你家事,和我不止隔了一层。”

  “舅舅德行贤良,是为天下表率。”福成公主连忙请求说道,“我嫂无修行,我不好多说,还请舅舅代为管教。”

  小姑子教训大嫂,这要是传出去了让人笑话,以为朱家人成了皇家半点人情味都没了,更何况这还是嫁出去的小姑子呢。

  旁边的庆阳公主也连忙求情说道,“还请舅舅代为管教,伯娘待我有大恩。”

  谢翠英咬着牙,小姑子当年没有帮文正半点。便宜小姑子更是忘了婆婆当年拉扯着去滁州投奔的恩情,现在还在落井下石!

  朱文正的母亲,那可是朱元璋最为感激、敬重的人之一,好在晚年也算是看到了朱元璋出息了,以为子女也有了富贵安逸。

  虽然没有享几年福,不过比起在乱世之中饿死的人,那强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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