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261节

第251章 父女终相见

　　嬴渊给出的法子也很简单。

　　那就是让秦邦业装疯卖傻。

　　在古代的官场上，往往都有着一个有趣的现象。

　　当参与某场斗争，而你又无能为力，身陷淤泥时。

　　最好的上岸方法，其实就是装傻。

　　而且要装到，你受了极大的刺激。

　　别人知你装傻，但是又毫无证据表明你是真傻假傻的程度。

　　秦邦业肯定会死。

　　不过，装傻能够延缓锦衣卫判案的速度。

　　实际上，如今锦衣卫，也只是逮着秦邦业一人调查而已。

　　哪怕他真的供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锦衣卫也全当没有听到，并不会记录在案。

　　因为这个案子，早就已经定性了。

　　秦可卿也很感激嬴渊所作所为，

　　“若我被休之前，还算与伯爷您有些关系。”

　　“在我被休之后，与伯爷您，就算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了。”

　　“伯爷能帮我至此，我已是感激不尽。”

　　“钟弟读书前程一事，还望伯爷尽力周旋。”

　　说着，又跪倒在地，向嬴渊磕起头来，

　　“待此事终了，我愿为伯爷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红楼梦》里的秦可卿，的确有几分扶弟魔的意思。

　　一方面，不甘心身处贾府那种境地里。

　　一方面，还希望自家弟弟能够在贾府获利，比如依靠贾府的资源读书学习等。

　　这在现代人看来，不就是扶弟魔？

　　可在古时，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帮衬自家兄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在嬴渊看来，秦可卿这位长姐，更多地，不是为帮兄弟而帮，而是要还了秦家的恩情，

　　“秦家的恩情，这些年来，你早已还清。”

　　“如今既然已离开贾府，接下来，还是要多为你自个儿考虑考虑。”

　　嬴渊算是将一些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然而，就是这些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言语，却极大的触动了秦可卿的心房。

　　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让她要多为自个儿去做考虑。

　　“直到今日，妾才算明白，为何迎春姑娘，会对伯爷您那般死心踏地了。”

　　秦可卿喃喃一声。

　　嬴渊下意识‘嗯’了一声。

　　秦可卿语重心长道：“像将军这样的男子，实是普天之下，女子所求所愿。”

　　嬴渊摇头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待秦可卿告退之后。

　　蓁儿站在一旁，掩嘴一笑道：“家主还是选择了帮她。”

　　嬴渊不是什么大傻人，之所以要确保秦可卿姐弟二人不受此事牵连。

　　更重要的，还是因为看到了秦可卿的诚意。

　　对他来说，无外乎就是给锦衣卫打个招呼。

　　他也从未想过，必须要让秦可卿当牛做马。

　　只是，这件事，他既然已经做了，秦可卿就必须要付出适当的代价。

　　就像是他帮赵家母子一样。

　　代价就是，赵二郎必须时刻保持勤奋、刻苦，不断向上爬。

　　将来，他还要做嬴渊后世子孙的保护伞。

　　秦可卿自离开贾府之后，便就前往锦衣卫那边。

　　按理说，秦邦业涉嫌大案要案，这时，任何人，都不得见他。

　　不过，有了嬴渊的引荐，倒是可以让锦衣卫破例一次。

　　无论是锦衣卫的牢狱还是刑部牢狱，都分个三六九等。

　　比如，商人、百姓的牢狱，都比较脏乱差。

　　而一些士家大族被关进牢中时，牢房的待遇一般都比较好。

　　不仅环境优良，还有床榻与桌椅等。

　　就比如秦邦业所住的牢房。

　　之所以给他这个待遇，一来，他还有进士出身的功名。

　　二来，都知道他是个背锅的，枉死的。

　　自然也就没有对他做出些严刑逼供的事情来。

　　饶是如此。

　　当秦可卿在锦衣卫的带领下，跨过长长的，暗无天日的走廊时，依稀能够闻到一些令人作呕的气味。

　　而地牢也因常年见不到天日的缘故，导致地面极其潮湿。

　　总之，也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

　　待见到自己父亲居住的牢房时，即使相较于别处牢房，已算不错，但仍旧让秦可卿有些心疼。

　　“父亲...”

　　秦可卿轻唤一声。

　　牢房里，躺在床榻上的秦邦业忽而起身，抬头那一刻，便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你怎来了？”

　　入狱几日，秦邦业老了不少，披头散发的，也憔悴许多。

　　带秦可卿前来的锦衣卫故作咳嗽两声，沉声道：

　　“一炷香的功夫，想说什么就尽快说。”

　　说罢，就往别处走去，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叮嘱道：

　　“指挥使大人说，让你代她向嬴将军问个好。”

　　随后，就去往一旁等待，走时，还不忘嘟囔两句，

　　“嬴将军品味不错啊！”

　　秦可卿并未在意这些。

　　她朝着秦邦业下跪道：“父亲，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后者摇了摇头，隔着牢门空隙，伸出手，将秦可卿搀扶起来，

　　“这里是锦衣卫大牢，为父犯的又是死罪，你怎能进来？”

　　秦可卿将事情原委说出，包括她被休之后，请嬴渊帮忙之事。

　　听到这里。

　　秦邦业顿时怒不可遏，“好一个贾府！”

　　“过河拆桥也就罢了，竟让我女儿，受这大的委屈！”

　　搁在以前，无论是秦可卿的对错，只要事关贾府，秦邦业总会训斥秦可卿。

　　然而，如今倒是摆出一副心疼女儿的模样来了。

　　这让秦可卿也感到些许意外。

　　秦邦业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当初，都是为父不好，非要让你嫁进贾府，为父只觉是高攀了，现在看来，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你与钟儿若能过得好，什么富贵，什么权势，不要也罢！”

　　他待在牢里的几日，实在是太无聊了，动不动就要思考人生。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不仅做官失败，就连做父亲，也很失败。

　　“父亲...只怪女儿，不能救您于水火之中...”

　　父女相见，有可能还是最后一面。

　　秦可卿自是难掩心中苦楚。

　　秦邦业摇了摇头，

　　“为父之事，已成定局，非陛下开恩，否则，怕是走不出这锦衣卫大牢了。”

　　“如今，你与钟儿，什么都不要做，钟儿不喜科举，天赋有限，今生难有成就，今后，就要拜托你这个当姐儿的照顾。”

　　“你被贾蓉休...和离之后，若不想再嫁人，就任由你，这些年，因秦家之事，倒是苦了你这孩子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方才秦可卿提到的嬴渊，

　　“咱们与嬴将军非亲非故，他能出手帮衬一二，对我秦家，已是恩德。”

　　“这恩情要还...只是，你心中要有个思量...嬴将军能助你，怕与你离开贾府一事有关...”

　　“若是无关更好...总之...唉，罢了，为父也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