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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977节

  本公的几个儿子,行军打仗没一个争气的,到时毕生所学都可以传授予你,也算是后继有人。

  奈何,被蓝玉抢了先,就随他吧。”

  此话一出,在场不知多少人将眸子投了过来,眼中隐隐带着羡慕。

  陆云逸倒是脸色平静,只是在心里不停喊着不要说了,

  本就显眼,今日所言定然会被传遍军中,

  到时谁都知道边疆出了个被两位国公争抢的将领。

  顿了顿,陆云逸拱手抱拳:

  “多谢颍国公厚爱,卑职是北地边疆之人,所学都是草原战阵,

  颍国公之厚爱,请恕云逸无福消受。”

  “呵呵.”傅友德干笑两声:

  “天下军事,一通百通,

  只要肯钻研,不自大,

  北边草原的仗能打,西南山林的仗同样能打。”

  他看向李景隆与沐春,叮嘱道:

  “你们二人年纪轻轻骤登高位,靠的都是父辈遗泽,不知功勋来之不易。

  但越是如此,尔等打仗越是要小心,万万不可自大,

  只要小心谨慎,凭借大明兵马强壮、甲胄精良,

  就算是输,也输不到哪去。”

  “更不要故步自封,世人都说学海无涯,战阵一道也是如此,

  若是停滞不前,就会被人甩开。

  战事打不赢,以往的战果再辉煌,也要落得狼狈归家之场景。”

  沐春与李景隆听进去了,连连拱手:

  “多谢颍国公教诲!”

  颍国公傅友德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行了,本公随口一说,尔等随口一听,

  至于真正懂得其中道理,还需要摔几个跟头。

  好了,都去吧,我部要全速赶路了,明日清晨,我等在汤池山下汇合!”

  “明日?这么早?”

  李景隆看了看天色,距离天亮不到三个时辰,

  五万人,这么多粮草辎重,需要行进二十里,明早赶到汤池山。

  这让李景隆不得不怀疑,真能行吗?

  见他如此模样,南征大军右副将军普定侯陈恒大笑起来:

  “曹家小子,四条腿的战马跑得虽快,但总要歇着,两条腿的人不用歇!

  颍国公所部嫡系在山林中都能一日奔袭五十里,何况是这平地,

  若是不惜代价,百里也不在话下。

  你们放心吧,快些往回赶,我等在天亮之前就能抵达。”

  颍国公傅友德笑容和善,摆了摆手:

  “快些回返吧,早些汇聚部下,早些结束战事,

  本公年纪大了,还想要多歇一歇。”

  听到此话,李景隆便不再客气,脸色变得凝重,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那我等先行一步,明日清晨与汤池山下会合!”

  “去吧去吧。”傅友德摆了摆手。

  李景隆与陆云逸沐春拱手拜别,舒缓的马蹄声顷刻急促起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普宁侯陈桓脸色凝重,面露感慨:

  “大人,英雄出少年啊,咱们这般大的时候,还是大头兵呢。”

  陈桓是傅友德的嫡系,洪武四年就跟随傅友德征蜀地,

  十四年又征云南,后因征云南有功,于洪武十七年封侯。

  二人共同征战二十年,感情深厚,说话也就无所顾忌。

  傅友德笑了笑:

  “英雄出少年者不知多少,可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且看吧。”

  陈桓见他又笑了,脸色古怪起来:

  “大人,看来您今日甚为欣喜啊。”

  “何出此言。”傅友德板着脸发问。

  陈桓笑着说道:“自从领了朝廷的差事后,您一直都是不苟言笑,像今日这般少之又少啊。”

  傅友德嘴巴微张,来回开合,最后嗤笑一声,抿了抿嘴:

  “你啊你,不琢磨打仗倒是琢磨起本公来了。”

  “有大人在,西南谁都翻不了天,哈哈哈。”陈桓大笑起来。

  傅友德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感慨:

  “本公身旁都是如你一般的老头子,也不见几个年轻人,

  今日见了这些年轻人,本公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啊,

  还是年轻好.

  当年本公在李二麾下,击刺骑射,冠绝三军!

  一眨眼,将近四十年过去了,本公连大刀都提不动了。”

  说到这,傅友德脸颊肌肉隐隐跳动,咬牙切齿,呼吸有些急促:

  “更可气的,儿子没一个中用的,傅正这个王八蛋,

  整日钻研种地,叛军都阻拦不住,

  本公现在想想,都觉得窝囊,心口堵得慌,喘不过气。”

  陈桓不敢说话了,在他们的计划中,

  叛军会被牢牢堵死在普定,不会让其离开贵州。

  阻拦叛军之人正是二公子,普定屯田卫指挥使傅正。

  陈桓明白,此举是老父亲想让儿子积攒功勋,再向上爬一爬。

  叛军主力已经被他们尽数消灭,只剩下了溃兵游勇。

  按理说打赢都很容易,更莫说阻拦。

  可偏偏,不仅没打赢,还能让人跑了。

  以至于陈桓现在想想,也感觉有些窝囊,

  他们现在只得嘴上说着紧急,但却放慢速度,摇摇坠在后面,生怕朝廷看出来叛军不堪一击。

  气氛有些凝重,陈桓左思右想,轻声开口:

  “大人,莫要生气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做个闲散差事也好,

  等大人百年之后,不论是大公子承袭爵位还是二公子承袭爵位,都少不了一家富贵。

  大人,还是要放宽心些,

  下官的儿子.早就不指望了,随他去吧。”

  “什么屁话,儿子不指望还指望谁?”

  傅友德破口大骂,呼吸急促,脸上的伤疤也因为充血而变得血红。

  “九江前些年也是个不顶事的,现在长大些,知道学本事了,老子都替他爹欣慰。

  可偏偏老子儿子怎么都不开窍呢?

  旁人六十颐养天年,老子六十来回奔波!

  窝囊,甚是窝囊!!”

  傅友德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而后吼道:

  “传令全军,全速疾行,天亮前务必到达汤池山,谁若是掉了队,军法处置!!”

  “是!”

  周遭盘踞的一众亲卫也是噤若寒蝉,连忙四处奔走,传递命令。

  傅友德甩了甩马缰,身下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快速奔走起来。

  陈桓不敢说话,缩了缩脖子,连忙跟了上去。

  重重的叹息在身后追赶。

  翌日清晨,晨雾尚未散去,茫茫多的军伍便在浪荡山脚汇聚,东西两个方向绵延不绝。

  现在阻拦在叛军营地以及京军营地之间的杉木林,

  此刻已经被夷为平地,转而搭建起了一个个临时营寨,

  一部分为京军所用,一部分为征南大军所用。

  阳光透过晨雾缝隙,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气息与远处炊烟的淡淡味道,交

  织出一种战前特有的宁静,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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