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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490节

  落在庭院的梧桐叶上,投下细碎阴影。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迈步出了都督府,往吏部衙门而去。

  吏部衙署位于皇城东侧,与户部、礼部毗邻,

  朱漆大门前悬着吏部匾额,庄严肃穆。

  此时已近暮时,衙门口仍有吏员匆匆出入,抱着堆叠的文书,脚步急促。

  陆云逸走到门房处,递上名帖:

  “烦请通禀右侍郎侯大人,陆云逸求见。”

  门房见是陆云逸,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报。

  不多时,便见一名身着绯红官袍的官员快步迎了出来,正是吏部右侍郎侯庸。

  侯庸年近四十,面容清癯,颌下留着短须,眼神清明。

  他见到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连忙拱手笑道:

  “陆大人?今日怎有空来吏部?快请进!”

  陆云逸亦拱手回礼:

  “侯大人公务繁忙,贸然来访,叨扰了。”

  侯庸引着陆云逸穿过回廊,往自己的值房走去。

  值房内案牍如山,堆满了官吏考核、升迁调补的文书,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纸张的陈旧气息。

  侯庸示意侍从奉茶,笑着摆手:

  “陆大人见笑了,吏部近日忙着核定外官考绩,实在杂乱。”

  陆云逸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案头一尊小巧的青釉瓷瓶上,那瓷瓶样式古朴,正是福建特产的影青瓷。

  他笑了笑:

  “侯大人案上这瓷瓶,倒是别致,想来是令尊从福建带回的旧物?”

  提及此事,侯庸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叹道:

  “若非大人相助,先父留在福建都司的那些旧物,怕是难以安然运回。

  先父近日身子愈发不济,见着那些旧物,倒能宽心几分。

  这份恩情,下官一直记在心上。”

  陆云逸摆了摆手,语气平淡: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侯大人孝行可嘉,能略尽绵薄,亦是应当。”

  侯庸端起茶杯,沉吟片刻,问道:

  “陆大人今日前来,怕是不止叙旧这般简单吧?

  近日听闻大人将离京回大宁,不知可有此事?”

  陆云逸颔首:

  “确有此事,待甘薯收完,便动身,

  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托,非为自身,乃为河南治水的李志刚李大人。”

第1038章 援手之人,未必为友

  “李至刚?”

  侯庸眉头微蹙,思索片刻:

  “河南布政使司参政?此人下官有印象,如今他正在操持治水,成效显著。”

  “正是。”

  陆云逸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李大人虽出身寒门,却有实干之才。

  此次河南治水,他亲赴堤岸,与民同劳,

  修筑堤坝数百里,疏导支流十余条,救下沿岸数万户百姓。

  如今水患渐平,其功不可没。”

  侯庸闻言,点了点头:

  “李大人的能耐,朝堂上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大人是想为他谋个升迁?”

  陆云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

  “本官曾与李大人共事,知晓其是实干之人,

  如今朝中多空谈之士,

  像李大人这般肯沉下心做事的,实属难得。

  他在河南劳苦二载,未有半分怨言。

  若日后有升迁调补的机会,还望侯大人能念及其功绩,予以考量,另外.治水一事本就得罪人,他的考评可能也会有所影响。”

  侯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吏部选官,本就以功绩才德为先,

  李至刚治水有功,考绩册上必有记载,下官定会对李大人的考核慎之又慎。

  但.李大人可是从三品官员,与本官仅有一级之差。

  在他的升迁之事上,本官虽能说上些话,却无法拍板定论,还望陆大人理解。”

  陆云逸笑了笑:

  “侯大人尽力即可。”

  侯庸面露思索,轻声问道:

  “大人,不知北平行都司设立三司之事,进展如何了?”

  陆云逸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心中瞬间透亮。

  方才提及李至刚升迁,侯庸半句不接,

  反倒突兀问起北平行都司三司之事,

  哪里是单纯好奇,分明是在探路,

  要他为李至刚说话,需得有相应好处,

  而这好处,多半与大宁相关。

  陆云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

  “北平行都司设三司之事,前些日子都督府曾递过奏疏。

  只是陛下因太子殿下身子不适,心绪难平,此事便压了下来,

  太子那边也未置可否,眼下确无定数。”

  侯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刚要开口,却听陆云逸话锋一转:

  “不过侯大人若是关注此事,倒也不必着急。

  大宁如今的光景,一日一个模样。

  去年秋冬才修通的水泥官道,如今已快延伸至山海关。

  甘薯在关外试种成功,

  今年秋收,光是卫所存粮就比往年多了两倍,商贸也格外繁荣。

  假以时日,大宁成了北疆重镇,

  朝廷要稳固边防,三司之设便是必然之事。”

  侯庸眼睛一亮,脸上的拘谨散去不少,连连点头:

  “陆大人所言极是!

  大宁扼守辽东与北平要道,

  若是发展起来,便是北疆屏障,三司之设势在必行。

  下官也觉得,这等关乎边防的大事,朝廷不会一直搁置。”

  话到此处,两人心照不宣,气氛缓和了许多。

  侯庸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恳切:

  “陆大人,实不相瞒,下官今日有一事相求,恰与大宁有关。”

  陆云逸颔首:“侯大人但说无妨。”

  “下官有一同窗,姓周名彦,山东兖州人氏。”

  侯庸缓缓道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惋惜:

  “他早年天资聪颖,二十岁便中了举人,本要参加会试,谁知临考前一月,其父病重卧床。

  他是孝子,当即弃考回家照料,这一照料便是六年。

  等老父过世,他再想备考,年岁已近三十,精力大不如前,

  接连两次会试都名落孙山,再考下去,怕是也难金榜题名。”

  他顿了顿,又道:

  “周彦虽未中进士,却是举人出身,且在家乡教过书、打理过族中田产,

  做事踏实稳妥,并非只会死读书的酸儒。

  如今他想弃考入仕,可朝廷对举人授官本就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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