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314节
“陈默胡说!江风只是老夫远房表亲的儿子,进兵部当差也是按规矩来的!”
“按规矩?”
温诚拿出一本账册,翻到其中一页,
“这是你去年的账目,上面有一笔给江风置产的银子,足足五百两,
一个从九品吏员,用得着你给他置五百两的产?”
王焕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猛地后退,却被锦衣卫按住肩膀。
“那五百两是老夫给表亲的补贴!你们别血口喷人!”
徐辉祖冷笑一声,
“那支燧发枪,江风说你拿了碎片,你到底用来干什么了?”
王焕的身子晃了晃,他看着刑讯室里的刑具,
又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江风,终于颓然地垂下头:
“我没刺杀陆云逸!”
“没刺杀?”
毛骧盯着他,声音猛地拔高:“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整个大明工坊都查遍了,只有一支燧发枪不见了,你说不是你干的?”
徐辉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支燧发枪,去哪了?你交给谁了?”
王焕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三个月前.丢了。”
“丢了?”
三人同时一惊,徐辉祖上前一步,抓住王焕的衣领:
“是丢了枪还是丢了碎片,怎么会丢?”
王焕声音中带着无奈:
“枪已经修好了,是一整支,本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敢把枪放在家里,而是放在了三元当铺中,
还安排了几个远方表亲看着,就是怕出事。
但.这些人在三个月前,
这些人都被杀了,在当铺里被杀了!枪也不见了!”
“我知道那只枪是绝密,就没敢说.也没敢报官!
但我真的不知道枪会落到刺客手里,
更不知道会用来刺杀陆大人!
这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一介文官,还是科举出身的读书人,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徐辉祖松开手,王焕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温诚拿起笔,记录下王焕的话,指尖却有些发颤,
人被杀,枪丢了。
这说明背后有一股势力浑水摸鱼,
不仅敢动兵部的人,还敢拿绝密军械。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徐辉祖沉声发问:
“三元当铺在哪,具体地址,死的人埋在哪了!”
“当铺在城北开明街十三号,人埋在后院了。”
“什么?”毛骧身子一紧,瞳孔微缩,手掌猛地紧握,
若是没记错,合兴染坊在城北开明街十二号,是锦衣卫千户钱兴怀的经营之地!
上直被陆云逸发现后,
钱兴怀就撤离了,回到了锦衣卫衙门当差。
后来又被俞通渊的人在莲花楼杀了.
不知为何,毛骧只觉得其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像是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拨弄,将一股股势力尽数穿在一起.
温诚看到了毛骧的异样,发问:
“毛大人,怎么了?”
“没没什么.”
“毛大人现在是戴罪之身,若有什么事不说会罪加一等。”温诚似是笃定了毛骧在隐瞒,淡淡道。
徐辉祖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毛骧察觉到二人的视线,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钱兴怀一事说了出来,
二人听后神情荒谬,脸色凝重!
此事弯弯绕绕的居然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温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毛骧,眼睛微咪,而后又看向王焕,问道:
“三元当铺是什么时候开的?”
“十九年,我入京后,俸禄不够开支,家中就出钱开了间当铺,用来补贴府中用度。”
温诚喃喃自语,而后看向毛骧:
“十九年也有五年了。
五年了,钱兴怀身为锦衣卫千户,
就没有发现身旁店铺有鬼?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隐情?
毛骧一下子就明白了温诚的意思,猛地站起身,怒目而视:
“温诚,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人夺枪?”
温诚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轻哼一声:
“毛大人与陆大人积怨已久,这是京中人尽皆知的事,
浑水摸鱼来杀人.毛大人这种事可干了不少啊,有动机、有能力、还有人,咱家有理由怀疑是锦衣卫将枪拿走了。”
“荒谬!!”
毛骧声音猛地拔高,眼中血丝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温诚,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与陆云逸有积怨不假,但也不至于当街杀人,更不会用这等幼稚手段,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哦?看来毛大人真的谋算过?”温诚声音调侃。
“你放屁!你个死太监别整日阴阳怪气!
锦衣卫能压神宫监一头,
就是有你这等没有证据却无端猜测的害群之马!”
徐辉祖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居然先内讧了?
“好了!先查三元当铺,将尸体找出来!”
毛骧冷哼一声,瞪了温诚一眼,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我亲自去查验尸体,让你们好好看看,锦衣卫是怎么办事的!”
但他还不等走到门口,徐辉祖就侧身将他拦住,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
“毛大人,现在锦衣卫也牵扯其中,你理当回避,温大人你带人去查。”
“魏国公!”
毛骧只觉得浑身冰凉,事情怎么突然急转直下,又将他筐在了里面,
他牙关紧锁,喝问道:
“魏国公,我毛骧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想要杀人还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徐辉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锦衣卫现在有夺枪的嫌疑,就要离案子远一点。
你跟我吼没有用,来人,看好他,不能让他离开天牢一步!”
“是!”
门口的两名亲卫发出一声大喊。
温诚轻笑一声,有些挑衅的看了一眼毛骧:
“毛大人,我现在就去勘验尸体,若是与锦衣卫没关系,你再出来。”
说罢,温诚转身就走,毛骧喊着跳着上前:
“混蛋!!”
深夜的城北开明街,寂静无声,寥无人烟。
三元当铺后院的泥土被月光浸得发乌,几支火把插在墙角,
将禁军甲士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刚挖开的土坑边,看着竟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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