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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557节

  “老爷,少爷才情无双,当今陛下又宅心仁厚,怎么会如此。”

  陆简之截断话头,枯叶被车轮碾碎的声响混着他的担忧,

  “当年蒙恬统三十万长城军,一纸诏书便自裁阳周,

  檀道济手握北府精锐,‘自毁长城’四字成千古恨,

  到了这等地步,自身本事就是催命符。”

  他忽然转头看向马车,眼底泛起罕见的忧虑,

  “以小见大,不论是文武还是新旧正统之争,各方势力,犬牙交错,走的越高越危险。”

  说完之后,陆简之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说这些晦”

  还不等他说完,车帘微动,

  柳氏探出头来,柳眉倒竖!

  “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早知如此,你就待在家里好了。”

  说完,柳氏就将脑袋缩了回去,

  陆简之沉默片刻面露无奈,将玉佩收入怀中,轻轻摇摇头.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莫要.”

  这个时候从身后的帘幕后传来了陆云逸平稳的声音,

  “娘,并非是婉怡他们不来接你们,

  而是孩儿新官上任,与一些人起了冲突,城内城外都有些不太平。”

  “不碍事儿,马上就能见到了,娘不着急,

  听说楚婷与灵韵都是非富即贵?模样如何?”

  “自然是极好”

  陆府朱漆大门前,四盏风灯将照壁映得通红。

  刘婉怡身着金线暗纹织锦襦裙,

  腰间羊脂玉坠随着她来回踱步轻轻晃动。

  沐楚婷半掩红唇鬓,珍珠步摇在夜风里簌簌轻颤,

  邓灵韵则攥着绣帕,指尖将布料绞出层层褶皱,三人不时踮脚望向长街尽头。

  “来了来了!”

  沐楚婷突然抓住灵韵的手腕,

  远处火把如流萤汇聚,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由远及近。

  邓灵韵有些紧张,连忙正了正发簪,

  刘婉怡则上前一步,走下台阶,

  三人不自觉地挺直脊背,衣袂在夜风里扬起微澜。

  马车在陆府门前缓缓停下,帘子被掀开,柳氏温和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一眼就看到了刘婉怡,笑着伸手:

  “婉怡,这么快又见了。”

  刘婉怡屈膝行礼:“娘,早知道您就与婉仪一起来了。”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氏下车。

  柳氏握着刘婉怡的手,这时,沐楚婷和邓灵韵也走上前来。

  刘婉怡连忙介绍:

  “母亲,这位是沐家的楚婷姑娘,这位是邓家的灵韵姑娘。”

  沐楚婷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悦耳:

  “见过娘亲.”

  邓灵韵则有些羞涩,微微福身:

  “阿婆.”

  柳氏笑容一下子就变得灿烂,上前拉着二人的手:

  “都是好姑娘,快别多礼,咱们进府说。”

  陆简之从马车另一侧下来,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没说什么。

  刘婉怡知道父亲的古板,连忙开口:

  “父亲,母亲,快请进,府里已经备好了接风宴。”

第663章 父子夜谈 拆山海关

  陆府的接风宴十分丰盛,有康乐楼特色的火锅、城南天盛坊的烤肉,

  还有广明坊的点心,以及从北平运送而来的青菜。

  一顿饭过后,气氛前所未有地融洽。

  柳氏对几个大方得体的儿媳十分满意,笑容就没停过。

  陆当家还是如以往那般,神情严肃,时时刻刻绷着脸,

  但每当看到桌上热闹的场景时,嘴角总会挂上一丝微笑。

  陆云逸给他拿了从北平送过来的上好酒水,

  由于高兴,父子二人都喝了不少,但神志依旧清醒。

  酒足饭饱之后,下人们开始收拾狼藉场面,

  一家人则坐到了茶厅,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地笼温润的温度让众人的脸颊都红扑扑的,眼中喜色几乎都要溢出来。

  陆云逸向他们介绍着来自云南的普洱茶。

  陆当家还是如以往那般,进行了古板烦琐的泡茶技艺。

  一顿捯饬过后,才将第一杯茶水下肚。

  而这个时候,陆云逸已经喝完了一壶。

  时间匆匆流逝,

  当陆云逸将这一路走南闯北的经历说得大差不差之后,

  天色已深,一众女眷接二连三地离开。

  最后茶室中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刚刚饭桌上的酒意已经消散少许,父子二人对着方桌而坐,气氛有些沉闷。

  陆云逸一杯一杯地饮着茶水,没有了以往的淡然。

  陆简之抬头轻轻一瞥,抿了抿唇,发问:

  “有心事?”

  陆云逸刚想摇头,但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是父亲,便又点了点头。

  对于这等举动,陆简之也将其察觉入眼,

  “官场之中对任何人都有所防备,这很对。

  但不论是出征打仗的将领,还是治理一方的官员,

  他们都是人,

  是人就有情绪的起伏,就有喜怒哀乐。

  云逸,官场政事,为父一窍不通,

  但做人,为父想要告诉你,念头通达,明心见性。

  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大胆去做。

  对于手下,对于身旁之人,少一些提防,多一些信任。

  如此做.于事物上不会减少困难,甚至还会增加一些烦恼,

  但对你自己而言,会轻松许多,能去做更多的事。

  一饮一啄,孰好孰坏,犹未可知。”

  陆云逸很轻易地就听懂了这话中蕴藏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古籍他也读过不少,其中道理他也大多知晓,但知道与用得上是两码事儿。

  深吸了一口气,陆云逸眼神凝滞,淡淡开口:

  “父亲,孩儿想在明年年初修缮山海关至大宁城的官道,以此来增强商贸往来,

  但苦于都司没有足够的钱财。

  就算是上表朝廷,所能得到的支持也寥寥无几,而且时间漫长。

  所以孩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准备从城中商贾榨取银钱,

  如今事情快要做成了,但还是觉得,这样做有失坦荡,还少了一些光明磊落。”

  陆简之将茶盏搁在桌上,垂眸凝视茶盏中浮沉的茶叶,良久方道:

  “云逸,《淮南子》有云,

  ‘术者,因时制宜,权宜应变’,而‘道’乃天下之大本。

  管仲相齐,设‘轻重九府’,行盐铁专营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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