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815节
看看范仲淹就知道了。
想要改变世道,却不知道该怎么着手。
尝试着去做,却遭到接连的打击,最后郁郁而终。
他轻松吗?
就算是被许多人骂的王安石,他真的就是为了祸国殃民吗?
恐怕不是。
他是察觉到世道有问题,想要做出改变。
只是不得其法,最终好心做了坏事。
他快乐吗?
不说前朝,看看陈景恪就知道了。
他是大家公认的君子。
为了变革殚精竭虑,没人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以前大家都羡慕他的才华,羡慕嫉妒他在皇家心目中的地位。
可很少有人去想,他都付出了什么。
恐怕没人会认为他们轻松。
说白了,‘治心’时代最适合自私摆烂的官吏,他们会觉得轻松惬意。
对于心怀天下的人来说,却是灾难。
治事不一样。
它提出了具体的做法,要求官吏必须去做某些事情。
自私摆烂的官吏自然觉得不舒服。
我当官是为了享受,怎么让我‘当牛做马’起来了?
对于心怀天下的人来说则不然。
他们看到了让国家变好的道路。
我只要如此去做,情况就会一点点好转。
还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他们会充满斗志,会对未来充满希望。
说到这里,陈景恪话锋一转,道:
“但也不能因此就忽略了治心,无为而治只是不过多骚扰百姓,而不是什么都不做。”
“朝廷必须要制定完善的礼法制度,树立一些标杆,以此来规范人的行为,引导人们向善。”
“没有正确的引导,社会风气就会腐化……”
看看前世的西方国家就知道了。
他们只治事而不治心。
所以他们率先实现了现代化,也率先开始妖魔化。
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
做事和做人都要重视起来,至少也要做成一样。
只不过当时那些人,是用这个理论来批评中国的。
认为中国事儿做不好,人也没教好。
然后西方某某国家做的多好多好。
总之老公知言论了。
抛开立场问题,只看这个理论本身,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一个现代国家,治心和治事都得做好,有一点做的不好都会出问题。
作为穿越者,陈景恪自然要吸取这方面的教训。
在向治事转变的时候,也不能将治心给抛下。
话题说到这里,他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治事当有为,治心需无为。”
第492章 无题
终于将想要表达的意思,完整的传授给众人,陈景恪长吁口气。
这一群‘学生’则还在奋笔疾书,将他的话给记录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见大多数人都放下了笔,他才说道:
“每人写一篇策论,交给周报的方总编,到时会择优刊登。”
七学士对此倒无所谓,他们已经开始思考,此事到底要如何展开,又会对官场带来怎么样的改变。
关键是,如何减小乃至消弭因为此事所带来的震荡。
内阁行走们就不同了,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表面看这是让大家写策论,实则是一次考察。
谁的策论写的好,对此事的理解更深,谁就有机会优先获得出仕的机会。
陈景恪的性格他们也了解,但凡是这种大变革,都会很谨慎。
先在局部做试点,一边磨合一边培养人才。
等新制度磨合好了,人才也培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全国推行。
这次的官制变革,大概率也是如此。
现在他们要抢的就是这个机会。
之前去沧海省、淡马锡等改革试点工作的内阁行走,基本都得到了升迁。
很多调任其他地方,都是连升几级,很是让他们眼红。
现在又有这样的好机会,他们自然要争取。
他们之所以着急外放,也是因为升迁规则调整了。
现在的大明,可没有翰林院养望的规矩。
在内阁行走的位置上干的再好,一辈子也就是个七品的小官。
只有去基层历练干出成绩,才有往上爬的机会。
所以最好先在内阁历练两三年增长见闻,最好能和皇帝混个脸熟,然后赶紧外放。
多耽搁一年,在将来的竞争中就少一分优势。
那么去哪里历练就变得很重要了。
被发配一样的弄到犄角旮旯,仕途就算是看到头了。
去革新试点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位置万众瞩目,干出一分成绩,能当十分来用。
关键是,如果能帮助皇帝完成新政试运行,那就是简在帝心,必然会高升的。
杨士奇默默地收起笔记,跟在众人后面走出了会议室。
这时一名熟悉的同僚刘涌过来问道:“杨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杨士奇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而是诚恳的道:
“不瞒刘兄,我是真想抓住这个机会,但……”
“哎,算了,不说丧气的话了。尽最大努力争取吧,成不成交给运气。”
他这话半真半假,想抓住这次机会是真,没信心是假。
他可是志在必得的。
去年靠着对大同思想的理解,成功被选拔成为内阁行走。
又用了一年多时间,获得了上上下下一致好评。
就连朱雄英都称赞过他两次。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陈景恪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倒也不是对他有意见,而是不管他做的多好,似乎陈景恪都觉得理所应当。
这让他非常的疑惑,安平侯这是信任我的能力?还是觉得无所谓?
只是他不敢随意打探陈景恪的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揣摩。
在内阁站稳脚跟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外放。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又岂肯错过。
刘涌笑道:“杨兄谦虚了,以你的能力此次必能获得外放的机会。”
杨士奇只是摇头:“刘兄过誉了,内阁行走哪个不是俊杰,谁敢言有必胜的把握。”
“我还说刘兄必能得偿所愿呢。”
刘涌打了个哈哈,忽然压低声音道:
“咱们还在这里忐忑,有些人却已经提前踏上青云路了。”
杨士奇故作疑惑的问道:“哦?刘兄这是何意?”
刘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说道:
“你那位福建本家,散会后被安平侯单独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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