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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643节

  李琬的脑海里浮现出李元临终的一幕,用力的拉着他的手说话:“太子,朕知道你想要大展宏图,超过本朝历代君王,朕要你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内阁首辅不能换。切记,切记!”

  为什么?李元没有说完就咽气了,李琬却很快就忘记了,此刻他突然想到来这一幕,再次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贾琏。

  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是法理上的事情,实际的操作层面,群臣联合起来架空皇帝从来都不是难事。

  登基的前半年,李琬还挺有感觉的,连续出手,没有遭到太多的阻力。新的内阁也很配合,现在突然来这一下?

  李琬的视线没有得到贾琏的回应,扭头看着沈磊,似乎想问清楚,到底为什么。但是沈磊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个眼神,放在过去,李琬安全感拉满,现在正好相反,更加慌张了。

  鬼使神差的李琬开口道:“贾相,您可有话说?”

  皇帝开口,所有人都闭嘴了,也让一些人的后脊梁开始冒冷汗。陛下,您这是啥意思,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为何先降?

  毫无疑问,沈磊等人的目的,就是奔着贾琏去的,就是让他彻底的傀儡化,继续再呆几年,等到大家都熟悉政务了,就该退休了。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让贾琏在整个会议期间不说话,这不是他们主管能控制的,前提是皇帝必须站在他们一边。

  贾琏是什么人,大家心里可太有谱了。别说他尚且年轻,做首辅可谓正当年,即便他垂垂老矣,大家也不敢有半点放松。

  贾琏睁开眼睛的瞬间,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寒意从后脊梁侵入,贾琏缓缓站起时,方才那些说话的人,如同感觉到猛虎在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步就要一口吞掉目标。

  “陛下,此事再议吧!”贾琏不慌不忙的冲李琬抱手后,说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带过去了。

  李琬连忙道:“对,朕也是这个意思,再议!”

  会议还要不要继续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李琬转头又道:“朕不舒服,今天先休会吧。”

  说完李琬起身就走,留下现场一片安静,贾琏坐着没动,其他人也没动,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贾琏在原地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才起身道:“怎么都还在呢,不是散会了么?”

  “嗤!”审计局的侍郎冯道德开嘲讽:“您这话说的,您不走,谁敢走啊?”

  说完还不屑的环视一圈,似乎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贾琏没有说话,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离开了。

  出门的瞬间,听到一阵桌椅响动,所有人都在起身离席,草草散会。

  贾琏被迎面等待的内侍黄瑾拦着了:“贾相,圣人有请。”

  “劳驾!”贾琏微微抱手,黄瑾赶紧把腰弓的更低,接近九十度了,抬手做势:“您看着点路,有台阶!”

  李琬这边看见贾琏进来,立刻迎上前道:“贾相,沈、费二人所言,朕事先毫不知情。”

  贾琏叹息一声道:“陛下不必如此,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陛下都是天下共主。应该慌张的是别人,而不是陛下。”

  一句话就给李琬说的心态平稳了,对啊,我特么的慌什么?是了,当初沈、费二人怎么告诉朕的?说朕威望不足,宜先立威。

  搞来搞去,朕立威之后,你们给朕的大计拆台么?如此,朕还如何超越列祖列宗?

  李琬悻悻的讪笑,示意赐座后,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外面沈磊和费云正在着急的要进来见皇帝,被黄瑾给拦住道:“圣人正在见贾相,二位相爷稍候。”

  沈磊也顾不上犯忌讳了:“敢问黄伴伴,何人主动?”

  黄瑾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沈相,莫要害我!”

  费云赶紧补救:“黄伴伴莫怪,是我等着急了。”

  黄瑾这才露出微笑道:“二位相爷,坐着先喝杯茶,就好。”

  承辉帝到乾正帝,两朝先帝秉政期间都有一个铁律,后宫与内廷不得干政。黄瑾可不敢有任何的冒险,皇帝杀他比碾死蚂蚁没区别。

  大殿之内,君臣对坐,李琬已经彻底的冷静了,调整好了心态后,很认真的向贾琏请教:“贾相,为何?”

  贾琏笑道:“沈磊籍贯太仓,费云籍贯大同,承辉年间有一潜规则,三品以上重臣,不用江南与山西人。先帝仁厚,有所改观,对二省官员的任用稍稍放松了一些。微臣以为,此二相心是好的,就是急切了一些。没有考虑的更为全面,想要尽快的做出点成绩来,博取民间赞誉坐稳相位。”

  这番话把事情解释的清清楚楚,却没有说两人一句坏话。李琬听了很是感慨,这就是格局。看来贾相此前上奏退休,颐养天年乃是诚心的。

  人就怕脑补,此刻的李琬立刻想到了贾氏族人,从政者仅贾兰一人尔,官位不过是区区的四品广州知府。这个位子看似不错,实则远离中枢,实在谈不上好位子,搞钱固然轻松,升官却是不易。

  李琬头一次自省,朕是不是太任性了?多亏贾相没有私心啊。仔细想想父皇的教诲,贾相用人都是能干事的人。父皇爱我!诚不我欺。

  “卿的意思,两人是为了回馈桑梓么?恐不尽然吧?”李琬的脑子不差的,否则也没资格做太子。他的问题还是被几个老师教的,显得信心不足。老师们总是给他灌输一个观念,贾琏作为本朝最年轻的首辅,皇帝威望不足,压不住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弄走他,实在不行就架空他。

  李琬也确实在这么做,但不等于他傻啊。上来就砍税收,砍的还是税收大户江南,这谁受得了啊?

  真正意义的税收大户,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贾琏一手打造的官营企业体系,这个体系每年缴税也不少,去年达到了一个亿。这不是总数,这个体系有另外一个上缴渠道,那便是每年给内库的分红,去年也达到了五千万元。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个体系去年加起来的税也有一亿五千万。

  两广以及南洋的税虽然交的不多,却要担负着南洋海军以及驻军,援助东华国的巨大开销。这也是先帝时期定下的基调,南洋各地还要继续投入,巩固统治基础,还不到反哺朝廷财政的时候。

  “陛下,治国最要紧的就是理财,江南从地理上来说,天生的膏腴之地。陛下治国看的是全局,故而有惊诧之感。”

  贾琏还是说的很客气,顺便捧了李琬一手。

  李琬脑子里立刻收到了特殊的信号,沈磊与费云随为帝师,也有府县的经验,缺乏了督抚的履历,二人在先帝时期曾协助朕监国,应该不乏全局视角,为何如此操切的要减免两省的税收呢?如果这两省的税收减下来了,沿海的其他各省,要不要减税?山东、闽浙、两广会不会闹起来?

  如果真的闹起来,朕压不住,被迫减税了,那么对于朝廷的财政收入,是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呢?会不会又有大事,请开内帑呢?

  李琬想想就头皮发麻,看来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贾卿,是不是不该减税?”李琬态度很认真的请教,称谓也在不自觉的变化了。因为他真的能感受到,贾琏没私心。

  “减税自然是可以的,但是该减的是丁口税,以及农民的徭役。微臣的意思,今后大型的水利和道理工程,尽量不要征发徭役,而是雇佣。过去的工商税不是收多了,而是少了。”贾琏的话听的李琬目瞪口呆,怎么说的跟两位帝师说的正好相反呢?

  按照两位帝师的说法,去岁人口估算破五万万,人均多收一文便是个大数字,能轻易的补上工商税减免的缺口。

  减免工商税,能让京城百姓享受更低的物价,这才是仁君该做的事情。

  等等,两位帝师还说过,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关乎日常民生的物品,朝廷不该介入,而是放开由民间商贾经营。如此,商贾为了牟利,一定会打价格战竞争,如此百姓受惠。还有铁路,朝廷每年投入大量资金修建亏本的铁路,完全可以交给民间经营,如此铁路不会亏本还能挣钱。对了,还有放开军工生产经营,也可以把军队的采购价格拉下来。

  李琬看着不紧不慢端着杯子喝茶的贾琏,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与自己此前接触的不一样啊。

第724章 请教

  李琬属于被人洗脑的类型,但是生在这个环境里的人,见识和格局肯定是有的,所以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立刻转头向贾琏请教,兼听则明!

  治理国家的本质是财富分配,分配财富的权利来自于军队等暴力机关。

  一个人手上有权利,要学会用在正确的地方。

  贾琏对于李琬的请教,不紧不慢的一点一点的讲明白。

  “费云是山西人,山西有什么?以前有晋商,现在因为工业大发展,山西的煤矿价值大大提高。朝廷为何要在太原和大同各驻军一万呢?对外的说法是为了防备草原部落的不确定性,陛下知道现在的草原各部对于朝廷是个什么心态么?怕都来不及呢,怎么干扰边?”

  “沈磊是江南人,江南势力最大的一群人,过去是地方上的士绅,现在依旧是这些人占主流,江南工商业的背后,主要是这些人。”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治理国家要行天道,逆人心而为之,故而难上加难。”

  “财政是国家稳定的基础,绝对不能将财政命脉交给民间掌控。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产业,朝廷必须掌控,否则久必生乱。”

  “铁路看似货运为主,朝廷一旦需要,随时可以运军队。交给民间经营,谁能保证火车在关键的时刻能正常运行?”

  “陛下观臣子,需论迹不论心,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要看他做的时候谁是受益者。”

  “太史公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陛下应该时刻专注,利益的走向。”

  “朝廷内部的平衡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要保证最底层的百姓不至于面临饿死,不得不铤而走险。”

  贾琏在御书房里坐了一个上午,外面的沈磊和费云就等了一个上午,堂堂阁臣,等待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平时的风度全没了。

  内侍黄瑾多次看了看两位帝师阁臣,心里暗暗的比较,高下立判。

  都是阁臣,贾相的儿子在哪呢?一个在海军,一个在东华国,一个去了辽东,为何没有一人从政呢?

  是贾相的儿子不值得培养么?这都是废话,想要培养还不容易!贾相如想弄钱,贾氏必定富可敌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贵而不富。

  只能说黄瑾还是见识少了,他可不知道,在澳洲和东华国经营的投入,那才叫花钱如流水。这都是国家才能做的事情呢。

  贾琏终于告辞了,婉言谢绝了皇帝的赐宴,心事重重的李琬也没强留。

  黄瑾进来提到两位帝师在外后者,李琬摆摆手,语气生硬:“告诉他们,朕不舒服,不见。”

  以前没机会听贾琏当面教诲,今天有机会听了一个上午之后,李琬把这些话与李元的教导,很多都能对的上。

  以前想的是摆脱皇帝的束缚,自己来行使权力,现在才发现,这皇帝可真不好当啊。刚刚过去半年时间,新的一年改元才两个月,两位嘴上说话好听的帝师就跳出来了。减免税收,与民休息,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

  天下乃一体,富省不多缴税,穷省怎么办?地方就在那,朝廷不占着,别的势力就会去占,占稳了就会威胁朝廷的安全。

  千百年来,中央政权的忧患一直来自北方,两代皇帝接力之下,如今把战线推到了安西、北海、远东一线,难道那些戍边的兵民就是活该么?

  为了避免新的来自海上的威胁,先辈们甚至堵住了海上的要津,怎么到了两位老师的嘴里,就成了徒耗民力的荒蛮之地呢?

  前人重农抑商,果然不是没来由的举动。商人重利轻的不仅仅是别离,除了利之外,别的都不看重吧?

  沈磊和费云吃了闭门羹之后,心里发慌的厉害,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贾琏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都不愿意见他们了。

  这贾琏到底有什么魔力呢?二人不得而知,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了害怕。

  就治国而言,此二人自觉不差贾琏多少,贾琏能做三朝元老,无非是靠皇帝的信任,加上运气好而已。

  他们理解不了也很正常,因为他们习惯了吃现成的。而不是像贾琏那样,创造了新的利益增长点。

  贾琏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李琬自己的决定了,这不是别人能帮忙的事情。

  做皇帝的,如果搞不清楚皇权的根基所在,那这皇帝一定会做的天下大乱。

  真有那么一天,贾琏倒是不介意学一下霍光的,毕竟当下这天下第一的强国,也有贾某人的很多付出,不能因为一个人搞乱了。

  有一点沈磊等人是没说错的,那就是贾琏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把持朝政,为何李元没有动贾琏呢?原因很简单,一个是贾琏没有露出反迹,另一个则是李元明白过来时,年龄大身体也差了,不敢冒险采取任何行动。

  贾琏有一句话是一直没说的,贾某人忠于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即便这个人是国家的象征。

  可惜了,这天下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懂贾琏。

  午休之后,贾琏起来梳洗时,身边的张柱子说了一句:“沈次辅与费三辅来求见了,老爷在午休。”

  贾琏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沈磊被领进来,进门后行礼道:“卑职见过首相。”

  称首相而非贾相,无非是在暗示,他也是相,这内阁不是贾某人的一言堂,国家法度如此。

  实际上李琬登基之后,贾琏对于内阁事务基本放手,看似啥都不管,就等着退休了。真不知道沈磊说这话啥心态?

  明明是你们吃相难看,引起皇帝警觉了,居然还要倒打一耙?

  贾琏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没动屁股也没回礼:“有事?”

  沈磊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三朝元老的威压,还有什么叫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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