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学外语开始 第80节

　　核查组仔细查看了生产设备、技术资料和人才队伍，随机访谈了技术人员和一线工人。结果发现，这家企业的申报材料基本属实，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申报的还要好。

　　"你们为什么在申报材料中把技术人员数量写少了？"方青云好奇地问。

　　厂长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们怕写多了被说不实申报。其实我们厂这几年分来不少大学生，虽然年轻，但都很能干。"

　　第二家核查的企业就没这么理想了。这家南方机械厂在申报材料中夸大了技术水平和配套资金，实际考察发现差距很大。

　　"方主任，您听我解释..."企业负责人急着想说明情况。

　　方青云严肃地打断他："不必解释了。申报材料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我们必须按规矩办事。"

　　核查结束后，方青云立即将情况向张副主任汇报。最终，这家企业被取消了资格。

　　周五的部务会议上，评审结果正式公布。让人意外的是，大多数企业对结果表示认可，就连一些落选的企业也心服口服。

　　"这样好，公平公正！"

　　"早知道就该实事求是地填报了。"

　　"下次还有机会，我们一定如实申报。"

　　会后，张副主任特意留下方青云："这次做得很好，既避免了人情干扰，又选出了真正优秀的企业。这个办法要形成制度，以后都这么办。"

　　方青云谦虚地说："这都是主任领导有方。我只是做了具体工作。"

　　回到办公室，方青云看着窗外的夕阳，心中充满欣慰。这次的成功不仅在于引进了先进设备，更在于建立了一个公平透明的选拔机制，这将为今后的工作开创良好的先例。

　　他拿起电话，拨通家里的号码："晓晓，今晚我准时回家吃饭。"

第160章 年尾

　　转眼之间，时间到了年末。

　　腊月二十九的北京城，已是年味十足。什刹海边的胡同里，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崭新的春联，挂起了大红灯笼。傍晚时分，零星响起的鞭炮声在寒冷的空气中炸开，散发出淡淡的火药香，那是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新年预演。

　　方青云的伏尔加轿车缓缓驶入胡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司机老李帮着把一大摞文件材料搬下车，忍不住说："方主任，这都年二十九了，您也该歇歇了。"

　　方青云苦笑一下："明天还有个茶话会，得把这些材料准备好。"他抬头望了望自家院门上方挂着的那对大红灯笼，温暖的光晕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对了老李，明天早上八点还得麻烦你来接我。"

　　推开院门，一股熟悉的炖肉香味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炸丸子的香气。方青云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感觉到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爸爸！"方宁第一个发现他，像只快乐的小鸟般扑过来。七岁的小姑娘穿着崭新的红棉袄，两条小辫子上扎着红头绳，活脱脱像个年画娃娃。

　　方青云弯腰抱起女儿，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宁宁真漂亮，这新衣裳谁买的？"

　　"奶奶买的！"方宁搂着他的脖子，"奶奶说今年是猴年，给我买了小猴子的头花呢！"

　　正屋里，一家人正围坐在八仙桌前吃饭。看见方青云进来，大家都停下筷子。

　　周晓连忙起身："还没吃吧？我给你盛饭去。"她接过丈夫手中的公文包，轻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方青山笑着打招呼："哥，你可算回来了。妈今天特意做了你爱吃的四喜丸子。"

　　刘芳怀里抱着快周岁的明轩，小家伙已经能咿呀学语，看见方青云就张开小手要抱抱。文静乖巧地叫了声"大伯"，继续帮奶奶摆碗筷。

　　方青云在方明远身边坐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期末考试怎么样？"

　　"年级第十八，"方明远自信地回答，"物理和数学都是满分。"

　　"好样的！"方青云由衷地赞叹，这时他才注意到儿子又长高了不少，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模样。

　　林茹给儿子盛了碗热汤："快喝点暖暖身子。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多穿点。"

　　方铁抿了口酒，看着儿子疲惫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开口却是："工作再忙也得按时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方青云接过妻子递来的饭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方宁爬回自己的座位，眨着大眼睛问："爸爸，明天你放假了吗？可以带我去逛厂甸吗？听说今年有好多好看的灯笼呢！"

　　方青云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苦笑着摇摇头："宁宁，爸爸明天还要工作。"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周晓轻轻叹了口气，方青山和刘芳交换了个眼神，文静懂事地低下头吃饭。

　　方宁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圈开始发红："那...那后天呢？后天是大年初一，你说好要带我去看放鞭炮的..."

　　方青云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他放下碗筷，把女儿搂进怀里："宁宁乖，后天爸爸也要工作。"

　　"哇——"方宁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爸爸骗人！你说今年过年一定陪我的！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放假了，就你老是工作工作！"

　　周晓连忙过来安慰女儿："宁宁不哭，妈妈陪你去好不好？让奶奶也一起去，咱们买最大的糖葫芦。"

　　但小姑娘伤心极了，抽抽搭搭地说："不要...我就要爸爸陪...爸爸都好久没陪我玩了..."

　　方青云抱着女儿，心里满是愧疚。这大半年，他早出晚归，有时候一连几天都见不到孩子们的面。女儿长高了，儿子快上高中了，明轩都快会走路了，他却错过了这么多成长的瞬间。

　　方铁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宁宁乖，爷爷陪你去逛厂甸。爷爷给你买大风车，买空竹，买糖人，想要什么买什么。"

　　林茹也哄着孙女："奶奶给你做新衣裳，做红棉鞋，咱们宁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方宁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真的吗？爷爷不许骗人。"

　　"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方铁笑着摸摸孙女的头，"你爸爸工作忙，是为了国家大事。咱们得支持他，对不对？"

　　方青山也打圆场："文静，明天你带着妹妹去玩，二叔给你发压岁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文静乖巧地点头："嗯，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方明远突然开口："爸，您放心工作吧。家里有我呢，我会帮妈妈照顾爷爷奶奶的。"

　　儿子的话让方青云既欣慰又心酸。他环视着餐桌前的家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理解和支持。这就是他的家人，永远在他身后，给他最温暖的港湾。

　　"对不起，"方青云的声音有些哽咽，"等这阵子忙完了，我一定好好陪陪大家。"

　　周晓轻轻握住他的手："别说这些，我们都理解。你能参与这么重要的工作，我们都很骄傲。"

　　方铁举起酒杯："来，咱们一起喝一杯，预祝青云工作顺利，也预祝咱们国家改革开放成功！"

　　大家纷纷举杯，连方宁也破涕为笑，举起了自己的果汁杯。温馨的气氛重新弥漫在房间里，窗外偶尔响起的鞭炮声仿佛在为这个团圆时刻伴奏。

　　饭后，方青云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小烟花。方宁终于开心起来，拿着滴滴金在雪地里跑來跑去，火花映红了她灿烂的笑脸。方明远则带着文静放起了窜天猴，两个孩子笑得前仰后合。

　　周晓站在廊下，看着丈夫和孩子们玩耍的身影，眼中满是柔情。她轻声对身边的林茹说："妈，您看青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林茹点点头："男人嘛，总要以事业为重。咱们能把家照顾好，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下后，方青云和周晓回到自己的房间。周晓从衣柜里取出为丈夫准备的新衣裳："明天穿这身吧，过年了，打扮精神点。"

　　方青云握住妻子的手："晓晓，辛苦你了。这个家多亏有你。"

　　"别说这些，"周晓靠在他肩上，"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重。能为你分担一点，我心里也高兴。"

第161章 忙碌的年

　　腊月三十的清晨，京城笼罩在节日的宁静中。

　　方青云忙到傍晚才离开办公室。回到家里，周晓正在厨房忙着准备年夜饭，方宁和方文静在旁边打下手，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爸爸！"方宁第一个发现他，"奶奶说今天晚上可以守岁，是真的吗？"

　　方青云笑着抱起女儿："当然是真的，不过可不能熬太晚。"

　　年夜饭格外丰盛。林茹和周晓准备了十多个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条完整的红烧鲤鱼，寓意"年年有余"。

　　方铁举起酒杯："来，咱们一起喝一杯。祝国家越来越好，祝咱们家团团圆圆！"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虽然节目不是很多，但一家人还是看的津津有味。方宁兴奋地数着方铁和林茹给她的压岁钱，方文静则帮着奶奶包饺子准备半夜吃。方明远也是难得地没有看书，而是陪着爷爷下象棋。

　　午夜时分，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方青云带着孩子们到院子里放鞭炮，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映照着每个人幸福的笑脸。

　　大年初一的北京城，褪去了除夕夜的喧嚣，沉浸在一年中难得的宁静之中。胡同里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更多的是家家户户团聚的欢声笑语。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硝烟和年夜饭的余香，交织出浓浓的年味。

　　方青云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家人。

　　走出四合院，胡同里静悄悄的。几个早起的孩子穿着新衣在放小鞭炮，见到方青云都乖巧地问好："方伯伯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方青云笑着摸摸孩子们的头，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分给他们——这是周晓早就准备好的。

　　长安街上车辆稀少，偶尔有几辆公交车驶过，载着走亲访友的乘客。路边的商店大多关门歇业，只有少数副食店开着门，老板坐在门口晒太阳。

　　大楼里空荡荡的，走廊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方青云的办公室在三楼东侧，推开门，前天的文件还整齐地堆在办公桌上。

　　他先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流通进来，然后泡了杯浓茶，开始处理积压的文件。这些都是节前没能及时处理完的急件，涉及到新一年的生产计划和技术引进项目的后续落实。

　　第一份是某化工厂的技术改造方案，需要尽快批复以便节后立即实施。方青云仔细阅读着技术参数和预算安排，不时用红笔批注。窗外的阳光渐渐升高，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和钢笔书写的沙沙声。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工作。方青云有些诧异，这个时候还有谁来加班？

　　"请进。"

　　门被推开，是值班室的老王，端着个热气腾腾的饭盒："方主任，给您送了点饺子，大年初一不能饿着肚子加班啊。"

　　方青云这才想起已经快中午了："谢谢王师傅，您太周到了。"

　　"应该的应该的，"老王笑着说，"您可是咱们委里的劳模，大年初一还来加班。"

　　送走老王，方青云打开饭盒，里面是满满一盒饺子，还配了一小碟醋蒜。他一边吃饺子，一边继续审阅文件。

　　第二份文件是关于新设备分配方案的实施细则，需要根据前期的评审结果制定具体的分配标准和流程。方青云看得特别仔细，这关系到众多企业的切身利益，必须公平合理。

　　吃完饺子，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晓晓，我可能要晚点回去，文件比预想的要多。"

　　电话那头传来周晓理解的声音："知道了，妈说给你留饭。"

　　挂断电话，方青云继续投入工作。第三份文件是一份关于技术引进人才培养的计划，需要与教育部和相关高校协调。他在上面批注了几条具体建议，要求节后立即与相关部门开会研究。

　　下午两点，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毕。方青云仔细地将批阅好的文件分类放好，节后第一天就可以立即下发执行。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窗外，阳光正好，几个孩子在大院里放风筝，欢声笑语随风传来。方青云微笑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关好窗户，锁上门。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他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来到楼下，老王从值班室探出头："方主任忙完了？"

　　"忙完了，新年快乐！"方青云笑着挥手。

　　走出计委大院，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方青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浓浓的年味。他加快脚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那里有热腾腾的饭菜和等待他的家人。

第162章 年后的繁忙工作

　　春节的喜庆气氛尚未完全散去，计委大楼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忙碌节奏。改革开放的步伐正在加快，国有企业改革被提上重要议程，作为宏观经济管理部门，计委肩负着摸清底数、提出方案的重任。

　　方青云的办公室再次成为信息汇集的中心。每天，来自各省市和部委的文件如雪片般飞来，报告着各地企业的实际情况和改革建议。但纸上得来终觉浅，方青云深知，要制定出符合实际的政策，必须深入一线实地调研。

　　"主任，东北地区的国企改革方案需要进一步调研论证。"方青云在向张副主任汇报工作时提出建议，"我建议组织几个调研组，分赴各地实地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