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学外语开始 第79节

　　“李参赞，感谢使馆一周来的大力支持......是的，行李和文件都会统一托运......机场送行就不必了，你们已经做得太多......”方青云一边接电话，一边整理着文件。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核对带回国的资料清单。除了正式签署的合同文件外，还有大量技术资料、考察笔记和会谈记录，这些都是宝贵的参考资料。

　　晚上，驻法使馆举办了欢送晚宴。王代办举杯致辞：“这一周来，我们亲眼见证了代表团的专业素养和工作热情。你们日夜兼程，争分夺秒，为我们展示了中国干部的新形象。”

　　张副主任在答谢辞中特别提到了方青云的工作：“我们的方青云同志这一周几乎没睡过整觉，带领团队确保了各项工作的顺利推进。这种敬业精神值得学习。”

　　晚宴结束后，方青云回到房间继续工作。他仔细检查每一个行李箱的锁具，确保文件运输安全。又将需要随身携带的重要文件整理成一个手提箱，准备亲自保管。

　　深夜，张副主任敲开了方青云的房门：“青云啊，还在忙？”

　　“主任，您怎么还没休息？”方青云连忙起身。

　　“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张副主任走进房间，看着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文件箱，满意地点点头，“这次考察很成功，你功不可没啊。”

　　方青云谦逊地回答：“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特别是各位老专家，他们专业眼光独到，提出了很多关键问题。”

　　“是啊，”张副主任感慨道，“老专家经验丰富，年轻同志干劲足，这样的组合很好。回去后要好好总结这次考察的经验。”

　　送走张副主任后，方青云继续工作到凌晨两点，将所有文件和行李都做了最后检查，才和衣小憩片刻。

　　第二天清晨，代表团整装出发。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方青云向张副主任汇报了回国后的工作安排：“已经通知国内相关部门，下周一开始陆续安排汇报会。各小组的考察报告十天内完成初稿。”

　　机场告别时，王大使紧握方青云的手：“方主任，这次合作非常愉快。期待不久后在中国再见！”

　　登机后，方青云一如既往地安排好代表团成员的座位，协助安置随身行李。飞机起飞后，他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开始起草回国后的工作建议。

　　“我认为应当立即组建几个专项工作组，跟进这次签约项目的落实。”他向张副主任汇报初步想法，“特别是技术消化吸收和人员培训，需要提前规划。”

　　张副主任赞许道：“想得很周到。回国后你先拿个具体方案出来。”

　　漫长的飞行途中，大多数代表团成员都趁机休息，弥补一周来的睡眠不足。但方青云只小睡了两小时，就又起来工作。他翻阅着这一周来的考察笔记，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如何将这些收获转化为推动中国工业发展的具体措施。

第157章 返回京城

　　银白色的专机平稳降落在首都机场时，已是深夜。舷窗外，北京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温暖而熟悉。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让代表团成员们都显露出疲惫，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飞机滑行时，方青云透过舷窗看到停机坪上等候的欢迎人群，其中几位计委的领导亲自前来迎接，可见对此次出访成果的重视。

　　舱门开启，北京冬夜清冷的空气涌入机舱，却让人精神一振。

　　在办理完入境手续和文件清关后，代表团成员们陆续与家人团聚或乘车离开。方青云一直忙碌到最后一刻，确保所有技术资料和设备都妥善交接给前来接收的计委工作人员。

　　"方主任，辛苦了！"办公厅的小陈接过最后一批文件，"车已经在等了，送您回家。"

　　方青云摇摇头："先回委里，这些文件需要立即归档，明天汇报会还要用。"

　　回到计委大楼时已是凌晨两点，但方青云的办公室早已被秘书整理得井井有条。新送来的文件整齐地放在办公桌左侧，急需处理的放在右侧。他立即投入工作，先将考察期间的重要文件分类归档，然后开始准备第二天的汇报材料。

　　凌晨四点，初步准备工作完成。方青云在办公室的简易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衫，然后继续修改汇报提纲。窗外，北京城的灯火渐渐稀疏，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寂静。

　　清晨六点，秘书小陈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方主任，您真的一夜没回？这是周晓同志刚才送来的，说您肯定没吃早饭。"

　　方青云这才想起忘记给家里打电话了。他打开饭盒，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和粥，旁边有一张纸条："先忙工作，家里都好。晓。"

　　简单用过早餐，方青云召集各小组组长开预备会。八点半，会议准时开始，各组长汇报考察成果和建议。方青云认真记录，不时提问或补充。

　　下午的汇报会规模更大，各相关司局领导都参加了。张副主任主持大会，方青云做主要汇报。他详细介绍了考察情况、签约项目的具体内容和后续落实建议，讲了一个半小时，条理清晰，数据准确。

　　汇报结束后，会场响起热烈掌声。几位司局长当场表示要积极参与后续工作，尽快让考察成果落地生根。

　　会议持续到晚上七点。送走最后一位参会者后，方青云才感到疲惫袭来。张副主任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汇报得很成功，给你放半天假，明天下午再来上班。"

　　方青云这才想起该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当他终于回到什刹海边的四合院时，推开院门，首先看到的是正在院子里写作业的方文静。冬日的阳光洒在女孩认真的侧脸上，她咬着笔头，似乎被什么难题困住了。

　　"静静。"方青云轻声唤道。

　　方文静抬起头，惊喜地叫起来："大伯！"她转头朝屋里喊："奶奶，大妈，大伯回来了！"

　　周晓第一个从屋里跑出来，眼中满是欣喜和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国外的饭吃不惯吗？"她仔细端详着丈夫，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方青云笑着拥抱妻子："还好，就是想家里的饭菜。"

　　这时，方青山抱着明轩从西厢房出来，刘芳跟在后面。小家伙又长大了不少，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方青云，似乎在想这个有点陌生的人是谁。

　　"明轩，叫大伯。"方青山逗着孩子。

　　明轩害羞地把头埋在父亲肩上，引得大家笑起来。

　　林茹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正好，我在包饺子，给你接风洗尘。羊肉白菜馅的，你最爱吃的。"

　　一家人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听方青云讲述在法国的见闻。他描述了巴黎的街道、塞纳河的风光，但更多的是讲述技术考察的收获。方文静听得特别认真，不时提问关于法国学校和教育的问题。

　　"他们的学生也学这么多吗？也要考试吗？"

　　方青云笑着回答："当然要学习，不过方式可能不太一样。等静静长大了，说不定也能去国外学习先进知识。"

　　说说笑笑间，饺子端上了桌。周晓特地调了蒜泥醋汁，这是方青云最喜欢的蘸料。吃着久违的家常菜，听着家人的欢声笑语，方青云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家的温暖和宁静。

　　饭后，方青云打开行李箱，给每个人分发礼物。给周晓的是一条真丝围巾，给林茹的是一套精美的餐具，给方文静的是一本法文绘本，给明轩的是一辆小汽车模型，给青山和刘芳的是一对情侣表。

　　最后，他取出给宁宁准备的艾菲尔铁塔模型，小心地放在桌上。

　　夜幕降临，院中的灯笼亮起温暖的光。方青云坐在藤椅上，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感恩。无论走多远，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

第158章 抢项目

　　第二天清晨，当方青云踏入计委大楼时，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走廊里比平时热闹许多，不少陌生面孔在各部门间穿梭，大多是各地工厂和企业派来的代表，个个脸上写满了期盼与焦急。

　　"方主任早！"秘书小陈快步迎上来，压低声音说："已经来了好几拨人了，都是想见张副主任的。有东北化工厂的，有上海机械厂的，还有..."

　　方青云点点头，对此他早有预料。那些花费巨资引进的设备和技术，对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意味着巨大的发展机遇，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果然，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个不停。这个局长为下属厂说情，那个市长为本地企业争取，甚至还有一些老领导打来电话，都是希望能在设备分配和技术引进中给予关照。

　　方青云耐心接听每一个电话，认真记录对方的要求，但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您反映的情况我记下了，我们会统筹考虑的。"

　　上午九点，他照例去向张副主任汇报工作。推开副主任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烟雾缭绕，张副主任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眉头紧锁。

　　"老李啊，你的情况我理解，但这事得按规矩来...对对，不能开这个先例..."张副主任一边说一边向方青云示意坐下。

　　挂断电话，张副主任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青云啊，你看到了吧？这才刚开始，说情的、走关系的就络绎不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方青云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主任，我正想向您汇报这个情况。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已经有不少企业和地方来的同志通过各种渠道来找关系了。今早我粗略统计了一下，至少有二十多家企业派人来了北京。"

　　张副主任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这些都是国家的宝贵外汇啊，必须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可现在这样，大家都来找关系、走门路，我们怎么保证公平？怎么确保这些设备能给最合适的企业？"

　　方青云沉思片刻，开口道："主任，我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你说。"张副主任停下脚步，期待地看着他。

　　"我们可以让各企业自己申报，但要他们如实填报自己的优势和不足。比如现有技术条件、人才储备、配套资金、市场前景等等。我们组织专家评审，最优者得之。"

　　张副主任眼睛一亮："有点意思，具体说说。"

　　方青云继续阐述："我们要设计一个详细的申报表格，让企业如实填写现状。同时要明确告知，凡是虚报瞒报的，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资格，并通报批评。评审过程全程公开，评审结果公示接受监督。"

　　"好！这个办法好！"张副主任一拍桌子，"既避免了人情干扰，又能选出真正有条件、有能力的企业。你马上拟个方案，要快！"

　　回到办公室，方青云立即召集办公厅相关人员开会。他首先传达了张副主任的指示，然后开始部署工作。

　　"小陈，你负责联系各相关司局，今天下班前报三名专家名单，组成评审专家组。"

　　"小李，你立即起草通知文件，明确申报要求和截止时间。"

　　"老王，你设计申报表格，要包括企业现状、技术条件、人才储备、配套能力等各个方面，特别是要设一栏让企业自陈不足和改进计划。"

　　办公室里顿时忙碌起来。方青云坐镇指挥，不时解答工作人员提出的问题，或者对文件草案提出修改意见。

　　下午三点，初步方案形成。方青云拿着厚厚一叠材料再次向张副主任汇报。

　　"主任，这是初步方案。我们计划给各企业一周时间准备申报材料，下周一开始接收申报，专家评审需要三天时间，下周五千部会议上最终确定分配方案。"

　　张副主任仔细翻阅方案，不时点头："申报要求写得很明确，特别是这个'如实自陈不足'很有创意。但是..."他抬起头，"如何确保企业说真话？如何防止弄虚作假？"

　　方青云早有准备："我们将组织三个核查组，对入围企业进行实地抽查。一旦发现申报不实，立即取消资格并通报批评。同时，我们还会请地方计委和行业主管部门协助审核。"

　　"好！考虑得很周全。"张副主任满意地签批了方案，"立即下发执行。"

　　文件当天下午就通过机要通道发往各省市计委和相关部委。同时，方青云安排办公厅工作人员电话通知重点企业，确保他们及时收到通知。

　　消息一出，立刻在各地企业中引起强烈反响。

第159章 争抢项目续

　　第二天，方青云办公室的电话更是响个不停，但这次不再是说情的，而是咨询具体申报事宜的。

　　"方主任，我们厂的技术水平该怎么评估？是按国际标准还是国内标准？"

　　"申报表中的配套资金是指已经到位的还是计划筹集的？"

　　"人才储备要不要包括正在培养的年轻技术人员？"

　　方青云耐心解答每一个问题，同时让秘书将常见问题整理成答疑手册，分发给各申报企业。

　　接下来的几天，计委大楼里依然人来人往，但氛围明显不同了。各企业代表不再是来走关系，而是来咨询政策、提交材料。走廊里经常能看到企业代表们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填写申报表，互相交流经验。

　　方青云特意安排工作人员在接待处放置了申报指南和常见问题解答，方便企业代表查阅。他还要求工作人员对待每一位企业代表都要热情周到，认真解答问题。

　　"这些同志大老远跑来不容易，我们要尽力帮助他们完成申报。"方青云在处务会上强调，"但同时也要坚持原则，不能透露评审细节，不能承诺任何结果。"

　　周五下午是申报截止时间。方青云特意来到申报接收处，看到各地企业的申报材料已经堆成了小山。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进行登记和初步形式审查。

　　"有多少家企业申报了？"方青云问负责登记的小刘。

　　"到现在为止，一共有一百五十六家企业提交了申报材料。"小刘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有些在路上，说是一定会在下班前送到。"

　　方青云点点头："好，辛苦大家了。形式审查要仔细，但也不要过于苛求。关键是内容真实可靠。"

　　周末，方青云没有休息，而是组织专家开始评审工作。为了确保公平，他特意将专家分成三个组，每组评审一类项目。评审地点设在计委招待所，实行封闭管理，所有通讯工具暂时统一保管。

　　评审过程中，方青云不时到各评审组了解情况。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在申报材料中如实反映自身不足的企业，反而更容易获得专家认可。

　　"这家企业虽然现有设备陈旧，但人才储备充足，配套资金落实到位，改进计划切实可行。"一位专家指着某化工厂的申报材料说，"比那些一味夸大优势、隐瞒问题的企业靠谱多了。"

　　周一下午，初步评审结果出炉。方青云立即组织人员对入围企业进行实地核查准备。他亲自带队核查最受关注的重大项目。

　　核查第一站是东北的一家大型化工厂。厂长带着班子成员早早等在厂门口，见到核查组时显得有些紧张。

　　"各位领导，欢迎来厂指导工作。"厂长握着方青云的手，手心有些汗湿。

　　方青云温和地说："我们不是来指导工作的，是来核实申报材料的。请带我们看看实际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