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 第232节
“我太愤怒了,我利用逻辑炸弹弄瘫了文化馆的监控,然后拿着桌上放着一把开信刀,就顺手着冲进了他的办公室…我本来只是想吓唬他,可他还在骂我…我一时失控,就…就捅了过去……”
“我…我吓坏了…看到他倒下,流了那么多血,地上全是…我当时就懵了…”陈浩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像是在讲述一场噩梦,“随后我拿走编钟,想让人觉得这是文物盗窃杀人。”
根据陈浩的供述,他杀人后,惊慌失措地将那套沉重的编钟拆开,藏在馆内一处即将废弃、堆放杂物的地下库房通风管道深处——那里常年无人涉足,管道狭窄,只能容下一个人爬行。他原本打算等风头过去,找机会联系黑市买家,将编钟运出变卖,却没想到仅仅三天,警察就找到了他。
吕严立刻带领队员前往指定地点,拿着手电筒钻进布满灰尘的通风管道。半小时后,他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木盒走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正是那套西汉编钟,青铜质地在灯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除了轻微的灰尘,完好无损。国宝终于完璧归赵。
轰动一时的文化馆长被杀、国宝被盗案,就此宣告侦破。谁也想不到,这场引发全国关注的大案,起因竟是一次微不足道的管理冲突引发的激情杀人,而盗窃国宝,仅仅是因为凶手的临时起意。
罗飞站在会议室的窗前,看着陈浩被两名警员戴上手铐,押上警车。警灯闪烁,刺耳的警笛声逐渐远去,消失在街道尽头。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破案后的喜悦。
人性的脆弱和阴暗,有时真的不堪一击。一个微小的矛盾,一句过分的辱骂,就能像火星点燃炸药,引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不仅毁掉了别人的生命,也毁掉了自己的人生,留下无尽的悔恨和伤痛。
“罗组,文物已经追回,专家初步鉴定,没有任何损坏,已经送回文物库房妥善保管了。”江飞燕走到他身后,轻声汇报,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感慨,“您这次太厉害了,从鞋印到电脑记录,一步步锁定嫌疑人,一点都没走弯路。”
“嗯。”罗飞转过身,目光落在桌上的卷宗上,那上面记录着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提醒着这场悲剧的荒唐,“通知技术科,把陈浩的审讯录像整理归档,另外,联系检察院,做好案件移交准备。”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告诉赵伟,让他加强文化馆的管理,尤其是对工作人员的情绪疏导,别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江飞燕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说完,她拿着笔录本,轻轻带上门,离开了会议室。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第409章 爸爸,我好疼(求追更求收藏求催更)
文化馆案的卷宗刚用红色火漆封好归档,罗飞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
听筒里传来王阳急促的声音:“罗组!碧水轩案的纤维检测结果出来了!是儿童ICU专用的高端医疗防护服材质,防水涂层里还掺了特殊抗菌剂,全市只有三家三甲医院在用!”
罗飞放下手中的归档章,随即翻开碧水轩案的现场照片,目光落在张伟指甲缝那处放大的纤维特写:“步态分析呢?AI建模有结果吗?”
“有!”王阳的声音更激动了,“那人走路时左肩比右肩低半寸,右手习惯性贴在裤缝,是长期用鼠标、伏案工作的姿势,而且步频忽快忽慢,情绪很不稳定,更像个第一次作案的普通人!”
罗飞将张伟的社交关系图谱平铺在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关联程度。
随即罗飞让王阳按照张伟社交关系图去三家医院一一调查情况。
晚上,王阳那边有了消息。
杨旭——张伟大学同寝室挚友,儿子现正在ICU住院,张伟回国后两人仅见两次面。
意识到杨旭身上有很大嫌疑,罗飞立马进行验证,验证确定杨旭就是凶手。
之后,罗飞让王阳调查杨旭的家庭情况,尤其随后银行流水以及跟张伟之间通话情况。
王阳抱着一叠打印资料冲进办公室,额头上还沾着汗:“罗组!全查清楚了!杨旭有个五岁儿子,叫杨乐乐,六个月前确诊神经母细胞瘤,医生说必须做自体干细胞移植,费用要九十万,杨旭放弃了治疗。”他将一份医院诊断报告递过来,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我们找了杨旭的邻居,说他那段时间天天跑医院,头发大把掉,还去公司楼下的ATM机取过好几次钱,每次都对着屏幕发呆。”
罗飞翻开报告,在“放弃治疗日期”那一行停住——正是张伟遇害前三天。
他又拿起银行流水单,上面显示张伟回国后两次向杨旭转账,每次五千,备注都是“同学情谊”;而同一时间段,张伟的账户却有三笔大额支出:一笔两百万买跑车,一笔五十万装修别墅,还有一笔三十万给海外账户汇款。
“走。”罗飞猛地站起身,警服外套的衣角扫过桌面,带起一阵风,“去找杨旭。”
杨旭工作的公司是一家动漫制作公司,在市中心的环球写字楼28层,前台小姐看到罗飞出示的黑冰组证件,脸色瞬间白了,忙不迭地按下电梯:“我带你们上去。”
电梯门打开,办公室里一大群动漫制作工作者正在电脑面前投入的工作着。
罗飞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杨旭,带着黑框眼镜,此刻坐在电脑面前,整个人工作得很投入,甚至连罗飞他们走到跟前了也没有发现,直到罗飞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杨旭这才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罗飞几人。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杨旭疑惑的看向罗飞他们问道。
罗飞的目光扫过杨旭左手的无名指,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划痕,结痂还没完全脱落,边缘泛着红,像是被金属锐器划到的。
“我们了解到,你和张伟是大学同寝室的同学,关系很好。”罗飞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他2018年创业遇到困难,你借了他三万块,是吗?”
杨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点头,语气带着怀念:“是啊,那时候我们睡上下铺,他说想做跨境电商,差启动资金,我就把我攒了半年的工资借给他了,后来他去国外发展,我们就很少联系了,直到他上个月回国,才约我吃了顿饭。”
“吃饭时,你没提你儿子的事?”罗飞突然开口,目光紧盯杨旭的脸。
杨旭的脸色一顿,“我……我儿子……”他张了张嘴,声音突然变得干涩,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儿子得了神经母细胞瘤去世,你恨张伟没有借钱给你所以你杀死了他。”罗飞将那份医院诊断报告推到他面前,红色的“病危通知书”字样格外刺眼,。
不等杨旭反驳,罗飞继续道:“你儿子需要九十万手术费,你抵押了房子,借遍了亲戚朋友,还差二十万。你去找张伟借钱,他告诉你‘商业风险大,不能轻易借钱’,转头就花两百万买了辆保时捷911,对吗?”
“是!他就是这么说的!”杨旭突然爆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洒在诊断报告上,“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马尔代夫度假,说‘生老病死是命,别太钻牛角尖’!他忘了当初是谁把全部积蓄借给他的吗?忘了他没钱吃饭的时候,是我每天带两份盒饭给他的吗?”
他的眼睛通红,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西装前襟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当我签下放弃治疗的同意书时,我给他打最后一个电话,他说‘我在开会,晚点再说’——他怎么能这么冷血!”
罗飞看着情绪失控的杨旭,声音依旧平静:“所以你就杀了他。”
杨旭的身体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本来没想杀他……”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指缝里漏出来,“我就是想问问他,为什么忘了当初的情分。可我走到他家门口,看到他停在楼下的保时捷,看到他书房里挂着的海外度假照片,我就想起我儿子在ICU里插着管子,哭着说‘爸爸,我好疼’……”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充满了悔恨和绝望:“我从消防通道进去,躲开所有的监控视频,用之前在网上学的开锁技术打开了门,……我拿起客厅角落里的锤子,从背后砸了下去……”
根据杨旭的供述,王阳带着队员在城郊的青沙河河道里找到了那把羊角锤。
锤头裹在黑色塑料袋里,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经过DNA比对,正是张伟的。而在杨旭家衣柜最深处,他们找到了那件儿童ICU防护服——领口处还沾着几根张伟的头发,纤维与张伟指甲缝里的完全吻合。
案件告破那天,罗飞站在张伟家里,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曾经摆满奢侈品的客厅如今空荡荡的,只剩下几名技术人员在做最后的现场清理。
三万元的恩情,十万块的冷漠,最终让两个家庭都碎了。
“罗组,杨旭已经移交检察院了。”王阳走到罗飞身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罗飞接过矿泉水,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把杨旭借张伟三万块的银行记录附在案卷里,让检察院也看看——有些债,不是钱能还清的。”
碧水轩案的卷宗最终被归档,红色火漆印在封面上,却像是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
第410章 一路走好,地狱才是你该呆的地方(求追更求收藏)
滨海市的深秋总裹着化不开的湿冷,夜雨敲打着城北“观澜国际”别墅区的落地窗,发出密集的“嗒嗒”声,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刑侦支队队长吕严推开车门时,冷风夹着雨丝灌进衣领,他下意识拉紧外套,抬头看向那栋亮着零星灯光的独栋别墅——这里是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赵明德的家,此刻却弥漫着与奢华格格不入的死寂。
“吕队,您来了。”辖区派出所民警快步迎上来,脸色发白,声音发颤,“现场保护得很完整,报案人是赵明德的妻子,她在娘家住了半个月,今晚九点多回来,一进浴室就发现……”民警没再往下说,只是指了指别墅二楼亮着灯的窗户。
吕严戴上乳胶手套,示意法医团队跟进,自己则踏着玄关处未换的湿鞋走进客厅。
奢华的水晶吊灯将空间照得如同白昼,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却吸不走空气中浓郁的气味——勃艮第红酒的醇香里,混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越往浴室走,气味越浓烈。
浴室门虚掩着,吕严推开门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大理石浴缸占据了浴室一半空间,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赵明德仰面浸泡在暗红色液体中,深灰色西装笔挺,真丝领结端正地系在颈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若不是那张青紫色的面庞和圆睁的、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看起来就像只是在浴缸里醉酒小憩。
浴缸边缘散落着数十张百元钞票,水面上还漂浮着更多纸币,红色的酒液顺着钞票纹路漫开,像某种怪诞而讽刺的装饰。
“红酒?”吕严皱眉,目光扫过浴缸边的空酒瓶。
“是拉菲古堡1996年份,市场估价超过三万。”先期抵达的江飞燕从浴室角落直起身,她戴着口罩和手套,指尖捏着那只空酒瓶,眉头拧成川字,“更讽刺的是这些‘钱’。”她用镊子夹起一张湿透的纸币,对着灯光举起,“你看,全是银行用来练习点钞的练功券,连编号都是重复的。”
法医老周蹲在浴缸边,正用棉签擦拭赵明德颈部的皮肤,他抬起头,神色凝重:“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21点到24点之间,死因是溺亡,但颈部有轻微淤痕,应该是被人按压过,导致他无法挣扎。另外,胸口的刻字是生前所致,刀具非常锋利,手法精准,下手的人可能有解剖或外科基础。”
吕严走近浴缸,视线落在赵明德的胸口——他的白色衬衫被整齐划开,露出的皮肤上,两个工整的楷体字渗着暗红的血丝,笔画边缘甚至带着细微的描边,像是精心书写的作品,那两个字是:“贪婪”。
“报告!”年轻的警员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提着勘查箱,脸色苍白,显然是被现场景象震撼到了。“吕队,浴缸底部发现这个。”他快步走到浴缸边,戴着手套的掌心托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青铜雕像——那是一尊蒙眼女神像,女神一手持天平,一手握剑,底座上刻着一行细小的拉丁文:“Fiat justitia ruat caelum”(即使天塌下来,也要实现正义)。
“正义女神像……”吕严深吸一口气,雨水带来的湿冷仿佛钻进了骨头里,“立刻通知罗组,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背后绝对不简单。”
凌晨三点,黑冰组指挥部依旧灯火通明。
罗飞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前,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赵明德案的现场照片,他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沉默地看着那张漂浮着练功券的浴缸照片,空气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嗒嗒”声。
“罗组,赵明德的生平资料整理好了。”杨宇将一份电子文档推到罗飞面前,“他任职五年,期间被实名举报过七次,举报内容都是受贿、徇私枉法,但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最近一次举报是三个月前,举报人是一个建筑公司老板,说赵明德收了竞争对手的钱,驳回了他的工程诉讼。”
“网民已经开始‘审判’了。”杨宇又敲击了几下键盘,调出社交媒体界面,#审判者降临#的话题已经爬上热搜榜前十,下面的评论如潮水般涌动,几乎全是欢呼与叫好:“贪官就该这个下场!”“终于有人为民除害了!”“希望‘审判者’下一个盯上某某局长!”更有网友贴出赵明德被实名举报的截图,配上蜡烛表情:“一路走好,地狱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罗飞的目光扫过那些评论,眼神更冷了:“舆情发酵得太快,背后有人推。”
“我们查了,案发后两小时,有五个匿名账号开始同步‘爆料’,细节精确到浴缸里红酒的年份、练功券的数量,甚至赵明德胸口刻字的字体。”负责舆情监测的警员汇报,“这些账号之前没有任何动态,像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注册的,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应该是被注销了。”
“监控呢?别墅区的监控不可能全坏。”罗飞转头看向吕严。
吕严无奈地摇头:“别提了,别墅区的主监控‘恰好’在三天前故障,物业说一直在联系维修,还没修好。我们查了周边道路的摄像头,也没拍到可疑车辆或人员——凶手对这一带的环境和监控死角太熟悉了,像是提前踩过无数次点。”
江飞燕声音低沉:“从现场布置来看,凶手具有强烈的仪式感,红酒、练功券、正义女神像,每一样都有象征意义。他可能受过法律或军事训练,对司法系统充满愤怒,自认为是‘正义的执行者’。选择练功券而不是真钱,既象征赵明德的贪污,又暗示‘虚假的审判’——他在嘲讽司法的不公。”
罗飞接过报告,指尖在“正义的执行者”几个字上划过,眼神锐利:“他不是执行者,是屠夫。用私刑代替法律,本身就是对正义的亵渎。”
翌日中午,罗飞刚结束视频会议,对讲机就传来吕严急促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罗组!西城开发区在建楼盘‘君临天下’出事了!建筑商钱伟从顶层坠亡,现场……现场和赵明德案一样诡异!”
四十分钟后,罗飞抵达“君临天下”楼盘施工现场。
巨大的塔吊矗立在空旷的工地上,起重臂悬在32层楼高的空中,而钱伟——那个以暴力拆迁闻名、被市民称为“拆楼阎王”的房地产老板,正被一根安全绳倒吊在塔吊挂钩上,尸体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他的白色衬衫被血浸透,胸口同样有两个刻字,用红漆般的血迹勾勒出轮廓:“欺诈”。
尸体正下方的地面上,用钢筋、水泥袋和碎砖块拼出一个巨大的美元符号“$”,阳光照在上面,像是一个嘲讽的标记。几名年轻警员站在警戒线外,脸色发白,不敢直视那具倒吊的尸体。
“罗组,法医初步检查完了。”吕严快步走过来,递上一副新的手套,“死亡时间在今早6点到8点之间,钱伟坠楼前已经因为胸口中刀失血过多昏迷了,坠楼只是凶手制造的‘结果’。另外,刻字的刀具和赵明德案是同一把,刀刃宽度、深度都吻合。”
江飞燕从钱伟的临时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账本,眉头紧锁:“我们在他办公桌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记录着他伪造销售数据、贿赂官员的明细,甚至还有当年暴力拆迁时,赔偿款被截留的记录。”
杨宇拿着平板电脑跑过来,脸色难看:“罗组,网络舆论又炸了。#审判者再出手#的话题已经上了热搜第一,下面全是叫好的,有人说钱伟当年逼死了三个拆迁户,现在是报应;还有人说‘审判者’是英雄,应该给他颁‘市民奖’。”
罗飞抬头看向那具倒吊的尸体,风从工地吹过,带着水泥和尘土的味道,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英雄?用杀戮代替法律,用私刑煽动民意,这不是英雄,是在摧毁规则。通知下去,加强对重点人员的保护,尤其是当年和钱伟、赵明德有过关联的人——凶手不会停手。”
罗飞的预感没错,四十八小时后,第三起命案发生了,将滨海市的恐慌推向了顶点。
凌晨五点,罗飞被电话惊醒,听筒里传来吕严嘶哑的声音:“罗组,味臻集团出事了!老板孙国富死在他工厂的流水线上,现场还发现了被下毒的儿童营养棒!”
味臻集团是滨海市知名的食品企业,主打“儿童营养食品”,孙国富更是以“爱心企业家”的身份频繁出现在公益活动上。当罗飞赶到味臻集团的生产车间时,刺鼻的消毒水味也盖不住空气中的诡异——孙国富趴在儿童营养棒的生产传送带上,尸体周围堆满了包装好的营养棒,蓝色的包装纸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与地上的血迹形成刺眼的对比。
法医蹲在尸体旁,正在提取样本,他抬起头,脸色凝重:“死因是氰化物中毒,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左右。额头有刻字‘毒害’,和前两起案子的手法一致。另外,我们在他手里发现了这个。”法医用镊子夹起一尊青铜雕像,正是第三尊正义女神像,底座上沾着白色的粉末,经过检测是营养棒的原料粉。
“更麻烦的是这个。”吕严递过来一份检测报告,手都在抖,“技术科对生产线上的营养棒进行了随机抽检,在三包已经包装好的产品里,发现了和孙国富体内相同的氰化物。”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不到一小时,滨海市各大超市就爆发了抢购潮——家长们疯了一样抢购其他品牌的儿童食品,同时将家里的味臻集团产品全部扔到垃圾桶里,甚至有人在超市门口焚烧味臻的产品,哭声、骂声不绝于耳。网络上的声浪更是达到了顶点,#审判者为民除害#的话题下,点赞最高的评论是:“孙国富连孩子都害,死有余辜!‘审判者’做得对!”
专案组会议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一名年轻警员忍不住低声议论:“虽然凶手的手法太极端,但这三个人确实是社会蛀虫,死了也……”
“闭嘴!”罗飞突然拍案而起,声音冷峻得像冰,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记住你们的身份!我们是执法者,不是靠民意投票决定生死的刽子手!法律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防止私刑泛滥,一旦我们认同‘以暴制暴’,那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上面写下三个受害者的名字:“赵明德——司法腐败,钱伟——商业欺诈,孙国富——食品安全。看起来像是‘审判者’在替天行道,但你们没发现他们的共同点吗?”
罗飞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所有受害者,都曾与十年前的‘城南拆迁案’有关!”
会议室里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罗飞身上。
“十年前,城南棚户区拆迁,引发了大规模冲突,最终导致三人死亡。”罗飞调出十年前的案件资料,投影在屏幕上,“当时负责拆迁项目的开发商,就是钱伟;审理后续赔偿案件的法官,是赵明德;而当时的街道办主任,负责协调拆迁事宜的,正是孙国富。这起案件最终被定性为‘意外冲突导致死亡’,但民间一直有质疑,说这是官商勾结,掩盖了真相。”
他关掉资料,转身看着众人,眼神锐利:“这不是什么正义审判,而是精心策划的复仇。有人借着‘正义’的名义,行私刑之实,甚至故意煽动民意,让自己的杀戮变得‘合理’。他要的不是惩罚坏人,是摧毁公众对法律的信任。”
罗飞拿起对讲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吕严,江飞燕你们两个立刻重启城南拆迁案的所有卷宗,重点排查当年的死者家属、被拆迁户,尤其是那些因拆迁受到重大损失的人;结合三起案件的现场,完善凶手的心理画像,重点分析他对法律的认知和复仇动机;杨宇,监控所有讨论‘审判者’的网络渠道,找到那些带节奏的匿名账号,顺藤摸瓜,我要知道背后是谁在操纵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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